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2:59 PM
4
1
with
【DxA】أشعیاء
深夜，吸血鬼給友人播出電話，他熟練的歪過頭將手機夾在肩膀與耳朵之間，好空出雙手去收拾一地狼藉。
此時他正坐在家中書房的木地板上， 四周散亂著繃帶、剪刀、紙巾等物品，不遠處還有個未闔上的醫藥箱。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2:59 PM
今晚里忒在Y市成功狩獵了自己的死對頭，雖說最終是取得勝利，但那場殊死搏鬥也讓他受了不少的傷，幸虧有位好心的惡魔提供血液，他才得以用體面的方式回到家，洗個澡、換套衣服再為自己重新包紮，現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結痂，估計後天就能痊癒。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00 PM
任由回鈴音嘟嘟嘟的響，里忒邊整理藥箱邊等待，直到電話接通才暫時停下手上的動作。
「古拉夏，你睡了嗎？」他略過問候語，短短一句寒暄後切入重點：「我這有件東西想找人收，你或許會有興趣吧。」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03 PM
Mon, Dec 5, 2022 1:18 PM
闔上手裡的精裝書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名稱後撥弄了好幾下才成功接起電話，來人類的城市已經有段時間但手機對他來說還是太陌生。
「說說看？」問候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不過古拉夏也沒多在意畢竟無意義的對話不如直接切入主題。
手指在書脊上敲擊幾下想著自來到這座城市藏品便沒再增加，不等電話那頭的里忒接著說明便打斷了對方「不如你直接帶來我家吧？你應該知道在哪。」
起身將書放回書架上手還拿著手機兩人才聊沒兩句古拉夏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催促對方過來，想將那他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加入自己的收藏裡。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04 PM
「你都還沒問我是什麼東西。」里忒慢悠悠的吐槽，勾著藥箱的提把站起身，將其歸回原位「萬一看了不喜歡我會跟你收車馬費的。」
他緩緩走向書桌，桌面上鋪著一張對摺過的深藍色天鵝絨毛毯，天使的片翼就這麼靜靜躺在上頭，它是從根部銜接處被技術性折斷的，因此翅膀的骨架沒有任何破損或斷裂，除了還連著一些類似軟骨的組織以外其他部分已清理乾淨。
男人垂下以憐憫包裝的戲謔目光，指尖撫弄整齊排列的羽毛「現在嗎？還是明晚？」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06 PM
Mon, Dec 5, 2022 1:21 PM
「我相信你能帶來好東西。」對於友人他總抱有無限的信任，就算最後送來的東西不盡他意他也不會賴掉那筆車馬費。
抬手撫平襯衫上的些許褶皺邁步離開書房邊走邊對電話那頭說道「就現在吧，要訂在明晚我怕我心神不寧一整天。」離開書房後腳步並沒有停止而且往房子門口走，他要去往頂樓的花園。
他住的這棟公寓大廈有個頂樓花園，古拉夏不知他室友是如何處理的購入房屋時也得到頂樓花園專屬使用權，室友對花園不感興趣古拉夏便照著自己想法改成了可以喝茶休憩的地方也因為位於頂樓這讓他能夠很方便能招待他“會飛”的朋友們又不會打擾到室友。
「我在頂樓等你，需要為你準備茶嗎？」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06 PM
聞言，一向冷冰冰的吸血鬼難得輕笑：「能讓你等不及是我的榮幸。」聽得出來他今天心情異常好「還有，要、我晚點到。」
結束通話後里忒開始重新整理儀容，他嘴裡叼著一條細長的白色緞帶，一手順頭髮、另手指揮下等的魔物僕從們包裝殘翅。
