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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傳記說歌德(Goethe)是個非常敏感的人。這也很合理,因為他的父母也都是非常敏感的人。因為他很敏感而且對任何事都肯嘗試,對於大自然除了感恩之外也特別有感覺。在六、七歲時,他做了一個小祭壇,上面擺了一些蘚類植物及其他的天然物品。另外,他用放大鏡透過陽光將祭壇上的蠟燭點燃。對七歲的小孩而言,這的確是非常奇特的行為!過了一會兒,他看到木偶戲演出浮士德(Faust,歐洲中世紀傳說中的人物,為了獲得青春及權力,向魔鬼出賣自己的靈魂)的劇情。這一幕讓他印象深刻,畢生難忘。進入大學之後,他認識不少漂亮的女孩,但滿腦子裡想的還是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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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葛蕾琴的特質(Gretchen character,浪漫主義的思想)已經浮現。之後,他又遇到席勒(Schiller,德國詩人)愛克哈特(Eckhart,德國哲學家),以及各種風趣類型的人。有人對他說:「歌德,你在這方面已經投入不少時間,為何不寫他的續集。」因此,我們現在才能看到歌德所寫的《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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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傳記都以這種方式撰寫。人們漫長依據過去的經歷解釋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你可能會想要尋求因果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我來到這裡?當你有了這樣的經驗,就會把那次的經驗當作是一種「果」。這種推論方式就像:因為某人作了一首音樂,而讓你成了罪犯!經常有人會這樣寫,只是身為讀者的你忘了去提一些簡單的疑問而已!難道沒有成千上萬個敏感的人嗎?這麼多敏感的小朋友,但卻很少有人會去築祭壇!有數百萬個小朋友看過木偶戲,但是他們卻都沒有寫出浮士德。不會去留意美麗女孩的大學生也不只歌德一人,但他們也都沒有塑造出葛蕾琴的特質。為何歌德所遇過的著名學者,會有這麼多人認識他們?連你我都能拜讀到他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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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比先前的情況複雜一些。因此你會好奇:為何他以這樣的方式度過一生,而別人則是用另一種方式過日子?首先,造成某人印象深刻的事情都不一樣。例如,有兩個人(甚至是雙胞胎)坐在一起聽演講或讀書,其中一人被一句話所打動,但另一個人卻完全不為所動。為何同樣的一件事會令你印象深刻,對別人則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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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在還沒弄明白事理之前,就喜歡引用一些臆測的術語,把它說成這是神的旨意。然而,神意的真諦又是什麼?何以你對某些事情特別有感覺,而別人卻一點知覺都沒有!這些事件無法打動他們嗎?或許有人會這樣講:當你回顧一生,你可以將事情分成兩類:一種是我們主動去做的事,另一種則是偶發的事件。我們每天都會主動去做一堆事情,但偶爾會發生一些特殊事件。這些特殊事件會讓你有所領悟,當你試著進入到比較深的心理層面,你將發現這些並非巧合!但不管怎麼樣,它們都跟你有關。有人更深入地說:這很有趣,但是當我突然遇到某事時,它跟一些事情很類似。假設你去一個地方,看到未曾見過的事情、遇到未曾謀面的人、聽到從未聽過的音樂。突然間你感覺到:我好像在哪裡碰過,有一種熟悉感!這樣的事情一輩子會碰上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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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在第一時間讓你有這樣的感受,但是仍然讓你體悟到:「我跟每個人都有一些關聯。」不只在朋友之間是這樣,你跟你的仇敵也會不期而遇。然而,會和你不期而遇的也就只有這二種人:敵人或朋友。雖然,彼此之間每個人都是中立的。但是你跟某人吵架時就不能說:「這是你的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與你爭吵的人,怎麼會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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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花心思在這些事情上,表示你開始領悟到自傳的本質。在你的自傳裡,許多的零星活動都有著相同的特質。這樣的時間流是不是一定要從出生起算直到死亡為止,難道就不能說它是從死亡開始的嗎?這樣的說法很奇怪嗎?我們應該反駁說:「難道我們不能以特定的計劃來到這個地球嗎?」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比「神意」的講法來得清楚一些。那麼「神意」到底是什麼?好像它是我們染色體裡的東西似的!我們不能把「神意」拿來當作生命運行的假設嗎?難道來到世間的人都沒有帶著自己的一份計畫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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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聽過克里薩斯與梭倫(Croesus and Solon)的故事。梭倫是位智者,克里薩斯則有許多駱駝、土地、妻子。有次克里薩斯遇見梭倫,並對他說:「你認為我是不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偉人?」梭倫回答:「我不知道,這我無法斷定。就像一本書,在我讀到最後一頁之前無法做出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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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生命計畫書,讓我們先思考一下如何寫一本書。例如,打算寫一本偵探小說。作者是否會從最後一頁開始寫起?因為這是你最後才會知道罪犯是誰的地方。作者必須將他的暗示從這裡抽離。這就是偵探小說的寫作方式。

