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夏眠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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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為妳添上的『祝福』,繁花似錦。

──《春彼岸》:後日談
※含部分劇透請斟酌。
米糕﹂夏眠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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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 安德森 & 戴蒙 卡爾森】
戴蒙的姊姊亞歷姍卓 卡爾森也會入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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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有很多篇短的也可能打不完,視情況斟酌,大概會是一個長期更新吧。
※含春彼岸劇透,原劇本有中文翻譯喔歡迎。
米糕﹂夏眠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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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夏眠蛞蝓

《懦弱》
米糕﹂夏眠蛞蝓

他想,他並沒有大家所想的那樣天資聰穎。
在思想上的積累終究比不過現實的考驗,每當意識到這點時,或許他就再也不能為自己的才能背書。那種天賦……直至最後都會變成一種詛咒。

與生俱來的祝福變成了一種詛咒,伴隨自己而來的光芒會成為陰影,愈是想放開自我,愈是了解這個世界唾棄著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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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希望自己可以成為耀眼的繁星,或者別那麼遙遠,路邊可以仰頭注視著繁花也可以。但或許沒有人會第一時間想到,愈是伸手而觸及不了的東西,才會真正意義上的永恆不變。

恆星消逝了光芒,也是在光年之後才被知曉的。
繁花凋謝時,卻只是幾隻手指與力道就能剝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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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想像中的懦弱,無論擁有多麼雄厚的資本或值錢的靈魂也一樣。終究,能夠證實自己存在的價值的還是別人,而剝奪身而為人僅存著的勇氣的,更有可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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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壞人阿。
體現出了最為自私至極的懦弱,恐懼著己有的改變牽連到了未來,而從來不曾想過,永恆不變的事物太過於遙遠,其實到最後無人會去奢求。

當他看著自己的懦弱踐踏了某個在乎的人時,在水波粼粼的湖畔,本先美麗而屏息的景色成了審判一個人懦弱與否的劇場,再怎麼絕美的黃昏暮光都已經成為了身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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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壞人阿。戴蒙這樣想著,在脫落的眼鏡鏡框底下滿溢出來的淚水,究竟是來自於湖底向上以後帶出的殘痕,還是來自於他靈魂深處、被抽離出來的情緒呢?
當他俯身在那樣的湖畔時,水聲變得極為干擾、蟲鳴鳥叫成為了某種流言蜚語,而被這樣的謠言中傷的,其實一直都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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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沒有本錢,也沒有溫柔的少年,自私至極的懦弱,把自己喜歡的人留下……這樣的標題撰寫成一部著作,肯定、肯定,非常的可笑。

在咳嗽聲的空檔裡他只管把自己捨不得送走的人又抱進了懷裡,仿彿曾經舊有的才華種種,都會因為他的懦弱而成了隨時可被拋棄的棄物一樣。他想起來了,又或者該說他不曾認為自己遺忘過,那些因為才能帶來的快樂,同時也帶著等量的悲傷,明明是如此公平的事情,他卻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將其完全抽離自身。

而最後,他卻又依戀在這樣值得珍藏的事物裡,憑藉著會傷人的懦弱攬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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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想來,他一直想要找個方法,一個完美的方法,再既不被人知的恐懼之下,又可以讓自己大顯身手的劇場,表演屬於自己對命運的不甘斥責。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總是有自己強勢而優秀的存在把人踩在腳下,好比孩子在公園嬉戲時總會傷到的一兩隻螞蟻一樣,不會有人說他惡劣至極,而多半都是受害者有罪論。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吧,為什麼對世界始終溫柔以待的人卻需要接受他者的禮物呢?或許接受禮物本身就是一種懦弱的體現,因為自己欠缺而向外索取的禮物,就是種懦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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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都好,世間要去怎麼定義禮物還是懦弱都無所謂,其實他在心底深處會被視作懦弱的渴望者也無妨,因為恐懼自己終將會深陷孤獨之中,或許才是最為讓人悲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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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知道莉塔的原罪時,他的世界變成了粉紅色的謊言推砌而成的城堡。城堡足夠高可以失足墜落、城堡足夠堅固以至於無法擊潰……更諷刺的,或許在於這個城堡外都是敵人,而城堡內卻只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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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人,而其中一個人只要死去了,這座城堡就會直接崩塌掉。一旦毀壞以後,粉色的謊言再也不會向外散播,似病毒的不誠實也不再會帶給人煩惱。
但城堡內的另一個人卻覺得哪裡很是不對勁。他親手阻止了關鍵之人的自毀,寧願那座城堡始終都是那樣屹立不搖,而他們只需向外仰望,或許還能看到滿面星空與花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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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直到現在,每當他思考著該如何去表現那屬於他自己的劇場時,他總是會審視自己。起初是他的懦弱把人留下,至今,他也仍舊是仗著他的懦弱設法改變這個世界的什麼,哪怕只有一丁一點也沒有關係。

