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崑玖 新世界狂歡

就……玖夜活動新裝,崑玖群內聊著聊著講起了軍官崑西X戲子玖夜這樣的設定,感覺挺好玩的,所以………隨手寫了下,邊寫邊貼

【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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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狂歡/BL│崑玖] 煙雨芳華 [G](未完)(軍官崑西X戲子玖夜,架空) - 在水裡寫字
上半部分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崑西第一次見到玖夜時,目光得穿過珠簾、穿過簇擁著那人的鶯鶯燕燕,才能瞧著那襲雪白的長衫。那人就似沒腰骨似的,要躺不躺的斜靠在躺椅上,叼著煙管吞雲吐霧,偶然聽見有趣的事兒了,才側過頭搭理旁人一兩句。狹長的狐狸眼睛半瞇著,薰了香的絲巾拂到他臉上了,那雙眼才稍微睜開了點,顧盼間眼波流轉。

活的狐狸精——崑西暗地想到。隨著崑西頓住的腳步,繞著纏著他的人都跟著停下。一群人聚在人家廂房門口,自然惹得房內的人注目。先是一雙眼、其後連那活像招紙畫裏跑出來的人都看過來了,含著煙管似笑非笑的。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不知是什麼給了一名下九流戲子底氣——大抵是活不耐煩了——見到門口的軍官們,動作還敢慢悠悠的,先要把煙管往旁邊擱好了,才搭著扶手、整整衣襟,磨磨蹭蹭的坐起身。玖夜嘴角意意思思地翹了翹,沒笑進沒精打采的眼睛裏,直至骨碌碌的隔著珠簾瞟見沒見過的生面孔,才精神了點;眉低眼慢的,垂下頭、彎了彎身,姑且行了個禮,就是矯揉造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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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旁邊的狗腿玩意,望了眼崑西板著的臉,又瞪了眼不知好歹的戲子,一腳踏前唰的拂開珠簾,拖著語調跟崑西介紹著,什麼正當紅的伶人、什麼座無虛席、什麼一票難求的,崑西半句都沒聽進去,只記著那人盯著地板,笑得像個娃娃似的漂亮、笑得像個娃娃似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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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收回目光,沒講半句話,也沒打算走進那飄著白煙的房裏,只是回過身繼續往既定的方向走,帶著一票兒躬著身的狗腿。眼見人都跑光了,玖夜便重新叼起煙管,又躺回椅子上,垂著目光思索了半會,直覺就是這日子又不無聊了,端看新起的風浪能夠讓他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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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玖夜搭著椅墊的邊緣,輕輕敲了幾敲,在旁待著的鶯燕都一同閉緊了嘴,絲巾也都安安分分地垂著,不敢晃,比起妓女,更像一群等待發落的宮女。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勾勾指頭,在女人的耳鬢間廝磨,呢喃著什麼。話音輕得風一吹便散了個沒影,只見那姑娘拿絲巾半掩住嘴,嬌嗔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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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事哪能沒有酒,但喝了酒,又哪能談事?

崑西端酒杯,看著那些醉到口齒不清的軍官,心想也許打從一開始,在曉得這「談點事兒」約了在有酒喝的地方,他就不該浪費時間。坐在其他軍官旁邊的姑娘,雙頰都酡紅了,不時沒來由的輕笑著,就是那些鶯聲燕語,怎麼聽怎麼流利,半點都不像醉了;坐在崑西旁邊的姑娘感覺如坐針氈,一晚上下來,話沒少講,但就沒得過多少回應,像在給一尊石像倒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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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特別厲害的一名老軍官,倏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扯著姑娘的衣襟,拉她到門口推了出去,著她到某某廂房,找玖夜老闆過來唱折戲、助助興。眾人頓時起哄,直呼這提議好極了,那姑娘也只得賠著笑,扶了扶歪歪斜斜的髮髻出去,好一會兒才回來,不曉得真的找了還是沒有,總之說玖夜老闆已經不在樓內,相信是回去了準備今晚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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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醉鬼失望地喝起了倒彩,那老軍官更是抱怨得厲害,連連罵了幾句,不堪入耳的字眼都出口了,才想起新上任的上級還在,頓時酒醒了半分。軍官向崑西賠罪,無奈賠罪的方法極為荒謬地又是喝酒。

