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ˋˏ ☁️ ˎˊ-
@YOOYYOO
好奇
Tue, Nov 8, 2022 4:52 PM
27
1
DxA
限定交流
with
-ˋˏ ☽ ˎˊ-
欸，為什麼不可以？
待月原忙補送貨訂單的那幾分鐘，手機聊天室話題已經從＂純粹好奇＂彎拐成＂追問＂，原先還繞著咖啡廳普通的閒聊，就因為一個曾經的玩笑話，對，就是將牛郎這詞當作養牛人家的那豆丁點兒事，使一一開始沿著這條線問個沒完。
Y City, Demonbacio (10:00 p.m.)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4:52 PM
這可不是按個賴收回就收的回來。
只見黑髮惡魔好不容易放下手中工作，拿起手機時，就被頻幕上斗大的
為什麼
愣住，盯著畫面的已讀幾個分鐘過後，還未點下鍵就收到新一則留言。
那說好了排一天給我喔！
明天？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4:53 PM
月原蹲在內場角落，搔搔頭到底要回什麼。
他打了又刪，重複這個動作好幾次，最終認命的察看自己的班表及預約表。
「你現在是在光明正大偷懶嗎？」
「我剛送訂單回來欸，少囉嗦。」
明天不行，後天
不是 就沒什麼好看的 很無聊齁
邊和內場廚師你一言我一語講幹話，此刻的月原仍舊不放棄打消螢幕那頭那位天使的心思。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4:54 PM
很無聊還可以做滿一年？對面正穿好鞋要出門的天使表示不解，但看已經說出日期，他索性也不糾纏只補打一句。
無聊我去不是多個人嘛，哈哈，那後天見！
說完他爽快的滑掉ａｐｐ，關上公寓大門搭車去了。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4:55 PM
不是 我是安排你一個人來啦...
眼看對方沒有已讀，月原放棄掙扎。
那就晚上10點，店後門口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4:55 PM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4:55 PM
到了約定日期的約定時間，月原比平常更加焦躁，撇除嘴上咬著的那根菸，腳底早已踩熄了兩個菸蒂。
皮鞋鞋跟不安分地敲著地面，他一如既往的化好了妝，穿上西裝，眼看過去是個帥氣的男子靠在牆邊抽菸，實際上這位男子內心卻在尖叫。
（誰會想讓熟人看到這種裝模作樣的樣子啊！！！）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4:57 PM
或許正因煩躁所以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那個說好要到的天使倒是一直沒現身。而就在都已經過去兩三分鐘，讓人考慮著是否該直接打個電話時，一隻手忽然輕拍在月原側邊肩膀上。
「等很久了？」
他推了推小透明呆子眼鏡，待人轉過頭來，抬手就捧起一盒看起來裝著點心的保鮮盒。
「我弄了點…咳、咳…」話還沒說完他揮起手掌，似被過濃的煙味嗆個正著。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4:57 PM
「呃，抱歉。」
迅速捻熄香菸，月原接過對方手上的保鮮盒。
「……你還帶點心來？為何？」除了女客人偶爾會帶著她們親手做的糕點來之外，他不懂為何眼前的天使要帶著伴手禮（？）過來。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4:58 PM
「不是一起聊天吃點心嗎？」一一的腦袋裡仍然殘存著夜晚燭光般的畫面。
「哦…月化了妝。」
夜晚的街燈映照下，雖然沒有很清楚的看出細節，但還是能觀察到與平常出遊時不同的感覺。一一湊近細看了會，靠近時甚至還聞到一股菸草以外的芳香味道…是特意為之？
天使逐漸意識到對方除了看起來有點不耐煩，還慎重做了些什麼準備。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4:58 PM
「怎麼會有這種誤解？」不過他一方面也暗暗盤算著，他可以不擺牛郎架子，真的當成純聊天就好吧。
「啊，對喔。」月原傾身將臉又湊近對方一點。「但你戴著那副眼鏡真的看得到嗎？」
秋天的晚風漸冷，巷口吹進來的風更是特別涼，月原縮了下肩膀，打開門讓對方快點進來。
「好冷，你趕快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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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YYOO
Tue, Nov 8, 2022 4:59 PM
「哈哈抱歉～」
「看的到，而且很清楚。」他也抱起手臂踏入後門，裡頭與外面的溫差很大，也許開著暖氣？一一邊想著邊回過頭跟月原閒聊。「應該最近就可以不戴了。」他笑著。
按照綾華醫生所說的，放鬆跟適度休閒會對他自控能力起到一定幫助…這點在之前的遊樂園也靈驗了，使他將兩者的關聯聯繫在一起，殊不知對象也占有分量。
「唔，原來後門是這樣子。」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4:59 PM
「這邊。」
月原帶著一一繞進右方的小房間，包廂內依然燈光明亮，角落的音響播著輕柔優美的音樂，桌上擺著水壺和玻璃杯。
「你能喝酒嗎⋯⋯算了。」月原思考不到一秒，決定做其他選擇。「我幫你弄藍柑橘蘇打，你坐一下吧。」
語畢，月原便繞到外面的吧台調製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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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0 PM
還未應答對方就收回了話。一一眨了眨眼，乖乖找個沙發位置坐下，開始觀賞起這個空間內的布置。
回想起自己剛到這裡那天，還是在替對方解圍，雖然後來險些變成幫倒忙，但也促成認識時的第一印象……當時朝店內看去幽幽暗暗的，幾乎只能看見一點微微反光，沒想到現在走至內部還有這樣的空間。
「好像什麼祕密房間～謝謝。」
他背靠近沙發摘下了眼鏡，深深吸了口氣閉目休息片刻。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0 PM
「嗯，店長改的。」月原反而是從冰箱裡幫自己拿了罐啤酒，拉開鐵環，氣泡聲滋滋作響。「原本是員工休息室，花兩個禮拜改吧，超狂。」
月原拿起啤酒乾了一口，看向對方剛剛帶來的盒子。
「說起來裡面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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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0 PM
「你猜～
」
