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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腦子好像還是空蕩蕩的,不思考不表達,連歌都不唱了。好處是(某種程度上的)心無旁騖,留了很多空白可以運用、填充,可是沒有什麼能真正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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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師曾問我「你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嗎?」我現在是什麼樣子呢?無論是什麼樣子我都未曾真正喜歡過自己。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敷衍地說「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想要什麼,應成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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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沒有定型,我不應或不需定義自己,可如此一來我沒有輪廓,無法描述。畫筆不管用了,勉強用文字抽絲剝繭,也僅扯出一團無序的毛線。我盯著散亂在腿上的,強說愁般的自我闡述,織不出具體。我為此感到焦躁,把線段揉在一起,塞進嘴裡,嚼不出滋味,只嗆出一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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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邊的白鶴芋又要開出花,應是第四朵了,每每看著花梗出鞘、延展、昂首、開裂,我都覺得浪費,浪費養分,浪費水,浪費能量,浪費體質。數日後褐色的壞疽從苞片邊緣向內蝕刻,一口一口,啃咬在我的感官神經。有時候一股衝動就想一把剪下所有葉子,貼上牆,反正養著也是浪費,趁著黃化前再看最後一眼,從各種角度,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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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康不悅,活得像死人,我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至少我還活著,我應活著嗎?又何談喜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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