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莉莉 • 菲茨⁰³³

男孩後續 with 【SA】露露 • 菲茨⁰⁷⁵ SA ♈︎ 洛伊特⁰¹⁶

夜幕降臨,女孩卻往黑夜走去……
【SA】露露 • 菲茨⁰⁷⁵


直通菲茨家的路除了從墓園走,還有從後院走,去教堂或是從教堂回來時,通常露露會選擇走後院。

她與父親弗蘭德已經忙碌了一整天,教會墓園的祈禱及澆灑聖水的工作為他們兩個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臉面更添一抹生人勿近的標籤。

他們鑽過灌木叢,繞過一旁小道,從窗戶能明顯看見家裡的燈光被點亮。

弗蘭德先打開了家門,露露跟在他身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打算等會兒也拿上自己的燭臺到墓園去———即使她已經疲倦不堪。

「唉……」

疲憊積累成嘆息,露露嘆了口氣,隨即感受到自己身邊的父親用那可靠的大掌撫了撫自己的背部,似乎這個舉動就足以透露出關心。

「我沒問題的,父親。但我們得先和母親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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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斯獨自一人坐在木椅上,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撐著頭發呆。家中燈火通明,這是在以往都不會發生在菲茲家的奢侈。女人柔軟的金髮在燈火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圈光環。

門突然被推開她突然清醒了過來,眨眨雙眼沒想到居然先是等到了弗蘭德和她的小女兒。

「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太晚了就留在那邊一晚早上再回來就好了嗎?」她重新戴上微笑伸手接過菲茲先生脫下的長袍,又摸了摸露露稍微冰涼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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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請父親提早帶我回來……總覺得把工作丟給姐姐大人也不太好……」

屋內燈火通明,對於露露而言算是令人安心,但這是平時不太會有的景象,對於燃料的用量而言有些奢侈了。

弗蘭德顯然也注意到了同一點,不過他沒有多提。

「姐姐大人已經出門了嗎?那我也得趕緊準備……」

如此呢喃,露露轉身就往走廊去,不過暫時被弗蘭德輕輕抓住了肩膀。

「妳今天也累壞了,先休息如何?」

面對父親的話語,露露則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謝謝您,父親,但我要去。」

語畢,她稍稍加緊了腳步回房,打算拎上自己的提燈,但在打開房門之時,她明顯看到了胞姊床上有個人影、有人睡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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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說自己去巡巡,我沒有說過她……最近…情況………他又來了……」康斯坦斯壓低音量和弗蘭德訴說起今天發生的大小事,直到說道莉莉撿了個男孩回來她才突然想起洛伊特還睡著,而露露貌似已經率先走進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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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 洛伊特⁰¹⁶
床上的人兒被外頭的談話聲和開門聲吵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看著門邊的金髮女孩還以為是莉莉回來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莉莉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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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她壓低了聲音,那是敲響的警鐘。
她沒看過這個人,男性?睡在姐姐大人的床上?

還有歡迎回來……對誰說?

從走廊透出的些微光芒及窗外灑落的月光把露露面無表情到有些恐怖的臉龐映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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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冷冽的一句問話,將男孩身上的瞌睡蟲全都嚇走,慌張的揪緊被單才想起莉莉說她有個妹妹。

但她怎麼沒有說她跟妹妹長的一模一樣!

「我、我是洛伊特,我今天借住、住在你們家,莉莉帶我回來的…」男孩越說越小聲,姿勢也從躺臥默默變成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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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帶回來的?這———」不是不可能。

露露把後面的句子掐在喉中,自己的胞姐確實會這麼做,理由的話應該不用多說。

「唉……」

她轉身提起自己的油燈放棄追詢一切,就算自己有所不滿。

畢竟母親方才也沒提起,應該是忘記了。

「露露。」

報上自己的名字,露露開始思考等一下回來要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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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洛伊特像隻聽話乖巧的動物,跪坐在床上不敢動彈,就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

這時他才仔細的觀察,莉莉與露露之間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例如編髮的位置、還有最重要的氣質,露露也許和他一樣是話不多的類型…?