並非每個人的人生都像偵探小說一樣,但就某方面來看確實是如此。對於某些事情,這能讓你體悟到更深層的意義。例如,你更清楚藝術家就是這麼回事。詩人就是不斷寫詩的人。一旦有首詩句湧上心頭,不論身處何地,突然間靈感源源不絕,一首詩就這麼完成了。這對詩人而言是個特別的感受。當他寫到最後一句時,他知道:「最後一句,才是整首詩的精髓所在」。此時,他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整首詩都是跟著最後一句在發展。所有創作型的藝術家也都瞭解,當他落下最後一筆時,才發現這就是他原來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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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將超知覺世界裡的劇情倒過來引用在你的計畫書上。的確,每一本自傳就是一種類型的書,它的開頭、規劃都是依據死亡而發展,或者依據死亡之前(或者之後),再從這個點將時間倒流。唯有在你明白這個道理之後,你才會瞭解別人的生命。只有在你突然領悟到為何席勒及愛克哈特會令歌德如此印象深刻時,你才能真正明瞭為何木偶戲會對年輕時的歌德造成如此大的影響。因此,自傳的第一項通則是:會讓你真正感到印象深刻的唯一事件,就是你原本就計劃讓它不期而遇的事。(亦即,沒在你原先規劃裡的事,也就是你想都沒想過的事,所以才會令你印象深刻)。這也是一種讚嘆的表達方式,在那瞬間你會驚訝:「這就是我一直在尋尋覓覓的,此刻它竟然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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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這裡,我們開始掌握到人類「動」的關鍵。從外部看來雖然是從這裡移到杯子那裡,從甲地跑到乙地;然而在內心裡則是另一種移動模式。如果背後沒有一位規劃者,那這一個動作也不可能產生。

每個人都有一本自傳存放在靈魂深處。我們的靈魂具有複雜性、驅動性、及一些未獲滿足的慾望,另外還包括存在潛意識裡的許許多多。的確,上天對我們作了一些安排。在我們的靈魂深處都有一本自傳。我們所經歷的許多事情就是這本自傳已經寫完的那一部分,潛在的部分則是我們即將行動的依據。如果沒有生命計畫書,我們將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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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略)

你可能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看待自己的人生:我們稱為巧合的事,其實只是個小插曲,因為這原本就在我的預期內。這樣的想法在初期還算容易接受,因為剛開始我們總是選取一些好玩的事做練習。到後來,我們才發現痛苦的經驗對於我們的人生更具意義。為了符合我們的生命計畫,這是必經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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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生命覺(the life sense)我們沒有任何基礎。只有生命覺才知道如何去執行身體的功能,但是我們知道在靈魂深處有一本生命藍圖。在人智學裡提到:跟自身動覺(the sense of movement)相連結的所有事,在我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生命藍圖裡規劃的所有事,隱藏在我們內心的所有事,都歸生命靈(life spirit)管轄。這是一個很貼切的用詞,life 除了表示「生命」之外,也表示「活」的意思。植物是活的、我們的身體也是活的,它伴隨在我們的生命過程裡。我們用身體的感官過活,但也需要心靈的感官。如果有人問:你的生命過得好不好?他的意思不是指:你的心臟或腎臟好不好?而是希望你用自傳的內容來告訴他。在我們靈魂深處的生命藍圖,就稱之為生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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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自己計劃要到乙地去,他就永遠到達不了乙地。在他離開家的時候,這樣的計畫就已經存在。他的想法及計畫早就已經在乙地了;因為他計劃前往乙地,所以他就已經在乙地了(當然這不是指他的身體)。顯然,這裡存在一些超知覺(supersensible)的東西。以計劃者的觀點來看,的確是從乙地開始。對科學家而言,他們看到的是:我的鄰居從甲地出發前往乙地。但就我的鄰居來說,他的想法早就在乙地。事實上,是他已經在那裡,然後再將他的身體帶往乙地去。同樣地,我的手已經在杯子那邊。如果不是我打算去拿杯子,我的手就不可能到杯子那邊去。在我想要那杯水的瞬間,就已經開始運作,我的手只是跟隨著已經存在的計畫去動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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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bert Soesman《十二感官》(The Twelve Senses),呂理陽 譯

P. 47 - 53
P.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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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輸入插科打諢:

你在這方面已經投入不少時間,為何不寫他的事蹟

許多戰績都以這種方式撰寫

連你我都能愛不到他們的作品

這很有趣,但是當我突然遇到模式時,它跟一些事情很類似

就算不是在地衣時間讓你有這樣的感受

在你的自傳裡,許多的靈性活動都有著相同的特質

或許你聽過克里薩斯與鬆軟的故事

kellySARS則有許多駱駝、土地、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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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理髮師遇見索倫

作者是否會從最後一夜開始寫起?

你可以將超支覺得世界裡的劇情倒過來引用在你的計畫書上

只有在你突然領悟到為何喜樂及艾克哈特會令歌德如此印象深刻時

我們的靈魂具有複雜性、吃東西、及一些未獲滿足的慾望

杠龜生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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