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 † 寒冬臘月
贏家之夜   w 西城|帕西²/卓雅¹¹/高文⁶

  華麗、優雅、內斂,眾人換上禮服,踏進鏡廳,慶祝勝利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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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淡灰藍的禮服,春夏套上偏愛的平底鞋,想起與對方約定好的,拿走桌上的長夾與胸花。

她很少將頭髮弄成馬尾以外的髮型,前往鏡廳的路上還有些擔心會鬆開。好在她的手還是滿靈巧的,至少到約定的地點時,低盤起的髮型依舊完美。

「讓學長久等了。」春夏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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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手中拿著精緻的花手環,身上穿著與春夏同款配色的西裝。

看到穿著禮服、換了髮型的春夏,帕西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不同於平時散髮的瀟灑,低盤起的髮型為她增添了一絲優雅。

「沒有等很久,謝謝妳的邀請。」

瞄見對方手中的胸花,他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通常是西方才有男女舞伴互相交換胸花和花手環的習俗,他也只是稍微提了下,沒想到春夏爽快同意了。

「妳這樣很好看。」

他說著,輕輕牽起春夏的左手,替她把花手環繫在手腕上,然後等著她替自己將胸花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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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先有些意外學長會答應,畢竟文化祭週他們才真正的認識。

「謝謝學長的誇獎,今天學長也十分帥氣。」春夏對於提前告知且接受的事情都不太介意,她默默地看著手環多上一圈花。

「邀請的部分是我該謝謝學長,宴會得要兩個人才能入場呢。」她矮了帕西半顆頭,高度剛剛好,直視正前方,輕鬆替他別上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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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透過妹妹知曉春夏之外,他們只在文化祭有過短暫的交談,所以帕西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邀請,不過至少對他來說春夏並非陌生人,而且對方女孩子都主動邀請了,他當然不會拒絕。

他低頭看著春夏替他別上胸花,待那雙纖細的手從胸前離開,他便側過身稍微抬起一隻手臂,讓她可以把手勾上來。

「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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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不是第一次勾別人的手了,不過這一次沒有以前那種黏膩的討厭感,「不過……學長是轉學生嗎?」

她很早就被丟進西城公學,不管是帕希還是卓雅,她卻沒有一點印象,不過她不會太驚訝,學校什麼沒有,轉學生最多。

春夏想起在文化祭,學長似乎也很投入其中,適應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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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和她並行走著,聽到她的問題,他點點頭。

「卓雅和我不同,她從小就是在家裡請家教來上課,不過她有天突然說想要上學交朋友,所以我們就一起入學了。」

說到這裡,帕西露出無奈的苦笑,「對來她說上學同等玩樂,我也只是顧慮到她可能會不適應校園生活而跟著過來罷了,我們都不是來認真唸書的學生,對於妳這種做任何事都拼盡全力的優等生來說,我們入學的契機很讓人惱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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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選擇走優等生是我自己選擇的──」她嘴角的弧度十分真誠,「反倒是我會羨慕卓雅同學,她是幸運的。」

「可惜我與我的兄長年紀差太大,無法一同就學西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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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能夠如此為所欲為,確實證明她很幸運呢。」

帕西輕笑,隨後被春夏的話給吸引注意,「喔?妳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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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還是善良的人。」春夏見過不少嬌生慣養的孩子,不管是男女,脾氣有卓雅一半好就要偷笑了。

「嗯,他也是西城校友,不過都二十幾歲了。」提起哥哥時,她表情比剛剛還輕鬆一些。

兩人的步伐不快不慢,一同跨進鏡廳,亮麗的裝潢並不俗氣,不少同學已經開始享受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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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廳內的環境完全是帕西只在書中見過的場景。

華麗的水晶燈懸掛在上方閃閃發亮,讓整個空間添上優雅的氛圍,覆蓋住整面牆壁的落地鏡使得鏡廳看上去比實際更加寬闊,另一側的落地窗則讓他們在室內玩樂的同時也能享受外頭的景色。

中間舞池的地板乾淨光滑,幾乎可以當鏡子照,旁邊飲食區的大長桌上擺放著各式精緻料理和無酒精飲品,周圍則是有大大小小的桌椅供學生們坐下來享用餐點。

除此之外,鏡廳內也有賭桌供學生們玩樂,雖然說是賭桌,不過其實就只是玩遊戲罷了,並沒有真的要賭錢。

晚宴正好是在晚餐時間開始,大部分的人都是選擇直接過來這裡填飽肚子,帕西猜春夏應該也是如此,便低頭看她。

「要先吃點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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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很習慣鏡廳的風景。

