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跟SCP發生收容關係
(補班太無聊了來腦洞一下ㄅ)
屋內的溫暖光線穿過窗沿灑到戶外,微微點亮了夜色,一抹人影佇足在距離方形光影約幾公分處,不知已經在那個地方站了多久。
一段時間後屋內熄燈,那抹黑色身影又停了一陣後才朝著傳出斷斷續續咒罵聲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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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稍遠處,冷眼看著正努力要生一簇火的陌生人,對方雖然選擇在有樹蔭和灌木叢遮蔽的地方紮營,但咒罵聲跟粗手粗腳撿柴火堆石頭的聲音完全白費了隱秘營地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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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很想聽懂對方罵的是什麼內容,但那個音量就在那邊,加上他本來就五感敏銳,所以還是接收到了以他這個層次的修煉者實在不屑也不願意說出口的穢語。
罵了一通之後柴火總算是點起來了,滿口粗話的陌生人繼續罵罵咧咧的從包袱裡拿出一些食物,用火烘烤後放進嘴裡。
他緩步踏進火光中,這次沒有迴避搖擺不定的光線。
「祕境之主自動找過來啊?」對方嚼著包子盯著他,連頭都不點一下。
他皺眉,現在的修士都這麼沒有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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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既然對方無禮,他也沒必要客氣。不過即使對方一見面就行三跪九叩大禮,他也沒打算給對方好臉色就是了。

這裡是他的歸屬,也會是他的安息處,除了他,這裡不允許有其他生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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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啊。」怎知對方突然哽咽:「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困在這裡多久了啊,我甚至根本不知道這裡有祕境,只是突然想拉屎才離開大路找隱蔽處就地方便,沒想到褲子穿好起來一看就已經在祕境裡面了啊!!」
他臉更黑了,完全不想知道自己的魂歸之處被人拉了一灘這個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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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我這幾天的排泄都有好好的——」
「住口。」他用靈力浮起身形讓自己距離地面30公分,一部分是為了威嚇對方,最主要還是不想沾染到外來穢物。
「不是嘛我是想說我有清掉嘛~」陌生人陪笑搓著雙手:「大哥您告訴我怎麼離開的話我馬上就自己滾蛋,還發誓絕對不告訴外人這裡有祕境,真的啦爸拖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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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不到。」他聲音低沉,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
「唉唷別這樣嘛大家都是道友一場相逢也是有緣ㄚ我保證不會再打擾的~」陌生人還是陪著笑臉,但他注意到對方悄悄把手伸進了行囊。
他嘆氣:「不可能的,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陌生人臉上的表情和手一起僵住:「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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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不是這個祕境的主人嗎?」
他搖搖頭,內心暗忖自己還希望有辦法能把整個祕境都打包帶走。
「......那您總不可能也想要跟我一起困在這裡吧?您是打算殺了我嗎?」陌生人依然警戒著的確認。
他確實希望這個祕境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在內。他並不想分享這個祕境。
他略微掃了一下陌生人的氣場,嗯,看起來是個剛出門闖蕩的修仙者,體內甚至還沒有金丹,不過也有可能對方在刻意壓制自己的實力。
以他的實力,殺陌生人不難,但有了血腥氣息的祕境就.....不完美了。這也不是他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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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讓這裡沾染血腥之氣,但也不打算幫你,你要離開就自己想辦法,別來打擾我就行。」他沉聲說完,頭也不回的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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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那間小屋外,隱去自己的身形和氣息,潛入屋內。
屋內的裝潢擺設如同尋常勞工人家,簡單但齊全。
一家五口一起睡在通舖上,蓋著幾條被子。
他沒有多看丈夫,只是細細盯著三個孩子和妻子,刻意調息成和他們同樣的頻率,彷彿自己也睡在通舖上般。
一直到外頭傳來鳥兒鳴叫、妻子似乎要轉醒,他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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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戶人家的生活很簡單,丈夫出門工作,妻子在家照顧孩子和房子後方幾塊小菜圃,等黃昏時刻丈夫歸來,一家人一起吃晚餐一起聊天,孩子們睡了之後夫妻一起結算當日的收入,這才上床就寢,日復一日,簡單,規律,像是永遠看不膩的戲。
