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琴音
▎ 柳觀生
▎ 前篇



古琴的弦音似乎還迴盪耳邊，少頃，蒼抬手抹過臉，側過身闔眼，索性不去想了。

——好讀版

這日蒼辦完玄真派任務回卯酉村，剛踏入廳堂，就見彤墨與玖青正將包袱卸在木桌上整理著，顯然也才到家。
彤墨道：「蒼，你也回來啦。任務可還順利？」
蒼道：「順利。你們是去灕水鎮？」
玖青道：「定期拜訪他師尊囉。蒼，先替我們倒點水，彤墨剛才喊渴呢。」
彤墨趕緊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話雖如此，蒼仍立刻把行囊放下後去取水，沒多久端著陶壺和杯具回到廳堂，幾個人暫歇於圈椅上飲水話家常。
「⋯⋯對了，你上回見觀生是一個月前的事吧？」玖青道：「這回拜訪居然聽說他開始接活了，這你可知？」
蒼搖頭，疑惑道：「什麼活？」
玖青道：「在樂坊彈琴給人聽。」

聞言，蒼剛含於口中的水因一陣嗆咳噴了些出來到地上。
「⋯⋯你說什麼？？」
玖青大笑出聲：「瞧你震驚的，想哪兒去了？是在自家人的場子裡。」
彤墨補充：「圓圓前陣子買下了家樂坊整頓，觀觀不是一直有在學琴嗎？說想在那演奏。」
蒼和柳家長子柳惜圓並不熟，只知對方為了接家業常到處奔波，印象裡是謙和且明是非的類型，對柳觀生也多方關照。這樣的人怎麼就答應讓不諳世事的弟弟在複雜的場合出沒，蒼百思不得其解，這事佔據了那日的思緒，隔天他便表示要去玄真派一趟，一大早就從卯酉村出發。

此時剛過午後，到派裡匆匆回報完成後，蒼就直往柳宅跑，家僕們表示柳觀生不在家並報了樂坊的位置，得到消息後蒼快步往東側鼓樓的方向走。樂坊的門面比他想像低調，寫有玉叩坊幾個金字的匾額安靜地懸掛上頭，他抬頭看了眼，二話不說掀開竹簾想往大堂走，被守門的侍衛攔住，質問來意。
蒼道：「我不是要來聽曲，我要找人。」
守衛們對看一眼，眼前一身黑的男子與其說是找人，不如說是一臉要來砸場，想當然不肯放行，找了個藉口就想搪塞人。
蒼不死心道：「這家樂坊的老闆是不是柳惜圓？我與他相識，我是來找他弟弟柳觀生的。」
一上來就要找大老闆碴，守衛們自然不允，幾人僵持一陣子，就在蒼要被交叉的兩棍給抵出去前，大堂裡傳來聲清脆嗓音。

「蒼？」大堂左側通往長廊的珠簾掀開一角，金髮少年探出頭來，看著來人偏了偏頭。
柳觀生才送完客人，正要回房裡卸下頭面回程了，沒想到經過大堂時便聽見熟悉的聲音。他走向門口僵持的幾人，擺擺手示意門衛退下後，抬眼疑惑地看向眉間深鎖的竹馬：「蒼來找我玩嗎？」
柳觀生正著件水縹絲面滾金邊外袍，上頭繡有淺白花草暗紋，配上淡紫面紗和珍珠垂飾，要比平日衣著華麗許多。蒼不禁呆了半晌，才面帶複雜道：「你⋯⋯」
現在想來，蒼也不知道自己特意跑來是想做什麼，質問柳觀生為什麼要來嗎？還是阻止人？但他家人都應允了，自己有什麼立場說什麼？
「？」柳觀生看蒼張口半晌卻沒接下去，只當對方是路過來找自己玩耍了，便自顧自地拉著男人手臂往裡走。