一一沒有睜眼仍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張口這麼說著，他的手指間拎著鏡架靠於沙發椅角，表現十分愜意的模樣，甚至微妙微妙的與背景音樂同步哼起小調子來。
「機會有三次，猜錯要喝一杯。」
聽到開瓶的聲響他笑笑的說出玩味的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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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1 PM
「欸～？」對方也忽然變得太放鬆了吧。
月原拿起盒子輕輕晃，「餅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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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1 PM
「ＮＯ～」嬉笑聲從等候區傳來。
「啊忘了說最好別晃它…可能會碎掉。」
雖然沒有站起身，一一連忙出口叮嚀起對方放著純猜就好。
「提示，是你喜歡口味。」這麼說範圍很廣嗎？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1 PM
「呃，很甜？」他聽從對方的話放下盒子，抱著胸想了一下子。
最終月原還是毫無頭緒，舉雙手投降。「我放棄，我自罰。」
語畢，他拿起酒罐湊到嘴邊，一口氣便把整個鋁罐的啤酒喝光，還捏扁了瓶罐以示證明。
「別考我啦。」他吐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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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2 PM
「啊！哈哈哈。」一一睜著眼睛，他清楚地聽到罐子捏扁的聲音，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出乎預料月原會直接灌光整瓶，看來也是下錯了莊，但即使如此天使仍是笑笑的，似乎本來就不在乎賭贏賭輸。
「那就揭曉吧～其實是布丁燒。」
說著他放下眼鏡，移到月原旁邊扳開了盒子，裡頭有四個排列整齊的小玻璃杯，焦糖香味順著開蓋溢了出來。
「趁做好沒多久這時候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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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3 PM
「布丁燒是什麼……？」月原轉過身面對一一，一腳盤上沙發，將手撐在沙發上端詳對方帶來的甜點，最後拿了一個。
「又是你自己做的？」月原捏著甜點，驚訝到拔高了聲音。「你這麼會做甜點，乾脆來我們這邊應徵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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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3 PM
月原緩緩將布丁燒放入口中，隨即瞪大了雙眼。
「！」甜味在口中散開，蛋奶味及砂糖的甜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月原不禁又拿了一個送入口中。
「這個！也太好吃了吧？！」嘴巴邊嚼邊讚嘆道，甚至沒發現屑屑撒了身上黑西裝一身。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3 PM
「吃慢點～」
這惡魔真的是吃到甜點變小朋友？？才拿起藍色蘇打飲品要喝喝看的一一馬上把杯子放回桌面，轉抽紙巾往月原身上捏起蛋糕碎塊來，一邊碎念著什麼＂別動＂＂啊掉地上了～＂之類的話。
「被喜歡當然好…但我自己不吃，試吃不準的。」
將紙巾投入小垃圾桶一一這麼說。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5 PM
「是這樣嗎？」只要甜的就好的惡魔無法理解，他舔了舔手指，往兩個玻璃杯裡倒了水。
「不過言歸正傳，你為什麼這麼想來啊？」他張開雙手。「如我所說，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然後聊聊天這樣。」月原講得有些心虛，但他自認沒解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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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6 PM
「喔。」這時一一才回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指尖揉了揉臉頰，一副思考用詞的模樣。
「上回不是你來派對嗎，被幾個護士姊姊問了。」
「說是小夜班排不開讓我過來瞧瞧。」
他堆起燦爛的笑容，搭配帶點心來的氣勢彷彿在說＂反正你也不吃虧嘛＂。
「但你好像不太自在？」
「是因為我晚到了嗎……」
包廂有計時？菸品質不好？後門遇過危險所以很緊張？沒休息沒吃飯？私人原因？…天使的腦內冒出滿滿問句。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6 PM
月原摩娑著手指，思考著該從何解釋起。
「你記得我有跟你說過，我晚上的服務是在這個時間內提供陪伴、安慰及戀愛的曖昧氣氛嗎？」
他喝了口水，接著說。
「所以說……簡單來說這對客人來說就是一個約會空間啦。帶熟人過來怪不好意思的。」他看向一一。「這樣你懂嗎？」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7 PM
「懂。」
天使睜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意會似的眨了兩下，表情依舊沒有波動，等過了好一會反應弧到點了才碰碰唇表。
「純陪伴應該沒關係吧～？」
問出這話的同時，他看回去月原的目光有些游離，彷彿是在詢問可行性。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7 PM
「是可以啦，不如說我的功能性本來就是陪伴……」
他又拿了一個布丁燒送入口中，努力搬出他身為牛郎的交際手腕和餘裕。
「那最近……一切還好嗎？工作會不會很忙啊？」不著邊際地開了個話題。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07 PM
「那就好～」
得到答覆他鬆了口氣，姿勢又自然放輕鬆下來，這時一一才覺得這副黑色皮沙發坐起來很是舒服，坐下去不深陷又澎軟，肯定有特意挑選過。
「嗯…工作上是不忙，生活的話，我最近去看了醫生。」
