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君
江湖再見

角色主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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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執手送君去,燈火樓台霧雨濛。

  請搭配共通印象曲食用。
顧司君
  慶典結束後的幾天,一切似乎沒什麼變化,兩人照舊像以前一樣擺放好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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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指教。」「……請指教。」

  良宵在他其後略有遲疑的說道,好像在這數月來緣分將散,司君忍不住地想,從第一場棋到最後一場,他能看到少年的成長,從連棋譜都看不懂至棋路熟稔,也許是自己過於鬆懈,自脫離了霍先生的勢力,無論是沙盤推演或棋譜整理都再沒做過。
顧司君
  顧軍師的人生就像是無章的棋譜般散亂,二十二餘歲卻一事無成,那日無法控制情緒,能歸咎於被踩到痛點,他理應道歉沒錯,於是青年首次在棋局之中開口:

  「那些話……並非我的本意。」說話時他才明白良宵先前招呼語的遲疑,司君沒有詢問過對方的意願,只是自顧自地為求著傾訴的心安,少年只是禮貌性笑了笑。

  如往常一般,他卻察覺到不明顯的違和感。
顧司君
  若是平常的良宵隨後便會說些直接且噎人的話語,他來不及細想就落了子。

  而棋局上瞬息萬變,此前還寧靜的棋盤,現在卻被執白子者毫不累贅又俐落的進行對殺,少年下一步棋將會落在何方,將決定了這會是顧司君的死局還是活路,青年甚至罕見的坐立不安。

  良宵僅是於勝利前,將指尖的棋子收回棋簍中,甚至沒有多加言語,司君就知曉了良宵的意思,此間棋局未被賦予應有的輸贏結果,只得戛然而止。
顧司君
  「……為什麼?」此前數月,少年都沒有贏過自己,顧軍師看的明白,對方並不是沒發現正確的棋路,卻兀自中斷了棋局,他沒辦法理解。

  「不過就是毀棋而已。何況勝過你,於我來說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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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明亮清澈的雙眼似乎看透司君的過去,他一不合心意便毀棋的少年時代,到如今連人生都想毀去重下,良宵的話似乎意有所指,明瞭了他的本質,好大喜功的背後是懦弱與寂寞,縱使他才華洋溢,仍舊被人情世故所牽累,如作繭自縛般無法逃脫。
顧司君
  「你之前沒贏過我吧。最後一場棋了,真的不結束它嗎?」思緒混雜的當下,他焦急的站起身來,試圖攔住去意已決的對奕友人。

  「……顧司君你是不是,總是把自己的份量看的過重了?以後好自為之吧。」良宵伸手推了一把青年,像是在回敬當時被間接害得落水的仇一樣,用的力氣極大,司君不穩的往後撞著棋盤,原先整齊的棋盤被撞得雜亂無序,良宵本是喜愛整潔之人,從井然有序的數算筆記中就可窺見一斑,少年的態度轉變似乎昭示著心境的變化。
顧司君
  「這就是你臨走前要跟我說的話?」錯愕過後,他終於反應過來,清倌贖身是為理所當然,沒能料見這際遇竟會來得如此之快,又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疾言厲色的良宵才沒能轉換好態度。

  不、倒不如說這才是對方的本性吧。只是先前礙於職業道德,從沒有頂撞過身為客人的司君,這本無贏家的棋局,在顧軍師機關算盡的情況下,毫無疑問的,近乎是滿盤皆輸。

  「感到難過了?看吧、傷人的話我不是不能說,只是不想罷了。」良宵笑得開心,不像先前那種虛偽的微笑,而是惡作劇得逞般放肆大笑,他摘下髮間繫的不緊的櫻花飾物。
顧司君
  「清倌的身份就到今天為止,未來江湖再逢就是商人的身份了。」與其說是在跟顧司君說話,良宵更像是在為他前十八年的人生作結,一直以來的夢想終於實現,大喜之餘不免要與過去種種做個正式的道別,收起飾物,散亂的髮絲與表情皆顯得放肆無禮。

