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
不讀會死 孤獨死 我就這樣一個人走了
書名:或許,我就這樣一個人走了
在時光靜止的孤獨死模型屋裡,一位遺物整理師重現「死亡終將造訪」的生命場景
作者:小島美羽|陳柏瑤
出版:麥田|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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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物整理師」跟八座「孤獨死模型屋」。文字的密度不高,很容易閱讀,用溫和口吻講述這些過於真實的事情。我覺得很好看,尤其我又剛看過「人生清除公司」那本小說,完美的組合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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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孤獨死的可能。
無業、家庭關係疏離、獨居於老家的中老年男子;
單身、四十多歲、因某種原因而無法按時倒垃圾,或患上囤積症的上班族女性;
在冬日的浴室或廁所,因劇烈溫差而休克、從此不再醒來的長輩;
與心愛的毛小孩同住,卻比牠們早一步離世的人;
自殺者。

令人訝異的是,許多家屬事後都說:「從沒想過,親人會以這種方式死去。」

書裡面介紹這幾類,寵物那章完全戳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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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想孤獨死,但極少人能決定生命落幕的方式,唯一確定的是,每個人終將面對死亡。
在那之前,請不要逃避,學習與死亡共處吧。
 
如果本書使你感到震驚、不忍直視,甚至噁心,那是因為作者揭露了生命的本質中,最痛苦的一面。
 
這麼做,為的是提醒世人:有生之年,請好好學習面對死亡。

想好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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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日本的孤獨死
所謂的孤獨死,就是在無人看顧的狀態下死於自宅,從死亡後到被人發現已經過數日的狀態。
我以為孤獨死並不是糟糕的事。畢竟誰也無法阻止死亡,況且許多人也期望在待慣了的家中往生(此時說成「自宅死」或「自然死」,或許更為貼切),而不是在醫院或養老中心等處。所以孤獨死本身並無不是,問題在於距離被發現的時間長短。
  
就我個人目前經手的孤獨死現場來看,從死亡後到被發現,時間最長的是兩年。
 
孤獨死就是與周遭的溝通不足所引發的問題。

我每到一個新地方,就會稍微心算一下,要是我突然暴斃,我的遺體要過多久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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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製作模型屋的理由

過去以來,大多是搭配工作現場的照片,向參觀者說明我們的工作,以及孤獨死的議題。然而選擇照片時,我們仍得考量不暴露現實的部分,因為如果使用實際的孤獨死現場照片,不但會帶來觀者衝擊,再者也會擔心這樣的行為是否罔顧死者的隱私,又或者怕勾起家屬悲傷的記憶。
 
然而在另一方面,我擔心媒體沒有報導到現實情況。日本媒體在報導孤獨死現場時總以馬賽克處理,隱去最核心的部分。如此一來,絲毫無法引發人們思考自身也可能陷入孤獨死的危機感。
 
希望大家瞭解現實狀況,卻又無法如實以告,或沒有人願意如實以告。

我覺得這真的可以開展,很值得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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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訊全無的父親。

他是五、六十歲的男性。 
被發現時,已是死後的三到六個月。
 
發現他的人是察覺害蟲暴增與異樣臭味等的公寓房東、水表檢查員、送報員。

臭味
害蟲暴增
 
房東、水表員、送報者的職業風險居然還有這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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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所以遺體滲出了體液。由於是在床鋪上過世的,棉被吸收了那些體液之後遂變得沈重,並轉為褐色。再加上發現得太遲,體液已滲透到地板了,若是這種木造的公寓,再經過半年的時間,往往會進一步滲漏到樓下。

在看這些書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木造房的屍體體液可以滲透到樓下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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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垃圾屋各有其苦衷

儘管演變成垃圾屋的理由各式各樣,不過在清理時,我察覺到不可思議的共通點是,屋主為了讓垃圾避開自己最常呆的地方(例如床鋪周圍),會從窗戶邊或牆邊開始堆高,再漸漸往屋子中央擴散。
 
一旦垃圾累積到膝蓋左右的高度,接下來就漫延至浴室、廁所或挑高閣樓等處。若是堆積到腰際的高度,廁所肯定就會完全被垃圾占據,無法使用了。因此,屋內會散落著裝有排泄物的寶特瓶或塑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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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泄物我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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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垃圾屋各有其苦衷

屋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突然驟逝,或與心愛的人分開,因為那種失落感而引發了屋主的憂鬱。例如家人意外死亡、最心愛的寵物走了、離婚、遭到解雇……面臨突如其來的事件所引發的失去,總會讓人的生活變得完全沒有力氣。
 
於是原本的生活驟然停滯不前,失去了「活著」的力量。
若在那樣的時候,有誰陪伴在旁,或許也不至於演變成垃圾屋了。
 
「我絕對不會變成這樣的。」
讀到這裡,還有人能如此斷言嗎?