「這裡很漂亮。」他道，帶著人穿過裝潢素雅的大堂後，往反方向的走廊而去。與另一側長廊旁封閉的包廂不同，此處走廊邊的廂房大多明敞著，一面對著陽光灑落的園林造景，流水淙淙傳過假山石洞間，把塵囂都隔離在外。
「我喜歡在這邊彈琴，比較舒服。」少年自顧自地說著，視線往另一端黑壓壓的廊底瞥了眼，「圓圓說那裡是談事情用的，這裡是賞曲用的。蒼可以來這裡玩，我再跟姐姐說，下次就不會攔你了。」
我不是來玩的——蒼想這樣說，但最後只是看著四周，安靜半晌，道：「你為什麼會想彈琴給人聽？」
柳觀生眨眨眼，坦然道：「家裡沒人聽，好無聊。」
饒是當個令人稱羨的富貴閑人，久了也嫌無趣──父母兄長都忙碌，他偶爾被喚去幫忙生意也都是些不緊要的事，處理完後便是成天閒著，在外也沒什麼熟識，倒不如偶爾來這溜溜打發時間。

蒼道：「你不擔心嗎？妖氣方面，或是臉⋯⋯你並不是喜歡跟陌生人接觸的類型吧。」
「不接觸。」少年搖搖頭，拉著人進了其中一間空房。
房間內除牆上一幅山水畫和矮几蒲團外，門邊還放著個多寶閣，上頭僅放著個梅型青瓷和一個陶藝品，約莫兩個拳頭大，歪七扭八又渾圓的模樣與房內其他素雅的擺設有些格格不入。蒼看了半晌認出是隻馬，朝柳觀生道：「怎麼會有這個？」
聞言，已經繞去矮桌前的少年又轉身繞了回來，朗聲道：「我捏的。」
蒼眨眨眼，微彎腰細瞧，指著馬背上的銅錢道：「為何上頭要擺這個。」
柳觀生答道：「馬上有錢。」

兩人面面相覷，片刻，蒼突然以拳抵唇，側過頭悶笑出聲，雖帶著隱忍，卻是實實在在被逗樂的笑意，還罕見地持續了一陣。

見狀，少年眨眨眼，不明所以地側過身子看向男人半掩的表情，意識到對方確實被逗笑出聲時睜大了眼，稀奇道：「蒼喜歡這個嗎？送給你，姊姊說很吉祥。」
蒼擺手表示不用，試圖收回嘴角的同時斷續道：「只是覺得，你可真是⋯⋯有創意。」
柳觀生看著人，半晌也淺淺勾起笑容，拉著人往矮桌邊走時隨口道：「蒼好開心。」
「只是沒料到、」「蒼坐這邊。」
蒼話還沒說完便被柳觀生按著肩膀坐上了墊子，隨後少年便轉身出了房間，沒一會兒噠噠噠地跑了回來，懷裡抱著一把刻著金紋的深色七弦琴。

他踢掉布鞋，赤腳踏上房裡靠側墊高的木臺上頭，將七弦琴放於身側矮桌後支起膝蓋，抬手解開上頭綁著簾幕的細繩，垂下的紗簾將樂師身在的木臺與座位分隔開來──從蒼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能看見矮桌上的木琴與少年呈跪姿的半身，腰際之上則隱於簾幕之後，只能隱約看出個輪廓。
「這樣。」柳觀生抬手撩起面前紗簾，自下頭露出個半臉看向對方，「蒼要聽我彈琴嗎？」
蒼挺直腰桿盤腿坐在墊子上，聞言解下腰際的佩劍，置放身側，簡短應聲：「好。」

聽對方答應，少年便收回手，指尖置於弦上半晌，像是思索著要彈些甚麼──接著便是手腕一揚，弦音隨指尖一挑一撥而起，是一曲「鷗鷺忘機」，琴音婉轉悠揚，慵懶裡參了絲清冷的調。簾幕低垂，自座席抬眼只能看見琴弦上的指尖，蔥白十指在深色琴板上挑動著，再向上只能透著紗簾看見半身微傾的模糊輪廓，其後神態不得而知。

彈琴時的柳觀生是靜的，雖然瞧不見，但蒼能想像那雙低垂的透白雙眸掩在金燦羽睫下的模樣；簾幕之後，少年彈琴間也不時抬眼看向座間之人，見人依然腰背挺直、坐姿端正，雙掌置於膝上一動不動，他幾乎不用看便能想像出上頭嚴肅的面孔，嘴角忍不住染上笑意。