「我、我可以睡地板,床還給你們…」作為外來者還霸占人家的床鋪感覺不太好,反正旅途的路上也不是沒有睡過更糟的地方,與家中的地板相較起來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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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睡吧,我還得去找姐姐大人。」

已經拿上油燈,那她就得去工作了。

勉強一點的話自己可以去睡父親的工作間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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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糟糕弗蘭………我居然忘記了!」康斯坦斯慌張的拉住男人的手急急忙忙的就將對方拉著朝孩子們的方向前進。

「什麼?」男子不理解的跟在身後,視線緩慢的從那隻纖細的手上挪開。

「莉莉撿了個孩子回來……現在正睡著呢!」

似乎已經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勝任此處弗蘭德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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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出房間的一瞬間,差點與母親撞個正著。
她的沉默使空氣安靜。

「我出門了。」

最後露露選擇趕緊出門,不參與進原因,反正木已成舟。

應該說,她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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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連名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女孩就走過自己身邊,康斯坦斯看著走遠的身影和不知所錯的洛伊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讓莉莉自己解決。」弗蘭德給出了完美答案。

嘆了一口氣康斯坦斯走進房內,「抱歉洛伊特,孩子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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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著女孩遠去的身影回過神,對著溫柔的康斯坦斯女士搖頭,「沒事,只是嚇了一跳。」露露的反應也情有可原,任誰看到自己家中多了一個陌生人還睡在床上都會嚇到的。

「我需要睡地板嗎?我可以的。 」男孩小心翼翼的詢問,畢竟身為外人,有地方歇息就已經是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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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斯聽聞於心不忍,「當然不用我親愛的。」她伸手撫摸了下洛伊特的髮。

「我去準備。」說完轉身就離開孩子們的臥室。

「謝謝你弗蘭。」朝著男人道謝後她看向洛伊特,「雖然不用但我們得做些準備,你能幫我嗎?」他們需要將兩張木床放在一起再鋪一層床罩乾草等有一些小小麻煩準備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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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洛伊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床並簡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襬,睡意早在露露開口時就驅離得遠遠地,現在可以說是精神抖擻。

「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幫上忙。」男孩跟在康斯坦斯夫人的後方,小小聲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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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露露嘆了口氣。

母親鐵定是忘記了,忘記告訴她有其他人在,況且自己今晚原先的預定是在教堂留宿而不是直接回來,只是這連續的不安定讓體力不好的露露更加疲憊———儘管她知道這只是個來不及提的意外,或者是她的領域性太重了,不希望誰再摻和———不管如此,自己這樣絕不是好事。

她最近好像很容易嘆氣,父親總說嘆氣會讓幸福溜走,但最近明明兩人也常常在夜晚說些什麼,然後嘆口氣。

停頓了下,她終於打算前進,但藉著房子的燈光及手中的油燈,露露看到了前方的人影。

「看來我出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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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手裡的提燈早就熄滅形狀還有些扭曲,她太習慣身邊有露露為她掌燈自己的那盞早就沒剩多少燈油。

甚至不怎麼保養。

Thine the right, exalted, sure, And Thy kingdom shall endure——」鏟子在自己身後拖著和地面緊密接觸發出刺耳的聲響,莉莉哼唱著聖歌金色的短髮和潔白的襯衣沾染上了一層灰。臉頰似乎還有些腫,可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裡。

oO(不小心就用壞了。)莉莉晃著那盞扭曲的燈。
就在剛才她趕走了幾隻闖入墓園的野狗,揮著鏟子驅趕的她根本顧不及被自己放在一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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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找人修一下吧……說不定還能用——!」自言自語著她透過月光突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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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妳的臉……」

隨著距離的拉近,露露看見了對方稍腫的臉龐,連忙從披肩口袋拿出自己的手帕,湊了上去。
除了幫對面抹去臉上及頭髮上的土灰,她也稍作了打量。

……那個油燈,應該是屬於對方的那盞,壞掉了嗎?

