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騎士 MoonK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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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 yianyianwriting - Moon Knight (TV 2022) [Arch...

notion

生日快樂

被朝日照射而金黃燦爛的蘆葦撫過手背時他想起一件事。

「草莓奶油⋯⋯不，香草、不。抱歉，請再讓我想一想。」

溫暖柔軟的聲響在意識裡飄蕩，隔著一片水體從模糊到清晰，腦海緩緩形成音頻。

他不認識這個聲音，他不知道，也許他死了。

「好吧，我決定了。」

那個聲音這麼說，下足決心，決定人生中某件大事。那會是什麼？他不禁想。對他來說，人生的大事都與忍耐及恐懼有關，與那聲期待和甜蜜的字眼不會相會，也不該。

「巧克力的，還要蠟燭，謝謝。」

是蛋糕吧？這樣他就知道了，這幾個關鍵組成的快樂，他曾有過，屬於孩童的特殊時刻。

「要什麼數字？」

是啊？是為幾歲的孩子買的？他開始想像，不大但溫馨的家庭餐桌，炸雞，可樂，一切想珍惜但只能塞進遺忘深處的回憶。

「１２。」

「哇，恭喜。您的孩子很期待吧？」

「什麼？不，這是我自己要吃的。」

他聽見一陣尷尬的沉默，轟然巨響震動在他的太陽穴，久違的知覺——困惑與好奇——流入他的後頸，他抬頭，但仍拒絕睜開雙眼。

「那是我的幸運數字！」少來了，他在內心發笑，聽那慌慌張張的聲音從埃及日晷什麼日照角度，扯到這個數字就這樣冒出嘴邊，或許是好兆頭。

「所以，還要嗎？」

「要，謝謝。」

那個聲音虛弱得像是被人從水裡拖出來，可憐兮兮暗自慶幸事情告一段落，接著都是普通的結帳流程，聲音誠懇歡快地道謝。短暫如火柴劃亮的快樂就這麼結束，他想，順服地迎接黑暗重新圍繞身周，任真空靜止不動披掛在他背後。

「老天，我把打火機放哪去了？」

聲音再次響起時，他皺眉，是不是孤獨太久產生幻覺？就像他夢遊，以為自己正在和第三個兄弟玩耍。但他沒有第三個兄弟，渾身發抖從山洞爬出來後，他就只剩自己。

「太好了，原來在這邊。」聲音沒有停止，而且更加歡快，興匆匆全展現在上揚的語氣，「小葛、你看，我幫自己買了蛋糕。過生日總不能連蛋糕都沒有吧？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跟店員買一組『１２』的生日蠟燭，我是說、不管怎麼看我都超過１２歲吧？我每天都要用刮鬍刀！」

他突然覺得頭有點痛，但不是那個聲音急促起來和機關槍有得比的緣故，豐沛的情緒一時之間湧進他的體內，衝撞他閉塞太久的情感，衝撞、衝撞，直到他心臟重新開始鼓動，震落鏽蝕刺人的枷鎖，把外膜刮出血絲，強大的疼痛牽動了四肢，他開始掙扎，扭動著扣抓自己。

「你別擔心，店員人很好，還是把這組數字給我。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想要。」

他痛到喘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閉眼睛，但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他不敢張開眼睛？

「就這樣吧！祝我自己三個以上『１２歲』生日快樂。」

１２歲。馬克發出如同垂死的呻吟，僅是牽動眼皮就令他發麻，他需要僵直脖子，死死摳住掌心，才讓兩片薄薄的眼皮稍微移動，讓光刺進他，穿透他的腦袋直達後腦勺，猛力扯他的脊椎如鞭子般甩動。

馬克・史貝克特，他是馬克・史貝克特。

「好了，史蒂芬・葛蘭特，你又長一歲了。」

史蒂芬・葛蘭特？馬克的視線逐漸能分辨物體，朦朧的邊界有顏色，深淺不一沾黏在他眼球拼湊出畫面，面前有一片巨大的藍，他在其中看到自己，只有他，低著頭，用小心翼翼的神情打量眼前的蠟燭和蛋糕，沒有那位他崇拜的考古冒險家。

「來許願吧。」

他的嘴巴擅自動起來，說出他不曾說過的話，手也是，彷彿他的肌肉已經與他分離，這具身體不再是他的身體。

這是他，又不是他，因為他絕對不會操著一口彆扭的英國腔，手指笨拙地壓不開火苗，還被意外竄起的火花嚇出尖叫，軟弱無害得需要別人憐惜。

「該死、該死，好了！」火苗在空氣間微微搖晃，得意它耍弄了一個成年男子，得意到肯配合驚慌的步調，燃起兩簇小小的光亮，一個１，一個２，插在滿滿的巧克力上。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馬克的身體望著火說，音量脆弱低靡彷彿隨時會被火源吸走，彷彿下一刻他的眼淚會澆熄整間房裡僅存的溫暖。

馬克忽然想走近他，走近自己的身體，抱著他直到他受不了大哭，直到他不會覺得孤獨。他還來不及細想要怎麼做，那雙眼睛便抬起來直視，看著馬克，嘴角勾起黯淡的笑容，「你看，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吃大蛋糕，是不是很羨慕？」

馬克搖頭，張大嘴要說話，一條單鰭魚悠悠游過他的眼前。

「可惜魚不能吃蛋糕，但我等下會多種幾株水草給你。你喜歡水草，對吧？因為可以躲在裡面。」

史蒂芬又笑了，阻止眼淚從角落自私地滑落好破壞他的生日。馬克看著史蒂芬閉起眼，雙手交握在胸前，向與馬克無緣的神許願，「第一個願望，我希望媽媽身體健康。」

媽媽。馬克的體內再次傳出被撕裂的疼痛，內臟被名為愧疚的尖爪攪動，撕扯他直到無法拼湊。

「第二個願望，希望小葛開開心心。不用說，我會盡力幫忙。」

馬克用手緊壓胸口，嘗試悶住痛楚後擦擦眼淚，努力不去在意史蒂芬也正做同樣的動作。

「第三個願望。」史蒂芬輕撫襯衫前襟，儘管那處完美沒有一絲皺褶，「第三個願望、就算了吧。幸福就是簡單快樂，而且說出來的願望不會實現，對吧？」

史蒂芬輕輕搖晃頭，無聲調侃自己，視線再次落向小葛，還有後頭的馬克，「也許明年就會有人陪我慶生。人不能太貪心，你說是不是？」

史蒂芬的聲音化為風吹動蘆葦的低語，沙沙作響傳入馬克的耳朵，再傳到看不見的遠方。馬克擦不乾他的臉頰，太陽卻不允許他在永生的來世哀愁，反而將淚痕牢牢曬入皮膚。

馬克跪在蘆葦叢間，把手放到心臟前，他和史蒂芬曾經共同存在的位置。這次他的指尖再也聽不到錯落跳動的聲響，聽不到那聲永遠回應他的呼喚。

他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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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Coin - Reinventing the Like

本來想寫點可愛的東西但真的寫不出來
為什麼我的同事不是史蒂芬（幹）

史蒂芬：我天天都想殺老闆
我：我天天都想殺同事+主管

寫到日晷的時候發現新的超大窗簾
12是時鐘的均分點，跨過12就代表一天的交替
埃及信仰內大量使用日升日落代表生死
或者代表一個人從年幼到老
（超級大窗簾）

猶豫不定 還是放個配樂

還願

燕啊，好揪心啊嗚嗚嗚嗚嗚

想當RDJ的下睫毛 : 我都把悲憤當作提醒自己，導演還欠一場意識空間打炮勸他快點拍在花絮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