蒼雖與附庸風雅毫無關係，也聽得出少年的進步，琴弦在纖細指節的撥動下竟能發出如此細緻的聲響，這是與習武截然不同的功力，使得他直到琴音歇止，少年掀開簾子詢問好聽否，才回過神來點頭。
見狀，柳觀生勾起淺淺微笑，抱著琴起身，緩步走下木臺後也沒穿上鞋，倒是徑直到蒼身旁的位置坐下，瞥見廊邊經過的侍者時招了招手，沒一會便送上了熱茶與糕點。
「大家都說我彈得很好。」柳觀生說著，掀開一旁矮桌上的食盒一角，拿了塊杏仁酥塞進嘴裡，鼓著臉頰隨口問道：「蒼彈過琴嗎？」
見男人搖頭，他吞下嘴裡的食物後偏了偏頭，「那我教蒼彈琴？」
聞言，蒼猶豫下，道：「我不太適合吧。」
「為什麼？」柳觀生回道，接著便擦了擦手，抱起琴架到矮桌上，「過來一點。」

「這是岳山。」他道，右手指尖搭在琴面寬側支起琴弦的位置，接著往琴身上標示的小圓點指去，「這個是徽位，有十三個，最靠近岳山的是一徽。」
蒼在一旁正襟危坐聽柳觀生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詞語，還來不及記起對方指尖指過琴弦的各個位置代表什麼，少年微涼的手就覆上自己的，引領到琴弦上。
「右手撥弦出聲，左手按弦取音。」少年低著頭，左手按在琴弦上，右手手指撥著琴弦，隨著動作依序道：「劈、抹、勾、打……這是向身子那側撥的。向外的是托、挑、踢、摘。」
他每說一字，右手便依言撥出相應的指法，示範一次後拿過蒼的手，拉住對方指頭依樣畫葫蘆地重複一次動作，「蒼記住了嗎？」

不知是少年教的太快還是自己沒慧根，蒼過程裡注意力多半放在交握的手上：兩人的手無論從膚色到精緻度都落差很大，但直到今天他才發現柳觀生的指腹是有薄繭的，在這雙手帶領下，自己那握習慣冰冷鐵塊但武人手竟也能撥出琴聲，十分新鮮。
當柳觀生又問了一次，蒼才輕咳一聲，道：「抱歉，你再說一次。」
「蒼要專心。」少年抿了抿唇，手指又拉上對方指頭，放慢動作地再次帶著那隻較自己大了不少的右手動作起來：「劈、抹、勾、打……向外的是托、挑、踢、摘。」

蒼依樣畫葫蘆跟著動作，只覺得畫面怎麼看怎麼彆扭 ，自己滿是傷痕的粗糙指頭與細緻琴弦絲毫不搭調，一撥就要挑斷似的，只得小心翼翼動作。柳觀生難得有耐心帶著人學，似乎樂在其中，而蒼雖有認真記牢口訣，但手指就是不聽使喚，僵硬的很，相比之下，握著劍柄容易許多。

待兩人回過神，外頭天際已暗下，方才可以說是幾乎沒進度，蒼甩了下手，無奈道：「我沒天份。」
少年抬頭撞了下蒼的肩膀，額頭頂著人悶悶道了聲「蒼學好慢」，顯然也同意了對方的說法。
「你都沒有記住……」他搖搖頭，顯得有些恨鐵不成鋼，看著廊外來往的侍者在院裡點起燈，這才想起什麼地抬起眼問道：「對了，蒼找我做甚麼的？」
蒼這時才重新想起此行目的，道：「你兄長有沒有和你說過，遇到無理的客人時該怎麼做？」
聞言，柳觀生眨了眨眼，思索了一會才道：「圓圓說……這裡出入的大家都認識，不用太擔心。」

「都認識？」蒼蹙起眉，以樂坊規模來看不可能只給家族成員使用，勢必有外人，或許是柳惜圓生意上來往的客人，饒是如此，也沒令他放下心來。「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幾杯酒下肚也會變臉，你還是別太掉以輕心了，這些人可跟身邊的熟人不一樣。靜心丸有隨時備著嗎？」
「有啦。」柳觀生隨意道，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索性便拉著男人起身，「我們去吃飯，肚子餓了。」
蒼起身理平衣物，朝踏出門的少年道：「你會換回本來的衣裳嗎？」
少年腳步一頓，顯然早已忘了這件事。他轉身抱起琴，摘下覆面的薄紗與頭飾後轉頭與人道了聲「等等」，隨後消失在走廊轉角。