「好的。」女孩子的事前準備不少,換衣服後弄頭髮,幸好她沒有化妝的習慣,不然得花兩三個小時裝扮自己。春夏晚餐沒吃,今天也不打算吃多,禮服誤事。

「學長有特別喜歡吃的料理?」她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拿起小巧好入口的鹹派,朝帕西的方向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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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拿了兩個盛菜用的小碟子,將其中一個交給春夏,連帶叉子一起附上。

「對於吃的東西沒特別講究...」很少有人問他關於喜好的問題,平時也都是有什麼就吃什麼,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自己喜歡什麼料理。

可能比較喜歡吃肉?不過肉只是食材,應該稱不上是料理。

金色雙眸看向桌上的料理,瞄見擺放在盤子邊緣的裝飾用檸檬片,他下意識的皺眉,「倒是不怎麼喜歡酸味的東西...」

接著又瞄向春夏,「妳呢?有喜歡吃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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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只要不過於甜膩的料理我都能接受,要說喜歡到沒有。」她從小就被要求不可挑食,除非真的是壞了、焦炭,她都能面無表情吞下。

「酸嗎,我感同身受。」辣跟酸都很難去掩飾不擅長。春夏叉起鹹派,一口只咬一半,細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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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站著吃東西怕會擋到其他也想要拿取料理的人,因此兩人到附近的餐桌坐下享用。

雖然帕西有在索洛尼克家接受禮儀教育,不過也就只是能讓自己在公開場合不丟臉的程度罷了,和春夏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她畢竟是從小接受嚴格教育的人。

早在第一次聽卓雅提到春夏,帕西就有稍微打聽關於這位俱樂部部長的事情,和他這種轉學生不同,春夏一直都是西城公學的學生,隨便都能在校內找到知道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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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的自我要求很高,每項科目都追求滿分,包括體育在內。

聽說她積極參與每個節日和活動,就連週日都不回離開學校。

聽說她喜歡布丁。

...她真的喜歡布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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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個人的直覺,但是帕西感覺「布丁」只是春夏用來應付同學的預設回答。

春夏是個獨立自主的人、精明可靠的部長、善待同學的優等生,乍看像是個難以動搖的人,但是帕西隱約又感覺她就像個精心塑造的木偶,沒有明顯的喜惡,也不會做超出學生本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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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去拿料理的時候,帕西注意到甜點區的布丁,猶豫了下,最後決定拿了一份回到桌邊,放到春夏面前。

「聽說妳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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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和誰解答過喜歡布丁的真正原因,「因為兄長經常給她吃布丁,久而久之就喜歡」這部過只說一半。

淡黃色的布丁頂著焦糖,光滑無氣泡,是布丁界的佼佼者。

「謝謝,學長不品嘗看看嗎?」她接過布丁,無情的一湯匙挖開,卻沒有急著放入口中。喜歡不代表要著急,或許是春夏獨特的思考方式,才會讓人困惑她到底喜不喜歡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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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麼乾脆的接下布丁,甚至動作俐落的挖了一口,雖然還沒送入嘴中,但是至少看得出來她確實喜歡著這份甜品,帕西忍不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然後輕輕搖頭。

「沒關係,妳先吃吧,我吃完這盤食物之後再去拿一份就好了。」

說完,他便放下自己的盤子坐下來享用。



接連幾道美食下肚,正當胃感覺差不多有八分飽的時候,鏡廳內的某張賭博桌突然傳來一陣響亮歡呼,似乎是什麼人贏得了大獎。

帕西瞄了眼其他被空下來的賭博桌,然後看向坐在對面的少女,「吃飽之後,要去玩個幾把嗎?」

玩點小遊戲消遣,總比吃飽飯就坐著不動或是立刻開始跳舞來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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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不用幾口就消失,想到禮服有些貼身,春夏吃得比平時少,讓她想到文化祭大吃特吃的後果還沒有反撲,這幾天得稍微控制一點。

看帕西一口接一口,她絕對沒有羨慕。

「學長有玩過?」春夏將空盤遞給服務員,眼神跟著看向隔壁賭桌,已經有幾桌幾家歡樂幾家愁了。

只有在贏家晚宴才有機會接觸到,賭博是深坑,一不小心被勾起勝負慾就很難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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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平時都有在運動的男孩子,帕西知道自己的食量比同齡人還要大一些,料理一盤接著一盤吃下肚,直到他注意到春夏已經停下手中的餐具。

感覺春夏沒有吃很多,原本的食量不多嘛?還是在減肥?

