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美國之光，Captain America 往出口奔馳，Tony緊握着他只在實驗室和整備時觸摸過的槍枝向前掃射。沒有瞄準也沒有猶豫，他早就知道自己沒法從這裡逃離了。這雙屠殺了無數同胞的手總算能指向正確的對象，而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會迎來這樣的結局。幸運女神只有在最後的時刻露出她的微笑，他帶上又一個仇敵前往地獄，這已經是第五個了，而現在即使他扣下板機也不會再有任何彈藥冒出來。但他卻沒有放下手上的武器。他把準星直直指向下一個軍人，等待着下一顆可能會射穿他的心臟或者腦袋的子彈，腦海裡想着的是他的朋友，素未謀面的同伴，過去他的實驗室裡屬於他的造物。他把自己的希望托付在那個僅有一面之緣，好吧，也許算幾面之緣的男人身上，他知道那個人會實現他的願望，為一切帶來光明。
what if黑奇和卧底鐵真的好香
下收
在那一刻之前，Tony從來不覺得自己活着。
生來就有的心臟病讓他不能隨意跑動，不能任意吃喝，不能在戰場上揮灑血汗。關心他的朋友會自然地替他拿起重物，在宴會場上巧遇的賓客會諂笑着問起最近的情況——盡管他們想的只有他的腦袋，他的錢和自己的利益。
目送美國之光，Captain America 往出口奔馳，Tony緊握着他只在實驗室和整備時觸摸過的槍枝向前掃射。沒有瞄準也沒有猶豫，他早就知道自己沒法從這裡逃離了。這雙屠殺了無數同胞的手總算能指向正確的對象，而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會迎來這樣的結局。幸運女神只有在最後的時刻露出她的微笑，他帶上又一個仇敵前往地獄，這已經是第五個了，而現在即使他扣下板機也不會再有任何彈藥冒出來。但他卻沒有放下手上的武器。他把準星直直指向下一個軍人，等待着下一顆可能會射穿他的心臟或者腦袋的子彈，腦海裡想着的是他的朋友，素未謀面的同伴，過去他的實驗室裡屬於他的造物。他把自己的希望托付在那個僅有一面之緣，好吧，也許算幾面之緣的男人身上，他知道那個人會實現他的願望，為一切帶來光明。
鐵彈丸衝往Tony的胸口，他無法阻止。他會下地獄的，和他的同胞，他的敵人一起。不過他會到達奈落的最深處，那說不定是不幸中之大幸，考慮到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傻瓜。
他乾笑一聲，世界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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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睜開了眼睛，然後眨了眨眼。事情有點難以置信，但他很確定現在發生的事情都是現實，嘿，他的胸口痛得讓他喘不過氣來呢。
「這顆子彈本該在你的心臟裡，」那個生物這麼說，章魚般的觸手滑過TONY的手臂，那沒有預想中黏稠，卻讓TONY想到了地上和他手上的血。
「而——「好了我知道了，你想要什麼？是靈魂還是腦袋？」TONY打斷了他，他對廢話不感興趣，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不管他是本來要死但沒死掉，還是說是已經死了又被救活了，那都不重要。見那個生物沒接話，TONY接了下去：［我這他媽爛透了的身體你肯定不想要，錢我能確定對你來說並沒有用處，而權力正常來說應該是你給我的，還有什麼？統治世界？抱歉，STARK關門了，永久結業，你滾吧。」
出乎意料地，那個生物沒有表現出氣惱的樣子，牠在原地停了一會後低下頭盯著TONY看。
老天，都什麼情況了我居然還會覺得牠——不，現在是他了，很帥。TONY絕望地想，要是換個情況他甚至想約個晚餐。他已經很久沒保養眼睛了，這個男人——他猜他是——能在三十分鐘內回復他這些年來眼睛受到的職業傷害。紅骷髏這邊長得好看的真的沒幾個，他才不在意臉以外的部分長得像不像甚至是不是個人呢，STARK擅於無視。
「你可以看到九頭蛇殞落，你可以見證美國國旗升起。」
「你的同伴不會再活於恐懼之下，你愛著的親友不會再痛失所愛。」
「但你必須跟我走。」
TONY突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好。」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大羊角，那麼多次元有那麼多個TONY STARK你怎麼就選了我？」TONY吃著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能吃的炸雞問STEPHEN，他肯定他上一個醫生看到他在吃的全家桶會怪叫著擰掉他的頭。