他換了個姿勢坐的稍為傾倒一些，還拉過椅邊枕頭捧在懷裡。
「我說過眼鏡是為了抑制樣貌而戴的吧？醫生建議我找朋友或親密對象相處，」說著他笑了笑轉過臉來。「很有效～雖然還有點不確定，但我在慢慢抓到感覺。」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08 PM
「原來嚴重到需要看醫生嗎？」月原對看病的印象都是有重大傷病才求醫，沒想到眼前的天使面臨這麼大的困難。
「那……」想起剛剛對方說的朋友或親密對象，怎麼想他應該都是前者吧。「你是想藉機找我練習看看嗎？」話題變得相對嚴肅，月原自然而然也收起剛剛一團亂的思緒。
「那你要不要反而試著現在露出真身看看？」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0 PM
「露出真身？倒還真沒在月面前試過。」
他面露驚喜，一方面是心裡已經接受待在月原身旁似乎總能收的很順，一方面他也對反向操作抱有嘗試進步的心態。
這不是正剛好的時機嗎？
他坐起身，在月原注視之下閉起雙眼，有模有樣的呼吸吐納起來，心裡想像著當時躺在診療椅的環境……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0 PM
過一陣子，本來什麼都沒有的便服背後果真露出一絲光芒，兩只純白的翅膀展了開來，不大不小剛剛好背脊達腰部的長度，而一一的頭頂也憑空冒出一頂銀色光環，穩穩的扣在髮梢之間像個小帽子。
「呼」
「成功了？」
天使伸手摸摸看確認一下，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10 PM
「喔？」第一次見到友人露出原本樣貌的月原覺得十分新奇。「我想起當時在醫院，你還慌張地找自己的翅膀去哪了。」想起當時的場景，月原不禁發笑。
「哈啾！！！」一根潔白的羽毛飛過月原面前，惹得他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
「抱歉。」他揉揉鼻子，撿起剛剛飛落的羽毛在一一面前晃了晃。「不過我看你做的蠻順的？表示診療有效果吧。」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1 PM
「哈哈哈～」見月原打起噴嚏，一一不道歉反而笑出了聲。
「差不多就是這樣。」
說著他煞有其事拿起眼鏡戴上，然後擺出動畫變身的奇怪姿勢快速摘掉鏡框，＂澎＂的一聲——在喊出聲音的同時，羽毛也飄飄到處四散。
…
「搭啦～」
「啊水杯。」
一一伸手蓋住了眼前的兩只杯口以防羽毛掉入。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12 PM
「
哈啾！！！
」月原揉著眼睛鼻子，看來他今天吸到的毛夠多了。「抱歉，我可能對毛過敏。」他有些難受的抹掉眼角的淚水，同時拍了拍手。
「不過的確是用眼鏡抑制的欸，真是神奇，像是變身動畫一樣。」
「不過你現在應該漸漸不需要靠眼鏡去抑制了？」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4 PM
「啊阿…」玩過頭了，一一趕忙拉回翅膀，不過收回時卻沒有想像中順利，只見他一隻手拐彎抱在背後，另一隻手還護著蘇打水跟白開水杯，樣子清奇抬起臉來。
「嗯好像是～」
「還蠻有成就感的。」
雖然大部分的異族似乎普通便能達成，但一一這時只覺得挺開心，然後接著就發現他好像收不回去了。
「…我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15 PM
月原哭笑不得。「我才剛誇完你而已。」
他不曉得天使收放外觀的原理（？）和魔族一不一樣，摀著口鼻起身繞著一一左看右看，偷偷輕撫過對方的翅膀，心裡暗暗驚奇這觸感真不錯。
「醫生有建議你怎麼做嗎？」
「或是我可以怎麼幫你？」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6 PM
「我記得…」
「把思緒放輕鬆、身體放輕鬆，接受幫助…」一一把醫生的原話擷取重點句子講出來，「還說可以依賴他人。」
依賴？他腦袋忽然閃過很陌生很陌生的感覺。
「其實還不是太懂…所以月，你說你平常就是提供陪伴吧？那對小姊姊們你是怎麼做。」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17 PM
「呃⋯⋯」
回想起客人的要求除了一般的聊聊天，無不是給她們摸頭安慰、擁抱或是親吻手臂，更激進的還會直接坐到他腿上。
月原腦內掃過這幾個選項，最終艱難地選擇了相對正常（？）的。
「那⋯⋯稍微抱著看看？」話一說出口雖還有點害臊，月原仍向一一張開雙手。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8 PM
擁抱？一一眨著眼平靜的靠過去，伸手還住對方身穿黑色西裝的背部，還發現這個動作正好可以將下巴抵著月原肩膀。
「然後？」
一一抬起視線，目光正巧落在對方仔細妝扮的耳飾上，那反著室內弱光的銀色閃閃發亮，使他見的有些出神，開始數起耳洞數目來。
「月你穿好多耳洞。」邊說著白羽翼在後背輕拍幾下。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18 PM
「嗯⋯⋯沒有然後。」月原忍住想打噴嚏的衝動，輕輕抱住對方。
好瘦小。
抱住的瞬間他心臟狂跳，被懷裡瘦小的軀體嚇著，他偏頭甩掉落在睫毛上的藍色髮絲。
「在魔界時就穿了⋯⋯年輕的時候就覺得穿很多很帥吧。」他輕拍對方的背。
「難道你現在的狀態很緊繃嗎？所以才沒辦法自在幻型。」
他想一一總是那樣開心的笑著，想像不出對方緊繃的模樣。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9 PM
鮮少這麼與人互相摟抱的一一睜著眼。
真剛好。明明沒有摟很緊，他卻覺得身軀被包容著，隨時可以自由掙開或移動。
「另一邊我也看看？」
他下意識想脫開來做點什麼，於是鬆開一點距離看去另一只裝飾略有不同的耳朵。
「１０個。」
「怎麼說，很特別？」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19 PM
臉再度靠回月原肩膀上，開始思考著喃喃自語。
「診斷是這麼說。」
「但我自己其實沒什麼感覺～
」
他垂眉呵呵笑著，下顎在西裝布料表面偏了個角度。自己都說不上來的還挺喜歡這個樣子的互動，是因為許久沒有過了吧，有點依依不捨呢。
「月，我可以抱緊一點嗎？」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19 PM
「唔，好。」
月原有點緊張，他說不上這個緊張感從何而來，只希望對方沒聽到他胸口鼓譟的心跳聲。
他順勢也稍微摟緊了對方一點，「很多事情自己身在其中總是看不清楚，似乎這樣子。」想起吉恩的話，他輕聲說道。
「話說不會覺得很臭嗎？」想起剛剛一一被菸味嗆到不行，加上自己又噴了些香水。「我身上味道應該挺複雜的。」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0 PM
本來埋於衣領之間的一一睜開眼睛，對月原的看法提出讚賞。「忽然說出什麼至理名言！」
他呵呵笑了笑。
「唔現在聞起來…也沒有那麼刺鼻。」一一輕輕嗅了一嗅，像只掘土動物小心翼翼動著鼻子。
「但今天有烈一點？」
一一鬆開抱的暖和暖活的身軀笑瞇起眼。
