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世界的棄子之二
*本誌199之後
※前篇：之一

虎杖悠仁有時候會不知道該拿老師怎麼辦。
他以為的五条老師總是很冷靜，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在以他的生命做交換，將五条老師從獄門疆放出來時，事情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進行。
先不說兩面宿儺占用他的身體在接下來造成的傷害，據伏黑所說，五条老師與宿儺交戰造成的損傷也幾乎讓東京遭到難以抹滅的嚴重破壞，他不在乎自己怎麼樣了，唯一感到不情願的是這具身體沒有帶走兩面宿儺，甚至造成了比在澀谷更大的傷痕，而更過分的是，在交戰最白熱的時候兩面宿儺將他的意識重新喚醒。
第四次復活，面對的是昔日的老師和朋友，虎杖悠仁只感到無比的難堪，他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了世界交給他的任務，成為真正的棄子，只要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五条老師，就不需要在這本來就與自己無關的世界活下去，可是兩面宿儺不讓他輕易選擇。

那時候要是五条老師殺了他的話該有多好。
虎杖悠仁不只一次這麼想過，可是他又怎麼忍心看老師殺死自己。

他甩了甩手，甩去手上溼黏的液體，什麼時候腥甜的鮮血變得如此熟悉，虎杖悠仁沒有去想，自從老師回來以後，他思考的時間變得更少了，他不想去想太多關於死亡的事情，儘管他是如此迫切的想得到一絲解脫。
回來時五条老師的眼神讓他有些害怕，他不知道是自己變得太多，還是被關在那樣漫長的時間與空間裡老師也產生了改變，但第四次復活以後，在戰場上見到五条老師和伏黑，虎杖就感覺一切都變了。
為了確保他的意識恢復，能夠好好控制住體內恢復完全體能力的宿儺，也能夠再重新開始任務，五条老師在他身上設定了禁制，只要兩面宿儺與他再次交換意識，到時候他就會飛到他身邊殺了他，這是不得已下的最終選擇，虎杖明白，但老師看著他的眼神總是讓他說不出口，其實只要殺了他，這世界就不需要再被折騰了。

「虎杖。」
熟悉的友人站在大門外，虎杖收起紊亂的心思，轉過身露出一個習慣性的笑容，他說：「我這邊處理好啦，伏黑。」
伏黑盯著滿地的詛咒屍體，嘆息一聲，「那麼我送你回去吧。」
「嗯。」
他有些抱歉地向友人走去，要是他那時帶走兩面宿儺到另一個世界就好了，不然也不用像這樣，出任務的時候都必須要有人關照著他，特別是伏黑，雖然那時候失去意識不知道宿儺利用伏黑做了什麼，伏黑也不想透露，但虎杖還是很不想讓體內的宿儺有機會與伏黑待在一起。
「虎杖。」
「嗯？」
「別擔心，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弱。」
他眨眨眼，朝友人看去，隨後心領神會地知道對方全都明白，虎杖揉揉鼻子，枕著後腦袋，回答：「也是，畢竟你和五条老師一樣也會領域了嘛，下次也施展給我看啊，伏黑。」

「......很可惜，你沒機會了。」
虎杖苦笑了笑，但立刻擺出委屈表情，說：「怎麼這樣－－！」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再看見領域，或許他就沒有第五次復活了。

※

微風吹過臉龐，手機響起零碎的祝福訊息，虎杖悠仁的心情卻很平靜，他坐在高樓邊緣點開來看，除了五条老師的「你在哪」之外，其他人大多是一兩句生日祝福。
生日，真是讓人心情複雜的節日，以前的他在這個節日是什麼心情呢？明明才過了一年，沒有爺爺的生日就變得好像都不一樣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是否是一件值得祝賀的事情。
「鈴鈴－－」
伴隨著震動，手機來電鈴聲響起，虎杖悠仁看著來電人幾秒，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按下接通，他將手機貼上耳邊，聽見男人壓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你在哪？』
「老師，說好了，會給我一點空間的吧？」
『......』
「我保證什麼也不會做，而且你也知道，現在的我沒有你和伏黑，誰都傷不了我吧？」