然而那支翅膀展開時的尺寸太寬，手邊容量最大的皮箱也裝不下，沒辦法直接向客戶展示它完美的弧度很可惜，但也只能先折成收合時的模樣。
待一切就緒，他提起裝有天使片翼的皮箱化作黑霧，快速移動到古拉夏居住的公寓，再往上飄至對方口中的頂樓花園。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07 PM
Mon, Dec 5, 2022 1:22 PM
上了頂樓打開門依著明亮的月光走至綠植深處的木製亭子隨手打開燈的開關，錯落有致的燈光照亮了整個頂樓。
從亭子放置的櫃子裡面取出描了金邊的骨瓷茶具、裝著紅茶茶葉的小鐵罐及瓶裝水放到茶几上，盯著它們幾秒後先是打開鐵罐憑感覺倒了些茶葉又倒進水用魔法加熱蓋上蓋子拿起茶壺輕輕搖晃幾圈便放下，只希望他的友人不會介意他偷懶胡亂泡的紅茶。
準備好一切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吹著入秋的微涼晚風滿懷期待的等待里忒到來。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07 PM
Mon, Dec 5, 2022 1:09 PM
一陣黑霧如垂直的流水沿著公寓牆面向上，穿過頂樓外圍的綠植一路來到木亭中，在男人斜側方的沙發旁停下。
霧氣匯聚，彷彿有自我意識般開始雕塑自己，從身形輪廓線到五官細節無一不快速而精確，一位成年男性逐漸實體化，他以手勢操作剩餘的黑霧，讓它先移動到桌面上再聚合成皮箱。
「幸好Y市沒有限制魔法使用，不然我還得搭電梯上來。」里忒往沙發坐，今晚他穿得很輕便，僅有素白的禮服襯衫和西裝褲，連西裝背心也沒有。
「先來一杯再來看貨？還是先來看貨再來一杯？」翹起腳，他看向身旁的友人。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0 PM
Mon, Dec 5, 2022 1:22 PM
「搭電梯也是蠻快的，只是到頂樓還得走樓梯有些許麻煩。」拿起裝有溫熱紅茶的茶壺將茶杯倒了八分滿連同茶盤一起給里忒遞了過去後又給自己倒了杯「你先喝點茶，辛苦你趕來這一趟。」
東西到了自己眼前時反而沒有剛剛電話裡頭那般迫切像是故意延後驚喜般慢悠悠端著紅茶輕酌一口，待茶湯滑過舌尖流入喉嚨品出了些味道才放下，他這偷懶亂泡的茶有點過濃大概因為自己剛剛放茶葉完全是隨喜的態度，也不是難喝只能說是糟蹋了茶葉。
古拉夏心虛的撇開眼不敢看向準備喝下紅茶的友人。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0 PM
「有『翅膀』的話最快了。」里忒提起杯耳輕輕搖晃，木亭頂燈打下來的光在紅茶液面流轉，映入熱愛品茶的吸血鬼眼中。
杯緣貼上薄唇，他淺淺嚐了一口，隨即抬頭看向轉開眼神的古拉夏「少爺，下次還是讓我來吧，我很樂意和茶葉打交道。」對於茶類——尤其是紅茶——里忒總有一種特別的執著，這份執著有時會讓他顯得嚴苛，事實上古拉夏泡的茶只是口感濃了些。
放下瓷杯，他傾身解開皮箱的鎖扣，在打開箱子前簡短介紹：「這次的物件是能天使的翅膀，我只保全了一支，其他的都在戰鬥中折損了。」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1 PM
Mon, Dec 5, 2022 1:22 PM
「好，下次我直接東西備著等你來就是。」將目光移了回來不再裝作那心虛的模樣。
待皮箱打開只見那半扇天使翅膀雖有殘缺但完全不影響它的美，半透明的羽毛層層疊加映著暖色的燈光似乎還有些許不同色澤，未經同意下並沒有動手拿取而是用眼睛細細審視著並在心裡認真判定該價值。
「可惜只有這樣。」他人想壓低價格基本起手式都是先批判其物品的不完整性但在古拉夏這裡他是真心嘆息只有這麼一點，要是能是完整的不失為一個好的牆壁裝飾，放置在對著窗戶的白牆讓其同一天光線變幻摸樣或是表框打燈放置都行。
而這樣殘缺只能做點小的裝飾品或是拆解的更徹底製成飾品配戴身上提高收藏價值。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1 PM