「啊顧著講我都忘了。」說罷他拿起月原準備的蘇打喝了一口，檸檬與涼爽的味道交織起來有著清香的口感。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0 PM
「可能是我剛剛在外面抽比較久。」屬於一一的氣味還在鼻尖環繞，他下意識搓了搓鼻子。「那你現在有辦法變回去了嗎？或是……」
他伸出手，小心不觸碰到對方的銀色光環，輕輕摸了摸一一的頭。
「人類好像蠻喜歡被這樣摸頭鼓勵的……樣子。」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0 PM
「喔…」微低下頭安分的給摸，今天月原的舉動都要比平常溫和幾倍，使平時就相處一塊的天使略感新鮮，但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
他略略朝上瞄著目光，看著抹了妝的對方歪了歪頭。難道真是熟人的緣故才會有點點奇怪嗎？
「鼓勵都會說什麼？」
「稱做的很好？再加油？」
「月得把我當路人演示喔，我還得回去跟護士姐姐們報告。」他笑了笑。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0 PM
「報告什麼？你今天來關她們什麼事啊？」月原摸不著頭緒，但想想，他覺得自從認識一一就沒摸清他在想什麼過。
他回想過去對客人說的不外乎是哄女人的話，現在這個狀況完全不適用的吧！
「呃⋯⋯嗯⋯⋯」他閉眼用力地想，手滑下來搭在對方肩膀上。
「我覺得⋯⋯你不用再加油。」月原邊思考邊說。「如果心裡一直想著要加油或努力去做某件事，無形之中也會增加負擔的吧。」他雙手拍拍一一的肩。
「你就好好做自己，眼鏡暫時摘不下來也沒關係，心情放鬆過生活就可以了，我想。」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1 PM
「那當然是～探查敵情？」一一比出兩隻食指向著對方，笑得無比燦爛。
直到月原的手搭到他的肩上。
那些緩慢說出的話字面聽著很普通，起初他還維持著彎鉤起的嘴角，當講到中段時他已經變得異常專注，專注的也沒留意到笑容逐漸平復成一張微楞的臉，兩只藍色玻璃珠模樣的眼睛看著月原發呆。
酸酸的。提起手去揉自己的眼角，然後抹到了一點鹽水。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2 PM
Tue, Nov 8, 2022 5:22 PM
眼看一一在發楞，甚至開始抹眼角，月原不禁慌張起來。
「我我我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嚇的把手放開，忽然又覺得不太對。
看著對方不再像之前一樣只會傻傻地笑，換上這麼脆弱的表情。他想都沒想，手抹了抹褲子，再度上前輕柔抱住眼前的天使。
「……沒事的？」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2 PM
一一縮著肩膀給對方摟著，雙眼呆滯，這刻倒不是他真的傻掉了，而是腦袋止不住的轉動，使得顧不及外表如何反應，成了一根木頭天使。
但也因為暫時安靜下來，他才能好好釐清思緒。
綾華醫生跟米列加都說的沒錯，他的確在表達需求方面很不拿手，所以才會一直擺脫不了要維持完好形象的樣子…原本都要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了，然而，面前的惡魔卻讓他不用再加油？
這是天使沒料到過的答案。
他搖了搖頭，柔軟的髮頂掃過襯衫領口，對怕癢的月原來說是股癢癢的觸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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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3 PM
「嗯……」
搖頭是沒事還是有事？月原的頸子被對方的頭髮搔的很癢，維持著抱著的姿勢扭了扭頭。
仔細想想，過去總是他拚命說著自己的事，很少聽到一一講起自己的事情，即使認識了這一陣子，他對懷中天使的瞭解還是這麼的淺薄，月原不禁有些沮喪。
他伸出手摸摸對方後腦勺。「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商量？」他垂眼看了看那頂像小帽子的銀色光環，意外的不覺得刺眼。「就像你今天找我練習這樣。」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3 PM
腦袋後方的觸感是安慰的力道，一遍遍梳理一一的腦袋瓜，他回過神來，安靜了好一陣子後總算發出聲音。
「什麼都可以？」
「你不會再說這裡很無聊？」
他拉開二人的距離笑了笑，發自內心的笑靨中帶點柔和，是不那麼亮眼的表情，面頰也混了點淡紅氣色。
雖然開口還是滿滿的問話問到底。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4 PM
「對、對？」月原還以為自己中了什麼計，回想自己剛剛應該沒講錯話吧。
「可是這裡是真的很無聊⋯⋯只有我什麼都沒有啊。」晚上的食物吃也吃不飽，只有氣泡飲料跟酒可以喝，除了客人之外，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魅力可以一直邀朋友過來。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5 PM
然而一一始終心口直快。
「有你就夠了？」他偏一邊臉彷彿完全不懂糾結點，彎身執起桌上的蘇打飲試圖要跟對方來個空氣敬酒，忽然張開口恍然大悟。
「喔，月同意之後還是說無聊！罰一杯！」
說完他笑嘻嘻的拿起月原裝開水的杯子走到吧台酒櫃那，三兩下就翻出剛才同款的酒。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5 PM
呃？
月原愣在原地，彷彿靈魂連同那句話一起被抽走。正想思考對方話中的意思時，看見對方笑嘻嘻地拿著啤酒回來，反而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好啦……」他哭笑不得的接過啤酒，拉開拉環馬上仰頭開喝。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6 PM
「月酒量好好～？」
一一傻眼眨了眨，他記得剛剛對方才灌光一瓶過。見對方也不使用杯子，他於是放回到桌面，有模有樣的學著幫忙倒些溫開水。
「說不定就是適合做這一行喔～」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6 PM
「是在誇我嗎？感覺我總有一天會酒精中毒……」乾掉啤酒並捏扁鐵罐後，月原看向一一，感受到謎之違和感。
「啊。」
「你的翅膀跟光環……不見了。」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8 PM
「嗯？…」
一一見狀放下水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臉上的神情慢慢明亮起來，沒待月原有所準備就伸手攔過去，將惡魔撲倒在沙發椅背上。
「謝謝！月～哈哈。」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8 PM
