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蕉女✌
台中資優班性侵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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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幾位男同學聯繫,他們也都談到自己的愧疚感,自責沒有早點發現。
後來,有位男同學上公視有話好說。他說:「這幾天跟A同學(即申訴人)說的話,比國中三年加起來還要多!」
緊接著又有兩位當年被黃老師認為不服管教的男同學,站出來開記者會,提出將近二十位同學簽署的公開信。這是我們基金會處理校園性侵二十年來,從來沒有碰過的事:有同學們站出來挺受害人!
那場記者會上,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是,J同學說:「對不起,我們來遲了。」我坐在J的旁邊,感動得熱淚盈眶,全場都被感動得一片肅靜。我轉知申訴人這句話後,她說:「謝謝你們,永遠不會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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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願意出面與受害人站在同一陣線真的不容易......
台灣校園很少有師生身分平等這回事,提到師生關係,依然會有位階權力的劃分。未成年的學生當下處在那種權力的壓迫中,很難串聯陣線站出來反抗,感謝願意出面指證的受害者和簽署公開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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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校(大學)有個教授是出了名的兇,不爽可以花15分鐘飆罵整個教室的學生,而且挾帶髒話。那堂課是系上必修,想畢業就一定要修過,被分到這個教授大家就只能忍了,反正上課被痛罵習以為常,裝沒聽到就算了。
要說學生有覺得被汙辱嗎?那肯定有,但一般時候同學之間敢說什麼嗎?不敢,大家怕被當掉,怕要花另一個學期重修,也怕惹了一次之後,全班被自己連累,以後上課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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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次真的踩到了我的底線。
緣由是教授上課罵請生理假的女同學是偷懶,說月經哪有這麼嚴重,他妻子也有月經啊,根本沒有這麼痛,請生理假就是懶惰不想上課。他大爺給我花整整10分鐘在數落女學生,然後侃侃而談月經這個生理現象懂得多少。
哇靠我在底下聽得差點直接回嘴說你個男人有經痛過嗎?但為了不讓全班同學聽我跟這個教授槓上開花,我忍到下課衝去系辦找系主任投訴他性別歧視和性騷擾,外加妨礙同學請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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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的那堂課教授直接向全班道歉,也不敢再擋女同學請假。
我一直到高中後才敢做這種事情,國中的我也是不敢向位階比我高的人大小聲。大學的我是靠獎學金和打工在繳學費&維持生活開支,只要有一個學期沒拿到書卷,獎學金就會完蛋,我就沒辦法繳下學期的學費。我不能有一堂課低於70分,否則我基本上就拿不到錢了。我去投訴教授的時候,也想過我可能會被當掉,或是成績會有影響,但想想畢竟錢好解決,真的沒辦法我就去銀行借點錢繳學費,但不投訴這件事我心裡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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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是大學生,處在還沒出社會被現實毒打,卻比國中更有底氣、沒這麼好任人拿捏的年紀。回頭想想,就是那個階段的我,才敢肆無忌憚去投訴。但就連成年的我,投訴的時候都覺得有成噸的壓力,一方面是如果系上打算冷處理,我既討不到公道,還可能被報復;另一方面是如果鬧大了,不想惹事的同學會怎麼看待我。反抗權力更高的人,本來就不容易,遑論被教師霸凌洗腦的國中生。即使是多年以後的抗訴,也已經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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