STEPHEN恍了一下，TONY趁機吸了他的黑糖珍珠奶茶一大口。
「是因為我最容易壓嗎？不過就你這個實力我可想不到你還壓不過誰。 」他嚼著珍珠頓了一下，接上：「HULK除外。但你們不準搞上，搞了我們就分手。」
「不，其實你不用回答的，我也沒有預計過你會說什麼好聽的——「他們都不會是屬於我的TONY」——啥？」
在STEPHEN身邊甚至是在小跳步走著的男人回過頭來，瞪著鈷藍大眼直直地盯著他。
「他們都不會是屬於我的TONY STARK。也許我能愛上他們，他們也能回以同樣的感情，但他們不會只屬於我。」
他自己也一樣，在離開自己的宇宙之前他甚至騙了這個黑暗至尊法師幹活，好確保美國能取得勝利。
「你知道你說得我像個好拐騙的TONY STARK嗎?」
「不是因為你是TONY STARK所以我愛你，而是因為你是你，我才能愛你。」
前卧底TONY STARK沒聲了。
老天，他答應了。
十分鐘前，在他脫口而出說好的幾秒後，那個男人就像早有準備一樣伸出了手。那隻手發出了紅光直直地撞進了TONY的胸口裡，他沒有感覺到什麼實質的變化但他相信那八成是什麼契約的證明之類的。
而且現在他還得到了這個男人的承諾。TONY舔著乾裂的下唇緊張地看向在他身前約半米走著的男人，他們剛剛在一大群士兵中間穿過，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他們能羸的——他們會羸。僅僅是這種讓他能在人群裡暢行無阻的能力，TONY已經想到了上千種能讓反抗軍戰勝的方法。事實上對TONY那個承諾的重點並不在治不治好他的心臟病上，他早就學會和這種病共存了，以不太和平的方式。他在乎的只有之後的話——
「你的同伴不會再活於恐懼之下，你愛著的親友不會再痛失所愛。」
「就在前面，我要拿一些東西才能離開。很快就好了，你等一下。」在走到自己的實驗室前時TONY加快了腳步，他銷毀了一些資料，順道破壞了所有紅骷髏讓他研究的，鐵人以外的武器。那些東西不該留在世間，他慶幸自己還沒有完全完成。在開動了最後的自毀程序後，他拿起一份資料和一個儀器轉過身問那個正用章魚手摸著他的醫生留下來的器材的男人：「你能找到REED，然後把這個送給他嗎？」
對方沒有說話，但看在他一動手指東西就飛到他手上，捻個手勢就消失了的的份上他想男人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很慶幸男人沒有問他那是什麼，畢竟他也不是完全明白那個發明品的功用——他只是拿到了一小部分的資料然後研究了個能從那些已知部分停掉機械運作的小玩具而已。這已經花了他大部分的心力，畢竟STARK INDUSTRY早就只空有其名，掌權人根本不是他。
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也同樣在等待。
「……然後呢。」
「…呃？」
「然後呢？你還有什麼想做的？」男人耐著性子問，他收起了他那些和人類不一樣的部分靠近…他是在試著讓TONY不感到緊張嗎？可惜那明顯是個絕妙的失敗例子，TONY甚至戴上了他在宴會場上才會用到的社交面具。
「你還有別的事想做。」男人皺起眉，他看起來不是很滿意TONY的答案。當他用那雙散發著奇異光彩的眼眸看向TONY時，TONY發現他說不了謊，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完美。
「我想拿起槍把那些納粹都幹掉。」
「但我不殺人。」男人的眉頭鎖得更深，TONY以為他會生氣，但很明顯這個人的脾氣比他想的要更好。是他看人的能力變差了嗎？男人接了下去︰「我是個醫生。……曾經。反正我不殺人。」
TONY覺得他還有很多話想說，但他沒有選擇追問。不管是關係上還是時機上，現在都不是回憶殺的好日子。
「……」當TONY提出另一個主意後男人面有難色，他暗地裡捏了一把汗。他可把那一切說得太簡單了——他跟這個男人說，他需要做的只是進到一個監獄去把幾個受了傷的人弄出來再送到他的實驗室裡。他沒有說那幾個能幫到反抗軍的人大概傷得不輕，也沒有說那個實驗室只有在如廢紙般的文件上表明是他的，實際上那被DOOM和紅骷髏用掉了。他指使男人送的外賣正是用來阻止那個實驗室裡的機器的。
不能說他絲毫沒被現在男人的外表影響到，讓他覺得那個男人會幫助自己——但他確定只要男人願意做出第一步，那第二第三第四步他都會跟著自己的計劃走下去。
對方有點疑惑地回望TONY，TONY暗自咽了口唾液，直直地盯著男人：「我也得去，你也許…會需要一個人帶路。」
STEPHEN在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徘徊了多久了。他坐起來，環視了一會周圍的地方確定和他入睡前沒有任何變化後擺了擺手，四周的景色馬上產生了變化。大小不一的圓球在空中浮現，和橙色的光芒一併亮起，有粗有幼的線條就像蛛網一樣連起了這些球型，型成了一個神秘的畫面。
