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藍色大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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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速慢如我又非常龜毛,還是先不要上tag好了...
icemav未完的感情真的是我心中的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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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癌侵蝕後的下頷已經扭曲
無論做再多的重建手術 卻早已沒有當年年輕時期的張揚 復發時吐血的症狀已經明確的昭告,當癌細胞吃到頸部的主要血管後

接下來能睜開雙眼的每一天、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跟時間賽跑

他得加緊腳步好好安排了

但他沒想到預想最壞的狀況竟然會這麼快就到來

看著急診手術台上的自己,再看看自己半透明的雙手

很不真實,他想

最後的記憶是躺在床上 看著從因癌細胞侵蝕至無法癒合的傷口裡湧出大量血液很快就浸濕了枕頭和床鋪

那時他還分神的想著,原來血液在流出時是這麼冷到嗎?

意識伴隨著無法呼吸的嗆咳、噴濺的血液、還有莎拉顫抖的呼喊聲慢慢遠去

最後經過了一片黑暗的,他就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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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verick...」口中喃喃的念著那人的呼號 他想再去看一眼,最後再看看這個放在心上的麻煩混蛋

這感覺很奇怪 他不擔心莎拉也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們

卻想著他

ice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還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回神竟然就到了那位心裡念著的那位黑髮上校身邊

正坐在戰機裡訓練孩子們的教官正在大喊著什麼

他轉過頭,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倒抽一口氣

承受不了太高G力的年輕飛官陷入了昏迷,戰機沒有任何控制的快速向下墜落

Maverick 大喊著並試圖喚醒,但年輕人卻沒有一點動靜

ice瞥了一眼Maverick

他知道他想起來所經過的每一次失去同僚的痛 滿頭冷汗氣急敗壞的臉ice讀出了滿滿的無力感

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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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體很方便,讓他感覺像是回到年輕時、還開著老貓在天空翱翔的時候

有了經驗就不難推敲移動的方法
就像刻在基因裡那個在天空翱翔的渴望,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他瞬間到了年輕人的身邊
但是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叫醒他
只能憑著直覺
捧著年輕人的臉,額頭輕碰著額頭 「拜託,拜託醒醒,孩子,你要撞上山壁了」 ice心裡一直默念,而奇蹟就這麼發生了 年輕飛官在千鈞一髮之際醒了過來,拉高了戰機的飛行航道

臉部肌肉的拉扯感讓ice不用鏡子也知道自己在大笑,像年輕時與Maverick 一同在天上飛行時的愉悅感充斥著他的胸口

好久沒有這麼開懷的笑著歡呼了,ice盯著看著年輕飛官的戰機緩緩滑向航空站準備降落

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

於是他回頭看向Mave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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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看到更讓他驚心動魄的畫面

遭遇鳥擊的兩架戰機一陣劇烈晃動
ice反射搬移動到戰機旁並穩住了Maverick的機體,但另一架戰機卻沒有這麼幸運
吸入飛鳥的引擎爆出火花直接故障,整架戰機直接失去動力平衡

年輕的女飛官及武器官似乎也被突然的事故驚的錯手不及,雖然照著書上的SOP清除障礙

卻沒算到機體遭遇鳥擊的損傷已經讓引擎起火,而再次啟動引擎只會讓下墜加快、失速墜毀

「EJEC! EJEC!」 ice忍不住大喊了起來,同時間黑髮教官也大喊了起來

他不用回頭也能知道無力又自責的情緒又再次蔓延在Mav的臉龐

ice用力閉上眼睛,再次張開時深吸了一口氣

Mitchell,我不想讓你失望,也不能讓你失去希望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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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了雙手,胸口漫出無形的力量順著張開的雙臂,像天使的翅膀般包裹住機身
將翻滾且不停墜落的戰機穩定下來

希望這麼作能夠讓座艙中的飛官們能夠順利逃生
感謝上天,事情如預想般的順利
ice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Top Gun小組挑選出來的菁英,
能在驚心動魄的彈射出機艙後順利的度過了危機,頭腦冷靜降落按照搜救SOP開始尋求救援,真正的浴火重生

他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捍衛小組的傳奇有新血接棒實在太讓人滿意了

放心後想回頭去看Maverick

卻有一道無形的力量確把他整個人往後一拉

一睜眼,他又回到了急診急救室裡

莎拉在門外哭泣著,而台上的人經過急救身上沾滿著血,脖子上傷口的血止住了 插著的氣管內管連接著呼吸器,胸口正依照機器的運作機械式的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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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急救完的醫師正在解釋著狀況,似乎想說服莎拉要她簽寫放棄急救聲明,以避免她的丈夫受到更多不必要的苦痛

但ice還不想死,他想再去抱抱那位今天飽受到驚嚇的遼機,告訴他不要擔心

生命徵象的心跳監測欄位還有微弱的波形,ice想,他能幫Maverick 製造這麼多奇蹟,
為什麼就不能幫自己也製造奇蹟呢?

