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夜

視角切換頻繁，可能會有點混亂
某兩隻綁定的可以互相傳訊息(?)會用『』表示

那天是薩爾瓦多顧店，他家的蝙蝠整隻貼在他的胸口趴著睡覺。

他不曉得以薩幹嘛開書店，那些書他也看了七成左右，幾乎可以說是什麼都有。

其中有一部分大概是以薩的私人愛好在看的時候會抓著他一起看，他對解剖人體那些東西沒什麼興趣，不過他確實有從那堆書裡頭獲得知識，像是要怎麼樣把以薩捆好，以薩發神經的時候蠻好用的，跟......和男人歡好的書，以薩怎麼都蒐集這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薩爾瓦多低頭瞧著胸口的蝙蝠，那麼小一隻的蝙蝠只有睡著的時候是無害的。

突然有人走到他面前。

他抬起頭，是客人？

「小傢伙，看你長得不錯、手腳俐落......」

這老先生眼睛是不是不大好，就算他現在坐著，他應該也不至於被看成是小傢伙吧，以薩可是一天到晚都在嫌他長太高。

「就是你了！來做我的助手吧！我是帝都有名的偵探啊......」

什麼偵探？什麼鬼？薩爾瓦多面無表情的困惑著。

「別說我欺負你，我會以天為單位計算給你豐厚的臨時報酬的。」

「趕緊出發吧！我們今天的行程非常多！有新的兇殺案！」

偵探走到櫃檯後方，抓起薩爾瓦多的手就往外拉。

薩爾瓦多還處於困惑中，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偵探帶出了店裡。

他還沒有關店，還有他胸口的那隻蝙蝠在偷笑他聽到了。

算了。反正以薩有被他帶出來沒有被他留在店裡。

老先生拿出了一本被翻了很多次的牛皮筆記本，報了個地點給薩爾瓦多就坐上了副駕駛座。薩爾瓦多想著開車而已，應該不難，他有讀過汽車相關的書，他坐進了駕駛座，握上了方向盤，開車。

『你會開嗎？』

『應該會，你再繼續笑我就把你扔下車。』

『可是你剛剛傻楞楞的樣子很可愛～可愛的我想親你～』

『陪他去嘛～我想玩偵探遊戲！』

『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可是很好玩啊～不是每天坐在店裡都會有偵探找上門的吧？』

『你有什麼東西是覺得不好玩的。』

『玩嘛！玩嘛！很好玩的！』

......玩，以薩想玩就玩。

薩爾瓦多把車開到偵探報的地點後，偵探像是躲避蛇蠍似的逃下了車，薩爾瓦多不解，不是有好好地開車把他帶他到了兇案發生的現場嗎。

那隻蝙蝠又在偷笑了，是有什麼好笑的。

『提醒我下次如果買車的話不要給你開。』

兇案現場是劇院的門口，周圍沒有砍殺的案發現場血液四濺，相反的受害者的血液被抽乾，皮膚乾癟，屍體上有多處被撕咬的痕跡，那並不是人類的齒痕，而很不巧的是他有看過，在他自己的身上。

薩爾瓦多捏了下蝙蝠的翅膀。

『你沒有跑出來吃點心吧？』

『你比較好吃。』

薩爾瓦多放開了蝙蝠翅膀，先姑且相信以薩好了，至少在他問這個問題時以薩的回答都是說人類聞起來沒他好吃，而且以薩也不喜歡隨便咬人。他知道以薩瞞了他不少東西，不過只要他問了以薩都會直接說沒打算騙他，反之他不主動問的以薩也不會主動提。

『你假裝成是我！我想玩！我也想玩！」

『那你就自己出來玩。』

『不要～我是隻小蝙蝠～』

偵探還在叨叨著關於受害者的資料，女性，２２歲，劇院員工，在兩天前失聯，疑似是在前往劇院工作的途中遇害，屍體於今日被發現在劇院門口。

「這麼大一個人，失聯兩天，警察完全都沒頭緒，直到今天屍體被囂張的丟在劇院門口才被發現？」薩爾瓦多無奈只好應著以薩的要求，用著以薩平常說話的語氣，扮演著以薩。

平常看多了，真的學起以薩來其實也沒太難，只是挺尷尬的。

「警察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只會領薪水？還是拿薪水請偵探？」薩爾瓦多揚起嘴角，嘲諷地說著。

