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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等待是不等的。就像你輕易在腕內側劃上一刀,等待噘起的切口癒合,形成一道比膚色再深一些的腫痕。卻在拇指滑開刀刃的當下,便盼起血管泊泊流出鮮紅,沿著皮膚紋理逕流,岔出幾道分支,匯集在肘的頂點,一串珠滴定至腿上成一涓細流。你並無感於刀尖銳角戳刺進組織,流暢地滑開肌膚的痛楚。而溫熱的體液溢至體表,敷上一層透紅的薄紗,你從中感到前所未有的無私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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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手握利刃,一次又一次在腕上刻下盛放的杜鵑。挺直的枝枒自蟹足腫的疤痕延伸,撕開肌理毛孔。叢生的灰綠披針葉擁著數朵啼著血斑、五裂的桃紅花冠。你傾身將鼻尖簇上花絲嗅聞,卻未有預期中鐵鏽般的清香撲鼻,僅有平淡無奇的組織氣味。你的血可以為任何人而流,卻不容他者侵入。你體內自發地排斥連同自身的雜念,你欲淨化自己,卻一再落入花開花謝的自然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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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的手纖細白皙,適合那只藏紅的鐲子。每想趁你不意時摘下來自己戴上,你總趕緊護住,說不行,這鐲不能成對的,沒有另一只了。你身上的矮灌木愈發繁茂,開出極盛的花景,我假裝無意地張望,擦身時沾一抹血跡,在舌上按下指紋,化開一股忍冬甜美的沉穩香氣。好想拗折你的軀幹,栽成一棵凜然的盆景,用你蒸餾一瓶血色的純露,點在耳後,和進水裡,霧進空氣。時刻浸淫在你無法自拔的疼痛,與從中汲取的舒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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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有割過也沒仔細聽朋友講過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過程,但是請記得消毒,如描寫有誤煩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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