「稍微別動……」

她先將手中的燈放到地上,再伸手摸出用小瓶裝著的土綠色膏狀物,替對方抹上。

「好了,這是修女今天給的草藥,應該會有效。」

不過絕對不是歸功於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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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你們怎麼回來了!」莉莉露出笑容開心的朝女孩小跑了過去,「我以為你們明天才會回來,會累——喔!」話說到一半露露就擦了擦自己的臉頰此時女孩才感覺到似乎有一點點的疼痛。

「我沒事這個是不小心被我打壞的。」乖巧的讓對方給自己塗藥莉莉解釋到,「跑進來幾隻小動物,有些礙事就把燈放在地上一不小心就……嗯,這樣了。」冰涼的草藥搭配晚風還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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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個!」她指自己的臉,「我簡直不敢相信……要是被我發現是哪個沒有公德心的人亂丟東西我一定會要他好看。」在對付野狗的時候她還一點傷都沒有頂多就是沾到被自己揮起的泥沙,但在回來的路上她居然被不知道是誰的衣物絆倒,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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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工作丟下在教堂睡大覺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雖然最近父母並不太讓兩人在晚上的墓園行動了,她還是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最近確實有不少人亂丟垃圾呢,是不是要請父親立一塊木牌?雖然只是警示作用。」

經常出現的有布料、衣物、麻袋之類的,有時候甚至會有動物屍體。
將手上的東西收好後,露露重新提起了油燈。

「下次就來個惡作劇吧,用蚯蚓灑滿他們的臉。」

雖然要先蒐集蚯蚓很麻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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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偷懶一下也無所謂啊。」莉莉笑著對露露說道,「我今天也只是走了半圈而已,母親讓我別去太久所以就只照顧了那一小部分而且也沒有鈴聲。」至於其他地方平時他們都有設下陷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立木牌有用嗎……算了還是每隔一陣子大概下午的時候我去看看吧,如果有東西就撿起來。」她可不認為這些人會聽話,能在墓園亂來的人基本都不會是些可以正常溝通的人。

「啊啊——這是個好主意!」莉莉壞笑起來一手提起巨鏟一手牽著露露朝家門走去,「帶上洛伊特他可以幫我們抓蚯蚓……啊!洛伊特,痾……他是,嗯,我撿回來的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男孩比較像小動物的錯亂感語氣變得不太確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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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說你們明天才會回來所以就讓他用了我的床。」莉莉和露露說起來來龍去脈,從她是怎麼在路上撿到差點暈死過去的男孩,到對方身無分文可憐的連衣服都是破的再到他好像很多天沒有吃飯……

總之她記得的細節都一一和女孩重複了一遍。

「總之聽說他在找他走散的弟弟,我看他這樣不行,就讓他租我們家先住著,明天再帶他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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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見過他了,既然是姐姐大人帶回來的……那好吧。」

她雖然有不滿,但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露露就沒有興趣再去插手。

另一件事情是,露露也覺得對方挺可憐。

「我會盡力跟他好好相處。」

她剛才繞過了母親,天知道對方現在是不是慌了分寸。
說到母親……

「姐姐大人,關於最近父親與母親……妳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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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要好好相處喔?」莉莉很不確定的說著,她很清楚只要是她的請求露露基本都不會拒絕,不過不會拒絕和完全接受可是隔著十萬八千里。

oO(只能洛伊特自己加油了吧……)她最多就幫到這裡了。

「很奇怪。」莉莉不假思索道,「我們最近還是聽他們的話吧……雖然不知道怎麼了,大人嘛!總是奇奇怪怪的。」就跟最近的妳一樣,她默默的在心裡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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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有個貴族模貴族樣的傢伙想跟母親收購什麼東西,談到一千,但母親不賣。」

她很在意這件事實,一千這個數目並不小,就算是露露也要賺個四五次兼差,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父親說晚上盡可能不要出門工作……所以早上我們才會去兼差,說得好像到了晚上就會出現什麼一樣……」

連特訓也被禁止了,這點實在讓露露感到困擾。
究竟會出現什麼東西?她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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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麼樣的人她也看過,只是比起他們想從康斯坦斯那購買什麼東西,她對對方為什麼認識母親更加好奇。

「不知道……不過只要和貴族扯上那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莉莉皺著眉回復到,當她想要和露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她們身後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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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記得和妳母親道歉。」

弗蘭德銀色的雙眼毫無波瀾,望著露露輕聲說道。在他的手裡還有一堆乾草和麻布莉莉偷偷的瞧了眼對方的身後,只見沿途掉落的草碎從後院一路掉落到這裡,可見男人是從後面的倉庫繞一圈過來專門找她們的。

「說過最近晚上不用出去的。」對上莉莉他的語氣似乎更加嚴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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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起你說西邊的圍欄有些不穩……對不起。」莉莉沒有底氣的想狡辯卻又心虛的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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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對不起。」