月原應該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天使撲倒，還沒反應過來倆人便歪七扭八的倒在沙發上。
「唔呃……我嗎？」月原一方面搞不清楚為什麼是自己的功勞，一方面一一的言行舉動他實在無法預判和理解。他稍微撐起身體，露出有些疑惑的笑。
「就這麼開心？」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29 PM
「當然～人間一小步是天界的一大步～」
一一順著月原起身的方向往後撐坐，待惡魔穩住重心湊向前去，朝黑色髮絲中微露的額頂部分落了個吻。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兩件事：
一、他實在太開心了，沒忍住對著好友般的對方做了有點越矩的行為；
二、他吃到了妝粉。
「唔…」
一一碰了下嘴唇，翻過指頭來細看著。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29 PM
「？？？！」
月原這次是真的石化，在一一碰著嘴唇和翻看手指的時候他愣愣的碰了碰自己的額頭。
剛是發生什麼事？
他眼角餘光瞄到牆上時鐘快過午夜，馬上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話一說出口還有點破音，月原扯著嗓子，音量比平時還異常的大。「該趕快讓你回去休息比較好。」
他背過一一整理頭髮和衣服，順便理好他的思緒。「我送你到後門口。」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31 PM
「欸？嗚。」
「月那個…」
大動作的抽開讓一一歪倒了一會，隨即也跟著站起身。正要道歉，但接連的催促使他語尾弱了下去，看著背過去的對方也拿起手機滑開螢幕，上面是顯示挺晚了，也差不多…
「呃好。我去一會洗手間。」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32 PM
等待一一回來的期間，月原仍在混亂中。
平時女客人多麼的失控撲向他甚至偷親他，他都能自在地推開和應付，這次不過是朋友，為何他會這樣自亂陣腳？
以及那句「有你就夠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月原抱著胸百思不得其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想轉移注意力時，一則通知跳了出來。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33 PM
一一來到廁所，關門後站在洗手台前清洗雙手，置物檯上放著他隨身帶來的眼鏡。
他抬起臉注視著鏡面，自己並沒有露出光環也沒有翅膀，但鏡裡的天使卻垂著肩膀，看起來悶悶不樂。
「……」
怎麼變成這樣。
天使很苦惱，他鮮少皺起眉挺直背，為自己魯莽的行為憋了口氣，把手掌裡的清水連續往臉潑。乾淨的水源流過面頰帶走了些許的焦急，但發生的事實還是存在。一一簡單抹抹後拿紙巾擦乾，隨後拿走眼鏡收入褲袋，打算好好去跟月原解釋。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34 PM
回到了氣氛幽幽的小房間，一一正要開口朝背對的月原說話，便見惡魔低頭看著手機在瀏覽著什麼。
「…怎麼了？」
出於關心，或著說比起挑起微妙的話題，他選擇將之放一邊，先談談其他無關的事情，順便緩緩氣氛。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35 PM
「啊嗯、」
月原從小小的螢幕上抬起頭。「我同事結婚，月底要辦婚宴，一直叫我要去。」
他有些困擾的關閉手機收回口袋，帶著一一走到後門附近。
「但叫我去就說我一定要帶人……但我沒有什麼適合帶去那種場合的朋友，很煩，在想要不要拒絕他。」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35 PM
「還是……你有空能跟我去嗎？」
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月原順口就提出了邀約，彷彿剛剛的混亂都不存在。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39 PM
什麼意思…？
天使摸不著頭緒，對上一秒還迴避的反應接不上線。
「所以我跟你去，你就不計較剛才的事了？」
由於腦袋分神，一一直接將兩件東西連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甚是帶著幾分歉意。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39 PM
「呃……我沒有計較……」這話半真半假，與其說是計較，不如說是他有些嚇到，摸不透那一吻究竟是什麼心思。
「不勉強你啦，這樣好像我在逼你去一樣。」月原搖著雙手，表示不強迫對方。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41 PM
呼。
介意之事並未被介意，一一的腦袋立刻通了，會意過來月原當下的特殊情況，腦袋重新連線運轉起來。
「是麼～同事啊月，既然都主動邀約了就去捧捧場吧。」
「做個人情總是好。」
他笑了笑站在門的後面，一手準備要搭門把。
「我去，你再把資訊傳我。」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42 PM
「好……喔。」
對方答應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怎麼敢提這個邀約，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點點頭，上前替對方將門打開，午夜的風從門縫竄進來，外頭的月光與路燈映照著一一的藍髮閃閃發亮。
「那我再連絡你。」他在店內用手撐著門，向一一揮揮手，「回去小心，晚安。」
-ˋˏ ☁️ ˎˊ-
@YOOYYOO
Tue, Nov 8, 2022 5:44 PM
「晚安。」
「點心記得今晚吃完喔。」
這麼叮嚀道，一一朝月原雙手捧起，吹了口溫氣搓了搓，再指指對方。
隨後拉過停於店後門附近的腳踏車跨上。
他瞇彎了雙眼，揮手幾下便踩起踏板往巷口駛去。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44 PM
目送對方離開後，月原關起門，背靠著牆滑落到角落就這樣蹲著一動也不動。
「哈……」
也不顧還在室內，他叼起煙並點燃，讓尼古丁充滿他的肺好平復他的心情。
「如果他沒那個意思我還這樣自我意識過剩，不就更不妙了嗎……？」
煙霧緩緩鑽入包廂門縫，環繞在那盒小巧可愛的點心盒周圍。
-ˋˏ ☽ ˎˊ-
@fujikun
Tue, Nov 8, 2022 5:45 PM
-ˋˏ ☽ ˎˊ-
@fujikun
Wed, Nov 9, 2022 3:29 AM
睡醒終於有精神來打字
沒想到這一夜月月身心靈皆耗損MAX，一一幹的好啊（你誰的媽
堂堂午夜帝王（？）被弄得不知所措，彷彿國中女生談戀愛親媽看得相當歡喜，看來注定以後是馬子狗了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4:09 AM
