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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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嗨。」

他們在他們狹小的公寓走道相遇,相視而笑,下一秒開始左左右右互相阻擋,捨不得讓另一個人離開或走進浴室,直到史蒂芬笑出來伸手拍向馬克的臂,半強迫把大笑聲從自己側身的肩邊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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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打工了嗎?」解決了過橋問題後史蒂芬仍不捨離去,倚靠乾淨到發亮的門框注視馬克如何仔細檢查自己的儀容。他們中午時不知不覺在沙發一起睡著,嘴巴還有沙拉跟柚子鹽混合的清爽香氣,馬克靠著他玩手機,他靠著扶手讀一本在地鐵站買的小說。

馬克用手機和藍牙喇叭放流行音樂,然後把手機放在史蒂芬懷內,把寬大的睡衣皺褶當作口袋,隨便史蒂芬想轉去聽書評播客或是古典樂。他不在意自己一如他在意史蒂芬,史蒂芬卻對於他這種犧牲自己的慣性頗有微詞,也盡可能不讓馬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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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你的老闆。」史蒂芬柔和的五官變得僵硬,眉間形成四道平行線,把不滿全表現出來,「他根本是壓榨你,什麼事情都要你做,還動不動威脅要扣薪,超爛。」

「再三天,我就從他手底解脫了。」馬克檢查滿意後簡單漱下口,從鏡子倒影看身後的史蒂芬,對氣呼呼的表情微笑,兩人平日的角色便忽然顛倒過來,「這還要感謝你,他現在看到我就像看到嚼過的口香糖,恨不得我快點滾,也沒空來管我怎麼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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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真誠的語調幾乎是瞬間就平息史蒂芬的怒火,撫慰他放下叉手聳高的雙肩,鬆開眉心不好意思地點頭,「那是我該做的——我的意思是,不是因為我們在交往,就算我們只是朋友、這並不是說我們要分手喔!我是想說、呃。」

手忙腳亂的樣子讓浴室有曖昧升溫,馬克轉頭時也多了期待,表情洋溢快樂和幸福觀察史蒂芬被羞赧困擾,包含跟他一樣光著腳四處走動的腳趾神經質蜷緊,睡到褲管一高一低的小腿不停晃動,以及那雙也看向他但是急著想解釋的表情,都令馬克想更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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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說⋯⋯你對我而言很重要。」史蒂芬對靠過來的臉吞口水,吞下去的緊張跟混亂參半,多出來的空間開始填補喜歡跟愛意,他的手才放過袖口,自然而然攬向馬克的肩頸撫摸,「就算我們沒有交往,你仍然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那交往以後呢?我還有其他特權嗎?」馬克順著史蒂芬給他的包容,一腳內一腳外站入史蒂芬的腳板邊,手乖乖擺在史蒂芬的肋骨下,半垂眼享受史蒂芬一碰到他就會發作的愛不釋手,刻意不去打斷肩、背、五官、鎖骨附近輕暖的體溫,「你會給我吧,史蒂芬?你是會給愛人所有溫暖的那種人,對不對?那我呢,你會給我什麼樣的特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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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的才不只那些,而且你聽起來像隻貪得無厭的吸血蟲。」史蒂芬扁嘴抱怨,眼窩被馬克調皮的呼吸吹出微微濕意,帶有漱口水的薄荷香氣,「我不會給你特權,馬克,我不想給你這種暗示要去爭取的東西,那不是我想跟你交往的原因。」

馬克把鼻頭湊去磨蹭史蒂芬的鼻樑,知道這些簡單的親暱不足以打斷史蒂芬決意要把源源不絕的感情化作文字,但會把語速加到比子彈列車還快。他需要這麼做,去吐納顫抖的呼吸,去握那雙捧著他臉側的柔軟手掌,把快要淹沒自身的情緒傳遞給史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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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給你更好的。」史蒂芬說的時候眼眶濕潤,原因不全是馬克灼熱的呼吸,或是徹底失速的心跳,「你值得更好的,馬克。雖然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為那個東西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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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你好糟糕,都說出分手經典台詞了,還說不是想跟我分手。」馬克滿是憐愛看著快要喘不過氣的史蒂芬,面對這樣的男朋友,他連玩笑話都說得像低語傾訴,「你就是最好的,你是我唯一真實擁有過的美好人生。」

「我對那個詞有點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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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被馬克吻住前只來得及說這句,隨後被濕熱的嘴吸吮敏感的下唇,清爽的薄荷氣同時經由舌尖傳來,他只能轉身背靠在門框,擁抱馬克也被馬克擁抱,緩慢找到回應的節奏,回吻窩向他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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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小心。」他們在吻結束後仍捨不得離開懷抱,鼻尖來回摩挲碰觸,不想看見有半點遠離的痕跡,「早點回來。」

「你不是對某個詞有意見嗎?」

「我會傳簡訊給你。」

「我會等你。」

「晚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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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醒來發現感覺有對了,打鐵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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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配都可以的BGM
Charli XCX 酷娃恰莉 - Boys (華納official HD 高畫質官方中字版)
bling bling的效果音很可愛
超適合用來形容兩人注視對方視線間火花的bling b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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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bling bling我也很喜歡但另有安排(?)
ChihSiou 持修 [ 你這個BlingBling ] Official Music Video
🎲⁵⁵
齁現代日常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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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⁵⁵ : 真的好好請他們用力談戀愛互相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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