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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個人諮商的一些紀錄
我慢慢更新,可以隨意插樓

應該說,我滿希望有人講點什麼。但的確,我之前回應的方式,可能會讓人不想回覆,所以,還是算了,隨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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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還是應該寫這樣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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諮商的原因:「我想要繼續寫作,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辦法繼續寫,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我希望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該繼續寫還是不繼續寫,如果要繼續寫,如何繼續寫」

是、沒錯、大概、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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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想法是:失去動力,所以找回動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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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討論的內容大致上是圍繞在「我的動力去哪裡了」這樣的話題,我說,我最近的時間大致上花在課業上,談了小組作業的事,煩惱著很多的小組報告的事情,還有覺得什麼不行,卻又無法好好傳達之類的,個人的想法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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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報告不應該用這種形式,這是一種太過破壞文本脈絡的概念......如果沒有那個框架也是行得通的,那個框架只是剛好作者在那個時代才會這樣寫。如果我們寫成現代版的大學畢業後的求職記,也是可以的......」

「但是,我覺得,也許是主要想出這個劇本的人,本身的經歷使他無法體會這種感覺──那個人給我一種很、中產階級?的感覺,這是一個不恰當的形容詞,但他這個人的氛圍總之讓我感到很沒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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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聽完之後的感想是,他覺得我會去設定這個寫劇本的人的背景動機這件事讓他感到驚訝,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去思考這個人的生長背景。(雖然這個假設也許並不是真的)我說這只是讓我理解和體諒這個人之所以無法溝通的手段,我會因此而能夠去放棄與他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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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也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對那個報告的劇本構想是什麼,但我就不講了,反正講了也只是馬後炮而已──而且最後我並不是寫劇本的,我也不擅長寫劇本,我不想主動去做我不擅長的事情,也沒有想要挑戰自我的意願,也因此隨了這個劇本的意,反正這種事情本身到底怎麼樣,我並沒有特別的堅持,或應該說我放棄了這種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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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也稍微提了其他小組作業的事。總之、整體而言,我大致上是在沒有人要做主的時候會跳出來表示要釐清架構與催促進度的那個人,也會在不是我身為組長時給予一些針對報告的想法之類的,當我覺得這個報告並沒有達到我的預期時。除了編輯與採訪跟現代小說,我基本上都採取這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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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老師稍微思考了一下,他覺得我其實並不是沒有動力,而是把動力都放在課業上了,例如說劇本改編的構想,或者針對報告的建議,也就是說,「妳其實一直在進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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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如此回饋,我本來算是覺得、噢,對耶,也許我真的是這樣,我只是把時間跟精力,花在現在必須做的事情上而已,所以我如果等這些事情都完成了之後,我就又可以把動力耗費在我想寫的小說上了。

但過了幾天,我又變得消沉。我果然還是覺得,課業的那種不得不,跟創作的自主性是不同的,更何況,我在暑假的時候,即使也沒有任何一定要完成的事情,也沒有寫我應該寫的小說,即使有動筆,也不過是一些簡單地修修寫寫,沒有任何劇情上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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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發生了某個「誠實」的作者用字難聽,被炎上,連他的散文也開始受到檢視,我也因此讀了他的作品,也對此有一些個人的自我反省。就是、我對於自己痛苦的事情,也如他那樣的手法來紀錄下來,即使以小說來偽裝,卻仍然不脫一種自溺的心態。例如〈回溯到冬季的夏天〉,例如〈細枝末節第十:向厭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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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講到,我討厭那種把厭惡之情表達得淋漓盡致的作品,例如說之前曾經後悔買到的、瀟湘神的《殖民地之旅》裡,有一段是在寫他到餐廳後並沒有受到很好的待遇這回事;例如說那個誠實的作者把自己痛恨的事寫出來這件事。我覺得,如果感到厭惡,也還是要等到自己真的冷靜下來之後,再用冷靜的筆調,不情緒化的文字,寫出來,就像是,我逃避著很多當下很激動的人,不表達意見;也努力地,想要在有情緒的時候,不要那麼快就講自己很難過,或生氣,或怎麼樣。除了「好好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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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那之後,其實我開始進行一些嘗試。例如說,我創了一支新的帳號,在那支帳號上寫作,我試圖寫了放置很久的〈不願失聯〉和〈夢境之鑰〉,但是,就結果來說,大概算是失敗的,我找不到那種、「可以寫出自己要的感覺」的感覺。就是、那是一種很抽象的、很難表達的心情,或者狀態,如果要用比喻的,可能是液體已經喝光的手搖飲還有椰果,但你滑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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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需要劃開杯子就吸起椰果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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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覺得這種比喻也是不及義的,我努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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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反正那支噗浪帳號我也不特別打算揭示,就當作是在玩躲貓貓吧,如果你們找得到的話我就跟你們說:對,那是我。但這個遊戲沒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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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然後,這件事只有海豹知道,因為他畢竟算是最可能不小心看到我螢幕的人,並不是覺得他可能發現所以先跟他講,而是覺得如果誤會成「因為覺得拘束所以創的新帳號」那就不好了,所以先告訴他這件事。(但他還是不曉得我的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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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題外話。

