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are encounters that tilt toward racism and sometimes into it, but these encounters mostly involve children. Since neither the Asian children nor the white ones really understand what they are saying, these painful moments veer in odd directions, in one case even forging friendship.
Monica brightly suggests that there are enough Koreans around to form their own church; instead of leaping at the suggestion, the co-worker says with a laugh that people like her came to Arkansas “to escape Korean church!”
美國女孩 (2021) & Minari (2021)
很發散地寫一點紀錄
American Girl
Dir.: 阮鳳儀
「你有問過我們要不要當美國人嗎?」
景象、氣味、聲音、情感都到齊了,寫實、不加批判地呈現那個年代青春期少女自美返台後遭遇的衝擊。陌生的父親、逐漸陌生的母親、乖順的妹妹,芳儀需要出聲頂撞,像回聲一樣確認自己的位置。
她目睹姊姊和媽媽關係緊張,大概憋了很多話只在氣氛鬆弛的時候說⋯⋯
* 莉莉應該是獨生女,至少是姊妹裡的大姊,否則燒紙錢應該是兄弟的事
* 無所不在的直條欄杆視覺效果太棒了QQ
* 好愛宗輝的鑰匙圈,現在好像很少人用照片做鑰匙圈了 XD
* 協志 MP-99999
* 頂樓鳥伯那段真的會嚇死
* 看到家長會才想到,為什麼總是由家長替孩子決定他們的身體如何被規訓?
* 亞洲父母是不是最會用病痛死亡勒索小孩的族群
夢想之地
Written and directed by: 鄭李爍 Lee Isaac Chung
「讓蛇待在看得見的地方,好過牠躲起來。」
* 阿嬤的行李超澎湃,她到底帶多少違禁品www
* 有的時候是同鄉害你最慘
* 燒小公雞的煙代表有錢進帳(不過雅各到底哪來的時間種田啊?)
* 「終於被拍出來的一部電影。」
* 導演父母家快被搬空,公寓片場的抽屜都滿滿ㄉ
* 導演特別要求攝影師拍出每個物件的質感
* 巷子是單行道,租的垃圾車開進來四次,居民一直出來倒垃圾
* 馬中梁朝偉,全身是戲
* 陽台地瓜選角嚴格,但是中選者拍完電影之後沒能回家QQ
* Podcast 結束前導演吵架金句,被勒就勒回去!
垃圾車那段實在太好笑,在想如果要拍喪屍片,人類主角想要轉移基地的時候播放垃圾車音樂大概很有用(?)
雖然這是我自身的故事,但我在寫劇本時會盡量當一面鏡子,有意識地對每個人公平,不去偏袒芳儀這個角色,雖然她有時候講的話真的蠻糟糕的,現在回想起來,超欠揍的,但我不想讓芳儀顯得無辜,搞得好像是父母或教育結構在壓迫她。
在芳儀那個年紀,她其實是本能地想要跟大家一樣。在美國想跟美國同學一樣,回來台灣又想跟台灣同學一樣,因此她在美國花了一段時間努力變成美國同學的樣子,沒想到突然又得面臨再一次的重新融入……如果用馬來比喻的話,她就很像是斑馬,一邊是黑色,一邊是白色,總之,她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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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媽媽)想要的不重要,所以為了付出,就要一直給予,一直給禮物,但如果這份禮物沒有被收下,她就會很受傷。但她又會覺得都沒有人給予我,沒有人把這份愛還給我,所以就會透過這種很迂迴的心意,一種不斷地反覆確認,你是了解我的,你也愛我。
很喜歡導演對台詞是累積的看法,合邏輯,順口了,演員自然就能說出來。
阮鳳儀始終有意識,個人生命的細節必須回應普世價值,身分認同的困境不是每個人都有,拍不好反而變成無病呻吟,所以得讓不同背景的人都能在片中找到自己情感的投射,「家庭說的是愛、原諒、放下,大概不外乎這些,那看頭就是我們怎麼帶觀眾走一遍,讓觀眾進入,跟著主角一起放下,如果做得不好就會很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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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監製、曾執導《夕霧花園》的導演林書宇認為,阮鳳儀在編劇時守住冷靜和節制。「我們身為編劇跟導演,有時候很容易被操弄這件事情給誘惑,」他舉例,熟練的創作者知道如何埋下伏筆、揭開謎底,或換個角度重說情節、「製造」感動,「但她完全抗拒了這個,她知道現在要說的故事,最自然的方式就是讓它直接出來,她沒有盤算,因此給出來的是更動人的。」
我特別受觸動的一幕,是罹癌的母親和小女兒在陽台上燒著紙錢給外公外婆,小女兒說著童言童語,鏡頭在她低垂的童稚的臉和髮旋上,晃了一晃,母親說她忽然很想抱抱她。那一幕林嘉欣的演技不是嶄現在她的眼淚中,是嶄現在她的聲音裡。在那種對哽咽故做掩飾的輕快中,喚著女兒來給媽媽抱一下的媽媽忽然變成女兒。我其實看著全片不時都在想著林嘉欣太漂亮了,不夠兇、也不夠囉唆啊。但在這一幕中我意識到她的詮釋,在久病的厭世和被厭中,不是把落差表現在母親的「兇」或「愛」的交替兩面性,而是一種「欲振乏力的兇」和「觸機便發的愛」上。有一種病人之兇、病人之愛,和健康的是不同的品種,我很被說服。
This is what childhood is often like, as small moments teach us something we don’t quite understand.
孵育場同事這句話我想了很久,一開始以為是教義不合,但同事看起來不像基督徒,後來覺得應該是不想要被美國人看成「典型的韓國人」然後被簡單地劃分在主流社群之外吧,而且身處高組織度的移民群體,不僅要煩惱融入新社會的事,還要分神處理韓國式的社交也是挺累人的。
對於部分1世代移民而言,「美國夢」不只是自己的成功,同時也希望子女能夠成龍成鳳,然而這樣的期待,卻帶給1.5世代的子女莫大的壓力。比起篳路藍縷的父母懷抱強烈的「美國夢」動機,這些孩子們對於美國並未有太多美好想像,反而是突然改變的環境,讓這些移民子女不只必須馬上學會新的語言、適應環境,甚至因為文化上的斷裂,造成認同混亂。若是生活在白人優越主義較興盛的地區,他們更可能產生自卑、挫折感,甚至反過來「歧視」自己的父母。
在兩個族群間同時感受到的疏離,彷彿也代表著所有韓裔美國人的心聲,而這樣的「異鄉」感,在新冠肺炎疫情導致的「仇亞」情節下,似乎也變得更強烈。根據統計,從去年3月起一整年,平均每天會發生10起仇亞攻擊事件,而韓裔移民更以15%的比例,成為亞裔中第二容易遭受攻擊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