-ˋˏ ☽ ˎˊ-
: 這邊的娘代替兒子跪了！狗妹那賽！！
（每次對完都這句
只好稱讚其實蠻多部分都出乎中之的預料外的，包含接對話的感覺後來重讀居然感覺很順（抓爆頭）當時寫時自己完全不這麼認為…一直有＂１１ｓｔｏｐ！＂＂１１你確定你要這麼說啊啊啊＂這種尖叫（靠腰
但還好對面就寵。 哎
DxA 吉恩
@DxA_brosi
Wed, Nov 9, 2022 6:48 AM
你們真的是寶寶戀愛寶中之寶，太可愛了我頭好痛
被一一給連連進攻的月真的是
感覺上也只差幾層窗戶紙了，希望快點捅破它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7:53 AM
DxA 吉恩
:
吉恩中才太寶了
（輕輕捧起你）
沒錯一一有天然撩傾向>_<Ｕ ＧＯＴ ＩＴ相信很快就…我們期待（快寫
天使狄恩
@fusilli222
Wed, Nov 9, 2022 8:56 AM
兩個大可愛相處比布丁燒更甜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10:17 AM
天使狄恩
: 救命太甜！ｗｗｗｗｗｗｗｗ（揉揉狄恩中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10:18 AM
兩個中之都有恩字剛剛一時錯覺好像回過了人（醒醒？
米列加 ♥ 愛洛緹亞
@hsinhsin_cindy
Wed, Nov 9, 2022 10:29 AM
好友看到一一變得放鬆覺得好欣慰
月月不知所措的樣子好可愛
（咦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10:58 AM
米列加 ♥ 愛洛緹亞
:
謝謝米中…（抱緊）中之也很愛看月月炸毛（天啊
♞ 伯因
@SIN_SIN_
Wed, Nov 9, 2022 11:03 AM
我就喜歡…可以不可以？所以是不是可以？可以吧？可以嗎？為什麼不可以？的這個階段，哈……
可以啊！！！快！！！可以！！！！
（在說啥#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11:13 AM
♞ 伯因
:
救命總裁中到底在說什麼…粗體什麼逗樂我（笑個不停
♞ 伯因
@SIN_SIN_
Wed, Nov 9, 2022 11:15 AM
我在為著青澀的曖昧前奏期歡呼
（？？？
DxA † 路惑
@liquque
Wed, Nov 9, 2022 11:20 AM
我也是謝謝招待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1:00 PM
♞ 伯因
:
總裁中太Ｑ了吧…忽然好慶幸有提出要加入這段過程（嗚心
DxA † 路惑
: 收下里長的花花
／／／／／
-ˋˏ ☽ ˎˊ-
@fujikun
Wed, Nov 9, 2022 1:11 PM
在我在電影院裡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月月大概跟總裁中一樣混亂但他是困惑的混亂<
-ˋˏ ☽ ˎˊ-
@fujikun
Wed, Nov 9, 2022 1:13 PM
對這段招待原本是沒有的wwww一一中提了之後我們一天內把它對完，
中之本人都嚇到的效率
-ˋˏ ☁️ ˎˊ-
@YOOYYOO
Wed, Nov 9, 2022 1:17 PM
-ˋˏ ☽ ˎˊ-
: 大可愛回家路上小心
不要笑到忘了看路
真的對好快而且還有圖…不科學……
載入新的回覆
待月原忙補送貨訂單的那幾分鐘，手機聊天室話題已經從＂純粹好奇＂彎拐成＂追問＂，原先還繞著咖啡廳普通的閒聊，就因為一個曾經的玩笑話，對，就是將牛郎這詞當作養牛人家的那豆丁點兒事，使一一開始沿著這條線問個沒完。
這可不是按個賴收回就收的回來。
只見黑髮惡魔好不容易放下手中工作，拿起手機時，就被頻幕上斗大的為什麼愣住，盯著畫面的已讀幾個分鐘過後，還未點下鍵就收到新一則留言。
他打了又刪，重複這個動作好幾次，最終認命的察看自己的班表及預約表。
「你現在是在光明正大偷懶嗎？」
「我剛送訂單回來欸，少囉嗦。」
邊和內場廚師你一言我一語講幹話，此刻的月原仍舊不放棄打消螢幕那頭那位天使的心思。
很無聊還可以做滿一年？對面正穿好鞋要出門的天使表示不解，但看已經說出日期，他索性也不糾纏只補打一句。
說完他爽快的滑掉ａｐｐ，關上公寓大門搭車去了。
眼看對方沒有已讀，月原放棄掙扎。
皮鞋鞋跟不安分地敲著地面，他一如既往的化好了妝，穿上西裝，眼看過去是個帥氣的男子靠在牆邊抽菸，實際上這位男子內心卻在尖叫。
或許正因煩躁所以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那個說好要到的天使倒是一直沒現身。而就在都已經過去兩三分鐘，讓人考慮著是否該直接打個電話時，一隻手忽然輕拍在月原側邊肩膀上。
他推了推小透明呆子眼鏡，待人轉過頭來，抬手就捧起一盒看起來裝著點心的保鮮盒。
「我弄了點…咳、咳…」話還沒說完他揮起手掌，似被過濃的煙味嗆個正著。
迅速捻熄香菸，月原接過對方手上的保鮮盒。
「哦…月化了妝。」
夜晚的街燈映照下，雖然沒有很清楚的看出細節，但還是能觀察到與平常出遊時不同的感覺。一一湊近細看了會，靠近時甚至還聞到一股菸草以外的芳香味道…是特意為之？
天使逐漸意識到對方除了看起來有點不耐煩，還慎重做了些什麼準備。
「啊，對喔。」月原傾身將臉又湊近對方一點。「但你戴著那副眼鏡真的看得到嗎？」
秋天的晚風漸冷，巷口吹進來的風更是特別涼，月原縮了下肩膀，打開門讓對方快點進來。
「好冷，你趕快進來吧。」
「哈哈抱歉～」
「看的到，而且很清楚。」他也抱起手臂踏入後門，裡頭與外面的溫差很大，也許開著暖氣？一一邊想著邊回過頭跟月原閒聊。「應該最近就可以不戴了。」他笑著。
按照綾華醫生所說的，放鬆跟適度休閒會對他自控能力起到一定幫助…這點在之前的遊樂園也靈驗了，使他將兩者的關聯聯繫在一起，殊不知對象也占有分量。
「唔，原來後門是這樣子。」
月原帶著一一繞進右方的小房間，包廂內依然燈光明亮，角落的音響播著輕柔優美的音樂，桌上擺著水壺和玻璃杯。
語畢，月原便繞到外面的吧台調製飲料。
還未應答對方就收回了話。一一眨了眨眼，乖乖找個沙發位置坐下，開始觀賞起這個空間內的布置。
回想起自己剛到這裡那天，還是在替對方解圍，雖然後來險些變成幫倒忙，但也促成認識時的第一印象……當時朝店內看去幽幽暗暗的，幾乎只能看見一點微微反光，沒想到現在走至內部還有這樣的空間。
「好像什麼祕密房間～謝謝。」
他背靠近沙發摘下了眼鏡，深深吸了口氣閉目休息片刻。
月原拿起啤酒乾了一口，看向對方剛剛帶來的盒子。
「你猜～
一一沒有睜眼仍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張口這麼說著，他的手指間拎著鏡架靠於沙發椅角，表現十分愜意的模樣，甚至微妙微妙的與背景音樂同步哼起小調子來。
聽到開瓶的聲響他笑笑的說出玩味的賭法。
月原拿起盒子輕輕晃，「餅乾嗎？」
「ＮＯ～」嬉笑聲從等候區傳來。
「啊忘了說最好別晃它…可能會碎掉。」
雖然沒有站起身，一一連忙出口叮嚀起對方放著純猜就好。
最終月原還是毫無頭緒，舉雙手投降。「我放棄，我自罰。」
語畢，他拿起酒罐湊到嘴邊，一口氣便把整個鋁罐的啤酒喝光，還捏扁了瓶罐以示證明。
「別考我啦。」他吐舌說道。