  「……如果你還能活到那時的話。」少年沒漏掉結語,雖然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本想過在司君盤纏用盡時,用對方的賞錢來接濟落魄軍師,但想到上次的爭吵,便輕笑出聲,把這些錢當作是未來的起始資金了,一點也不想雪中送炭,說涼薄也好,以良宵的視角來看,他們從未曾成為朋友過。
顧司君
  「你為什麼會……」知道,司君話還沒說完,便被闖進房裡的管事給打斷,他們拿著鉅額的請款單遞給司君,並說明他錢莊裡的錢因為擔保人落跑而無法成功結帳。

  「啊啊、果然是在這裡等著我呢。」司君咬咬牙,雖是隱約察覺到霍先生的後手為何,但實際體會還真不是什麼能夠笑得出來的場面,完全是糟糕至極的情況。

  良宵看到這荒謬場面,並不感到有趣,擺擺手示意他人退下,司君欠的錢由自己來付,卻不是基於憐憫或情分,而是對於這段買賣關係最後責任,他朝司君伸出手:
顧司君
  「我送你出樓吧,畢竟是最後一程了。」此後他們便兩不相欠,再無牽扯。

  「顧司君、你不會是真的站不起來吧?」第二次的,良宵沒有以名字稱呼他,此前相處也多是用姓氏加上職稱,從沒聽過少年跟現在一樣連名帶姓的叫喚,甚是不習慣。

  「別說這種惡毒的話啊。」司君最終還是握住了良宵的手,借力才站穩腳跟,後腰的撞擊處還在隱隱作痛,看來方才著實傷的不輕,而青年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願伸手去觸碰傷處。
顧司君
  「你在找新東家了嗎?」良宵問道,他們之前沒怎麼觸碰過彼此,最多的也只是單方面的倒酒、或是教學時的指點,少年的掌心溫熱,而司君的指尖微涼,總有種錯覺般的灼傷感。

  「嗯、物色到了適合的人選。」司君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兩人走在熟悉的樓閣當中,一個是於住了十八年的小倌,一個是於這尋歡作樂數月的軍師,於樓中相遇且別過,回憶往昔,彷彿連記憶都變得朦朧,繁華的花天酒地如昨日幻夢,沒什麼值得留戀的記憶。
顧司君
  「你行商的計畫是打算周遊列國?那從南方民風淳樸之地開始會更好適應新的生活節奏呢。」顧軍師停頓一會,也給了個真心實意的建議,這會是良宵所需要的,他想。

  「那麼,江湖再見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司君忍不住搶先道別,他不想當對話的結束者,算是一種無謂的倔強,他與父母分別前的最後一眼,至今都無法忘卻。

  「借你吉言。」良宵鬆開兩人虛握的手,少年的行囊並不多,大多數財務已經換成方便攜帶的銀票,忽地想起以前學過的禮儀,行了個不倫不類的送別禮,向前做揖。
顧司君
  「可別真淪落到街頭行乞喔。」直到轉身離去的前一刻,良宵仍嘴上不饒人的說道,惹得司君無奈的笑了,待看不見對方的人影時,他才喃喃自語般地開口:

  「……看來又要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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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君
  
  
  他們共同毀去了棋盤,而今司君才真的放下過往,自此終能落子無悔。

顧司君
  
  
  明月清風入樹中,與君別過夢成空。
  
    良宵執手送君去,燈火樓台霧雨濛。
  
顧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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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讀版:江湖再見 (錯字ver)
顧司君

總之因為劇情所以先讓良宵出樓了 後續會有其他安排 (可以說敬請期待嗎?

良宵沒把司君當成朋友過,但江湖再見是後者提出的,所以司君確實有把良宵當成朋友,不過他也沒反駁所以就是有緣的話就會再見
顧司君
無章棋譜跟數算筆記是兩人的代表物(放在交流整理那邊),另外開始的前置噗標題是棋盤伊始,所以最後一張圖的標題才會是棋盤毀去。

猶豫了很久到底要讓誰獲勝,但故事的主題就是落子無悔,乾脆就讓這盤棋沒有結果的話好像更好,所以就這樣定了。
顧司君
個人最喜歡的是良宵調侃司君站不起來跟司君覺得良宵原來是這樣的人嗎~?這種感覺的橋段。