「沒辦法，那傢伙把翅膀當成盾牌去擋我的爪子。」成對的收藏品若是只有單件價值就會打折，作為鑑定師的里忒很清楚這點，不過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顧慮太多，對方實在太難纏了。
吸血鬼卸力往後靠，讓上半身陷進柔軟的沙發裡，有些疲倦的說：「我很想留著當紀念，但它太顯眼了，我的意思是……它會讓我失去天使顧客們，也會讓我妹發瘋。」
解釋完自己的難處，他再次看向古拉夏「你也發現了吧？它的獨特之處就在於半透明的羽支能在陽光下透出虹彩，這類型的可不多見。」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2 PM
Mon, Dec 5, 2022 1:23 PM
「阿阿、是的，的確是非常少見的類型。」天使們的翅膀雖說單純看著外表都差不多但仔細分類還是能有明顯的不同差異，羽毛形狀大小、是否帶著花紋抑或是顏色變化都是可以細分的選項，而眼前這一個的確是稀有種。
注意到友人的疲憊也沒繼續一些客套話很乾脆的問明價格「你想出多少？還是你想用什麼交換？」觀察對方的狀態和急著脫手的態度加上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跟藥味這翅膀怕不是今天剛新鮮到手的貨。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2 PM
「交換吧，來場惡魔之間的惡魔交易？」他慵懶的放鬆全身，肘部以單人沙發的扶手作為支撐點托腮，微微側轉的腰帶動腿部肌肉換隻腳翹，若是眼尖的話可以發現他銜接動作時有著一段不明顯的停頓，那是牽動傷口所致。
「比如用你體內流動的、那令我著迷的紅色液體分期付款，」在看不見的口腔內，吸血鬼的舌面滑過尖銳的獠牙，明明稍早前才飲用過血，那種渴望卻依然強烈「或你有其他有趣的東西。」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3 PM
Mon, Dec 5, 2022 1:23 PM
「早就知道你對我的血液覬覦已久，但若你不介意我這老人的味道應該不怎麼好的話我不會吝嗇。」其實古拉夏是基於友人受傷才那麼慷慨，若是平時肯定少不了各種推託或是要求對方付出更多。
待籌碼談妥後便將已屬於自己的天使翅膀從皮箱中拿出來回撫摸檢視「你對胸針有什麼想法嗎？」古拉夏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東西實際上手後他腦內浮現許多設計的靈感，他並沒有忘記里忒剛剛說過本想將其收藏留念的念頭或許他可以換個方式讓這個想法實現。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3 PM
「胸針？我常穿西裝所以覺得還挺實用的。」古拉夏詢問時手上正擺弄著那片單邊羽翼，里忒猜測對方是在考慮如何加工上頭罕見的羽毛，俗話說見者有份，說不定之後他也能分到一杯羹。
「對了，你打算分幾次、一次付多少？」里忒傾身勾回自己杯子，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喝茶。
據他的個人經驗，每種生物、甚至同種生物中的不同個體在血液上都不盡相同，不單單只是味道上的差異，還有色澤、濃稠度等其他細項，最重要的是他認為至今為止所有品嚐過的血液都是美味的，是的、全部都是美味的，因此也不介意古拉夏提到的年齡問題。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3 PM
Mon, Dec 5, 2022 1:23 PM
「少量多次吧，我這身老骨頭可經不起考驗。」從外表上甚至是行為上都看不出古拉夏的年齡，特別是戰爭時的表現都比他許多年輕的後輩耀眼，這裡更像是在同友人調侃自己。
把手裡的羽翼用魔法轉移至房子里工作室的檯面上等著自己下次有空時在行打算，終於將注意力轉回已經自顧自舒服品茶的里忒「先付給你頭期款，你想如何收取？」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4 PM
里忒不清楚古拉夏的真實年齡，不過他有預感自己高機率比對方小，單就在Y市認識的天使與惡魔幾乎九成都超過五百歲，而他只是個四百出頭、可以到處喊人哥哥姊姊的年輕小伙子。