偶爾,當他回頭看到城堡內的那個人陷入了睡眠,嘴邊乾燥的嘴唇或許再也吐不出任何一句真實或謊言,酸澀的感覺湧上了喉頭時,總會被他硬生生地嚥回去。

他不想成為懦弱的人,但他也同時在思索,懦弱會被人踐踏這點又是誰去定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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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被人所創、文明受人啟發、世界由人構成,這個組織結構看似與他們的城堡一樣堅固,但實則也脆弱不堪。幾句真實會帶出裂痕、幾次暴力相向會導致這結構日漸破損……但同時,也有人使用謊言去填補那些裂痕,也有人溫柔以待一再組織這趨近於崩潰邊緣的結構。

懦弱是會被人踐踏的,然而,懦弱的人卻也是在無意之間平衡著這個世界的比例。過於強勢與自傲的存在會讓世界失衡,而總有一些溫柔過頭的人再設法維持世界的平和,哪怕自己會受傷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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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反過來想,謊言就一定是原罪嗎?
最一開始,說著這城堡裡的構築者帶著原罪的,又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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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這個社會總是由大大小小的謊言構成。小至誇讚別人不平衡的衣著好看,大至饒恕了某一個自衛過當的人的罪刑。
滿是真實的世界是很傷人的,這點他不是最清楚呢嗎?當他堅持以理性還有誠實去接觸舊有的環境時,不也是這樣的誠實把他推向了孤獨的懸崖,就等著他自己跳下去嗎?

謊言所構成的城堡,也不過在這世界裏存在的,較為突兀的建築而已,他傷害了某些人,但也同時保護了某些人,而這些他們前所未知的人,與他們的距離相距多遠,也沒有人知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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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堡裡就算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堅持想要去維護這個世界,又可以怎麼做,他想他是知道的。
既然懦弱是這般殘酷,既然他的懦弱覆水難收,也正因為他的懦弱,他希望這個世界知道謊言的真實性。
謊言的真實性聽起來實在是過於繞口了呢,於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劇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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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花開、爭艷奪目的桃色美景,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花繁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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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無人不知、卻無人知曉原罪為誰的劇場。
從網路的某一處角落向外爭放、從一座城堡往外延伸、從手機的幾吋螢幕朝外到了時代廣場的螢幕、從城堡所在的國土奔向外頭的無盡邊際……奼紫嫣紅、粉白色的病毒,正在一點一滴地侵蝕了這個世界的運作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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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人們覺得那是種禮物。
至此,有人懷疑是恐怖攻擊。

有些人懷疑著它的潛在危險。
有些人對於這般美景嘖嘖稱奇。

花朵開在了網路世界與現實交錯的邊界不過一天。
花朵存在於人心裡的印象卻是無遠弗屆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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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花開的盛宴什麼也沒說,只是隨著網路的論壇開始討論,有些花凋零了、也有些花接替著綻放。最終,有人大膽提出了假設:

「這些花朵的綻放事關人所陳述的謊言,謊言愈多,花愈繁盛;真實愈多,花趨於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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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花結束綻放,人們投注了謊言,花朵多存在了幾分幾秒,又被大量的真實所埋沒。
最後,也無人知曉這個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而當事人……也只是在確認完劇場正常運作以後,關閉了自己的通訊裝置。

懦弱的人不需要看到自己的懦弱還有倔強激起了什麼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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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過是,想要這座城堡裡的另一個人,知道某些世間運作的原理而已。
人的生死存亡與她無關、他人的兒戲與捉弄都是必然,然而,他們大可以懦弱至極的提出反抗,甚至對某些事物視而不見。

或者,溫柔過頭到無法根絕的記憶繼續存在,也沒關係。那畢竟是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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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詛咒與她的祝福可以畫上「=」嗎?
他其實給不出什麼正確答案,果然,他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聰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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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
※事情發生於春彼岸事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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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著插上了耳機線的手機,戴蒙抬起眼注視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店舖門口,一身毛衣還有長褲的搭配讓人分不出四季之別,而他也像是不曾從中體會出炎熱或寒冷一樣,只顧著把自己的視線停在了四方形的螢幕上,一面向上滑動。