「他們查不出東西才會來找我，哈哈！這不正是說明我比警察還會辦案嘛！小夥子你很聰明嘛！」偵探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薩爾瓦多的肩膀。

他是碰上了什麼事，這個人絕對可以跟以薩很合得來。

薩爾瓦多閉了閉眼，放棄的整個人都投入扮演以薩，再張開眼睛的時候他換上了以薩常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有查出什麼嗎？」

「嘿嘿，我什麼也還沒查到！不過警察那邊有從她的物品裡面翻找到一張紙片，不過上面的字他們看不懂，我也沒看懂。」偵探從一個小袋子裡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

薩爾瓦多接過那張黑色的紙片，拿在手上靠近胸口讓某隻蝙蝠可以鑽出來偷瞄。

『寫的什麼鳥語......以薩，出來看。』

『min kjære dame Hva heter du?』

『能不能說我聽得懂的。』

『寫的是親愛的小姐妳叫什麼名字。殺都殺了還問人叫什麼名字，還有那三個愛心有夠惡趣味的。』

『你沒資格說別人。』

『你照著念就是了，要我教你嗎～』

「min kjære dame Hva heter du?意思是親愛的小姐妳叫什麼名字。」沒等以薩教他，薩爾瓦多模仿著聽到的念法，有點拗口的把音節唸出來，順便給偵探做解釋，直接現學現賣。

「隨機殺人嗎，資料沒寫被害人有戀人。」偵探點了點頭，從帽簷取下了筆，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著。

薩爾瓦多嘆了口氣，慢吞吞的走上前靠近了屍體查看還沒有其他線索。

『你可以看一下她的脖子嗎？如果是吸血鬼咬的話，我應該可以分的出來。』

薩爾瓦多伸手把受害者的頭部往右邊轉，確認了脖子上的咬痕，確切地來說是兩個明顯的血洞，不用以薩確認他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是什麼東西做的了，只是他想不通的是怎麼有妖怪這麼無視厄除的存在，做得這麼光明正大還囂張地拋屍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

『不怕死吧，或是想找死。薩爾瓦多！薩爾瓦多！你說我要不要也這麼囂張地做一次這種大案子！感覺好酷！成為歷史留名的吸血鬼殺手。』

『想被吊在十字架上曬太陽的話不用找厄除，我回去就可以把你釘在我的本體上曬個一個禮拜的太陽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喜歡這種～』

在以薩說出更多他不想聽的東西之前，薩爾瓦多決定單方面地把以薩跟他的溝通中斷，感謝以薩教過他怎麼短暫的讓契約中斷。他轉頭跟偵探說了幾句話，誤導老偵探的思路，他衣服裡頭的蝙蝠飛了出來，避都不避的直接轉換成人形出現在他身旁。

「你這樣子我要生氣囉～不可以在我說話的時候打斷我！」以薩笑嘻嘻地勾住他的手臂。

「一定要這樣子才甘願出來，不說話是會要了你的命是不是？這樣明目張膽大變活人的你是不怕被發現？」

「怕什麼？這案子是他做的，我怕什麼？」

什......？！

薩爾瓦多震驚的看向老偵探，只見老偵探摘下帽子，向他跟以薩行了個紳士禮，「好久不見了，以薩。」

以薩少見的成功整到了薩爾瓦多開心的不行，要是他還是蝙蝠就繞著薩爾瓦多飛上好幾圈慶祝，這樣子才不枉費他特地請同樣會幻術的老友來帝都玩，全部都是假的～這裡也不是什麼劇院門口～

這裡是他的老友們投宿的飯店，不過開車的過程倒是真的，薩爾瓦多真的不能開車。

「好久不見，卡爾。親愛的愛蜜莉雅你不起來嗎？地上好冷的～」以薩快樂的跟兩人打招呼。

「他的手勁也太大了吧，轉我的脖子的時候是想把我的腦袋拽下來嗎？」躺在地上的「屍體」開口抱怨著爬了起來，也向以薩行了個簡單的禮。

「放手，我要回去了。」薩爾瓦多語氣冷淡的說著，他一開始是想這陣子好像常常在兇以薩這次就縱容以薩陪他玩，結果是自己被耍的團團轉。

他還擔心這件事情如果是其他吸血鬼做的可能會影響到以薩，去他媽的。

「不可以說髒話。你到底為什麼學了那麼多髒話？我明明不怎麼說髒話，你的髒話字彙量怎麼那麼多。」以薩捏了捏薩爾瓦多的手，契約短暫中斷的時效過去，他直接接收到非常刻意清楚說給他聽的一句髒話。