末了,那老頭一抹嘴巴,湊到崑西旁邊阿諛奉承:「方才那不懂禮貌的東西,唱戲卻是唱得特別好……本想著給爺您聽聽,哎呀怎沒想到,那東西今天竟然這麼早就回了去。」,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嗤笑了聲後才續說:「唱戲時比女人還女人的東西,大白天卻老愛混在窯子裏玩女人——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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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話,在崑西的左耳鑽入了,又在右耳飄了出去,反正也沒多想聽戲、也沒興趣知道對方唱得有多好的他就隨便應了聲,當是聽到了,放下又喝空了的酒杯示意倒酒,卻沒想到這姿勢看在旁人眼裏,就是不太高興的意思。

於是乎,或真或假地醉醺醺的眾人,腦內瞬間浮現了不同的心思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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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軍爺不喜戲子——這消息像長了腳似的瘋跑,沒幾天就傳了個遍。

始作俑者在上妝時,聽到這傳聞,笑得差點畫歪了眼線。藉鏡子瞧見了對方臉上的焦急,還樂呵呵的說:「要不,我明兒就把戲班給收了吧……也省得惹人家不高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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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講得又輕又慢的,語尾顫著上揚,講得像唱一樣,讓本就擔心得愁眉苦臉的僕役不由得嘆氣,幽幽怨怨地瞅著玖夜看,心下嘆道這人呀,哪天肯定會把自己的命玩沒了,但眼下也只好苦口婆心地勸著:「您還是給人家賠個罪吧……就、低個頭,彎彎嘴角,啊?」

「哎呀這什麼話呢……」,玖夜擱下筆,筆管敲在桌子上咔㗳一聲,僕役頓時嚇得一抖,閉緊了嘴巴垂下了頭,聽見對方又開始動作了、塗抹起刨花,才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不意外地瞧見了自家老闆臉上半點笑容都沒了,只是意外地找不著怒氣,反而是若有所思的低喃:「對方都說了不喜歡我,我還湊過去,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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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役摸摸鼻子不敢說話,取過領仔披到玖夜肩頭。就在這時,一陣急忙忙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伴隨著一聲聲的大呼小叫:「老闆老闆!出大事啦!」。

在房內的僕人立即跑到門邊,隔著門板喝斥對方的吵吵鬧鬧,「呸呸呸!都快開場了還出什麼大事!」

「不是啊!真有大事兒!」,門外的人嚷道,「新來的那軍老爺今晚要來當座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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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僕人聽到,連忙向玖夜低了低頭,便拉開門側身出了去,扯著門外的人邊走著邊聊。剛剛才罵人的人,眼下也跟著咋呼起來,在走廊講得讓房內的玖夜都聽見了。

在聽到剛才的消息時,玖夜頓住了在貼片子的手,畫上了妝的眼睛略略瞠大,數秒後,才繼續執著木條和片子往臉側貼,一抹瞧著古古怪怪的笑容慢慢爬上他的嘴角,還未上完妝的楊貴妃眼下更像禍水妲己。

這無聊日子又要變好玩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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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動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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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悄悄打賞了又不說話,還3枚呢。
多寫一段子好了(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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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多了一枚……謝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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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簾一掀,在樂聲伴隨之下,一眾宮女和太監魚貫上台,等得不耐煩在鼓譟的座兒瞬間安靜下來,眼巴巴的等著楊貴妃上台。「擺—駕——!」,聽到這話,台下的座兒全都像待宰的鵝般伸長了脖子,驚呼著看玖夜一步三搖的悠悠踏著臺步,輕晃了數下水䄂後,才拉開扇子,提著嗓門婉婉開唱:「海島冰輪初轉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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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亮亮的飾品與刺繡、大紅貼金的女蟒、華麗的雲肩,全都淪為陪襯。台上的貴妃演著演著,從滿臉期待漸漸染上失落,最後歌聲裏也滿是幽怨,後來酒入愁腸,醉態徒增他的可憐。崑西坐了在台下最前方的位置,百無聊賴的聽著看著,一時之間,腦袋竟無法把那笑得像狐狸成精似的人、和眼前卑微又哀戚的楊貴妃連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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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終,那汪洋汪海似的座兒全站起來,手像不會痛般不停拍著。掌聲和歡呼似要把仍坐著的崑西包圍,起鬨著要這軍官老爺也站起身鼓掌。台上的玖夜勾著嘴角——這下總算不像楊貴妃了——款款向台下鞠躬致謝,於是掌聲便時更加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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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玖夜直起身、抬起頭時,他與崑西對上了眼。仗著距離,伶人直勾勾的盯著軍官看,崑西幾乎能從中讀到挑釁,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對方那彷彿活得不耐煩似的大膽與傲慢。兩人四目相對,在一無所知的眾人的歡呼聲中暗地較勁,好一會後,崑西緩緩拍了三下掌。