不管怎樣,讓人家女孩子等待總是不太好,反正也差不多要飽了,帕西吃完自己眼前的食物便停手,讓服務生把空盤收走。



「略懂。」

索洛尼克家族以製藥為主要收入來源,不過底下還是有經營賭場的,帕西多少有學些玩法和規則,不時也會和家族裡的人玩個幾場。

不過手氣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對於自己的運氣很有自知之明,總是消遣夠了就收手。

「妳想玩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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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的似乎都很吃運氣。」她在旁稍微旁觀玩法後,「這叫轉盤對吧?」與撲克相比這簡單卻更充滿未知數。

「今天就輕鬆點,賭賭看?」拿起免費的籌碼玩具,春夏把一枚籌碼遞到帕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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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都是這類吃運氣的遊戲最吸引人,因為永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他聳了聳肩,順著春夏的視線看向轉盤桌,瞄了眼桌面上的數字,注意到數字包括0和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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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美式的轉輪盤。」和索洛尼克家族賭場使用的轉輪盤不同,只有美式才會包括0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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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克牌相關的賭博還能靠戰術來降低損失,但是轉盤就只有中和沒中兩種結果,珠子停在某個數字上的瞬間就一決勝負了。

在帕西的記憶中,大部分玩轉盤的人都不是真的想要靠這個遊戲來贏大錢,而是單純為了好玩而試試運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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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下春夏遞過來的玩具籌碼,露出自嘲的笑,「我的賭運不怎麼好,看來是會提早結束的。」

說完,他將籌碼放在奇數的位置上,莊家在確認所有人都離手之後開始轉動輪盤,然後將珠子投入其中,直到輪盤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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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落在(dice0-36)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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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家將帕西原本放在桌上的籌碼還給他,同時附上他贏到的籌碼。

「看來跟妳在一起,我的運氣沒那麼差。」他將兩枚籌碼交到春夏手中,示意換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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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在自己有超過七成把握的狀況下才敢全下籌碼。她選擇將其一籌碼押上基數。

球奔馳在輪盤的聲音勾引賭徒們的心跳。

最終停在(dice0-36)號的格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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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邀約學長就把我的運氣用完了。」她笑著將籌碼給帕西,「靠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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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太期待我啊。」

帕西無奈的輕笑,他不否認自己算是個挺難邀約的人,但是沒想到會聽到春夏那麼說。

「不過,既然妳把運氣都用在我身上,那麼我就得盡力讓妳有個美好的夜晚了。」

他將籌碼放到黑色的位置上,然後看著莊家把珠子投入轉輪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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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最後停在(dice0-36)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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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莊家把籌碼給收去,雖然這不是特別讓人出乎預料的結果,不過要說連一點失望的感覺都沒有是騙人的。

帕西聳了聳肩,「嗯...抱歉,讓妳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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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輸贏,今晚已經十分美好。」春夏清楚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她很久沒有期望些什麼。

她和服務生要了兩杯無酒精香檳,「希望來年還有機會在贏家晚宴遇見學長。」她將其中一杯遞給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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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接過春夏遞過來的香檳,其實他不確定自己明年還會不會再來西城上學,家族的計畫總是說變就變,隨時把他叫回俄羅斯都不意外。

至少他這年在西城過得挺有意思的,如果來年還有機會回來就讀,他當然很樂意。

「希望來年我也能以贏家的身份參加晚宴,這樣就能換我邀請妳了。」

說完,他輕輕讓自己和春夏手中的玻璃杯互相碰撞以表示慶祝,然後喝下杯中的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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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的量並不是很多,他幾乎是一飲而盡,當他將空杯交給服務生時,一陣優美的旋律在鏡廳裡演奏,周圍的人在聽到那首曲子之後紛紛聚集到中央的舞池去,成雙成對的伴隨著樂曲跳起舞來。

看著那些人開心的跳舞,帕西轉向春夏,對她伸手,「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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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幸。」不知是第幾次,春夏自然的再次放上他的手,「感覺學長什麼都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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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牽起春夏交給他的手,將她帶到舞池中,一手輕輕握住著她的手、一手扶著她的腰,配合著鏡廳的音樂踩起舞步。

「謝謝,不過其實我懂的都只是皮毛而已,真正有足夠自信拿出來展現的技能沒幾個。」

他順著舞步讓春夏轉了一圈,看著她自然的動作,哪怕只是轉圈也顯然練習了很多次,他不禁感到佩服,「我感覺妳才是什麼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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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間蠻多,許多事情也只是學個基礎,在需要的時候才會事前練習。」春夏想了想,「這麼一說,我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只有馬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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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也學過馬術,不過那其實是為了親自教妹妹騎馬才特地去學的,而且他也只是知道基礎而已,比起馬術,他還是對拳擊比較有興趣,但是對人說自己擅長揍東西又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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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說到春夏跟馬術,帕西突然想起了某個名字。