「去、你、媽、的。」薩爾瓦多轉頭看向以薩，一個字一個字的把髒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讓他在心裡說，那他就直接說出來好了。

「兩位是在吵架嗎？」偵探呵呵的笑著，牽緊從地上爬起來被喚作愛蜜莉雅的女人。

「我沒有跟他吵架。」

「誰他媽的想跟他吵架。」

以薩不滿的瞇起眼睛，「我餓了。」

「關我屁事。」薩爾瓦多不想理人，現在是跟他鬧什麼彆扭，他想甩開以薩握著的手，卻感覺到手上一陣刺痛，他的手臂被尖銳的指甲刺穿了，以薩的尖指甲從他手臂的內側直直地刺穿到了外側。

薩爾瓦多扯了扯嘴角給了以薩一個冷笑，現在是要吵架了是嗎。

愛蜜莉雅整理了下頭髮，接過卡爾遞給她的外套把身上的啃咬痕跡給遮擋好後，血液的氣味溢滿了整個房間，她露出了尖銳的牙齒笑道：「以薩你要請我們吃小點心嗎？」

「吃你媽的點心。」以薩剛剛還在抱怨薩爾瓦多說髒話，聽見有人想瓜分他的食物，一口就說了他不喜歡的髒話，他咧開了嘴也把尖銳的犬齒給亮了出來，「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分我的食物？」

「你放不放手？」薩爾瓦多沒想管另外那兩個鬼，以薩的指甲還刺在他的手臂裡，他不想硬是掙開把自己整隻胳膊都給弄斷，雖然接的回去。

自己的指甲還在人的手臂裡，以薩低聲地笑了，用舌頭舔了舔薩爾瓦多的手臂，有好吃的，在這個裡面，在他面前的人裡面，他捨不得把這個東西分給其他人吃。

這個人是我的。

最開始對於以薩這種發神經的行為薩爾瓦多還沒那麼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次數多了他也漸漸的能夠區分得出來以薩到底什麼時候是在玩鬧或是真的發作了。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是不應該有閒雜人等在場的，薩爾瓦多瞥了眼另外兩個鬼，他不知道這兩個鬼知不知道以薩的狀況。

「我們回去，回去就給你吃東西。」薩爾瓦多輕聲地說著哄著還在傻笑的以薩，手上的鈍痛他不太在意，說到底他的本體沒受到損傷，人形的傷口再怎麼樣嚴重也不會嚴重到要他的命，何況只是被小小的戳了個洞。

「可是我現在肚子餓了。」以薩癟嘴，像個討食的小孩，他舔著薩爾瓦多的手，從他還嵌在薩爾瓦多手上的指縫流出的血，好好吃。

被請來帝都遊玩的兩人，對以薩的狀態沒有表現出驚訝，進入獵食狀態的吸血鬼表現出的護食，他們還是可以理解的。

聽見以薩的討食，愛蜜莉雅眼神曖昧的在以薩跟薩爾瓦多兩人之間來回看著，她有嗅到那個比以薩高出兩三個頭的男人身上的血氣，不敢說她喝過多少好喝的血，但是這個人肯定比她嘗過的都還好吃。

不過她也沒那個膽量跟以薩搶就是了，幾百年前跟以薩打架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卡爾彈了下愛蜜莉雅的腦袋，他的小女朋友腦袋瓜大概又在想要跟以薩搶東西吃之類的，怎麼打過那麼多次架都不會記得痛的。

他抬手把周圍的幻術包含自己的偽裝都給解除掉，蒼老的面孔恢復成英俊的五官，他攬著愛蜜莉雅往房門走去。

「以薩這邊就留給你，作為愛蜜莉雅失禮的賠禮，我們另外找地方住。」

礙事的人終於走了。

以薩瞳孔的顏色徹底的轉變成鮮紅色，他把薩爾瓦多推倒在床上：「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

「那你是不是該把指甲收回去了？」薩爾瓦多指了指還嵌在他手上的指甲，像是用叉子在戳食物似的把他戳來戳去的是怎樣。

「不要～你是我的～」

以薩快樂的瞇起眼睛開始吃飯。

打一打就蓋了20幾層了(又

總之就是一切都是惡作劇，只是惡作劇到後面有人發作了，可是很普通的被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