約莫是從兩小時前,接獲到了莉塔詢問自己能否來家裡的店舖一趟後,從電腦前起身的他只吃了一些爆米花壓製而成的薄片餅乾,空有空氣的感覺確實是沒能果腹到多少,仔細想來也不虧就答應下來,但也是從對方的提問裡意外地想起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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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Alla hjärtans dag要到了。
雖然他於深夜會共同合作的夥伴裡有些人並非瑞典人,也從中聽到了他們的國家之間對於情人節的定義,但在自己出生已久的國土上,這是一個表現愛意的日子。不分情人親人,懷有感謝之意的情緒都能借用送禮來表達。
這些年來,除了會贈送巧克力或糖果餅乾給家人以外,他好像也沒有特別去做什麼……到也不是說他沒那個意願,更像是每當自己送裡的時候,接受到的是來自家人爆炸般的感謝還有各種擁抱親吻的時候,對於接觸這件事還是頗有芥蒂的他實屬是習慣不來。

今年亞歷姍卓不在,大概是打算留在日本那邊吧,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一想到日本的情人節似乎會送巧克力給自己喜歡的人,他就莫名有點擔心他姊的熱情程度……天曉得會不會嚇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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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咖啡店的大門上,繫在了門上的鈴鐺被敲擊,發出了極為清脆悅耳的響聲,而人在廚房的少女也於此時此刻探出了頭來,三色堇紫色的髮絲隨著她褪下了料理時戴著的頭巾而甩動,而他也是在注意到了對方的現身後取下了耳機,掛在脖頸邊的耳罩式耳機裡還放著一些最近收錄起來的廣播劇。

「戴蒙!你早到了,我都還沒弄好呢。」
「大概早了十分鐘吧,我也不會催妳,慢慢來就行了。」
她聽著戴蒙的說詞後綻放了笑顏,隨後又匆匆地回到了廚房,先是往戴蒙隨意落座的位置上放了一杯沖好的紅茶,又是跑回了自己的作業位置上繼續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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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處打量,看來今天是休息日。沒見到客人的咖啡廳裡仍舊是撥放著他所熟悉的那些曲調,舒伯特的《美麗的磨坊少女》、蕭邦的《夜曲系列》,有些是他還有印象的,也有些是日子過久了,自然就忘記了曲子原先擁有的名字。在這樣靜謐之中又帶著些許抒情的環境中,他提著送來的紅茶,靜靜注視著杯底還有些許泡製留下的茶葉屑,小口小口的淺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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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他應該會送禮吧。
早上跟父母聊到時得知他們訂了間餐廳吃飯,亞歷姍卓似乎也有自己的規劃……照自己的生活步調來看,他確實不大會參與太多慶祝類節日,原因也不過是自己著實是不擅交際而已。他不大會與朋友聯絡,甚至連邀約也不大參加……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忘了那種可以與朋友自在的相處出外的日子,最後留得的也不過是擔心別人又要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被害妄想。與其成天提心吊膽,他毅然決然捨棄了社交的所有代價與獎賞,把自己關進了封閉的四方型螢幕之中。
說老實話,這樣的生活並不壞。

但他就是覺得好像沒有把這件事做得透徹。打開手機檢查訊息時,畫面還停下了莉塔傳給自己的訊息上,透過了眼鏡的鏡面反射,他望著那幾句幾乎是對自己毫無保留的真心以及請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拒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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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棄了絕大多數的交際,主因是沒有人不支持他。他有才華、也有實力,所以選擇休學的當下連父母也尊重了他,他很感謝。
但他仍舊沒有完全擺脫社會,而是從另一個角度上與青梅竹馬的關係繫在了一起。他出門的理由,除了採購物資以外就是來到這裡,聽著同樣熟悉的音樂,喝著一樣微苦的紅茶,靜待著那個少女又想找自己聊些什麼、做些什麼。

隨著中午的陽光打在了咖啡廳外的街景,他托腮的手掌心摀住了自己的嘴,像是在用舌根去感受紅茶的滋味一樣,看起來隨著正午時間的到來,他也感覺到了一絲安逸之下的慵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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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互動成了日常,也讓他不自禁的想起,為什麼要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呢。
明明放著不管也可以,人際關係不就是這樣的嗎。熟了自然就聚在一塊兒,關係會疏遠就是疏遠了,為什麼還要絲毫不帶一絲厭倦地找上自己?就在他這麼想著的同時,嗅到了一絲從廚房飄來的苦香後,他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一樣,伸手壓住了自己的毛衣內的東西,眼神看向了走出來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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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店裡要出的新品,戴蒙可以幫我試試看味道嗎?」
「……巧克力呢。」
「恩,是巧克力喔,最近不是也快到情人節了嘛?店裡有一些……恩,推銷、推銷活動……所以是為了店裡做的呢,你也來試試看吧。」

