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系搞笑藝人/A.
現在企圖迴避爭議的用詞真是有意思,廣見於不同事件,繼類耽美之後出現了微歧視。
W.M.
對這兩個詞……我自己在想是不是因為被提出的案件(?)差異,類耽美那件事是創造這詞彙的人試圖規避質疑;微歧視我反而覺得,創造這個詞彙出來的人是為了和社會(甚至可能是為了和的確已經踩入歧視邊界但無自覺的人們)溝通,才搞出一個殺傷力比較小的新詞來用。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對「微歧視」這個詞目前就是看看過去覺得立意良善(?)而已XD
㊣純愛系搞笑藝人/A.
W.M. : 同樣是「考慮社會觀感」,前者以文字遊戲規避核心受眾責備,擁抱主流價值,翻譯蒟蒻吃下去就是「為了更廣大的商機,共利共榮,請讓我把親愛的你們的真情放心中了」,商機有沒有真的比較廣大不知道,真心換絕情的陳世美劇本是演好、演不演得滿還得看下去。

至於後者,我就兩個字:「鄉愿」。
W.M.
前者不能更同意XD
後者喔……雖然我覺得可以說是鄉愿沒錯,但實務上,只要說出「歧視」(即使是事實),基本上要溝通或試圖讓對方繼續聽下去就八成變成不可能的任務了,所以當是以試圖溝通、對話為前提去考慮的時候,我覺得也不完全可以用鄉愿去解釋這個相對降低刺激性的詞彙這樣。
W.M.
那我會覺得說,如果這可以讓對話更容易進行一些,倒也不能說全無意義,雖然很多時候我覺得那根本就是歧視啦不管有意無意……
㊣純愛系搞笑藝人/A.
W.M. : 這次炎上主要是層級上升到族群以公開正式管道抗議,傷害了一向自認是好人的非越裔台灣人的感情。廣告或許踩在歧視的邊界,被傷害感情的人展現的憤怒卻正是赤裸的歧視。有意的人被說歧視也沒有在覺得自己不對的,無意的人不管你多麼斟酌字眼他們都不會發現你在說他們。另外我對溝通的有限性與無效性相當有信心,微歧視這樣的詞(後來發現教育部2020年就宣導過,不是嶄新詞彙)很可能會成為讓人怒吼「不要玩食物」但是被亂玩得很開心的食物(這個比喻
W.M.
如果是針對這次和新住民相關的事的話,我其實反而覺得,這一次已經是相對有比較多元的社會討論進來的狀態了。
新住民(或者說,其實在大部份社會認知下,「新住民」一詞其實指的是東南亞裔移民)在台灣過往的面目極度單一,在主流媒體下可以看見的若非極悲情可憐,就是可惡的潛在犯罪者。這次炎上的事件戳出的不是單一的歧視事件(一定程度上,我不認為阿翰帶著歧視的心態去創造這個角色,雖然這和觀眾的心態、「笑點」的生成是否歧視不能劃上等號),而是台灣社會面對東南亞裔移住民的的心態正是如此微微妙妙卡在刻板印象與成見與歧視之間,而整個台灣社會都還沒能走到用更多元(就不說平等了)的目光去看待移入人群。
W.M.
可是我自己反而是覺得,因為這次事件帶出的討論和互打(?)的風向,更讓我注意到的是,並不只是以單一想像在看待移住民的說法比過往更多;試圖將多元性放進討論的人也變多了。一方面是我認為在這麼多年以來,台灣人對於東南亞裔移住民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有了更多親身經驗(或許現在已經是可以問出「是有誰沒認識幾個越南/泰國/印尼etc姊妹或朋友(或二代)?」這句話的年代了吧);另一方面,是我的確認為長期以來一直有人試圖溝通和對話,而這些並不是全然無效的。
W.M.
有限當然是有限,特別是在單一事件中,任何對話都是有限的,但我相信時間會放大、以及拉長許多事情。
㊣純愛系搞笑藝人/A.
W.M. : 我同意你說的透過該事件的討論或互打讓溝通的可能性與思考的多元性浮水,願意想願意對話的人就會繼續下去,但是時不時出現的鄉愿臭我還是只能諦觀微笑。

道德的覺察,或者要感性地說設身處地的體貼一直是很難的,如果真的抵到了無可轉圜的底線,那也就是承認極限就是在那裡。
W.M.
我其實有時在想,可能也是因為我已經習慣(喂)那個鄉愿,所以反而就很平常心(不期不待沒有傷害)。但的確是,極限雖然人人不同,可是的確存在的,不管怎樣的善意,到頭來都有那個在維持現狀的情況下不會再更動的底線。我想,有時是我自己會想著不要讓自己成為那個僵固的人吧XD
㊣純愛系搞笑藝人/A.
我其實認為有底線是好的,畢竟它是事實,沒有人沒有底線,不管他是否自覺。底線不更動也不等於僵固,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總有不能退讓的點,沒有被挑釁到底線的經驗那是一種幸福。並且我強烈支持每個人堅持底線,底線撞到了炸開了(例如這次)就算不為當事人,也為一些有覺知的人提供了一些思考的材料,另外有些人的底線也明白攤出來,讓人知道有這樣東西的存在,不然以為對你做什麼都可以,侵門踏戶吃人夠夠都沒有在給你客氣的。
㊣純愛系搞笑藝人/A.
有些人放話「歧視不歧視都隨你講哦」,覺得自己被潑髒水相當不爽——對的,歧視是主觀推定唯心的,你以為的客觀證據也都要經過主觀詮釋產生判斷,你判斷沒有歧視,抗議的人判斷有歧視。被潑髒水不爽,那不也類似被無預警喚起創傷記憶的人的心理機制與情緒表現?(我其實一直想到另外的事,不過避免擴大戰場我仍然自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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