「你這是心態老不是身體老。」
商品被收走表示交易成立，里忒放下瓷杯起身，踏著靜悄悄的步伐繞到古拉夏身後。
他單膝碰地直起腰的高度剛好可以將下巴擱在那人肩上，而睏倦的吸血鬼也確實那麼做了。
微涼的指尖撥弄琴弦般輕輕撩開眼前人的衣領，里忒低聲抱怨：「我一個傷患竟然要屈著膝收頭期款。」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5 PM
Mon, Dec 5, 2022 1:23 PM
「不，我身體也挺老的，族裡叫我伯祖父的後輩或是更老的稱謂也是有的。」說真的古拉夏年紀的確能夠將天魔大戰從頭參加到尾好幾次，不過他每次說出來都沒有人信，估計是自己外表頗具欺騙性。
兩人靠得夠近便也清楚聽到抱怨，笑了好幾聲才幫着忙撩開自己半長不短剛好足夠遮著頸脖的長髮「還是說里忒你要坐我腿上？那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對方這番動作令自己本能裡的警鈴大響想要立刻反抗，但古拉夏還是努力耐著性子克制著動作甚至還稍稍側頭更方便里忒收“頭期款”。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5 PM
「爸，這張沙發沒地方讓我伸腿，坐你腳上還是得跪。」里忒在古拉夏光滑的頸脖上落吻，示意自己等等會咬在那個位置。
「請吸氣。」語畢，利牙尖端刺穿肌膚與血管，咬出兩個大小適中的傷口，很快的，小小的血珠子冒了出來，他瞇著眼用舌尖捲起它們，嚥下的那一刻打從心底感到滿足。
剛才里忒刻意沒有回覆『少量多次』這個部分，一般來說除了幾次之外，他會精確的討論到一次能提取幾毫升，不過既然古拉夏沒問他也不打算主動說，想著餓的時候就來找對方，直到那人拒絕為止。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5 PM
「原來我向你買東西還附贈一個兒子嗎？」就還能平穩回應玩笑來看傷口並沒有給古拉夏帶來多少痛感，當然這也與他對痛覺感受有些遲鈍有關。
調整了姿勢靠在椅背他不知道里忒想要喝多少的血又要花費多少時間但讓自己坐的舒服這點一定是正確的。
「如何？我的血液還讓你滿意嗎？」側過頭朝瞇著眼像在感受口中血液好壞的里忒看，因為他見遲遲等不來對方舔舐第二口許是對這次交易的籌碼不滿意古拉夏才出聲詢問。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6 PM
「世界上沒有讓我不滿意的血。」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里忒埋頭吸吮傷口，湧出的新血被舔得一乾二淨。他具備良好的用餐禮儀，不僅沒有任何一滴血液流下，連嘴唇沾染的鮮紅也是些許而已。
「當我乾爹還挺好的，我不僅會撒嬌還懂得看人臉色。」他的語調依然毫無起伏，平靜得就像在描述今天的天氣如何，說完年輕的吸血鬼停頓了下，微微側過臉去壓低嗓音在人耳邊開玩笑：「爸，心動了嗎？」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6 PM
Mon, Dec 5, 2022 1:23 PM
「這讓我好奇死屍的血對於你來說是否也如此。」古拉夏是真心感到疑惑。
作為回應古拉夏抬起手拍了拍里忒的頭順著對方的玩笑話繼續說下去「爸爸我很心動喔。」
「那你身為兒子怎麼能跟爸爸收取代價呢？你應該直接將翅膀上交與我以證孝心。」繼續開著玩笑也沒打算讓里忒真的照著做。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6 PM
「看死多久，腐敗前我都能接受。」里忒熟練的偏過頭輕蹭古拉夏的手，看來是真擅長撒嬌沒錯。
「至於商品的部分，交易建立在我們確定父子關係之前，沒辦法特別給你折扣。」
一會，里忒從古拉夏頸邊抬起頭，舌尖滑過唇面，殘餘的血被捲進嘴裡。
吸血鬼的唾液含有抗凝血成份，能在進食期間阻止結痂，而停止舔吮後凝血功能很快便能恢復正常。
「差不多了，今天就先拿這樣吧，我是不是很體貼？」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7 PM
