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守🪛💣🚓萩松ラブ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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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除去不甘,尚有憤怒。我沒有錯,錯的是堅持己見的傢伙。心想既然松田這般決絕,顯然一點也不在乎多年的感情,那就隨他去吧,反正比起將人親手逮捕歸案的執拗,他在松田心中什麼也不是。

  爭執後的第一個星期他尚能堅定立場。松田倒是想說些什麼,但熟知彼此作息時間的情況下,要避開他易如反掌。儘管他擁有我家的鑰匙,興許是顧慮此情此景進入家中反而招致反效果,幾次見他摸向長褲口袋握了握,最後仍未行動。於是能見到面的場所僅存職場,他又不願於職場牽扯私人事務,只能嘗試於午休時段於門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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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見我時一瞬亮起的眼絕非虛假,他伸手嘗試捏住我的衣袖,邊道:「萩、我──」

  尋常時候最為享受的肢體接觸,而今僅能強壓回應的心,將手背於身後,「什麼事?」

  我的冷漠一舉打消他的勇氣,漫長的沉默令氣氛降至冰點。我們相識十多年了,頭一回被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似乎令松田十分受傷,素來自信的男人罕見地將迷惘顯露顏表,而心上人的情緒自然也牽動著我,惟儘管心臟揪得發疼,這回我也不能就此落敗。

  他深呼吸,個性如炸彈般火爆的人盡其所能地壓抑情緒,開口道:「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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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你非常清楚我的目標,除此之外沒什麼好說的。」

  我刻意用爭執當晚的松田的句式回應,松田被堵得臉色愈發難看。

  他曉得我想要一個親吻、一句道歉或一聲「我錯了」,我也知道他渴望一個擁抱、一句諒解或一聲「小陣平」。

  但唇瓣無數次開合,亦無數次抿為直線。

  我們都有無法退讓的事物。

  我搖搖頭,和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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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畫面在那一個星期無數次上演,甚至引來長官的關切。然而吵架實屬常態,於再三保證不影響工作的狀況下,且擅自介入他人的事務頗為無禮,於是他們紛紛選擇保持沉默。

  三番兩次後被拒絕後,松田的脾氣也上來了,如同過去父親被誤捕時那般,寧可被認定為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混混,也不樂意再多說一句。

  ──即便走到如此境地仍然堅持故我嗎?

  失落以外,更多的是憤慨,而那個曾經無比堅定能和他一直走下去的「萩原研二」似乎已不知所蹤。

  而如何勃然大怒也早已隨時間流逝沖刷殆盡,徒留滿腹空虛。於是不知何時起追隨松田身影的人換成了自己。我忍不住想,松田的黑眼圈又重了些,沒有乖乖休息吧?他想,松田比之前瘦了些,有好好地用餐嗎?他又想,松田是不是和他一樣,於夜半時分尋找身側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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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低頭嗎?

  該主動求和嗎?

  認輸事小,過去十多年的相處,我贏過松田的次數屈指可數。我享受和他競賽的過程,也樂意看見他佔領優勢後的得意。

  但若下次松田又搞出更不要命的事該如何是好?而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事,我首先無法原諒的就是天真的自己。我怔怔地凝視螢幕中已不知地幾回寫下「有時間和我談談嗎?」的簡訊,數秒後又是一聲長嘆,按緊倒退鍵,將所有的示好刪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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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與此同時,被刪除的還有和好的希冀。

  自遠處凝望松田,他正疲於十月初的調職交接和加緊新人訓練,縱使面對新入隊員依然我行我素,用傲人的技術令菜鳥們啞口無言,毫不留情的毒舌又招致長官的怒罵。

  而那無一不是在挑戰我的認知。有別於尚於警察學校時毛躁的小夥子還得靠不打不相識,現在的松田已能游刃有餘地捲起袖子,端起酒杯,幾杯黃湯下肚和數句玩笑話便將可能導致的仇視化解。

  換言之,即便沒有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的日子仍然精彩絕倫。

  我深刻體悟到那些曾為他產生的擔憂和曾為此驕傲的自己,全都是可笑的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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