他喜歡站在屋旁,一邊照看孩子們,一邊觀察妻子翻田照料作物。偶爾中午時刻丈夫會回來吃午餐,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在菜田旁吃著飯糰,丈夫會和孩子們玩耍一陣之後返工,妻子則開始下午的紡織和手工,好讓明天丈夫得空去市場上賣一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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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大同小異的生活,夫妻倆永遠年輕又堅毅,孩子永遠是不足10歲的活潑身形,而他也就這麼看著這個家庭不知幾年。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孩子們玩耍,連身後有人靠近都沒察覺。
「大姐,跟您借口水喝好嗎?」熟悉又刺耳的聲音響起,他怒目圓瞪,敵意毫不猶豫刺向走近這家人的來者——那個毫無教養的失禮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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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妻子遞給對方裝滿清涼甜美井水的葫蘆,又招待了陌生訪客兩顆又大又香的饅頭。
見陌生人和妻子相談甚歡,甚至還陪著孩子們玩捉迷藏,他感覺胸膛深處泛起了別的東西。

酸楚中帶了點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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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水吃了饅頭的陌生人從兜裡拿出一些碎銀堅持要給妻子作為回禮,並婉拒了妻子留下來吃晚餐的熱情邀約,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等已經看不到那間小屋了,陌生人這才看向小路旁的空蕩蕩樹蔭下:「大哥,那是你老婆嗎。」
他見自己身形被識破也不驚愕,而是泰然現身:「不,我終生未娶。」
「那你趁人家晚上睡覺偷跑進去看,很變態耶.......」
這小子是把自己叮囑的話都當空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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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一陰,也不想再跟這沒禮貌又多管閒事的傢伙多嘴,抬手捏法訣準備送一個炎瀑出去,忽地又收了手,迅速扯過對方身子到樹蔭下,接著隱去兩人身形。
原本空無一物的小路上突然刮起小旋風,夾雜著塵土樹葉緩緩往小屋移動。
他懷裡的陌生人先是不太自在動了動,在看到旋風散去、原地現出丈夫後僵住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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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高興的奔跑過來迎接父親,妻子溫婉的替丈夫接過包袱,張羅著一家人吃晚餐。
「大哥,原來你有雙胞胎兄弟住這啊。」陌生人窩在他懷裡嘟囔,旋即被他迴身甩出去。
陌生人隨著被甩出去的力道輕柔翻了幾個跟斗、安穩落地:「我想也是,就算是兄弟也不會這樣趁晚上睡覺潛入別人家裡偷看。」
他開始後悔沒有趁對方剛進入祕境就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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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祕境的機制如我所想的話.....」陌生人呢喃幾句之後往他的方向一指,他立刻架起護身靈咒包圍住全身,但預期中的攻擊並沒有襲來,反而是他腳下現出了一條兩指粗的小龍。
「喔!我也可以玩了!!」陌生人雀躍的蹲在他腳邊逗弄小龍:「好可愛ㄛ好喜歡迷你爬,外面都沒有這麼小的龍,太爽了吧這裡!」
他原本想嗤笑對方居然把這麼厲害的祕境法則用在滿足如此微不足道的願望上,但想想自己好像也是在做差不多的事情,旋即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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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是你的渴望吧。」陌生人指向在昏黃夕陽下映著光的小屋,裡頭傳來了歡快的笑聲及熱鬧的說話聲。「既然你說自己終生未娶,那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那一家五口,除了丈夫之外所有人的臉部都覆蓋著一團迷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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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語。
從小就在師們長大的他只有從他人口中拼湊得知一個完整正常的家庭是什麼樣子,原本只是憧憬,後來變成執著,而正是這股執念讓他既無法也不想離開這個能夠讓人心想事成的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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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了解了這個祕境的機制,那自然就明白怎麼離開了。」陌生人將小龍往空中一拋,原本只有兩指粗的小龍迅速在半空中膨脹、變成了龍族本該有的型態,長吟一聲之後飛空而去。
「果然呢。」陌生人看向某個方向,他跟著望過去,但除了草原他什麼也看不到。
「小龍雖然可愛,但真正的龍才是最帥氣的呀。」陌生人長舒一口氣,看向他:「大哥你要繼續在這裡玩家家酒嗎?」