她沒有忘記方才對方說的———要聽大人的話———儘管道歉的對象錯了人。

oO( 真的不明白啊……既然讓父親如此嚴厲責備,那鐵定是大事,偏偏又搞得神神秘秘的……根本不知道怎麼了。 )

「知道就進屋,夜風冷。」

語畢,弗蘭德帶著麻布及乾草進了家門。

「要是被知道我們有意識到他們在越描越黑的話,恐怕會被禁足吧……」

露露小聲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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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對吧。」她吐吐舌頭和露露悄悄話,「這個是要拿來加在床墊裡的嗎?」小跑著她拉著露露到弗蘭德的跟前明知故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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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康斯坦斯正拿著一張破了幾個小洞的棉麻布以及針線指示洛伊特在旁邊幫忙。

「洛伊特你可以幫我把針線穿好嗎?我們來做枕頭套。」她將銀針和絲線遞給了男孩,康斯坦斯隨手筆劃了下目測了差不多的位置在布料的邊剪了一個小口。緊緊的拉著兩端用力一扯,只聽見刷啦的一聲棉麻布瞬間一分為二直接將破洞的部分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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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康斯坦斯夫人。」男孩接過銀針和絲線,先是把絲線一頭含在嘴裡濡濕後,放慢動作但毫無阻礙的將細線穿過銀針,小心翼翼的在尾端打結。

家務方面的事情他還算擅長,長時間待在家的經歷讓他對家事業務熟能生巧,瘋癲的母親也確實需要人照顧,所以維持整個家的營運全靠他,除了出門和用火的部分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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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熟練嘛!」康斯坦斯有些驚訝的說道,自己的兩個女兒可能都沒有男孩的動作快速,看來是很擅長這種工作?家裡是有在做裁縫的?女人一邊動作一邊思考著。

「接下來就只是需要把這三邊稍微縫起來就好,」她將剪裁好的布料對折筆劃了下,「這麼晚了就先這樣,明天我再幫你用得好一些。」年輕的母親當然不可能就讓一個孩子睡這種簡陋的物品,她說著就把一個邊的工作交給了洛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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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能待在家裡,母親沒有辦法的就會由我來做。」男孩一邊回答一邊仔細的在棉麻布上來回穿刺,雖然能力遠遠不及裁縫師,但論整齊上還是有一定程度。

「沒關係,這種的也很好了。」稚嫩的少年眼中沒有謊言,這樣程度的確實已經足以做為枕頭使用,比堅硬又凹凸不平的石頭好睡多了。「不想太麻煩你們…」

最後一句的聲音很小,混在夜晚的蟲鳴之中。洛伊特細心的將縫至底的針線打上收尾的結,然後輕輕地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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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康斯坦斯垂著眼簾不動聲色的掩藏自己越發覺得男孩可憐的心情,「但是要休息好才可以走更長遠的路喔?要記住這一點。」將最後一針縫好年輕的夫人將線頭藏好拿起枕頭套甩了甩。

「啊!你們回來啦。」腳步聲緩緩地靠近,弗蘭德和兩個女孩剛好走進房間。

「謝謝你弗蘭,你們就先去休息吧都趕了一整晚的路了,莉莉妳也是。」康斯坦斯接過乾草分了一點到洛伊特兩人開始塞起剛才做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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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大概不需要吧?都快要搞定了。露露這麼想著。

在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前,弗蘭德提醒了一句:

「露露,記得我剛剛說什麼嗎?」

「記得,方才真是抱歉,母親。」

露露乖巧地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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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康斯坦斯夫人。」洛伊特眨眨眼,儘管他還不懂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但不影響少年將這句話牢記在心。

男孩跟著康斯坦斯夫人為枕頭填塞乾草,一條棉麻布逐漸變得飽滿,成為一顆稱職的枕頭。

「歡迎回來。」見到兩位金髮女孩和男士洛伊特停下手邊動作乖巧的打招呼,但不知為何在露露靠近時稍微緊張了些,手不自覺地揪緊乾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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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露露,謝謝妳。」康斯坦斯笑著伸手順了順小女兒的髮,「妳餓嗎?要不要我給你們準備點什麼?」

「我們回來了~」莉莉看著兩人手裡的新枕頭朝自己的母親和洛伊特打了個招呼,「洛伊特睡的還好嗎?」趁著母親和露露說話的空閒她朝一定很緊張的男孩眨眨眼手悄悄地比劃了幾下。

