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with- 上代 慧： 】

–好奇心

只要是動物總是會有好奇心存在，不管是任何生物。

——在校外教學之前的某一天

噹—噹—噹噹

放學的鐘聲響起，老師也將書本闔上，學生們各個起身打算要去社團的，或是回家的都有，圍在一起聊天也是一個和平的日常。

而三年級的某一個班上，班級外似乎有一個學生正想與裡頭的某一位同學搭話。

——「不好意思，上代學長在嗎?」

聽到叫喚自己的聲音，順著音源看過去，
那是上代沒看過的長相，也不會是他能記得的人。

沉默了一下，手上的東西也收拾差不多，便往門口走去，
禮貌的向人表示，「不好意思，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臉上不帶任何情緒。

上代 慧： : 「不好意思，我有同學想要我轉達請學長去體育館後面，他有話想要跟上代學長說。」他有些緊張的看著上代的臉，說完就支支吾吾地摳著指甲，神色不安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也只知道這樣，學長請、請趕快過去吧...」

「……知道了，感謝你的告知。」又是哪個令人煩躁的人？

基於前一陣子有因為同學自殺，而自己是第一發現者的情況，而被不停打擾到寧靜，導致有人找自己都會反射性的感到不開心。

他看了眼眼前的學弟，清楚知道對方的不安大致上來自自己，但他並不打算因此放緩神情，依舊同樣臉色向對方點了頭示意一下，便往指定的地點前去。

行走的途中，皮鞋踏在刷亮的地板上顯得格外響亮，按照一定的節奏，發出規律的聲音，這讓上代感到舒緩且平靜。

＊＊＊＊＊＊＊

上代看了看手機，大約快五分鐘走到了指定的地點，這裡也早已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只有上代與另一位男同學在這。

直至兩人距離兩公尺內的時候，上代發出聲音叫了對方，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上代 慧： : 「哦...上代學長，久仰久仰。」將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黑髮的少年揚起愉悅的笑容，在樹蔭之下，他的黑色雙眸隱晦不清，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攻擊的意圖...當然，這只是暫時性的看起來。

「也沒有什麼特別會麻煩到學長的事情，我只是有些好奇的事情，想要請學長滿足學弟的好奇心。」
慢慢地，他邁開步伐，球鞋踩在草地上的聲音，讓這比起校園其他地方更寧靜的空間添加更多人為造成的聲音。

走著走著，直到走到對方的面前，輕輕的笑了一下，黑色對著黑色的色彩，只有其中的情緒，大不相同。

愉悅的——冥賀緩緩啟了口。

「為甚麼學長在別人自殺時是生氣的反應呢？」

直到對方走上前來，上代才意識到眼前的人身高比自己稍稍高了點，拉回視線便看到明顯張揚的刺青，還有同樣顯眼的耳釘，當然最讓上代感到不悅的是，對方輕佻的口氣，以及——說出口的話。

那樣的直逼重點，並沒有讓表情產生改變，只是頓了頓不讓自己展現出情緒，平靜的說出，「我有任何必要告訴你嗎？」

但基本上對方給自己的印象一瞬間就跌落谷底且印象深刻，是完全不想認識的類型，會給自身周圍帶來動盪的類型。

上代 慧： : 「是不用啦,,,可是我稍微觀察了一下學長，學長的生活方式很讓我在意呢，為甚麼呢?為甚麼像是刻意將自己維持在某個地方的感覺?」
黑色的瞳孔在眼前比自己矮一些的人身上掃過，視線豪不避諱的透露出令人不適的觀察。

「分享一下嘛，讓我了解學長，究竟是為了什麼在選擇自己的行為標準。」
說著直接伸出了手，抓住上代的臉頰，並沒有打算讓對方直接回拒問題，就像是一支漆黑的毛筆，強硬的要將墨汁暈染開，在這對話之中，阻擋了對方的退路。

「……」從何時觀察的？

上代心中冒出了疑問，但他並沒有問出口，只是隨著對方出口的話語，明顯表現出不悅的神情，更甚至對於這位學弟的視線，回以幾乎瞪視般的眼神，氣溫彷彿掉了幾度。

就算被冒犯的抓托起臉龐，被迫直視對方深沉的黑色瞳孔，看著滲人的笑容，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讓上代感到害怕，任憑對方繼續抓著。

「哈……」上代輕嘆了一口氣，
表情更加暗沉的凝視對方。

他看對方的模樣，也知道自己並不能打過這樣的人，那些話的意思在他聽來並非請求，或許更多的是命令。

「我想維持不變的常態，平穩的天平，受害者就維持受害，旁觀者維持旁觀，加害者……也繼續保持就好。」

上代表達的同時眼神看向別處，直到加害者這三個字出現的瞬間停頓，又抬眼盯向對方，好似明示表達上代對這位學弟的感想。

上代 慧： : 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細長的眼睛瞇成線，似是露出愉悅的神情，還是滿意對方的回答，彷彿不在乎那雙似冰的眼神，就像是銳利的刀鋒劃過肌膚，冥賀卻是不在乎的笑著捏了捏學長的下巴，依然沒打算鬆開手。

「加害者啊...討厭啦，我只是想跟他們玩而已，學長所說的不變的天平...難道學長是那種當天平傾斜後，會想強硬將天平調回原本的平衡，不管天平的螺絲是否損壞，或是不管上面稱重的物品是否正確的那種人嗎?」他慢悠悠的說著，黑色的視線卻沒有轉移目標，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不滿的神情。