我們只是夠幸運,才能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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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房中一起前往房間現場,果然,從走廊就傳來特殊的氣味。蒼蠅從大門的信箱細縫中飛進飛出。我穿上防護衣,戴上防毒面具、護目鏡,手持殺蟲劑,進入了房間裡。為了避免驚動蒼蠅,必須謹慎前行,畢竟蒼蠅可能傳染疾病。而且為了附近居民著想,也不能開窗。

不能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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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凶宅」,一般而言,是指有人因為自殺、殺人、事故等理由死在屋裡。

 
所以……壽終正寢的孤獨死,那房子算不算凶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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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密室,不限於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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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浴室。
從冰冷的脫衣間進入盛滿熱水的浴缸,急速的溫度變化也容易引發休克。許多案例是死於浴缸,包含溺水而亡的死者在內。

在浴缸內的死亡,比起在客廳等場所的死亡,遺體更容易腐敗。尤其是具有加熱保溫功能的浴缸內的孤獨死,那震撼的畫面至今仍令我忘不掉。

儘管是嚴冬時節,遺體還是迅速腐爛,浴缸的水已變成褐色,遺體融化得不見原貌。想必是浴缸的加熱保溫功能加速了腐爛。由於浴缸的溫度設定在四十二度,一旦溫度下降,便啟動反覆加熱以確保恆溫。沒想到如此便利的設定,竟引發了那般的悲劇。

總之死在恆溫馬桶座跟恆溫浴缸的都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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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藉由模型屋來重現現場,希望藉此提醒,以世上為此傷心遺憾的家屬。同時,我也希望藉由重現在浴室休克死亡時可能留下什麼樣的死亡現場,期望人們在理解現實狀況後,能具備危機意識。
 
在走道或浴室放置小型暖氣機。
 
避免將浴缸的水溫設定在四十度以上,跑澡的時間也不宜過常,還有,盡可能避開劇烈的溫差。只要做到這些,一定能大幅減少休克的危機。

夏天也是要注意,避免冷氣房跟室溫溫差大超過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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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量的丟棄物中找到死者不知藏至何處的貴重物品--存摺或不動產買賣契約書等--並親手交給家屬,也是重要的工作之一。如果不能做到這些,就稱不上是真正專業的遺物整理。若只是單純的清理丟棄,任誰都能勝任這份工作。

以前常常有聽到附近哪家老人把金子藏在雨鞋或什麼地方被家人丟掉了的鄉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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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牆壁上的對不起

儘管在自己家裡死去或死後直到被發現已過了數日,都被稱為「孤獨死」,然而猝死或病死的孤獨死,明顯與自殺死亡的意義是不同的。
 
就我個人的認知來說,我並不認為自己選擇「死亡方式」又何錯誤,畢竟任何人都會面臨「死亡」,不妨由自己選擇何時、如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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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模型屋讓人看了莫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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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有一些事情是我們絕對不能忘記的。
在你選擇死去的瞬間,也等同抹殺周遭那些重要他人的心。在這個世上,畢竟有個人是珍惜你的,即使你毫無自覺。
 
只要那個人還活著,他一定也希望你活下去。
尤其在自殺的現場,當我聽聞死者家屬或朋友的話語後,這個想法也愈加堅定。
 
不過,精神上屢遭折磨的人似乎已經沒有餘裕思考這些層面了。每回我環顧死者屋子裡的樣貌,都不免覺得自殺者的個性多半認真嚴謹。也許正是因為凡事認真以對,才無法逃避,只能過度認真思索問題,進而鑽牛角尖。

寄望人類的「絆」不如自己找一個「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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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鋪上的塑膠布雖然可以防止體液等滲透,但隨著腐爛的臭味蔓延或害蟲孳生,最後終究還是可能衍生出一筆特殊清掃或整修的費用。
 
某次,我見到屋內的牆壁上,以膠帶貼著大大的「對不起」。

居然有自殺者會想到要穿紙尿褲跟鋪塑膠墊來防體液弄髒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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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下的寵物們

飼主死後,留下的食物飼料或飲水逐漸減少,若幸運的話,寵物還可以苟活,直到被人發現,但多數的寵物已虛弱而死。在孤獨死後數月仍沒有被發現的現場,有時會看到床鋪上除了飼主的遺體,還有氣絕蜷曲的狗兒,所以等到我進去屋子裡清理時,儘管人的遺體已被警察等人移走,不見蹤影,動物的屍體卻還留在現場。
 
那段期間,狗兒想必對著不再有動靜的主人不斷吠叫,表示口渴。最後狗兒躺在不再有回應的主人身旁,在離世前的最後一刻,又想著什麼呢?
 
至少,牠們現在得以與最愛的主人在天國相見了。

喔,寵物這個題材真的是戳爆我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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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安樂死處理掉」
 
由於飼主孤獨死,不得不由死者家屬決定被遺留在屋內的寵物的去留。然而,在類似的案件中,委託人既不願為了留下的動物們找尋新飼主,更不可能接手飼養,多半一開始就選擇安樂死。
 
每回案件現場出現被遺留下來的寵物時,我總不免思索。
儘管,飼主與寵物的生命不可能同時走到盡頭,這是一定的,但如果希望自己最愛的寵物能幸福生活,或許也該把牠們納入自己的死後之事來考慮設想。

……獨居者到中年後就不要再養壽命太長的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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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留下來的貓們多半貓毛糾結而且削瘦。

我一靠近,幾隻貓立刻靠了過來,似乎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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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顧不好的人也不要養寵物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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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死本身並無好壞,亦不能定義一個人的存在。
 
唯一可確定的是,即使我們無法屏除孤獨死的可能性,但仍能看清死的本質,把握一去不復返的「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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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搜尋孤獨死其實可以找到很多影片
 
看影片我就可以理解,「製作模型屋」來講解孤獨死這件事,是一種多麼棒的點子!!它提供了閱讀者一個非常好的緩衝,不會那麼直面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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