說完自己對於很多事情的表現,都很冷靜這件事之後,我想了想,回過頭來,反省著:「不過,可能也因為這樣,我覺得我好像很難感覺到,自己在情緒上的極限在哪裡,之前、我有個朋友說,我的反應一直都太不明顯了。」

「不明顯?」

「因為我一直都表現得,相對來說,很穩定,所以對他來說,不管是生氣,還是難過什麼的──就很像是這種情緒是被鎖起來的,『我不允許自己表現出這種情緒』的感覺。但畢竟還是會難過悲傷,所以,一旦這種狀況超過負荷了,就真的是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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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感知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會爆炸,就是說,這種情形已經習慣了,所以我在那個爆掉的當下,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是已經炸開的。

我沒有感知自己情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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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自我實現這件事,我說我一直、睡眠不足,「當我空下時間,我只想睡覺。」,然後也講到,其實自己,沒有生的意志。

沒有活下去的意願,只是純粹地、沒有死掉。但不是不想活、或者想死,而是「沒有想要活著」的感覺。「仔細一想,也許根本就還不用談到『寫作的動力』,我連活下去都沒有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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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講到這邊之前其實我們也有講到一些關於創作本身的事,例如說類型小說跟文學小說之類的問題;關於與老師求助的問題,以及,跟他人求助的時候,「大多數狀況,就是,要我休息。但是,我覺得我已經、休息夠了,我就是覺得休息會讓我離寫作愈來愈遠,所以才感到苦惱不已的,我無法心安理得地休息,我覺得沒有寫作這件事讓我很痛苦。」而也沒辦法把小說拿去給老師看看尋求建議或幫助,「我沒有寫出任何小說,沒有成品會讓老師感到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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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次的諮商時間就這樣到了。問題也許有被釐清,但並沒有被解決,或者說,有解決的辦法嗎?或者說,諮商根本不是我應該尋求的手段吧。「時間到了,但看來,我們還有一些問題。」老師這麼說。其實我感到有點、絕望,或者,難過,但是也拿這個感受沒辦法。

「你會想要繼續諮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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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會影響到其他同學的諮商機會吧?」
「以你自己的需求為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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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確定繼續諮商會不會得到我想要的結果,或者更具體地講,我不知道諮商是否會讓我能夠繼續寫作,但是我好像得要試試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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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第一次被問到這個提議。之前的諮商經驗都是:我們的時間到了,因為時間關係,所以、你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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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接下來還會再進行三次諮商。

老師做了一個暫時的總結:其實書寫並不只是你表達自己的方式,而也是你自己和世界的連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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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也因此,沒有了這件事之後,我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活著,沒有自我實現,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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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為止大概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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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諮商的內容主要環繞在那個當下發生的事情。老師說我處理事情的能力很強,而且雖然心情會不愉快,但仍然會把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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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假
2.我忘了但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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