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釋與參考資料 [1]Rider, G. N., Vencill, J. A., Berg, D. R., Becker-Warner, R., Candelario-Pérez, L., & Spencer, K. G. (2019). The gender affirmative lifespan approach (GALA): A framework for competent clinical care with nonbinary client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ransgenderism, 20(2-3), 275-288.
[2]Bouman, W. P., De Vries, A. L., & T’Sjoen, G. (2016). Gender dysphoria and gender incongruence: an evolving inter-disciplinary field.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Psychiatry, 28(1), 1-4.
【跨性別的定義誰說了算?論DSM定義及諮商模型演變】
跨性別 意見 諮商 肯認 辣台妹聊性別 性別不安 性別重置手術 性別友善的心理諮商 (gender affirmative counseling)
在今年三月新出版的精神病學診斷手冊(DSM-5-TR)中,受矚目的更動之一是性別不安(gender dysphoria)的診斷標準變得更加文化敏感(cultural-sensitive)。
雖然部分的諮商心理學者認為性別不安遲早會從DSM中消失,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病症依然存在最新版本的DSM中,造成歧視與病理化的風險。
*下收繼續
在這篇文章裡,我們將淺談「性別不安」定義在DSM版本中曾有過的重大變革,並且延伸討論性別友善心理諮商對於跨性別族群的影響。
一開始,DSM的性別認同障礙(GID)著重在案主(client)「強烈且持續的跨性別認同感」,而且「對於天生的(birth)性別有持續性的不適,或是感覺自己所屬的性別角色並不恰當」,而將在臨床上能夠清楚感受到的壓力和不適感命名成一種病症(disorder)。
在這個診斷重新命名為性別不安(gender dysphoria)後,達到了精神病學上的 去病化 ,但診斷仍然 依照性別二元的思維 。尤其是在兒童的診斷標準上,仍存在「對男孩來說,對於陰柔的玩具感到抗拒」或是「對女孩來說,只穿著陽剛的衣服而拒斥陰柔的衣服」的標準,對於何謂陽剛或陰柔氣質缺乏想像,甚至沒有省思與挑戰現有的性別二元思維。
諮商界目前對於將強調負面經驗的 悲傷敘事(distress narrative) 作為唯一或主流的酷兒敘事產生了新的看法:對性別的不適感一定是帶來壓力與負面情緒嗎?作為助人專業者,我們能做的是以專家的身份去「治療」和「診斷」他們嗎?
悲傷和壓力敘事作為主軸,讓世人要接觸多元性別族群時 先接觸到困境 ,但很難接觸到酷兒生活的其他層面,如動機(motivation)、韌性與復原力(resilience),以及他們進入健康照護體系的機會。
近來興起的 性別肯認照護(gender affirming care) 與 知情同意模型(Inform Consent Model) 成為了鬆動原有治療關係的契機。
如同學者[2]所說的,諮商師以此為目標進行倡議,在診斷與病理化的醫療模型以外,擁有文化敏感度與社會正義視角的諮商師會希望案主能夠在自己的身體與性別身份中 找到安定感 ,進而形成長期而穩定的充權。
[1]Rider, G. N., Vencill, J. A., Berg, D. R., Becker-Warner, R., Candelario-Pérez, L., & Spencer, K. G. (2019). The gender affirmative lifespan approach (GALA): A framework for competent clinical care with nonbinary client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ransgenderism, 20(2-3), 275-288.
文字:鄭育婷
編輯:呂亭儀
製圖:金在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