視線有些飄移呢,他注意到了對方的不對勁,但基於自己現在有一些半慵懶的狀態,也不是很想主動去問,只是等候對方落座在了對面的位置上後,他才跟著細看了特意舖了點乾冰的木製托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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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是對於溫度極為敏感的食材,控溫這點上需要多加注意,有鑑於這裡的冷氣開得夠強,應該不會沾在手指上吧。儘管是這樣想著,他還是褪下了其中一隻手的黑色手套,在托盤上各式各樣的巧克力之間猶豫著。

幾乎全是一口大小的巧克力製品,顏色從無可可成分的白巧克力到深黑色的純度一百巧克力都有,方形到菱形的形狀,帶著部分霧面反光的光澤感也讓人感嘆,大概是品質很好的可可。
他隨手拿起了一顆看起來是牛奶巧克力的成品,在重量還有大小上做了猜測以後,只是咬開了一半……果不其然,巧克力內部似乎放了一些東西進去,從口感還有顏色來看,應該是夏威夷果吧。隨著舌面上的熱度融化了可可表面,果仁的酥脆裡帶著一絲堅果香氣,混著牛奶的奶香交織在味蕾之中,但也不免帶出了一絲喉嚨發癢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自己吃不慣太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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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喜歡那顆嗎?那個是夏威夷果跟牛奶巧克力的,調溫的時候我還放了一點鹽,有沒有中和掉太甜的味道?」
「對一般客戶來說應該是有效用的,不過我自己還是吃不慣這麼甜,所以……」
他一面回答著對方,把最後一半放進了嘴中後,拿出了手機的用單手打下了自己感受到的滋味。既然都找自己來試味道了,那就代表可以針對他個人的口味寫主觀的想法吧。

「……恩,這樣啊,看來要再調整才行……」
但聽到莉塔自喃的聲音時,敲打著鍵盤的手一度停頓了片刻。不是找自己試味道而已,幹嘛繞著自己的評價去想……他果然不適合當評鑑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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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是取了一顆看起來純度很高的巧克力製品,從外表上的部分桃紅色碎粒,他想到了壓碎的草莓凍乾,或者是櫻桃類的?隨著他咬開了半塊,沒有夾心的巧克力裡有的只是更多的粉色碎粒,大小不一,可以促進人在品嘗時的刺激味蕾的效果……不均勻的東西比起味道一致的東西嘗起來更有趣。
在舔拭著自己沾了部分草莓碎塊的手指時,他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酸味……草莓是不是太酸了?不過如果是統一買批發下來的凍乾,確實沒有辦法保證就是。

「這顆的凍乾含量再少放一點,感覺有點太多,如果沒辦法維持都是甜味的話可能會吃到過酸的。」
「草莓凍乾嗎?恩……原來如此,那可以加砂糖調整?」
「可行卻也不可行,如果你們想追求品嘗巧克力時的不規律咀嚼感,就算在可可裡加糖也改善不了太多……當然,整體甜度會上升還是不可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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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感覺吃的東西,都不喜歡味道太突出?」
「我嗎,或許是這回事,如果可以讓多個味道整合在一起嘗起來的過程會有趣很多。或許我的口味是追求味道融合吧,滿難搞的。」
「怎麼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口味阿,如果這裡有一顆可以對上戴蒙的口味就好了呢。」
對於自己抱怨自己的話語,莉塔卻是以笑容回應,仿彿在她的笑容裡感受不到一絲遺憾或可惜一樣,他也隨之停下了自己拿取巧克力的動作,又是注視了對方瞇起的眼神片刻。

所以說,他真的無法理解阿。他讀不出那樣的笑容裡究竟是想從自己這裡獲得什麼,感覺少女就只是一直在給予自己一些,其實他應該不太有機會擁有的甜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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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能理解阿,咀嚼不出她的笑容裡對於自己的心態,究竟是好還是壞。從前的他覺得別人的笑容裡笑容藏刀,然而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這麼截鐵斬釘的斷言了。