Mon, Dec 5, 2022 1:24 PM
「你很有成為不孝子的潛質喔，里忒。」說完後可能因為時間到了平常固定的睡眠時間也可能是失了點血，古拉夏感到一陣疲倦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忍著輕微的搔癢不去抓繞剛結痂的傷口側過身又再次拍了拍里忒的頭笑著說「我的不孝子雖然不孝但還是很體貼喔。」聽上去極為敷衍又好笑，站起身伸個懶腰稍微活動一下筋骨「時間似乎差不多了，兒子你要跟我一起去休息嗎？」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8 PM
見眼前人起身，里忒也從單膝跪回到站姿，正思考著不孝和體貼是否能同時存在，注意力卻被古拉夏的下一句話帶走。
「一起去？」他複述了勾起自己好奇心的詞，尾音上挑有幾分確認的意思。
吸血鬼是晝伏夜出的，不過里忒的生理時鐘在長時間配合前主人後早就被打亂，換言之他沒有固定的睡眠時間，什麼時候睏了什麼時候睡，目前時間點大多落在清晨，不過稍早那場狩獵耗盡了他的精力，即便補充足夠的血液也無法立刻恢復，待會回家後的確是想著直接就寢。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19 PM
Mon, Dec 5, 2022 1:24 PM
「我的床應該大到能分你一半，還是你要回家休息？」說的時候邊開始動手用魔法清理桌上使用過得茶具們並收回旁邊的櫃子裡。
處理好一切便走到一旁灌木叢裡摘了幾朵不該在這時候開花的粉色龍沙寶石月季打算等等帶回去裝飾在客廳桌上「你的想法如何？」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19 PM
古拉夏收拾時里忒飲盡杯中的紅茶，空杯放上茶盤時發出細微的脆響。
「等傷好了我會來爸爸家過夜的。」他闔起敞開的皮箱，重新扣好上頭成對的鎖「還是說爸爸房間裡剛好擺著一副空棺材？」
或許是出於吸血鬼與生俱來的自傲特質，里忒難得沒有應下來，他認為帶著傷的自己是狼狽的，因此不願意暴露在視線中太久，但如果有棺材能睡的話就不同了，棺材與床最大的差異是棺材一蓋就與世隔絕，封閉狹窄又黑暗的空間能帶給他十足的安全感，尤其是負傷的現在。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20 PM
Mon, Dec 5, 2022 1:23 PM
「那倒是沒有。」棺材對於古拉夏的生活不是什麼必要物品當然沒有準備，現在也沒辦法立刻變出來。
聽對方要離開便把手中的花分給里忒一半讓對方帶回去「在下次你來過夜之前我將買副棺材擺在房間等著你。」雖然聽起來很怪但這話是對著一位吸血鬼說也算是合理。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20 PM
「你要買的話我就不自己帶了。」接過古拉夏贈予的月季，里忒鬆開用來綁頭髮的白絲帶纏繞花莖，繫成一束並打了個蝴蝶結收尾。
這些月季顏色相當美麗，由外圍的淡色漸層至中心的莓粉，中間過渡區的花瓣外緣也暈染著一圈粉，同時具備白月季的崇高與粉紅月季的可人，看起來就像裝填奶油的草莓甜點。
「謝謝，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綠手指。」里忒用空出的那隻手提起皮箱的握把準備離開「之後見了，爸爸。」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20 PM
Mon, Dec 5, 2022 1:24 PM
「之後見了，我的孩子。」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呼設定很自然的脫口而出，他站在頂樓花園上目送著里忒化作黑霧離開。
剩下自己後便關掉了天台的燈抓著還鮮嫩的花朵尋著來時路穿過綠植出了頂樓並鎖上門一步步回到了房間。
就著客廳窗戶照進的月光將桌上花瓶中枯萎的花枝扔掉又往裡頭注水倒入些許花朵營養液，將龍沙寶石插了進去稍微理理擺放的姿態後才邁步回了房間休息，結束這個夜晚。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21 PM
