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甘🎲

作業噗,雖然是爆肝趕出來的
寫完覺得公開一下也不錯

標題:
分析電影《黑豹2:瓦干達萬歲》中主人公舒莉的心理歷程呈現——以悲傷五階段及榮格意識三層次概念探討
梅甘🎲
《黑豹2:瓦干達萬歲》日前在台灣首度登上銀幕,承受著前作《黑豹》主演 查德威克鮑斯曼(Chadwick Boseman)因癌症驟逝的沉重,這部作品勢必得開創跟原定劇本不同的道路,並在戲裡戲外試圖處理這份傷痛。本作選定的主軸,是以前作男主角帝查拉(T'Challa)的妹妹舒莉(Shuri)作為主要人物,從片頭試圖搶救哥哥的難以置信,到片尾釋然放手的接受,其走過悲痛的過程來貫串整個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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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階段
「庫伯勒-羅絲模型」(Kübler-Ross model),或俗稱「悲傷的五個階段」是由伊莉莎白‧庫伯勒-羅絲提出的心理學模型,其描述了突逢災難的人常有的心理狀態變化,並將其分為五個階段:否認→憤怒→懇求→沮喪→接受。
該模型可應用到各式可能造成心理上打擊的事件,諸如突然失去工作、家人、伴侶等等。這些階段不一定按照順序發生,也並非所哀悼中的人都會經歷每一個階段,但庫伯勒-羅絲認認為人們至少會經歷其中兩個階段。
在此篇幅有限,僅大略將片中Shuri的心境分為三個階段來探討,並在其中運用到榮格提出的意識層次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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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階段:否認/拒絕(Denial)
電影一開始,Shuri正在研究室裡絕望地試圖重製心型藥草(the Heart shaped herb)的基因,想利用藥草讓命懸一線的哥哥起死回生。在焦急的嘗試之後,儘管只有29%的信任率,她印製了藥草要衝出實驗室。正面迎來面色凝重的母親——哥哥已經在剛剛過世了。

在喪禮之後,Shuri埋首研究科技,希望為瓦干達可能面對的威脅做更多準備。
當一週年忌日到的時候,母親帶她到河邊散心。母親關切Shuri對於哥哥逝去的態度,並且講述自己在靜坐沉思之後,似乎在風中感覺到T'Challa的存在,「他一直都在」。Shuri否認母親的看法,強調「他已經走了」,「那只是你自己的幻覺,來讓自己感覺好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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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階段中,Shuri的意識持續嘗試用理性的思維看待整件事情,「哥哥走了,我不能停滯不前」,並且刻意避免沉浸在相關的情緒之中:「我不能想哥哥太久。否則我燒的就不會是這衣服,而是整個世界,還有其中的人們。」(前述場景中,母親焚燒喪服作為象徵哀悼期結束的儀式。對於已經處在接受階段的母親,Shuri不願接受她「你需要靜下來沉思」的建議,而如是回答。)
在這裡她持續逃避去面對自己對於哥哥去世之後的感受,而是將這些悔恨、悲傷、憤怒全部都壓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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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階段:憤怒
這個階段的轉變發生在Shuri試圖壓抑、隱藏的情感逐漸浮現至意識層面。觸發這個憤怒浮現的契機,其中一個是本片主要的反派納摩(Namor)。Namor統治著另一個同樣秘密擁有汎金屬資源的水下國度Talocan,其同樣受到世界各國對汎金屬資源的狂熱波及,並採取了強硬的防衛行動。
Namor與Shuri談話時講述了自己和Shuri相似的喪親經歷,並展露自己征戰世界復仇的野心,對她說到「那天晚上我有聽到你跟你媽媽的對話。你說你想燒了整個世界,不是嗎?讓我們一起燒毀世界吧。」
Shuri不願引發戰爭,自然無意與他結盟,然而Namor採取的態度並不僅是邀約而已。兩國立場的衝突引燃了戰爭,瓦干達受到Namor率領的軍隊突擊,首都陷落,Shuri的母親在她面前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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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耀武揚威之後撤軍,Shuri必須接替女王的位置。國家陷入重大危機,她利用Namor處得到的材料重新研究心型藥草,終於成功還原出完整的基因。在自己服下藥草以後,她的精神應當如同哥哥、如同之前每一任的守護者,去到「祖先之地」,和逝去的親族交談,進行精神上的傳承,隨後重生獲得超人般的力量。然而,她服下藥草後,看見的卻是堂哥齊爾蒙格(Killmonger,前作《黑豹》的主要反派)。在這邊若不談神秘學方面的角度,純粹將服下藥草後的效應視為是潛意識投射的幻覺,那麼她見到Killmonger的意義就十分明顯。在幻覺中,Killmonger直指Shuri「你知道你為什麼來」「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跟我並沒有那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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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質問Shuri:「你要像之前的守護者一樣,當個懦夫,還是像我一樣,處理事情?(意指發動戰爭、復仇)」彷彿是Shuri持續壓抑的憤怒跟復仇慾望之化身,以她熟知的堂哥樣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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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階段:接受
在完成儀式,正式成為新一任「黑豹」以後,Shuri針對Namor發起了精心策劃的反攻行動。兩人最後戰到一處沙灘上,Namor由於缺水而處於弱勢。
當Shuri執著長矛抵住Namor喉嚨時,卻遲疑不願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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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本著復仇的憤怒出兵,這時候卻觸動了同情心。
彼此處境和境遇的相似,兩國人民生活情景的重疊...彷彿原始而共同的記憶,一種高尚的情操(或說超我)以母親的形象現身「Show him who you are.」令Shuri放下屠刀饒過Namor,要求其投降而非報殺母之仇。 此時她跨越了仇恨,超脫了悲憤,達到情感與心靈上的蛻變。片中還刻意將她伸出手的鏡頭蒙太奇接到Namor媽媽伸手的畫面。在兩人皆戰至精疲力竭精神恍惚的情形下,Namor看見母親與Shuri身影重疊的幻覺似乎也可以從集體潛意識的角度解釋,將之視為一種救贖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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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戰以後,Shuri回到嫂嫂家,獨自生火燒掉喪服。在風中,她又重新憶起哥哥的種種,似乎感覺到哥哥的存在。如同前面母親談到的一樣,她終於也體會到了這份釋然,正式走完哀悼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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