他皺眉,不喜歡對方將他的畢生執念描述成兒戲,但依舊決絕的點了頭。外頭已經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事物,他早就決定要長眠在這片樂土,直到他的元壽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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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啊大哥,你都說了你終生未娶,應該連小孩怎麼出來的都不知道吧?」陌生人突然放下包袱,抬起一邊眉毛:「瞧那家人的樣子,你理想中的家庭是這麼模糊又死板的模樣嗎?」
他還沒來得及生氣,對方卻一個欺身揪住他的衣襟,一個力道就將他扭翻在床.....等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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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不再迴避對方的臉,而是迎向陌生人的眼睛。
「總算看著我了?大哥。」陌生人咯咯笑著。年輕女子的笑聲。
「妳意圖為何?」他冷聲詢問,但內心的顫動告訴他,這名陌生人的目標就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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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就是想帶個伴手禮走。」陌生人嬌笑,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身處小屋通舖上,看來是對方利用了祕境的機制,讓他身陷自己的理想中。
「夫君,」陌生人朝他喊著他理想中妻子對丈夫的稱謂:「夫君知道孩子的製造過程嗎?」
他很認真的思考到底要釋放所有靈力震懾對方,還是先看看陌生人到底要玩什麼把戲。然而陌生人並不打算給他思考時間。
她伸出手指,輕輕勾開他身上素雅的墨色衣裳,他瞪大雙眼,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第一手會是這種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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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抑制的熱度衝上臉龐,他緊扣對方的手皺眉:「妳做什麼?」
「做夫君的賢妻啊。」陌生人打趣,趁他聞言一愣時將手穿過襯衣、略略低溫的手貼上他不知何故微微泌汗的胸膛。
「妳....我...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我根本不認識妳....」也許是因為待在熟悉又憧憬的環境,也許是因為親暱的稱謂,又或者是對方眼裡的點點光芒,他一時忘了自己是能夠一掌將漫天星辰移行換位的合體巔峰,只支支吾吾的試圖用道理勸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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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有夫妻之實後不認識也認識了。」陌生人愉悅的動著手,他一時反應不及、兩手除了她的袖口外捉不住任何東西。
「大哥,不對,夫君反應這麼惹人憐愛,就沒有其他修士對夫君一表心意嗎?」陌生人的兩手好像被膠水黏在他胸前一般,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又揉又搓的,他得很努力才能把話講清:「不....不曾、有過..….唔,我潛心修行.….本就少與...啊.....他人交、交流嗯.....」
「喔?夫君在做這檔事的時候聲音反而比平常還高亢呢?」在他胸前揉捏的手更起勁了,他乾脆閉眼咬緊牙關,不願讓對方有更多嘲笑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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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來這裡是能實現所有幻想的祕境,陌生人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
心隨意動,他箍住對方兩手腕猛力一抽,後者旋即被壓制在他胸前。
不知怎的,他竟覺得陌生人臉頰鼓鼓抵在他身前的模樣十分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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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抽不回手,正想抗議時他就放輕手勁,她抽回兩手想要撐起身子時,一個不緊不重的力道箍住了她的脖子。
只要他心念一動,一瞬就能折下她的腦袋。他的拇指腹輕按住她脖子上歡快跳動的脈搏,感受那不知是恐懼還是害羞的節奏。
陌生人半瞇眼,揪住了他的衣襟,另一隻手則是再度伸向了腰間的包袱。
她脖子上的溫厚掌心向上捧住了她的臉頰,另一隻手收住她的腰,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向他,貼上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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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床第之事的了解不多,親吻的經驗能說是一次都沒有。醉心修煉的人基本上也沒什麼時間去嘗試或體驗這些比較沒必要的事情,聽其他人的聊天建構模糊的家庭願景便是他修煉之外的唯一休閒活動了。
陌生人只是微微張開一下雙眼,但很快就察覺到他毫無技巧可言,隨即笑彎了雙眼。
他只覺得好像有靈蛇鑽入口中,對他的舌頭糾纏不放,陌生的感覺從舌尖蔓延到大腦,他不禁有些發暈,收在陌生人後腰和捧著陌生人臉頰的雙手無意識的開始游移、探索著她的身體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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