回到家的里忒進了儲藏室一趟取出從買來就擺在架上的玻璃花瓶，仔仔細細擦除上頭薄薄的落塵，添水再放入那束動人的月季花。
他沒有裝飾鮮花的習慣，僅有的花瓶也是從來鑑定的客人手中收購的，隔天醒來還感覺後悔，衝動買了一個不實用的東西，現在看看倒覺得挺不錯的，擺在木製辦公桌上有模有樣，既金絲雀之後又給這間沉悶的書房增添幾分生氣。
吸血鬼滿意的關上燈，躺進屬於自己的棺材中……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21 PM
――拉線結束――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22 PM
謝謝交流！臭不要臉里忒竟然真的獲得了乾爹，中之很開心但又有點抱歉（救命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25 PM
古拉夏喜獲麟兒好嗎？
(成語是這樣用的嗎
✧里忒
@arterie0922
Mon, Dec 5, 2022 1:26 PM
幾天後他真的會去過夜…（小朋友畢業旅行
【DxA】أشعیاء
@u3n94u83
Mon, Dec 5, 2022 1:34 PM
歡迎來住免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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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吸血鬼給友人播出電話，他熟練的歪過頭將手機夾在肩膀與耳朵之間，好空出雙手去收拾一地狼藉。
此時他正坐在家中書房的木地板上， 四周散亂著繃帶、剪刀、紙巾等物品，不遠處還有個未闔上的醫藥箱。
「古拉夏，你睡了嗎？」他略過問候語，短短一句寒暄後切入重點：「我這有件東西想找人收，你或許會有興趣吧。」
「說說看？」問候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不過古拉夏也沒多在意畢竟無意義的對話不如直接切入主題。
手指在書脊上敲擊幾下想著自來到這座城市藏品便沒再增加，不等電話那頭的里忒接著說明便打斷了對方「不如你直接帶來我家吧？你應該知道在哪。」
起身將書放回書架上手還拿著手機兩人才聊沒兩句古拉夏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催促對方過來，想將那他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加入自己的收藏裡。
他緩緩走向書桌，桌面上鋪著一張對摺過的深藍色天鵝絨毛毯，天使的片翼就這麼靜靜躺在上頭，它是從根部銜接處被技術性折斷的，因此翅膀的骨架沒有任何破損或斷裂，除了還連著一些類似軟骨的組織以外其他部分已清理乾淨。
男人垂下以憐憫包裝的戲謔目光，指尖撫弄整齊排列的羽毛「現在嗎？還是明晚？」
抬手撫平襯衫上的些許褶皺邁步離開書房邊走邊對電話那頭說道「就現在吧，要訂在明晚我怕我心神不寧一整天。」離開書房後腳步並沒有停止而且往房子門口走，他要去往頂樓的花園。
他住的這棟公寓大廈有個頂樓花園，古拉夏不知他室友是如何處理的購入房屋時也得到頂樓花園專屬使用權，室友對花園不感興趣古拉夏便照著自己想法改成了可以喝茶休憩的地方也因為位於頂樓這讓他能夠很方便能招待他“會飛”的朋友們又不會打擾到室友。
「我在頂樓等你，需要為你準備茶嗎？」
結束通話後里忒開始重新整理儀容，他嘴裡叼著一條細長的白色緞帶，一手順頭髮、另手指揮下等的魔物僕從們包裝殘翅。
然而那支翅膀展開時的尺寸太寬，手邊容量最大的皮箱也裝不下，沒辦法直接向客戶展示它完美的弧度很可惜，但也只能先折成收合時的模樣。
待一切就緒，他提起裝有天使片翼的皮箱化作黑霧，快速移動到古拉夏居住的公寓，再往上飄至對方口中的頂樓花園。
從亭子放置的櫃子裡面取出描了金邊的骨瓷茶具、裝著紅茶茶葉的小鐵罐及瓶裝水放到茶几上，盯著它們幾秒後先是打開鐵罐憑感覺倒了些茶葉又倒進水用魔法加熱蓋上蓋子拿起茶壺輕輕搖晃幾圈便放下，只希望他的友人不會介意他偷懶胡亂泡的紅茶。