她想和對方表達露露已經沒事了,但也不知道洛伊特能不能完美的接收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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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很好…謝謝你的床。」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頭,視線在露露與莉莉的身上來回巡視,手上的動作明顯放鬆許多,注意到自己手上那把乾稻草被抓的有些皺了,急急忙忙掩飾的塞進枕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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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她重複了兩次又滿意的點頭。

「我來吧。康斯坦斯,妳也去休息。」洗漱過的弗蘭德和一房的女人小孩說道,「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都去睡吧。」說完他朝廚房走去熟練的開始生火。

「好吧……我們把這個做完。」康斯坦斯轉過頭繼續縫補枕頭,「露露餓了就去廚房找父親,莉莉……沒有遇到什麼吧?」囑咐著她這才注意到女孩似乎有些狼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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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拐到別人亂丟的布跌倒了。」

露露據實以報,接著把從修女那裡得到的草藥放在桌上交給母親。

「除此之外,我不餓,那間教堂的修女很喜歡給我麵包吃。」

所以她現在確實是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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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母親,沒有受傷。」看女孩活蹦亂跳的模樣就可以知道傷勢一點也不嚴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摔的。

「最近這些亂丟東西的人真的是……」康斯坦斯皺眉對這種行為相當唾棄,「謝謝妳露露。」看到藥草和女孩的表現菲茲夫人一瞬間就懂了對方已經幫忙處理了這個小事件。

「莉莉,明天如果有哪裡不舒服再跟我說。那你們先去休息吧。」結束了收尾的動作康斯坦斯,「來吧我的男孩,去看看那位先生幫你準備了什麼。」語畢領著男孩來到一間明顯就是剛剛的房間隔出來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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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康斯坦斯夫人。」洛伊特先是向經過自己的莉莉點頭致謝後便快速跟上夫人的腳步,映入眼簾的臨時臥室讓他張大了眼。

「我、我睡地板上也沒問題的。」如此大費周章讓男孩退縮幾步,一時不曉得該感謝還是先回絕,自己身為外人似乎不值得這麼好的待遇,同時母親也是如此嚴格教導他必須要回絕他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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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洛伊特,今天你需要和弗蘭德擠一下……」康斯坦斯走過去將油燈點亮,「他平時晚上需要出門,凌晨才會回來,你們可以……輪班?」她開著小玩笑,驚喜的發現弗蘭德終於把自己這張塌陷的床墊重新塞滿乾草。

「他雖然話比較少,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喔!」雖然有時候會讓人感到一些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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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好……」康斯坦斯再次感嘆到恍惚之間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再說一次晚安,洛伊特,祝你有個好夢。」年輕的婦人笑著回到自己的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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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男孩成功被夫人的話語逗笑,不安的心也被放下。「晚安、康斯坦斯夫人。」

洛伊特目送夫人離開後,小跳步來到那張床邊鑽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角落,希望弗蘭德先生不會覺得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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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一家的早上總是在太陽還尚未升起時就開始了。
確切來說菲茨家的大人會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準備一天的安排,康斯坦斯熟練的為所有人準備豐富的早飯,在和老修女閒聊幾句話後開始打理家務。

在菲茨夫婦的討論下,洛伊特順利的住了下來,只是需要勞動來換取住宿和三餐。基本都是幫忙菲茨夫人,不過……

看看弗蘭德·菲茨那雙打量著的眼神或許這份勞動的地點在不久之後會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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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統計
露露:1835
莉莉:3136
洛伊特: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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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兩位陪我跑這個長的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的交流……歡迎洛伊特加入菲茨一家!

這一篇稍微提到了一家四口的一些微妙相處(?)父母的煩惱和三小孩內心都各自有自己的煩惱,簡直一舉多多多得
SA ♈︎ 洛伊特⁰¹⁶
謝謝菲茨一家收留差點倒在路邊game over直接結企的羊寶
菲茨家又溫暖又立體…彷彿是一個真的家庭那樣有各自的擔憂和關心,雖然如此他們還是緊密的在一起!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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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 洛伊特⁰¹⁶ : 菲茨爸爸就是個看不得小孩受委屈的大好人(?)安心住好好吃好好睡!

希望之後有時間可以把一家人的故事好好地寫出來!我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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