「啊！哈哈哈。」一一睜著眼睛，他清楚地聽到罐子捏扁的聲音，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出乎預料月原會直接灌光整瓶，看來也是下錯了莊，但即使如此天使仍是笑笑的，似乎本來就不在乎賭贏賭輸。
說著他放下眼鏡，移到月原旁邊扳開了盒子，裡頭有四個排列整齊的小玻璃杯，焦糖香味順著開蓋溢了出來。
「趁做好沒多久這時候吃最好。」
這惡魔真的是吃到甜點變小朋友？？才拿起藍色蘇打飲品要喝喝看的一一馬上把杯子放回桌面，轉抽紙巾往月原身上捏起蛋糕碎塊來，一邊碎念著什麼＂別動＂＂啊掉地上了～＂之類的話。
將紙巾投入小垃圾桶一一這麼說。
「喔。」這時一一才回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指尖揉了揉臉頰，一副思考用詞的模樣。
「上回不是你來派對嗎，被幾個護士姊姊問了。」
「說是小夜班排不開讓我過來瞧瞧。」
他堆起燦爛的笑容，搭配帶點心來的氣勢彷彿在說＂反正你也不吃虧嘛＂。
「但你好像不太自在？」
包廂有計時？菸品質不好？後門遇過危險所以很緊張？沒休息沒吃飯？私人原因？…天使的腦內冒出滿滿問句。
他喝了口水，接著說。
天使睜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意會似的眨了兩下，表情依舊沒有波動，等過了好一會反應弧到點了才碰碰唇表。
「純陪伴應該沒關係吧～？」
問出這話的同時，他看回去月原的目光有些游離，彷彿是在詢問可行性。
他又拿了一個布丁燒送入口中，努力搬出他身為牛郎的交際手腕和餘裕。
得到答覆他鬆了口氣，姿勢又自然放輕鬆下來，這時一一才覺得這副黑色皮沙發坐起來很是舒服，坐下去不深陷又澎軟，肯定有特意挑選過。
「嗯…工作上是不忙，生活的話，我最近去看了醫生。」
他換了個姿勢坐的稍為傾倒一些，還拉過椅邊枕頭捧在懷裡。
「我說過眼鏡是為了抑制樣貌而戴的吧？醫生建議我找朋友或親密對象相處，」說著他笑了笑轉過臉來。「很有效～雖然還有點不確定，但我在慢慢抓到感覺。」
「那……」想起剛剛對方說的朋友或親密對象，怎麼想他應該都是前者吧。「你是想藉機找我練習看看嗎？」話題變得相對嚴肅，月原自然而然也收起剛剛一團亂的思緒。
他面露驚喜，一方面是心裡已經接受待在月原身旁似乎總能收的很順，一方面他也對反向操作抱有嘗試進步的心態。
這不是正剛好的時機嗎？
他坐起身，在月原注視之下閉起雙眼，有模有樣的呼吸吐納起來，心裡想像著當時躺在診療椅的環境……
過一陣子，本來什麼都沒有的便服背後果真露出一絲光芒，兩只純白的翅膀展了開來，不大不小剛剛好背脊達腰部的長度，而一一的頭頂也憑空冒出一頂銀色光環，穩穩的扣在髮梢之間像個小帽子。
「呼」
「成功了？」
天使伸手摸摸看確認一下，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哈哈哈～」見月原打起噴嚏，一一不道歉反而笑出了聲。
「差不多就是這樣。」
說著他煞有其事拿起眼鏡戴上，然後擺出動畫變身的奇怪姿勢快速摘掉鏡框，＂澎＂的一聲——在喊出聲音的同時，羽毛也飄飄到處四散。
「啊水杯。」
一一伸手蓋住了眼前的兩只杯口以防羽毛掉入。
「不過的確是用眼鏡抑制的欸，真是神奇，像是變身動畫一樣。」
「啊阿…」玩過頭了，一一趕忙拉回翅膀，不過收回時卻沒有想像中順利，只見他一隻手拐彎抱在背後，另一隻手還護著蘇打水跟白開水杯，樣子清奇抬起臉來。
雖然大部分的異族似乎普通便能達成，但一一這時只覺得挺開心，然後接著就發現他好像收不回去了。
「…我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他不曉得天使收放外觀的原理（？）和魔族一不一樣，摀著口鼻起身繞著一一左看右看，偷偷輕撫過對方的翅膀，心裡暗暗驚奇這觸感真不錯。
「我記得…」
「把思緒放輕鬆、身體放輕鬆，接受幫助…」一一把醫生的原話擷取重點句子講出來，「還說可以依賴他人。」
依賴？他腦袋忽然閃過很陌生很陌生的感覺。
回想起客人的要求除了一般的聊聊天，無不是給她們摸頭安慰、擁抱或是親吻手臂，更激進的還會直接坐到他腿上。
月原腦內掃過這幾個選項，最終艱難地選擇了相對正常（？）的。
擁抱？一一眨著眼平靜的靠過去，伸手還住對方身穿黑色西裝的背部，還發現這個動作正好可以將下巴抵著月原肩膀。
「然後？」
一一抬起視線，目光正巧落在對方仔細妝扮的耳飾上，那反著室內弱光的銀色閃閃發亮，使他見的有些出神，開始數起耳洞數目來。
好瘦小。
抱住的瞬間他心臟狂跳，被懷裡瘦小的軀體嚇著，他偏頭甩掉落在睫毛上的藍色髮絲。
「在魔界時就穿了⋯⋯年輕的時候就覺得穿很多很帥吧。」他輕拍對方的背。
「難道你現在的狀態很緊繃嗎？所以才沒辦法自在幻型。」
他想一一總是那樣開心的笑著，想像不出對方緊繃的模樣。
鮮少這麼與人互相摟抱的一一睜著眼。
真剛好。明明沒有摟很緊，他卻覺得身軀被包容著，隨時可以自由掙開或移動。
「另一邊我也看看？」
他下意識想脫開來做點什麼，於是鬆開一點距離看去另一只裝飾略有不同的耳朵。
臉再度靠回月原肩膀上，開始思考著喃喃自語。
「診斷是這麼說。」
「但我自己其實沒什麼感覺～
他垂眉呵呵笑著，下顎在西裝布料表面偏了個角度。自己都說不上來的還挺喜歡這個樣子的互動，是因為許久沒有過了吧，有點依依不捨呢。
「月，我可以抱緊一點嗎？」
月原有點緊張，他說不上這個緊張感從何而來，只希望對方沒聽到他胸口鼓譟的心跳聲。
他順勢也稍微摟緊了對方一點，「很多事情自己身在其中總是看不清楚，似乎這樣子。」想起吉恩的話，他輕聲說道。
「話說不會覺得很臭嗎？」想起剛剛一一被菸味嗆到不行，加上自己又噴了些香水。「我身上味道應該挺複雜的。」
本來埋於衣領之間的一一睜開眼睛，對月原的看法提出讚賞。「忽然說出什麼至理名言！」
他呵呵笑了笑。
「唔現在聞起來…也沒有那麼刺鼻。」一一輕輕嗅了一嗅，像只掘土動物小心翼翼動著鼻子。
「但今天有烈一點？」
一一鬆開抱的暖和暖活的身軀笑瞇起眼。
「啊顧著講我都忘了。」說罷他拿起月原準備的蘇打喝了一口，檸檬與涼爽的味道交織起來有著清香的口感。
他伸出手，小心不觸碰到對方的銀色光環，輕輕摸了摸一一的頭。
他略略朝上瞄著目光，看著抹了妝的對方歪了歪頭。難道真是熟人的緣故才會有點點奇怪嗎？
「鼓勵都會說什麼？」
「稱做的很好？再加油？」
他回想過去對客人說的不外乎是哄女人的話，現在這個狀況完全不適用的吧！
「呃⋯⋯嗯⋯⋯」他閉眼用力地想，手滑下來搭在對方肩膀上。
「我覺得⋯⋯你不用再加油。」月原邊思考邊說。「如果心裡一直想著要加油或努力去做某件事，無形之中也會增加負擔的吧。」他雙手拍拍一一的肩。
「你就好好做自己，眼鏡暫時摘不下來也沒關係，心情放鬆過生活就可以了，我想。」
直到月原的手搭到他的肩上。
那些緩慢說出的話字面聽著很普通，起初他還維持著彎鉤起的嘴角，當講到中段時他已經變得異常專注，專注的也沒留意到笑容逐漸平復成一張微楞的臉，兩只藍色玻璃珠模樣的眼睛看著月原發呆。
酸酸的。提起手去揉自己的眼角，然後抹到了一點鹽水。
看著對方不再像之前一樣只會傻傻地笑，換上這麼脆弱的表情。他想都沒想，手抹了抹褲子，再度上前輕柔抱住眼前的天使。
「……沒事的？」
一一縮著肩膀給對方摟著，雙眼呆滯，這刻倒不是他真的傻掉了，而是腦袋止不住的轉動，使得顧不及外表如何反應，成了一根木頭天使。
但也因為暫時安靜下來，他才能好好釐清思緒。
綾華醫生跟米列加都說的沒錯，他的確在表達需求方面很不拿手，所以才會一直擺脫不了要維持完好形象的樣子…原本都要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了，然而，面前的惡魔卻讓他不用再加油？
