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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幼時有次清晨醒來,我從爸媽中間鑽下床,走到客廳停在電視櫃上的魚缸前,只是盯著看。屋裡很靜,突然一隻魚跳出水面落在磁磚地上,魚尾甩打地面的聲音很大。不過我似乎不太驚訝,默默走回房裡搖醒爸媽,說有隻魚跳出來了,然後爸拆了雙免洗筷把魚送回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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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魚缸不見了,爸也不會在陽台抽菸了。不知道魚去了哪裡,可能跟小狗一起走失了,不在的你們都去了哪裡啊,從沒有人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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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經過水面時會折射,兩側的時間流動好像不一樣,所以也許我見的都不是真的。只是我也只能看見我所看見的,所以那些都是(也只能是)真的,除非我把頭探出(潛進)才能真正用眼珠子感受介質在角膜上的流動。可是睫毛上的水珠(氣泡)刺得我眨眨眼又縮回去,反正我在這裡用這種方式呼吸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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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某個衝動下我又會再衝進去,一口氣衝到來不及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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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治標不治本,」有次我和某人聊及近況,「如果到了夏天都還沒有好,那你可能要換個方式。」可我幾乎試過所有方式,而且我沒有本你們就是我的本,我就是本,我總不能殺了你那不然我要殺了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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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夏天已經到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好,每次被問「最近怎麼樣?」都回答比之前好,從哪個角度知道好呢?想不到也不想解釋。每次回診跟晤談也告訴醫生和心理師,最近過得不錯。可能也蠻不錯的,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或許我的一切想法在他霧濛的視野下都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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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工作了,今天頭好痛,我大概不該吹冷氣但我好熱而且室內好悶。白鼠尾草線香聞起來也是白色的,房間是白色的,天花板是白色的,橘黃色的燈泡也是白色的,因為我的眼睛是白色的。 左側的後腦勺好像也是白色的,那裡感覺要岔出一條大象的鼻子,和兩根白色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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