看著自己被送至加護病房的身體,他試著回到那個殘破不堪的軀體中,卻不斷被拒絕反彈出來

莎拉依舊沒有同意簽寫放棄急救,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ice內心越來越絕望

有誰可以幫幫我?

拜託了

誰可以來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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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的嘗試也一次一次的失敗,ice挫折的想著

難道就這樣了嗎?在突然間發現自己心意的剎那後就這麼結束了?

回不去了嗎?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吶!也還有好多話沒有跟那人說阿!

夜間的單人加護病房特別空蕩

ice抱著手在走道來回踱步,努力思考著接下來還能怎麼辦

急沒有用,ice告訴自己,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直到焦慮的情緒被房間開門聲打斷

ice回過頭,看到被Warlock叫來的Maverick 穿上加護病房的隔離衣,腳步凌亂又緩慢的走到他的床邊停下

ice發誓他看到Warlock往他的位置看了一眼還點頭致意,最後貼心的關上了門

他知道兩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只是Maverick 聽不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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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他的聲音顫抖著,淚水從那翠綠留下
Maverick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牽起他的手,把冰冷地手掌靠向自己的臉摩挲著,希望能汲取多一點溫度

「我好後悔啊,ice,好後悔」他哭著說道
「一切就不該是這樣,真的不是我期望的」

「今天的訓練發生了一點意外,學員們都受到不小的驚嚇」Maverick看著床上沒有生命力的身影,開始自顧自的說起來話

就像是平常見面時聊天一樣,一個沉默不語另卻一個滔滔不絕,但卻都能了解彼此要說的是什麼

「Rooster說他第一次體會都失去寮機的感覺,我告訴他飛的夠久就一定會遇到,」

Ice站在一旁看著,伸出手想觸碰黑髮男人的臉,擦去那令人心痛的眼淚,但總是落空

「我後悔抽掉他的申請書,但是...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讓他體會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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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ice嘆了一口氣,Goose果然還是Maverick面對Rooster最大的心魔 ,不管是抽掉申請書,還是面對面地訓練時

Maverick用任務跟行程塞滿自己的生活,但卻無法在夜深人靜時刻逃脫揮之不去的夢靨

「你告訴我要放手,Penny也告訴我就讓他闖、給他想要的自由,可是在戰鬥機飛行員這種高危險的職業裡,哪怕只要一點的疏忽,就可能是無法挽回的遺憾」

知道Goose是踏不過去的坎,ice只能輕輕虛擁住眼前傷心欲絕的男人

「ice,我想你了,我需要你」
『我也很想你,我也很需要你』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拜託,就當我最後的任性好嗎?」

『.......』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很任性,」
看著把臉埋在雙手中哭泣的Maverick ,ice覺得胸口酸澀的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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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再被拋下、只剩一個人苟延殘喘了」

Maverick 在空曠的病房內握著ice的手默默的流著淚,總是倔強地隱藏所有情緒的男人因為有監視器所以也不敢哭的太大聲

「對不起...對不起...ice...我已經造成你這麼多麻煩了...卻還這麼自私只想著自己...」

淚水不停的滑落,ice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原來靈體也是可以哭泣

『Mav...Pete...Pete Mitchell...』

他走到Maverick前蹲下,抬頭望著那人似乎沒有被歲月侵蝕的臉,手輕輕撫過那依舊俊美的臉龐

ice微微的笑了一下,喃喃念著眼前男人的所有名號

曾經他以為自己盡到了身為兒子的義務就好,結婚生子也是按照父母的安排,而Maverick 只是他人生中一個需要時時操心的朋友

但他現在覺得自己實在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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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沒有年輕時無所畏懼的危險,歲月磨平了他的銳角,卻無法改變內心叫囂的反骨

「ice,ice」
誰在呼喚我
「你不該在這,快回去」

Goose?

他猛地轉身,那人站在身後,神情就像30年前一樣,對他揮了揮手

「回去吧,不然Maverick鬧起來你就更頭痛了」

他眨了眨眼看向床上的自己,愣了幾秒後再看向曾經的同僚,
「Goose,幫我個忙」
小鬍子的男人笑了起來
「隨時都為你服務,上將」 沒有理會ice詢問的眼神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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