半晌，換回平時衣著的柳觀生回到廊邊，拉著人起身後便往外走。蒼側頭看向對方，剛才半掩著面並不明顯，此刻換回素白衣袍時他才注意到少年雙頰較平時紅潤了多，不是低燒不退時的潮紅，而是在蒼白的底色上抹勻的紅潤。
沒了面紗阻擋，少年身上的粉脂味又重了些，蒼動了動鼻子，沒多想就抬手抹過對方的臉頰，拇指和食指搓揉著那層薄粉。「都戴面紗還放簾子了，為什麼還要擦這個？」
柳觀生眨眨眼，「姐姐說我太白了，擦紅色比較好看。」他抬手用袖子擦過臉頰，倒顯得滿不在乎，低頭看向白色布料上的一層薄紅。

蒼道：「你確實比較蒼白，但也不用再塗額外的東西上去。原本就足夠了。」
聞言，少年偏頭，自顧自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出口的語氣篤定。「蒼覺得我原本比較好看。」
少年的說法微妙地直白，蒼也想不到反駁話語，只得略帶赧然但認真點頭，重複一次：「原本就足夠了。」

直到用完晚飯，蒼把柳觀生送回柳宅時，他都沒碰到柳惜圓。轉念想，碰到人了他也不知該問什麼，他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要求不要讓少年在樂坊出沒，況且以柳惜圓關照弟弟的程度，也應當足夠令人放心。
當晚蒼回到卯酉村，玖青與彤墨尚未歇息，見人回來了，彤墨問道：「回來啦。玉叩坊如何？」

蒼不懂彤墨怎麼就猜到自己去了樂坊，早上出門前分明只說了要回派裡的，但還是簡單帶過過程，接著道：「那道簾子放下是能隱去視線，但有心人要掀開來何其容易？觀生手無縛雞之力，又容易被呼攏，到時遇到了圖謀不軌的人，被佔便宜了他都可能不自知。柳惜圓懂他的弟弟，為何就……怎麼了？」
玖青嘴角擒笑，朝人挑眉。「不覺得你擔心太多了嗎？自家人的地盤，誰敢對觀觀做什麼？」
蒼頓了下，道：「總會有意外。」
玖青道：「只是這樣而已？」還沒等蒼回答，他擺擺手，「你真擔心，直接問圓圓不就得了。」
蒼道：「我今天沒碰到他。」
彤墨道：「下回見到他順口一問吧。問完了，心裡較沒顧慮也好。」說著，他勾起一笑：「你真的是很照顧觀觀。」

當晚入睡前，蒼躺在榻上注視著天花板，想起樂坊裡多寶閣上那隻陶瓷馬兒。或許因那句「馬上有錢」，又或許因少年決定將親手捏的馬放在那個空間裡，他忍不住微勾起嘴角，轉瞬間又想到玖青那句「擔心太多了」的點評。他能隱約察覺今日與往常回派裡再順道去柳家辦事不同，這回前者更像順便或藉口，但這是否就代表他對少年的擔心確實突兀且沒有來由？若是，又因何而起？

古琴的弦音似乎還迴盪耳邊，少頃，蒼抬手抹過臉，側過身闔眼，索性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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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再往後推半年左右才是企劃時間點
總算趕上現在進行式了 (老牛拖車
然後首樓圖看起來好像有什麼 其實沒什麼 (幹

看完有種，隔壁家有子初長成的感覺

卯仙角蝰｜仙緣II玄狐 : ？ 救命 您是速讀大師嗎 超快 (滑倒

謝謝我的鍵盤我還沒打完（好
看到觀生反過來耐著性子教蒼的樣子又可愛又溫暖，最後真的還是承認對方沒有天份的地方也無奈的可愛。
馬上有錢看到蒼哥笑出來也覺得超級可愛，有種冰山男神笑了！！的激動感。

考進最後那裡「本來的樣子最好」的地方真的太讓人小心臟揪在一起了，天啊他們好可愛！我吃爆！！

人家看好讀版

卯仙角蝰｜仙緣II玄狐 : 對喔還有好讀版 (靠邀誰貼的) 但你還是讀好快 謝謝捧場 觀直接拿頭撞人 恨鐵不成鋼wwwwwwww 蒼嘴角失守真的是難得 以他的標準來說已經算笑開了
蒼不擅長講漂亮話 但剛好觀很會聽自己想聽的部分 所以這種程度他就會開心了 太好了

