一色 類


  如果是這樣,那國王也是個不得了的怪胎呢。

            ——無色筆記:D4
一色 類

  依照上次的狀況看起來,這次應該也會在哪裡出現小紙條,如果是真的有心要讓他們玩這種不知所云的偵探遊戲的話。抱著這樣的想法與打算,一色在園區裡面簡單的繞了一圈,但不論是像上次一樣明顯到讓人出意外的地方或是什麼特殊的東西都沒看到。他並沒有像是找線索一樣的去翻看那些隱密的地點,對一色而言,既然前一次都是以那麼容易引人注意的方式給予線索了,那沒道理之後就是藏在需要特別去找的地方,畢竟現在大家努力完成任務活下去就已經費盡心力了;要他們分心去玩尋寶遊戲,他相信很多人會寧可就這樣算了,因為就算找到了提示好像也沒有辦法用在下一個任務上,他找不到刻意去尋找線索的理由。
一色 類

  當一色正在思考是不是該就這樣回去小木屋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一個站在樹下的人。他對那個人有印象,過去在圖書館時曾經幫對方拿過在高處的書,雖然自己也沒有高到哪裡去就是了。而現在眼前這名學姊抬起頭望著樹的樣子在一瞬間彷彿把他帶回了那個平淡的學校生活,對方的身影跟當時站在書櫃前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事情發生了,一色思考了一下之後走上前笑著問了對方:

  「莓谷學姊,請問有需要幫忙嗎?」
  「啊,是小一色。」

  這樣親切地稱呼或許是對方的習慣,但對於多多少少還是要在這種時候做點表面功夫的一色來說,他依舊是規矩地喊了對方一聲學姊,而非直呼名字或暱稱。
一色 類

  「人家剛剛聽到了『咚——』的一聲,聽起來悶悶的,很像家庭號的牛奶被摔在地上。」可能是因為自己率先提問了,面前的學姊就也沒有顧忌太多的,揮舞著雙手以誇張的動作開始描述剛才的事情,「本來想找找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結果就找到那個。」

  順著對方手的方向,一色看到了一張被夾在枝椏間的紙條,還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在滴水的樣子。那絕對不是什麼不小心被風吹到那裡,而是被誰故意擺放出來的樣子。

  沒想到就連這點也一樣,總覺得現在發生的事情漸漸與記憶中和莓谷第一次見面的情況相疊,這般巧合讓一色忍不住偷笑了幾聲,接著顛起腳,用指尖夾住了那張紙條後小心翼翼的取下,深怕一旁的樹枝會不小心劃破紙條。
一色 類

  如果他的推論正確,這可能是新的線索,但說到底那也不是自己找到的,那麼自己到底有沒有看的權利呢?還是這會不會是眼前看起來天真率直的學姊設下的陷阱。腦中出現了這個念頭,讓手還在半空中的一色頓了一下,接著才繼續把手收回。不過短短的一天,自己就變成了這般疑神疑鬼的人,這應該不是個好現象;即使是在把紙條攤開的過程中,他的腦袋也不斷的思考、責備有那種想法的自己。

  「學姊覺得這些是什麼呢。」

  如同要轉移注意力一般,在打開紙條的時候一色隨口拋出一句,然後就聽到對方發出了思考的聲音。

  「嗯——亂丟垃圾?國王說不定是個很高的人。」

  在攤開了紙條的同時,他聽到對方的回答。是啊,惡作劇,從最初的暴頭到現在給予這些提示或許都是一場惡作劇。
一色 類

  「分福茶釜是狸貓的報恩。」
一色 類

  紙條上被稍微暈開的墨水組成了這個句子,他默默的背下了句子後把紙條遞到莓谷的面前。

  「這個給學姊吧。」
  「咦?小一色不需要嗎?」
  「嗯,我已經把內容記起來了。」

  紙條出現的地方、出現的狀況還有上面的字,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很想要試著從字跡裡面推論出什麼,但遺憾的是他的觀察力似乎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搖搖頭拒絕了保留那張紙條的意思,一色拿出手機快速的把剛剛那幾個點輸入在記事本上,簡單的與提供線索給自己的學姊道別後轉身往自己的木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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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福茶釜是貍貓的報恩,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還記得那個故事的內容,沒什麼好疑惑的。那麼這時候該往哪個方向走呢?是要繼續思考有什麼藏在底下的線索,還是要往故事內容的角度走呢。

  摘下眼鏡,深呼吸,在心中默數到三。他在腦中過多的雜亂訊息往外面拋,清空了腦袋。

  這次的提示跟上次比起來更加模糊不清,比起國王喜歡蘋果那種不知所云的話,重複了一次對他而言可以算作是常識的事實,他不知道這有什麼用處。當然,硬是要跟之前的推論連結的話倒也不是做不到,之前猜測一切都是為了要對霸凌的主犯與共犯們進行報復,那麼現在這個強調了「報恩」這一點的提示似乎能夠應試找個空位塞進那個推論之中。
一色 類

  「國王本身不是霸凌的被害者,是為了替霸凌的被害者復仇所以才這麼做的?」

  喃喃自語般地說出自己的推論,在說完之後,重新思考了一次,他發出了有點不可置信在內的笑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一色 類

  如果是這樣,那國王也是個不得了的怪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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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莓谷學姊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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