準備好一切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吹著入秋的微涼晚風滿懷期待的等待里忒到來。
霧氣匯聚，彷彿有自我意識般開始雕塑自己，從身形輪廓線到五官細節無一不快速而精確，一位成年男性逐漸實體化，他以手勢操作剩餘的黑霧，讓它先移動到桌面上再聚合成皮箱。
「幸好Y市沒有限制魔法使用，不然我還得搭電梯上來。」里忒往沙發坐，今晚他穿得很輕便，僅有素白的禮服襯衫和西裝褲，連西裝背心也沒有。
「先來一杯再來看貨？還是先來看貨再來一杯？」翹起腳，他看向身旁的友人。
東西到了自己眼前時反而沒有剛剛電話裡頭那般迫切像是故意延後驚喜般慢悠悠端著紅茶輕酌一口，待茶湯滑過舌尖流入喉嚨品出了些味道才放下，他這偷懶亂泡的茶有點過濃大概因為自己剛剛放茶葉完全是隨喜的態度，也不是難喝只能說是糟蹋了茶葉。
古拉夏心虛的撇開眼不敢看向準備喝下紅茶的友人。
杯緣貼上薄唇，他淺淺嚐了一口，隨即抬頭看向轉開眼神的古拉夏「少爺，下次還是讓我來吧，我很樂意和茶葉打交道。」對於茶類——尤其是紅茶——里忒總有一種特別的執著，這份執著有時會讓他顯得嚴苛，事實上古拉夏泡的茶只是口感濃了些。
放下瓷杯，他傾身解開皮箱的鎖扣，在打開箱子前簡短介紹：「這次的物件是能天使的翅膀，我只保全了一支，其他的都在戰鬥中折損了。」
待皮箱打開只見那半扇天使翅膀雖有殘缺但完全不影響它的美，半透明的羽毛層層疊加映著暖色的燈光似乎還有些許不同色澤，未經同意下並沒有動手拿取而是用眼睛細細審視著並在心裡認真判定該價值。
「可惜只有這樣。」他人想壓低價格基本起手式都是先批判其物品的不完整性但在古拉夏這裡他是真心嘆息只有這麼一點，要是能是完整的不失為一個好的牆壁裝飾，放置在對著窗戶的白牆讓其同一天光線變幻摸樣或是表框打燈放置都行。
而這樣殘缺只能做點小的裝飾品或是拆解的更徹底製成飾品配戴身上提高收藏價值。
吸血鬼卸力往後靠，讓上半身陷進柔軟的沙發裡，有些疲倦的說：「我很想留著當紀念，但它太顯眼了，我的意思是……它會讓我失去天使顧客們，也會讓我妹發瘋。」
解釋完自己的難處，他再次看向古拉夏「你也發現了吧？它的獨特之處就在於半透明的羽支能在陽光下透出虹彩，這類型的可不多見。」
注意到友人的疲憊也沒繼續一些客套話很乾脆的問明價格「你想出多少？還是你想用什麼交換？」觀察對方的狀態和急著脫手的態度加上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跟藥味這翅膀怕不是今天剛新鮮到手的貨。
「比如用你體內流動的、那令我著迷的紅色液體分期付款，」在看不見的口腔內，吸血鬼的舌面滑過尖銳的獠牙，明明稍早前才飲用過血，那種渴望卻依然強烈「或你有其他有趣的東西。」
待籌碼談妥後便將已屬於自己的天使翅膀從皮箱中拿出來回撫摸檢視「你對胸針有什麼想法嗎？」古拉夏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東西實際上手後他腦內浮現許多設計的靈感，他並沒有忘記里忒剛剛說過本想將其收藏留念的念頭或許他可以換個方式讓這個想法實現。
「對了，你打算分幾次、一次付多少？」里忒傾身勾回自己杯子，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喝茶。
據他的個人經驗，每種生物、甚至同種生物中的不同個體在血液上都不盡相同，不單單只是味道上的差異，還有色澤、濃稠度等其他細項，最重要的是他認為至今為止所有品嚐過的血液都是美味的，是的、全部都是美味的，因此也不介意古拉夏提到的年齡問題。
把手裡的羽翼用魔法轉移至房子里工作室的檯面上等著自己下次有空時在行打算，終於將注意力轉回已經自顧自舒服品茶的里忒「先付給你頭期款，你想如何收取？」
「你這是心態老不是身體老。」
商品被收走表示交易成立，里忒放下瓷杯起身，踏著靜悄悄的步伐繞到古拉夏身後。
他單膝碰地直起腰的高度剛好可以將下巴擱在那人肩上，而睏倦的吸血鬼也確實那麼做了。
微涼的指尖撥弄琴弦般輕輕撩開眼前人的衣領，里忒低聲抱怨：「我一個傷患竟然要屈著膝收頭期款。」