（才發現上面有補）（幹
蒼笑真的太好ㄌ看嚴肅男融化真的是爽…

馬上有錢XDDDD太可愛了XD

一聽說隔天就直奔找人 還看呆 ㄞ 蒼先生您真的很不會藏 想啊多想一點（鄰居阿姨

馬上有錢真的好萌好好笑 害 蒼你啊 行動出賣自己

馬上有錢真的是超級吉祥了，我也想要一個XDD
蒼對觀的關心和小小佔有慾真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天真瀾漫的觀真的好怕被人家拐去，蒼快快親自守護小寶貝

馬上有錢太可愛了XDDD蒼馬上衝過來樂坊真是
雖然還是沒有徹底悟出自己的感情（？）但整篇都好甜 好期待半年間的發展

蒼那個身板那個架勢，真的超像來砸場子的，難怪守衛們不放行XDDD

救命，馬上有錢真的太有創意XDDDD配上示意圖好可愛好好笑w難得可以看到蒼笑成這樣趕快多看幾次，觀生捏的陶有進步耶，這次不像狗，真的有像馬了

觀生手拉手教人彈琴好親密喔，既然蒼學得比較慢，那是不是可以教久一點、教多次一點(no)這章可以好清楚感覺到蒼的保護欲，到處設想各種可能的情境，看蒼這樣操心好有趣，有種當局者迷的感覺，不知道蒼什麼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哎呀哎呀都彈過琴了什麼時候要說愛ㄋ

好喜歡他們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保護欲爆棚的蒼和耐心溫柔教琴的觀觀 真的好浪漫，隔簾聽琴到抵肩學琴，看不見到摸的到，哎呦喂怎麼可能不心動⋯蒼中和觀中真的好會鋪墊神仙愛情，同意上面談過琴就可以說愛了吧

庚子英 : 我也覺得他笑好難得喔他可以多笑嗎（蒼：
了善 : 馬上有錢⋯最棒諧音哏⋯
簾波 : 蒼覺得他這是身為竹馬該有的關心（其他人：沒有
那　丹 : 只有行動會出賣他⋯（守口如瓶

乳酥沃雪 : 真的！！我自己都想要了！！（到底多愛馬上有錢）
觀真的好容易被人拐走 就是這麼危蒼才覺得他的擔憂合情合理其來有據 沒旁人說兩句他根本不會往別的地方想（雖然旁人說了他也故意不繼續想下去
❤薛吉❤＋善律 : 超可愛 觀應該考慮量產馬上有錢的感覺會有商機 蒼要悟出自己的感情⋯除非外力夠大不然真的⋯很難⋯ &這半年沒發生甚麼 下一篇已經是企劃當下時間點了 ！他們的進展很慢（對

DULUX｜帕帕♥️🍩 : 謝謝你注意到這點 我覺得滿有喜劇效果的 到哪看起來都像在找碴（幹
&對 以前雕的馬像狗 這個陶有看出馬的樣子了 寶寶有在進步wwww

蒼謹慎的個性確實會把所有可能的危險全部設想一遍 缺點就是想太多了導致有時候下決定時會顯得綁手綁腳
你說對了 感情上來說蒼當局者迷的心態可嚴重了 話說你真的好會想諧音哏 彈琴說愛太天才了吧 雖然暫時只有彈琴（好

隼和雪豹 : 要死 謝謝秦准中！！他們感情很溫水煮青蛙（？）真的要不少鋪陳 我才謝謝大家願意耐性子觀看⋯ 趁這個機會凸顯兩人各有所長 雖然按照觀的耐心教完這次要cd一陣子（幹）但或許有機會再試試
相比之下如果是蒼教人他會不厭其煩教到會為止 教到當學生的說不學了 還是會堅持繼續

我看這篇真是小鹿亂撞 （抱歉我的表符都好重複）
感覺蒼的情感慢慢追上觀觀了，而且他自己還不自知，這種少年的情竇初開真的讓人看了好害羞好焦躁 滿滿的保護慾和佔有慾
看到說原本那樣就足夠那邊，你就坦率地說人家好看啊 真是個小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