這是天使沒料到過的答案。
他搖了搖頭，柔軟的髮頂掃過襯衫領口，對怕癢的月原來說是股癢癢的觸覺。
搖頭是沒事還是有事？月原的頸子被對方的頭髮搔的很癢，維持著抱著的姿勢扭了扭頭。
仔細想想，過去總是他拚命說著自己的事，很少聽到一一講起自己的事情，即使認識了這一陣子，他對懷中天使的瞭解還是這麼的淺薄，月原不禁有些沮喪。
他伸出手摸摸對方後腦勺。「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商量？」他垂眼看了看那頂像小帽子的銀色光環，意外的不覺得刺眼。「就像你今天找我練習這樣。」
腦袋後方的觸感是安慰的力道，一遍遍梳理一一的腦袋瓜，他回過神來，安靜了好一陣子後總算發出聲音。
「什麼都可以？」
他拉開二人的距離笑了笑，發自內心的笑靨中帶點柔和，是不那麼亮眼的表情，面頰也混了點淡紅氣色。
雖然開口還是滿滿的問話問到底。
「可是這裡是真的很無聊⋯⋯只有我什麼都沒有啊。」晚上的食物吃也吃不飽，只有氣泡飲料跟酒可以喝，除了客人之外，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魅力可以一直邀朋友過來。
然而一一始終心口直快。
「有你就夠了？」他偏一邊臉彷彿完全不懂糾結點，彎身執起桌上的蘇打飲試圖要跟對方來個空氣敬酒，忽然張開口恍然大悟。
「喔，月同意之後還是說無聊！罰一杯！」
說完他笑嘻嘻的拿起月原裝開水的杯子走到吧台酒櫃那，三兩下就翻出剛才同款的酒。
月原愣在原地，彷彿靈魂連同那句話一起被抽走。正想思考對方話中的意思時，看見對方笑嘻嘻地拿著啤酒回來，反而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好啦……」他哭笑不得的接過啤酒，拉開拉環馬上仰頭開喝。
「月酒量好好～？」
一一傻眼眨了眨，他記得剛剛對方才灌光一瓶過。見對方也不使用杯子，他於是放回到桌面，有模有樣的學著幫忙倒些溫開水。
「啊。」
「你的翅膀跟光環……不見了。」
「嗯？…」
一一見狀放下水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臉上的神情慢慢明亮起來，沒待月原有所準備就伸手攔過去，將惡魔撲倒在沙發椅背上。
「唔呃……我嗎？」月原一方面搞不清楚為什麼是自己的功勞，一方面一一的言行舉動他實在無法預判和理解。他稍微撐起身體，露出有些疑惑的笑。
「就這麼開心？」
一一順著月原起身的方向往後撐坐，待惡魔穩住重心湊向前去，朝黑色髮絲中微露的額頂部分落了個吻。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兩件事：
一、他實在太開心了，沒忍住對著好友般的對方做了有點越矩的行為；
二、他吃到了妝粉。
「唔…」
一一碰了下嘴唇，翻過指頭來細看著。
月原這次是真的石化，在一一碰著嘴唇和翻看手指的時候他愣愣的碰了碰自己的額頭。
剛是發生什麼事？
他眼角餘光瞄到牆上時鐘快過午夜，馬上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話一說出口還有點破音，月原扯著嗓子，音量比平時還異常的大。「該趕快讓你回去休息比較好。」
他背過一一整理頭髮和衣服，順便理好他的思緒。「我送你到後門口。」
「月那個…」
大動作的抽開讓一一歪倒了一會，隨即也跟著站起身。正要道歉，但接連的催促使他語尾弱了下去，看著背過去的對方也拿起手機滑開螢幕，上面是顯示挺晚了，也差不多…
「呃好。我去一會洗手間。」
平時女客人多麼的失控撲向他甚至偷親他，他都能自在地推開和應付，這次不過是朋友，為何他會這樣自亂陣腳？
以及那句「有你就夠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月原抱著胸百思不得其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想轉移注意力時，一則通知跳了出來。
一一來到廁所，關門後站在洗手台前清洗雙手，置物檯上放著他隨身帶來的眼鏡。
他抬起臉注視著鏡面，自己並沒有露出光環也沒有翅膀，但鏡裡的天使卻垂著肩膀，看起來悶悶不樂。
怎麼變成這樣。
天使很苦惱，他鮮少皺起眉挺直背，為自己魯莽的行為憋了口氣，把手掌裡的清水連續往臉潑。乾淨的水源流過面頰帶走了些許的焦急，但發生的事實還是存在。一一簡單抹抹後拿紙巾擦乾，隨後拿走眼鏡收入褲袋，打算好好去跟月原解釋。
回到了氣氛幽幽的小房間，一一正要開口朝背對的月原說話，便見惡魔低頭看著手機在瀏覽著什麼。
「…怎麼了？」
出於關心，或著說比起挑起微妙的話題，他選擇將之放一邊，先談談其他無關的事情，順便緩緩氣氛。
月原從小小的螢幕上抬起頭。「我同事結婚，月底要辦婚宴，一直叫我要去。」
他有些困擾的關閉手機收回口袋，帶著一一走到後門附近。
「但叫我去就說我一定要帶人……但我沒有什麼適合帶去那種場合的朋友，很煩，在想要不要拒絕他。」
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月原順口就提出了邀約，彷彿剛剛的混亂都不存在。
什麼意思…？
天使摸不著頭緒，對上一秒還迴避的反應接不上線。
「所以我跟你去，你就不計較剛才的事了？」
由於腦袋分神，一一直接將兩件東西連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甚是帶著幾分歉意。
呼。
介意之事並未被介意，一一的腦袋立刻通了，會意過來月原當下的特殊情況，腦袋重新連線運轉起來。
他笑了笑站在門的後面，一手準備要搭門把。
「我去，你再把資訊傳我。」
對方答應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怎麼敢提這個邀約，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點點頭，上前替對方將門打開，午夜的風從門縫竄進來，外頭的月光與路燈映照著一一的藍髮閃閃發亮。
「那我再連絡你。」他在店內用手撐著門，向一一揮揮手，「回去小心，晚安。」
「晚安。」
「點心記得今晚吃完喔。」
這麼叮嚀道，一一朝月原雙手捧起，吹了口溫氣搓了搓，再指指對方。
隨後拉過停於店後門附近的腳踏車跨上。
他瞇彎了雙眼，揮手幾下便踩起踏板往巷口駛去。
「哈……」
也不顧還在室內，他叼起煙並點燃，讓尼古丁充滿他的肺好平復他的心情。
「如果他沒那個意思我還這樣自我意識過剩，不就更不妙了嗎……？」
煙霧緩緩鑽入包廂門縫，環繞在那盒小巧可愛的點心盒周圍。
沒想到這一夜月月身心靈皆耗損MAX，一一幹的好啊（你誰的媽
堂堂午夜帝王（？）被弄得不知所措，彷彿國中女生談戀愛親媽看得相當歡喜，看來注定以後是馬子狗了
只好稱讚其實蠻多部分都出乎中之的預料外的，包含接對話的感覺後來重讀居然感覺很順（抓爆頭）當時寫時自己完全不這麼認為…一直有＂１１ｓｔｏｐ！＂＂１１你確定你要這麼說啊啊啊＂這種尖叫（靠腰
但還好對面就寵。 哎
感覺上也只差幾層窗戶紙了，希望快點捅破它
沒錯一一有天然撩傾向>_<Ｕ ＧＯＴ ＩＴ相信很快就…我們期待（快寫
月月不知所措的樣子好可愛
DxA † 路惑 : 收下里長的花花
中之本人都嚇到的效率不要笑到忘了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