躲避著對方近乎是毫無防備及保留的笑容,他推了把自己的眼鏡,又是拿起一顆比上一顆顏色稍淺的圓型巧克力,還沒拿到嘴前時,嗅到的味道讓他微微的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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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裡面放了肉桂粉?」
「嗯?喔,那顆阿,對呢,我想說多做一些新鮮的口味,可能會對到戴蒙的口味……嗚阿,不是啦,有些客人是徹底的肉桂控不是嗎?市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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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注意到對方支吾的口氣,戴蒙的視線停在了那顆帶著一絲肉桂的深棕色的巧克力,倒也沒有咬開一半的,直接把整顆放進了嘴裡。肉桂自帶的特殊氣味混雜著可可的苦香,讓他在用舌面推動著巧克力融化時感覺到了一絲滿足。
原來如此……原來自己,是喜歡肉桂的人嗎,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件事。記得他以前查閱資料的時候,意外知道了肉桂本身取自肉桂樹的木材,而這類型的樹木帶著肉桂醛(Cinnamaldehyde),如果單吃的話反而是有些辛辣感的,但混在了甜品之中就會改善,甚至成了一種自帶香氣的成品。

但總感覺還是有些不完美的地方,他思索了片刻後,托著腮的把嘴中的巧克力嚼碎,於嚥了下去之後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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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滿不錯的,不過我覺得還可以更好,如果論我自己的口味的話。」
「是嗎?戴蒙可以分享看看阿,我好好奇喔。」
「這個的話……肉桂本身是甜中會有一絲辣味的香料,而那種辣味起源於它內有的氣味。辛香料的作用的確加了不少分,但我感覺跟可可完全混在一起會有些干擾,如果要表現巧克力的本質的話,肉桂可以用夾心的方式去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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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心……?喔,是指流心那一類的嗎。」
「差不多,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肉桂,取決於你們想要滿足到所有客人的中庸滋味,還是突出肉桂本身的製品。如果要調整的話,把肉桂粉加進焦糖醬裡,應該就能降低一些辛香料的刺激感。」

「原來如此……恩,戴蒙喜歡肉桂嗎?理解的好透徹喔。」
「……大概是吧。」
聽到對方這樣說時,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尷尬的,不敢暴露自己大概也是不久前才意識到這回事。閉上眼睛的聳了聳肩,一面與對方討論的同時,他也把剩下的巧克力一一品嘗了數口,記錄好的資料存成了文件檔的寄到了莉塔的信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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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而已吧?」
「哇,吃完了……戴蒙會不會覺得太多太甜了阿,至於今天邀戴蒙來那件事,是的喔。多虧了戴蒙,感覺更理解戴蒙的口味了呢。」
「倒是還好,不過吃飽了這件事情還是真的,總感覺每次來妳這裡,我都會帶著飽腹感回去。」
所以那句理解自己的口味到底是幹什麼來著,不是要試店裡的新品項的味道嗎?這是一種順便知道自己口味的概念嗎?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用紙巾擦拭完了嘴角的他倒是從毛衣內側裡掏出了別的東西,在雙方都還沒離席前遞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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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到當天,但先給妳好了。或許妳當天會比較忙,我提早給也比較好。」
當他遞出了那東西時,莉塔因此而改變的眼神並沒有被他給錯過。他帶著一絲平靜,卻也隱藏了一些尷尬還有不知所措,把自己昨天從精品店買來的東西交給了對方。

那是一片薄紙盒裝成的牛奶巧克力,於包裝上頭還綁上了一圈粉色的緞帶,起先他考慮過別的顏色的,但感覺既然是要給莉塔的,或許紅色系的會比較好吧。因為是在精品店買的,相關食品標示的背面換成了一行文字,無疑是表露出了「這是情人節的禮物」的模樣。
米糕﹂夏眠蛞蝓

「戴蒙……送我禮物?」
「恩,就,情人節阿,想說最近也是勞煩妳不厭其煩的找我了……送點禮以表感謝之類的。然後,巧克力裡面有草莓碎粒之類的,所以吃的時候剝成一片片的好入口比較好,別把自己噎著。」
在看到對方欣喜若狂的眼神時,他也是帶著一絲難為情的移開了視線,沒有把對方開心的紅了臉的神情收進眼底……或許也是因為,他會收穫什麼樣的表情,他大概也猜到了。
米糕﹂夏眠蛞蝓

「謝謝戴蒙……我好開心喔。」
「……恩。」
既然都已經猜到了,他還是別看得好。

雖然仔細想來,他大概也有部分原因,是想看到那樣喜悅的神情,才靈機一動想做這件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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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夏眠蛞蝓

米糕不要再代餐了
一樣是米糕:春彼........岸..........花.........美食家............(跌倒
米糕﹂夏眠蛞蝓

我只是偶然回去聽舊曲不要這樣!!!!!!!!!!!!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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