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ther 埃忒

對岸上街頭抗議的事情,我覺得不適合以單一詞彙概括所有人,也觀察到無論是太陽花還是這次對岸的事情,身邊的人常常以單一詞彙、行為或事件概括整個社運群體,但群體是由不同想法的人組成的。
Aither 埃忒
我看到跟對岸事件有關的留言或貼文內容有:有人支持他們爭取自由;有人希望他們能推翻共產黨;有人轉發對岸人民反香港社運的發言截圖,認為對岸人民是自作自受;有人說他遇到來台灣後想法變得更傾向民主、友善、不抱敵意的學生;有人說許多學生還是想武統台灣;有人說我們應該更有防衛心,我也看到對岸有人在FB為自己發聲等等。

我認為這些面向都是可能存在的,而且不見得衝突。我不認為有人反香港社運等於所有人都反香港社運,或者覺得一個人支持人民爭取自由就代表他輕忽國防的重要。
驀地🌈活俠錚好🍡
Aither 埃忒 : 你好,請問可以轉噗嗎?
Aither 埃忒
驀地🌈活俠錚好🍡 : 可以,沒問題喔!
Aither 埃忒
有人認為走上街頭的人不爽的只有這次高層管理疫情的手段,一旦疫情管理不再那麼高壓,人民就會回到往日攻擊台灣的小粉紅狀態。

有人認為人民被洗腦的無藥可救,他們是自作自受;有人認為開始爭取自由是好的開始,也祝福他們能有更多的作為,為自己的未來站出來。
Aither 埃忒
我認為人民開始抗爭、人民為什麼抗爭、人民抗爭後有什麼想法、抗爭後會不會想為其他事情站出來是有很多答案的。群體是由許許多多的人組成的,大家在這次一起站出來,不代表其中的一個人、一些人或一群人就能代表所有人。
Aither 埃忒
因此,以其中一部分人的發言來斷言自己是否支持中國社運、人民,會不會可能陷入某種思考的盲點呢?
Aither 埃忒
我認為改變需要時間。

我不喜歡對台灣抱持敵意、想武統台灣的發言,也會在生活中留意哪些現象是不是可能是資訊戰的一部分;但我同時認為希望對方在一次抗爭中就轉變成跟我們站在同一價值陣線的人的要求難以達成。
Aither 埃忒
站在同一陣線可以是長期的目標或我們的希望,但是對於剛起步的人來說,直接因為對方做不到而否定所有人、忽視過程中的努力、嘲笑受苦的人,也可能把他們推得離我們更遠,並且把錯綜複雜的問題、不同的個體思維簡化成敵人/友軍、支持/不支持、壞人/好人、全有/全無的二元選項。
Aither 埃忒
但是——
我認為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認為民主、自由、和平等價值也是光譜。
Aither 埃忒
如果我們認定一個人、一群人不夠全面的符合我們心中的民主、自由、和平等於他是完完全全的壞的,這好像複製了我們求學階段所經歷的——把成績不夠好的學生都當成壞學生,認定他們未來表現一定很差,對他們不抱期待。

學習和改變都需要時間,我們不需要因為懷有期待和希望就接受我們不喜歡的行為或價值,我們一樣可以抵抗武統思維、強化國防、推廣對戰爭的認識和準備,但也不代表我們只能全盤否定、抗拒、嘲笑、貶低站出來的人,以他們對待我們的方式對待他們。
Aither 埃忒
我認為當不同想法的人,組成一個群體,鬆動過去習以為常或不敢鬆動的結構,就是一個有可能性的開始——裂縫是光透進來的地方。

我們無法斷言這些不同想法的人都一定會改變或一定不改變,每個人改變與否、改變多少、什麼時候改變都是不一樣的,希望這次的事件能成為一顆種子,引發不曾思考過的人反思高壓極權統治的情況,意識到問題是改變的第一步。
Aither 埃忒
之前太陽花運動,有人認為學生的訴求不夠完整、有漏洞,也因此認為學生不該上街頭;但我看到參加太陽花的人懷著不同想法,很難一以概之;也不認為衝立法院的人,沒有提出讓別人覺得100分的理念就沒有資格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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