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糖覆盆莓.花想
世上沒有純粹的黑:芙烈達的烈愛人生 - 克萊兒.貝列斯特 | Readmoo 讀墨電子書
『失去她的腿對她來說就像是劇終散場。表演結束。芙烈達同時失去了理智。她對迪亞哥說:「你最好不要把我埋到土裡,我要你燒了這具該死的身軀,我絕不要再花任何一秒躺著了!」』

芙烈達.卡蘿的一生與愛情和疼痛糾纏,卻從當中生出斑斕色彩。不帶批判目光去讀這本關於一位性格濃烈的偉大畫家的小說,裡面都是她的顏色、她的愛情和她的畫作,說不定能讀出些許快樂。畢竟,芙烈達就是為了燦爛地活一次的女性,也確實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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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閱讀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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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唸西班牙語時,我的座位左邊的檔案櫃貼了一張芙烈達.卡蘿的自畫像海報。我坐在書桌的側邊角落,所以每當轉頭望向老師,就會看見左邊的海報。某程度可以說我看著芙烈達的自畫像看了一年半,亦可能因此在心裡某處有這位墨西哥著名畫家的印記,不過閱讀關於她的事蹟,這是第一次。
墨西哥對我而言是個陌生的國度,那種熱情和享受生活的生活態度,可能是亞洲人難以掌握的,但在作者的曼妙文筆下,確實令人嚮往。而故事裡(史實裡)拖著一身疼痛的芙烈達依然固執任性地活著,實在令人由衷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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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哥跑出門後忘了他的外套。外套袖口反摺處露出了內裡的顏色,是近乎紫色的藍。是鈷藍。芙烈達站在空盪盪的客廳內,把它披上肩,隱入寬大的外套中,抓起吞噬了雙臂的袖子貼到臉上,聞著皮革和晚香玉的香氣。她聞到畫家濃郁的氣味,吸進他遺留的體香。完美的鈷藍,據說沒有比它更適合用來創造氛圍的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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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美的食物可以說是未經烹調,缺乏和諧感與一致性,菜餚調味過重,濃縮成一鍋大雜燴。芙烈達對氣味其實沒什麼感覺。她從顏色和質料中猜測氣味、想像氣味。葡萄酒雖好喝,但擺在令人神清氣爽的龍舌蘭旁仍舊顯得乏味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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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烈達醉舞狂歡。她用酒精麻醉疼痛,麻醉身體、獲取動力,她要在自己的婚禮上跳舞、和男人調情、獻上小甜餅般的親吻、經過迪亞哥身邊時搔他一下,然後再四處挑釁。她全身發燙,她要像個孩子般玩樂,她是劇場女王,得把這些騷動全存在心裡,未雨綢繆。等待骨頭癒合的那幾個月裡,臥床的她實在太想念各種聲音了,所以現在她要更多,吉他、鞭炮、笑聲和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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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所見的事物都會跑會動,所以得經常畫,才能追上。她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畫自畫像,則是為了一個困擾她的悖論:她在鏡子裡看到的從來不是真正的自己,因為她就是帶著那張臉在看。難道她是唯一一個因為不能直接看到自己的臉孔,而且因為知道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而困擾的人嗎?只能看到鏡中的映像,也就代表看到的是圖像而不是真實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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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烈達覺得首次見到一個人和了解對方後所看到的形象之間的差異很迷人。奇妙的感受。我們再也不會用和首次見面時相同的眼光看一個人,過去之後就結束了,消逝了。畫一張臉就是畫逝去的時間。她很想畫初次見面時的那個迪亞哥。為了保留那個模樣,一張往後再也無法重現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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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勒東稱她是纏繞在炸彈上的緞帶,芙烈達笑了,這麼歸類的確很精準,這句話也被所有的文章引用,有何不可呢?可是真正困擾她的,是被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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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們才剛認識,兩人共度良宵,她告訴他關於那場意外的事。隔天,他得去工作,而她還睡著,迪亞哥看著這個受盡折磨的野蠻女孩,竟然在彈指間便鑽進了他的皮膚。他順手拿起一張紙,在上面寫了我愛你。
......
「這個呢,妳黏不回去了吧,mi hija(我的寶貝)。」
她無法忍受。芙烈達心碎了,芙烈達穿上盔甲、築起高牆,讓所有攻擊的話語滑落。就好像她是呼吸著這些聲音而不是聽見。她把這些話吸進鼻子,除去它們的武器。這張紙擁有魔力。她沒辦法活在沒有它的世界。現在,她活不下去了。她必須呼吸、冷靜下來,必須繼續這場決鬥。她不想就此認輸。所有陰沉的幽靈都竄進她的四肢,彷彿有八噸重,又像自己已活了兩百歲。她太了解這個迪亞哥了,這個把縱火當消遣,把叛逆當遊戲的人。別人的心,不過就是人行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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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一生的愛,妳永遠不必再躺下了。」
迪亞哥打開骨灰罈,伸手抓了一把骨灰。他緊緊地抓牢,深怕骨灰隨風飛逝,然後,他閉上眼,一口嚥了下去。』
好想填坑的 掃地娘
只有看過電影而已,對女主角的演技很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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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說作者寫得很好,先用三原色和黑色分出芙烈達的人生階段,而每個章節再以更仔細的顏色命名,讓文字洋溢色彩的質感。更喜歡作者那種不經意裡把芙烈達人生鋪開的隨心描寫,實質是經過巧思編排。作者不介意把芙烈達的任性和壞心眼一面書寫出來,而且使她顯得那麼惹人愛,這大概是女性作家最厲害的武器吧。
睡睡
電影蠻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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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想起《乳房的歷史》也寫到芙烈達:
『不管她的殉道如何痛苦,卡蘿都不肯自怨自憐,在所有的自畫像裡,她都堅忍面對殘酷折磨,以挑戰眼神望向觀者,迥異於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畫像中受難聖女的狂喜表情。男人或許喜歡受難者(尤其慘遭肢殘者),面對卡蘿以冷漠的肖像般姿態睥睨一切,又該做何想呢?

——《乳房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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