第二張圖的部分,因為我是先畫再寫,所以跟良宵摘髮飾的時間點有點對不上,但反正都會摘看看就好。

用詞方面很習慣寫「此」、「這」如果會覺得有點贅字是正常的。
顧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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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玹伶
覺得這盤棋沒有結果反而更好+1111111
好感傷到說不出話……顧司中的文的氛圍營造得太好了……
良宵畢業快樂……
阿叁
希望還可以看到這兩隻真的有緣相遇!!感覺到時候兩人的變化都很大會很有趣 再配上bgm看真的好讚!!良宵畢業快樂!
顧司君
青鳥⇢玹伶 :
纪念

雖然時代不符但是聽著這首歌寫的 有覺得感傷真是太好了 !!我自己也寫得有點惆悵 良宵畢業後會開展大事業的
顧司君
阿叁 :
哇寶你怎麼還特地回我 太好了吧 !!如果我有空弄的話司君應該會客串一下NPC (機率很小)
嘿嘿我也超愛BGM的 還好有委託
迷途行者 🎐 侯梓疏
因為所以……想了好幾天還是來打擾顧中了,趁著有能力的時候,沒忍住很想回些什麼

首先是噗首的鎮樓圖!良宵代表色的「江湖」與司君代表色的「再見」,四個字共同構築了整個主線篇章的標題,像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詮釋兩個角色分道揚鑣之後的未來一樣。

良宵(跟著阿叁一起)在贖身後走踏「江湖」,而司君脫口道出「再見」後則是即將面對來自東家的種種。

雖然不好說「再見」應做「再次見面」或「再也不見」何種解,但是以為他們這段「小倌與客人的關係」畫下句點的篇章來說,真的沒有比「江湖再見」更好的標題了!我自己很喜歡這裡的巧思
迷途行者 🎐 侯梓疏
這場沒有下完的毀棋我也好喜歡

棋局的意象貫穿了司君整個主線,從他對棋子的看法、下棋的習慣,他作為東家棋子的身分……還有他自己是更上層的對弈者,卻也是盤上的局中人等等,最後的毀棋讓棋局沒有結果,可是誰說只有輸贏才是唯一的結果呢?

有個詞叫做「不破不立」,總是看得清楚也想得清楚、作為「旁觀者清」的良宵;以及相對之下本該思緒清晰,卻囿於其中的顧軍師,好喜歡這一路針鋒相對的思緒碰撞,以及最後「他們共同毀去了棋盤」的描述。

言而總之!是讓我看得好滿足的故事,也恭禧良宵(在劇情上)畢業了
顧司君
天啊真的很謝謝梓疏中的長評!!!其實前面的隔空回應我有看到……只是我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回應了 能被注意到標題的顏色好開心 這樣一想他們也確實是對應從樓裡走向江湖/從江湖被自困於樓的處境

其實最開始的標題備選還有棋盤毀去/機關算盡,但都會破梗所以我沒有很喜歡,最後才有這個比較簡單但很適合的XDDDDD(好長的心路歷程
顧司君
迷途行者 🎐 侯梓疏 :

你太懂了……寫得很猶豫也是因為輸跟贏的界線太過分明了,司君更多時候都是在一個灰色的領域,不論是對東家的感情還是對父母,都是曾經想要理解卻被拒絕的

你能看的開心真是太好了!!!我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情節,謝謝梓疏中讓我知道我不是在自嗨 (幹?

介於輸贏是非之間,也許可以是朋友,也許可以不是,毀去棋盤跟最後的送別詩都是我很喜歡的部分
顧司君
我還有漏講什麼嗎!!如果有興趣、不嫌棄的話也可以關注一下畢業的良宵變成偉大商人之路 (不同企
迷途行者 🎐 侯梓疏
啊其實我很free,雖然有 分隔了,但是大家想到隨時都能來回,完全沒有問題
不然沒人的話,會看到我自己自言自語一百樓以上不是問題(等一下#

用灰色地帶來形容司君真的很適合

他的曖昧不明感覺除了在對人的態度上,好像也呈現在自己思緒搖擺的矛盾上面,感覺當這樣的人有想堅定前行、而不是被人決定的路,進而重新開始時,肯定能煥發很棒的光彩吧

那既然顧中都這麼說了,有時間的話我再來偷偷看看良宵畢業後的商人之路跟感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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