貴妃總算滿意了,又往台下鞠了一躬後,徐徐步回後台。直至紅簾落回原位,歡呼聲都還沒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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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之後,崑西命人送了條幅過去,紅布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出神入化」四字,讓芳華絕代的貴妃娘娘笑得比荔枝還要甜。旁人以為那是因為禮物和稱讚,就只有長時間跟在玖夜身邊的僕人,能從那張美豔的臉上,聽見那咕嚕作響的滿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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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了沒了WWWWW

在此謝過諸位送的噗幣(合十
DanseMacabre✣
昨天剛儲值噗幣.....第一個就.....給好香的...........................謝謝良辰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DanseMacabre✣ : 謝謝你
大家一起看玖夜老闆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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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zi19: 謝謝你
不疾不徐這詞用得好……看我寫了這千多字,也沒想起這形容

就喜歡氣定神閒地旁觀世界著火的角色,更別說玖夜還會笑瞇瞇的往火裏潑油,太喜歡了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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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裏就只有兩類人:一種是沒看過玖夜唱戲的人,另一種就是為玖夜瘋魔的人;而崑西兩種都不是,可見他還不是這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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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兒一個接一個離開,開始入冬的天愈夜愈冷,風呼嘯著吹進戲院。玖夜卸了妝換回衣服後,笑瞇瞇的著戲班眾人先回去,他有事要辦,然後就披著一條圍巾、提著又點上了的煙管,慢悠悠地從後門晃到街上。

夜風吹進那件單薄的長衫內,哪怕繞了圍巾都還是不暖和,只得吸著那燙口的大煙。他本來是打算逛逛妓院的,找那天說過話的姑娘聊聊,怎想到才剛走出戲院,就看到一輛馬車泊了在後門前,明顯就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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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馬車的玻璃窗,玖夜看到那位老是板著臉的軍官老爺,正朝他看來,戴著皮手套的右手正拴著臉頰,一臉快睡著似的樣子;這時,車夫跳下駕駛座,躬著身打開了車門又拉下了踏梯——敢情是在等他呢?玖夜咬著煙管心想,抬起了一邊眉,沒有多問,知道問了也沒有用,便提著長衫下襬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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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街黑得沒多少人,安靜得只聽得見風聲,卻又被隔絕在車外,於是只聽得那噠躂的馬蹄與碌碌的車輪聲。玖夜坐了在崑西對面,眼睛骨碌碌的往軍官身上打轉,饒有興味的在打量、在觀察,視線放肆得刻意,在閉目養神的崑西任由他看,像鐵了心不願在車內講話般;不願先開口的玖夜只得抽煙,薰得車內一片白濛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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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煙的味道鑽進鼻腔和腦內,讓沒有這把癮的崑西皺起了眉。只見他揚手拂了拂虛空,總算得開口講話。

「把煙滅了,別抽。」,他語氣冷淡地說,話簡短得就像命令,但眼卻還是沒有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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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夜盯著他,張嘴呼煙,妝沒卸乾淨的唇紅豔豔的,襯著那口分外白的霧。「下戲後,找我吃飯聊天的老爺多了去了,就沒遇過張嘴第一句不是噓寒問暖的。」,語畢,紅唇又銜上銀嘴煙管,隔著飄渺的煙霞,瞇著眼的瞅著崑西。

「我方才唱的戲,難道不夠好聽嗎?」,伶人幽幽地問,但語氣冷冰冰的,顯然也不是什麼疑問句,就是在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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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著看的崑西,響亮地嘖了一聲,又再搧了搧空氣,瞟了對方一眼後改望著窗外。「麻煩。」,他答非所問,其後就沒再搭理伶人的嗔叱。直至下車,軍官都沒再要求對方把煙滅了,不曉得是已經曉得了玖夜的麻煩脾性,還是單純懶得跟一介戲子在福壽膏這等小事上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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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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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文我怎麼一直還沒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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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取得好像有點明顯隨意了但這文本來就是……隨手寫著寫著愈寫愈多的東西,也就這樣吧
蹦醬 CWT兩日U27
超香的,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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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醬 CWT兩日U27 : 謝謝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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