「馬場裡有匹叫做亞勒比的馬,是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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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雅有一匹叫做雪花的馬,被暫養在校園的馬場裡,帕西都會在週末的時候去馬場看看雪花。

他記得馬場裡有隻漂亮的棕馬,馬場的員工說那隻馬叫做亞勒比,主人則是一名姓魚的女學生,現在想想才意識到,那個主人其實就是他眼前的舞伴。

「俱樂部評鑑週的時候,我沒有去參觀馬術俱樂部,不過聽說有個六年級女學生和她的愛馬進行了優秀的馬術表演,原來那是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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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和卓雅同是六年級生,自然知道對方也是騎乘自家的馬,但她平時不是縮在馬房照顧亞勒比就是在外頭騎馬,很少留下來與他人聊天,沒發現過帕西的存在。

「是的,原先是兄長的馬,從小開始養大的。」因此現在亞勒比還是比較喜歡她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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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鑑週……稱不上優秀,不過那的確是我。」春夏坦蕩蕩接受誇獎,「說起來學長姐更是優雅、耐心,馬更是聽話溫馴,不像亞勒比動不動就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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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養大的,難怪只聽主人的話,看來亞勒比和你們兄妹培養了深厚的感情。」

帕西配合音樂帶著春夏轉身,小心避開其他也在跳舞的同學們,然後繼續話題。

「雖然性情溫馴的馬比較好培育,不過你們跟亞勒比之間的情誼和回憶也是難能可貴,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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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像是亞勒比一見秋冬就甩她臉棄她而去,她也不在意,因為秋冬會替春夏教訓亞勒比。「學長有打算養寵物嗎?」

被學長領著舞,難得的放鬆,轉眼間一曲也到後半段,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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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可能老了之後會考慮養寵物吧。」

帕西聳了聳肩,「不過就現在而言,我的重心都在家族和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上,所以暫時沒那個心情去管理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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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時光總是轉眼就結束了,明明感覺才聊沒幾句、做沒多少事情,舞蹈的音樂卻已經來到尾聲,宣布著贏家晚宴的結束。

眾人紛紛停下跳舞的腳步,見鏡廳的大門被打開,大家確認隨身的物品都沒漏拿,便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陸續離開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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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西城公學的環境四季如春,不過夜晚的溫度仍然有些涼,帕西剛走出大門,就立刻感受到一陣冷風吹來。

對於從小在俄羅斯長大的他來說,這點風不算什麼,但是春夏的禮服輕薄又沒有袖子,恐怕比他還冷。

「冒犯了。」

考慮到春夏不麻煩人的性格,帕西直覺就算問了,她也會說自己沒事,於是他乾脆沒問,直接脫下西裝外套,將其披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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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女子宿舍就在附近,不過還是讓我送妳回去吧。」

他說完便跟著春夏朝女子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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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溫暖春夏有些不習慣,但本身不曾對外說過的怕冷正歡呼著。

「那就麻煩學長了。」

夜晚的校園與白日氣氛相差甚遠,點點星空更顯浪漫,靜靜地跟在帕西身側。如果她更了解一點戀愛,說不定就能體會一次心動的感覺吧。

「學長方向感很好呢。」到宿舍得走上幾分鐘。她想,是最後一個話題了。「有許多同學夜裡經常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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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誇獎。」

其實帕西剛入學時,最早背起來的地圖路線就是女子宿舍,當時是考慮到妹妹卓雅的方向感不太好,為了能送她回宿舍才特地記下來的,可是這種事光聽上去就很怪,所以他從來沒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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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男子宿舍也有不少學生在夜裡迷路過,不過主要也是因為夜路昏暗,讓人摸不清方向吧。」

帕西說著,抬頭望了眼夜空,此時天空萬里無雲,正好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照亮了通往宿舍的道路,所以他們才能如此順利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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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慶幸今晚的夜空夠亮,要是在送春夏回宿舍的路上迷路,肯定會很糗的。

「今晚月色真美。」

他忍不住如此稱讚,之前上課時就有聽到老師提到這句話,好像是日本文學中的知名句子,不過詳細意思他記不太清楚了,晚點回宿舍再問問同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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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他們就已經來到女子宿舍的大門了,帕西拿回自己的西裝外套,對著站在大門前的春夏笑了笑,「祝妳今晚有個好夢。」

雙方道別後,帕西便帶著愉快的回憶回到男子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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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謝謝春夏中的邀請和交流!!!

春夏中私噗過來邀請帕西參加晚宴時,我真的是受寵若驚,沒想到帕西這顆海膽也有被女孩子邀請參加舞會的一天!超級感謝春夏中給我這個機會!
DR † 寒冬臘月
有提起勇氣去邀約真的是太好了,嗚嗚嗚嗚(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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