兩人靠得夠近便也清楚聽到抱怨，笑了好幾聲才幫着忙撩開自己半長不短剛好足夠遮著頸脖的長髮「還是說里忒你要坐我腿上？那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對方這番動作令自己本能裡的警鈴大響想要立刻反抗，但古拉夏還是努力耐著性子克制著動作甚至還稍稍側頭更方便里忒收“頭期款”。
「請吸氣。」語畢，利牙尖端刺穿肌膚與血管，咬出兩個大小適中的傷口，很快的，小小的血珠子冒了出來，他瞇著眼用舌尖捲起它們，嚥下的那一刻打從心底感到滿足。
剛才里忒刻意沒有回覆『少量多次』這個部分，一般來說除了幾次之外，他會精確的討論到一次能提取幾毫升，不過既然古拉夏沒問他也不打算主動說，想著餓的時候就來找對方，直到那人拒絕為止。
調整了姿勢靠在椅背他不知道里忒想要喝多少的血又要花費多少時間但讓自己坐的舒服這點一定是正確的。
「如何？我的血液還讓你滿意嗎？」側過頭朝瞇著眼像在感受口中血液好壞的里忒看，因為他見遲遲等不來對方舔舐第二口許是對這次交易的籌碼不滿意古拉夏才出聲詢問。
「當我乾爹還挺好的，我不僅會撒嬌還懂得看人臉色。」他的語調依然毫無起伏，平靜得就像在描述今天的天氣如何，說完年輕的吸血鬼停頓了下，微微側過臉去壓低嗓音在人耳邊開玩笑：「爸，心動了嗎？」
作為回應古拉夏抬起手拍了拍里忒的頭順著對方的玩笑話繼續說下去「爸爸我很心動喔。」
「那你身為兒子怎麼能跟爸爸收取代價呢？你應該直接將翅膀上交與我以證孝心。」繼續開著玩笑也沒打算讓里忒真的照著做。
「至於商品的部分，交易建立在我們確定父子關係之前，沒辦法特別給你折扣。」
一會，里忒從古拉夏頸邊抬起頭，舌尖滑過唇面，殘餘的血被捲進嘴裡。
吸血鬼的唾液含有抗凝血成份，能在進食期間阻止結痂，而停止舔吮後凝血功能很快便能恢復正常。
「差不多了，今天就先拿這樣吧，我是不是很體貼？」
忍著輕微的搔癢不去抓繞剛結痂的傷口側過身又再次拍了拍里忒的頭笑著說「我的不孝子雖然不孝但還是很體貼喔。」聽上去極為敷衍又好笑，站起身伸個懶腰稍微活動一下筋骨「時間似乎差不多了，兒子你要跟我一起去休息嗎？」
「一起去？」他複述了勾起自己好奇心的詞，尾音上挑有幾分確認的意思。
吸血鬼是晝伏夜出的，不過里忒的生理時鐘在長時間配合前主人後早就被打亂，換言之他沒有固定的睡眠時間，什麼時候睏了什麼時候睡，目前時間點大多落在清晨，不過稍早那場狩獵耗盡了他的精力，即便補充足夠的血液也無法立刻恢復，待會回家後的確是想著直接就寢。
處理好一切便走到一旁灌木叢裡摘了幾朵不該在這時候開花的粉色龍沙寶石月季打算等等帶回去裝飾在客廳桌上「你的想法如何？」
「等傷好了我會來爸爸家過夜的。」他闔起敞開的皮箱，重新扣好上頭成對的鎖「還是說爸爸房間裡剛好擺著一副空棺材？」
或許是出於吸血鬼與生俱來的自傲特質，里忒難得沒有應下來，他認為帶著傷的自己是狼狽的，因此不願意暴露在視線中太久，但如果有棺材能睡的話就不同了，棺材與床最大的差異是棺材一蓋就與世隔絕，封閉狹窄又黑暗的空間能帶給他十足的安全感，尤其是負傷的現在。
聽對方要離開便把手中的花分給里忒一半讓對方帶回去「在下次你來過夜之前我將買副棺材擺在房間等著你。」雖然聽起來很怪但這話是對著一位吸血鬼說也算是合理。
這些月季顏色相當美麗，由外圍的淡色漸層至中心的莓粉，中間過渡區的花瓣外緣也暈染著一圈粉，同時具備白月季的崇高與粉紅月季的可人，看起來就像裝填奶油的草莓甜點。
「謝謝，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綠手指。」里忒用空出的那隻手提起皮箱的握把準備離開「之後見了，爸爸。」
剩下自己後便關掉了天台的燈抓著還鮮嫩的花朵尋著來時路穿過綠植出了頂樓並鎖上門一步步回到了房間。
就著客廳窗戶照進的月光將桌上花瓶中枯萎的花枝扔掉又往裡頭注水倒入些許花朵營養液，將龍沙寶石插了進去稍微理理擺放的姿態後才邁步回了房間休息，結束這個夜晚。
他沒有裝飾鮮花的習慣，僅有的花瓶也是從來鑑定的客人手中收購的，隔天醒來還感覺後悔，衝動買了一個不實用的東西，現在看看倒覺得挺不錯的，擺在木製辦公桌上有模有樣，既金絲雀之後又給這間沉悶的書房增添幾分生氣。
吸血鬼滿意的關上燈，躺進屬於自己的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