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Cross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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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黑夜之中有某種禽類劃破空氣的聲響。
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白雪巴看著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夥伴遠去,靠在牆上輕輕地嘆了口氣。
身旁傳來火光,不同於家鄉的菸草味在寂靜的夜裡蔓延。
她伸手接過一旁白髮軍醫遞來的煙,吸上一口後卻只是叼在嘴上,不再繼續。
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遞出菸草的人卻沒有多燃上一根,而是隨她一起靠在殘破的石磚上。
仍然是寂靜的夜,菸草的火光在飽滿的薄唇邊悄悄消散,如同不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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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對於軍中唯一上校的再次進入,健屋花那並不意外。
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拿下眼鏡後走向那個自覺趴在醫療床上的高挑女性。
她輕輕的褪下對方沾上血跡的挺拔制服,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經由她手的傷疤。
貫穿整個肩膀的槍傷已經好上許多,因而吸引她注意力的是腰上被滿溢鮮血覆蓋的鷹。
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呼吸微滯,異樣的變化轉瞬而逝,而後她將注意力全數放回傷口上。
仍然是寂靜的空間,只有傷者無法控制、偶爾沈重的呼吸聲,與醫者死死抑制、保持穩重的吐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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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會走到結尾。
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戰爭在一片慘淡中結束。
似乎誰贏了,又似乎誰都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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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在哭泣聲中感謝上帝使他們僥倖存活,卻也在哭泣聲中哀怨上帝未曾降臨奇蹟保護他們的家人。
僅存的軍隊草草解散,軍人們在一片血腥中四散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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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又還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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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站在帳篷外,看著那位腰上印有敵方標誌的上校吊著差點失去的手臂朝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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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只是抬手推了推鏡框,看著那人在日出的陽光中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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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轉到戰地醫院任職的軍醫收到傳信兵遞來的包裹,簡單的牛皮紙包裝,裹著一紙薄薄的信封,與一條長長的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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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只有一個未知的地址,與那人一如既往強而有力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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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未曾點燃那些菸草,將秘密封於某本書中,不想貪戀於終究沒有結果的氣息。
又或許,她悄悄點上了一根,在遙遙路途中,試著習慣曾在那人身上嗅到的,氣息。
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完-
在角落蹲著的路人
木木木木冬
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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