這是他第五次施展出這樣的魔法，他已經快要完全熟練了。只要掌握了就一點都不難，和穿越不同的維度分別並不大。STEPHEN挑了一個看起來稍微比較大的球體，暗暗期望這次至少有生物存在，他走過的幾個多元宇宙或是只有無機生物，或是一片黑暗。也許未來會有新的生命誕生，但他暫時沒打算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太長的時間。
是誰說活著是最大的懲罰？STEPHEN沒有想像過自己能切身體會，但命運沒有站在他這邊。抬手捏了個手勢，STEPHEN從原地消失。
STEPHEN並沒有考慮過要往哪裡走，反正任何地方都對他來說都一樣。他闖進了又一棟建築物，而這裡也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直到他聽到了槍聲。
在幾秒前還掩著胸口努力穩定呼吸的男人舉起了槍枝，堅定地站在那個本該保護所有人的人的面前。面對著必死的局面，他露出了笑容，眼裡滿載著對生命的渴望又彷彿那不值一提一般燃燒著它。
「替我和我的朋友們問好。」
那不斷叫囂著「我活著」「我還活著」的眼神讓STEPHEN替他擋下了那顆將要穿過男人心臟的子彈。
他用魔法托起那個因為巨大的壓力逼迫著心臟而休克昏迷的男人開始思索。自己應該是孤獨的，那是懲罰。是他摧毀了自己的宇宙應得的代價。但要是他能找一位同行人的話。要是命運允許他找一位的話。他想選這個人。反正這個人本來就不應該還活著。某程度上來說，他救了的話那就要負責任到最後了不是嗎？他的心臟病很明顯不會讓他再活多於五年，而這個世界並未發展出出能治療男人心臟病的醫療技術。但看在維山帝的份上，要讓這個男人和自己一起「旅行」可太困難了。他幾乎只能看到男人對他說不的未來。
迎著對方「你就沒打算考慮一下你自己的身體狀況對吧」的目光，TONY硬著頭皮點頭，天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對，我不管你能不能進去，用什麼法子進去，反正那裡面還是會有該有的保安措施，那…」他頓了一秒，又接了下去：「還滿可怕的。畢竟算是超前科技。而且那出自一位STARK的手——誰都知道STARK的技術是最棒的。」說到這裡，TONY笑了一下，他必須是。不然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儘管他並不清楚對方的科技高度，但唬爛一下應該不會有事吧。
雖然雙方爭持不下，但STEPHEN最後還是退讓了。反正他有絕對的實力來保證對方的安全，總不會什麼都得不到的，而且他浪費得起那些時間。他又做了個手勢，讓自己和面前的男人轉移到傷者面前。至於干涉多元宇宙所帶來的影響……的確，剛才他還有點猶豫，但他也確信這點小事情宇宙會自己修復好。人類的行為暫時對宇宙來說太微不足道了，何況這只是一顆星球裡的小小內戰，曾經在文獻上讀過的觀察者也沒有出現，只要他沒有長期停留在這裡或做出更多出格的行為那大侵入就不會發生。他幫個小忙總不至於再毀滅多一個宇宙。
「你們是誰……STARK？！該死！！」反抗軍的人們東歪西倒地坐在地板，一些人按著自己的傷口騰不出空來，但另一些也有一些人反應極快地拿起了武器對準了TONY，又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板機。
即使權力不再，TONY也總歸曾是個人上人，主力在他的瞪視（當然STEPHEN剛才展示的奇異能力也幫上了一定的忙）下垂下了槍讓STEPHEN上前查看傷者的傷勢，但他顯然不準備閉嘴。
「你他媽別提他們的名字。我們的同胞快要死了。多虧了你的武器，STARK。」
讓TONY稍稍感謝的是那個男人沒有對這番言論做出什麼反應，他可不想在這裡做出任何說明。反正他很快就不會再在其他人面前惹人厭了。
「那個不是你嗎？」吸著沙冰的Tony指著舞台點了點, Stephen僅僅是抬了下眸就不作理會。Stephen覺得轉移到香港迪士尼就是個錯誤, 雖然可能因為是萬聖節所以沒有太多人投來奇異的目光, 但他頭上的老鼠耳朵就算用膝蓋想都知道是個災難。他看了一眼Tony給自己戴的三眼仔天線頭飾, 覺得自己將要發出的嘆息能把樂園活埋。
「也不是, 看起來是裝扮成你的人…你看看他們親和力多高!你能不能學學?」在說完這一句後Tony又馬上改口:「還是算了, 長那麼帥本來就多人看你, 你還是接著高冷吧我才不要有別人爭呢。」
說完他就笑瞇瞇地朝偷偷拍他們照片的旅客揮了揮手, 藏在口袋裡的JARVIS馬上就接入了那些人的手機---過個幾分鐘他們就會發現照片再也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