「那種人...學長不覺得那本質上就是偏離平凡的正常嗎?」

被揉捏下顎讓上代很不是滋味，他不喜歡像這樣傾向被主導的感覺，雖沒有甩開對方的舉動，但看上去比方才更不悅的樣子。

直到對方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上代的眼角才抽動一下，接著便緩緩道出，「那又如何？」

「去追求讓自己感到心情好的事物，很正常吧。」
絲毫不打算辯解對方的說詞，甚至說出對部分人會感到殘忍的說詞。

「就像你想跟別人玩一樣……只是，」說到一半便停下，緊接著一手抓住對方的前臂，繼續道出，「如果你有意破壞這樣的天平……就算粉身碎骨，也會讓你後悔這樣做過。」

邊說著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也越是加大，深黑的眼眸什麼都沒透出來，甚至讓人感到更加深沉。

掐到自己的極限後，才索性放開，上代還是有一定自信，至少能留下紅透的痕跡。

上代 慧： : 冥賀的嘴角在對方開口時，慢慢地揚起燦爛的笑容，露出唇下尖銳的虎牙，開心的輕笑出聲。

「原來如此...我看你腦子也沒有多正常。」黑色的眸子望著自己被捏出紅痕的前臂，感到有趣的挑了挑眉，慢慢地收回制住對方的手。

「不過很有趣呢...正常的定義是符合某種類型、標準或規則的，不偏離某項準則的，那上代學長所遵守的平衡，是建立在哪方面的準則上呢?」瞇起眼睛，將捲起的袖子放下，遮住底下被捏出紅痕的地方。

「我也很期待學長之後如果面臨天平傾斜，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呢。」

「……」對於第一句話，上代沒有特別做出同意或抗議的言詞，只是沉默著摸了摸被碰到的地方便又放下手。

「以我對周遭認知為準則……今天對方給我的印象若是惡人，那在我的正常下，對方應當繼續為惡人，這樣才正常。」至始至終這樣自私的想法都不曾改變，既不會有罪惡感，也不會對此感到悲傷。就是純粹的，如同吃飯睡覺一樣每天都會做的事情。

對方咧嘴的笑意和看戲的表現，讓上代感到煩躁。
「……無可奉告，但不管如何，天平終究會回歸平衡。」強行的。

「你又為什麼想知道這些事？……很有趣是嗎？」
左思右想，看對方這樣的表現，上代只覺得就是想尋自己開心。

上代 慧： : 「周遭由你定義啊，還真是一個充滿自我主義的一個想法。」很是開心的點點頭，似乎是認同什麼卻又評論著，像是在欣賞一盤美麗的佳餚，自己則是美食家在評論面前豐富的菜色。

「就很讓人在意，又很有趣...比誰都在意常態，卻又比誰還要偏執，這不是一個充滿矛盾的生活方式嗎？」他再次伸出手，將食指抵在上代的胸口，輕笑出聲。

「真想知道上代學長會為了自己而瘋狂到什麼程度呢。」

「哼……」對於這人侵略意圖濃厚的視線讓他不自在，縱使忍一時可以避免過多麻煩，也不表示上代能一直忍受，尤其對方除視線外，物理上也頻繁接觸。

上代先是用視線掃過一次對方全身，當然這並沒有什麼意圖，只是回敬對方的舉動，接著便一個抬手，直接拍掉點在胸口上那不安份的食指。

「最多就是讓人死的程度……所以我會由衷希望你不是那個人。」眼神彷彿隨時都要進行攻擊般。

「有滿足你無聊的好奇心嗎？沒事的話別再來找我了。」上代早已打算離開，往一旁踏出一步。

上代 慧： : 「如果我之後還想跟學長玩怎麼辦?」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欣喜的露齒一笑，揉了揉自己的手掌，抬起眼幽幽地詢問。

「讓人死嗎...真讓人期待啊，如果是上代學長，能夠展現出怎麼樣的瘋狂呢?」沒有阻攔上代要離去的腳步，只是在原地發出了期盼的笑聲。

「我會繼續觀察學長的，學長太有趣了...一定會是很好玩的玩伴吧。」

說著，攤開手示意對方可以直接離開。

「以後請多多指教囉，學長。」

「……去找其他人玩，我不需要玩伴。」像這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的變數，上代可是一點都不想碰到，內心暗自期盼對方能剛好出了什麼意外。

『或許當時應該做出更加關心的舉動』上代這麼想著那位自殺的人，透露出的些許悔意只是想讓自己不要碰上更麻煩的事情。

不予理會對方說的其他話，在與對方擦身而過時，側眼看了一下這位學弟，便逕自的邁步離去，好讓微微加快的心跳能恢復平靜。

上代不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或早已浸在水中慢慢加熱而不自知。
令常態徹底崩毀的那場校外教學，悄然接近。

擦肩而過，黑色的眸子隨著長髮飄盪的弧度看過去，嘴角露出開心的笑容。
日常生活是所有社會群體共通的經驗，是所有人類存在於世的基礎，可是當一個群體的基礎開始偏移，眾人所選擇的道路以及行為準則，又會不會有巨大的變動呢?

人類可真是種有趣的物種呢。

拉線

謝謝冥賀中的交流!!!!冥賀很有氣勢
我好怕在掐人家前臂時被揍喔((不會
請等我放進影片中了

上代 慧： : 我才要謝謝上代中願意跟我交流!!我好喜歡這段的交流

上代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