男人依舊沉默，虎杖不得已，只好道：「我告訴你了，你打算做什麼？」
『去找你，幫你過個生日啊，我們可以開個派對什麼的。』
「老師真的覺得我的出生是一件好事嗎？」
『悠仁。』
「我想不明白，明明每個人都在祝福我，但我卻無法打從心底感到開心起來，老師，你能告訴我嗎？」或許是距離給了他大膽的勇氣，他無視對方話語裡警告的意味，繼續說下去：「我已經救不了這個世界了，就算殺再多詛咒，我本身就是個詛咒的事實也沒辦法改變。」
『悠仁，你不是詛咒。』
「我是，幾個月前我還能欺騙自己只是半個詛咒，但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老師，你也已經知道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人』了吧？既然如此，我到底算是什麼？我不想否認爺爺對我的照顧，也不想質疑我的父親，可是我對自己的出生是否是一件好事，也感到懷疑了。」

五条的嘆息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對方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悠仁，這個年紀會煩惱很多事情，但在青春期思考這種事情並不適合你。』
「會嗎？我也已經十六歲了，而且現在不想，以後或許就沒機會了。」
『有沒有機會是我說了算。』
男人的聲音聽來有點脾氣了，縱然虎杖說了這麼多不敢在老師面前說的話，聽到老師這麼一句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他安靜下來，好一會兒，那頭才道：『你還活著，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新的生存意義的，悠仁，而且我會陪著你。』
「......我也希望老師你陪著我。」
不然虎杖無法想像自己失控時，誰可以制止他。
電話另一頭停頓一會兒，虎杖不知道老師想了什麼，對方語氣忽然變得溫柔：『今天是你生日，雖然你說不知道該不該開心，但我希望悠仁你明白，即使你不願意，還是有人因為你活著而感到安心。』

虎杖沒想過五条老師會這樣安慰他，明明五条老師總是說自己不懂得安慰人，但只是這幾句話就讓他突然鼻頭一酸，變得很想哭。
他按著眼睛，逼迫自己隔絕開這種感覺，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性，趕快停下來，虎杖悠仁，他低頭忙著收拾情緒，下一秒卻感覺到熟悉的咒力接近自己，虎杖立刻轉過頭去，白髮男人就在他背後的天上，維持著講電話的姿勢，聲音同電話裡一起傳來。
「『所以，悠仁，你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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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隨筆系列

看到說自己不是人的悠仁，實在讓人很難過
虎杖悠仁真是我看的漫畫裡最慘主角(沒有之一)
我有時真的覺得寧願看同人文，也不要看原作的悠仁在原作裡碰到所遭遇到的傷害
我知道這樣有點顛倒了=_="

看到悠仁還有老師、伏黑在身邊就覺得還有希望的感覺QQ

悠仁，你覺得自己不是「人」，羂覺得你是「那個東西」，但是在愛你的老師心中你是「虎杖悠仁，那個孩子」，你在你爸和爺爺心中是「寶貝兒子，愚蠢的孫子」，在伏黑，乙骨等同伴前輩心中是「大善人，值得守護的後輩」...

所以不要忽視你身邊的所有「私情」，他們愛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虎杖悠仁

悠仁，你的身後還有很多人啊 五條那句「你該回家了」很感動

大嬸(#｀皿´) : 我覺得如果很難過，有時候逃進同人裡也是一個選擇，最重要的還是心裡健康，雖然本誌很難受沒錯，但在看到結局以前，什麼都有可能！

V醬正在排隊中｜低浮☁️ : 真的，悠仁也不是都沒有人愛他，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心結...

jaejinw: 五条會帶他回家的Ｔ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