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Double在沉重的睏意中勉強撐開雙眼。

從身後還抱過來的雙臂和往常一樣帶著微涼的體溫，只是原本圈著他腰部的動作悄悄岔開了一邊往下方探去，指尖在肚臍附近的位置來回撫摸，睡衣布料在皮膚上磨擦，感覺有點癢。

似乎是沒有想到火精靈竟然還醒著，Moulair在自家情人身上吃豆腐的手停頓了一下。

「我只是在想，這個地方可以孕育生命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他習慣性的把腦袋擱在對方肩窩上，貼著耳垂講起枕邊細語。

Double於是想起晚餐時，黑色的精靈談起自己這次旅途中的小故事，關於一對好客的夫妻與外地旅人分享新生命即將到來的喜悅。

但他並不是很想延續這個話題，尤其是在大腦快要被睡意擊垮的這個時間點。

「我不是女性，不會生孩子。」他捏住了那隻在他肚皮上不安分的手。

不過Moulair沒有打算就此為止，比火精靈稍大一點的手掌在底下翻了個面反握住溫熱的掌心。

「我的雙親也都不是女性。」
銀色髮絲隨著落在頸側的吻騷過後頸。

話題似乎微妙地偏離，或也許打從一開始這才是真正的目的，但不論哪個都是Double不想論及的主題。
然而被環抱在懷裡並沒有逃避的選項。加上生理上的疲憊感，不禁讓他覺得有些惱火。

「那不是重點。使魔怎麼能夠有自己的孩子。」
「就算魔女大人同意好了，使魔的孩子也是屬於主人的物品。你難道可以接受自己的小孩是魔女大人的所有物嗎？一定不行吧？」

周圍突然變得有些安靜。他知道這些都是Moulair十分牴觸的話語，但不知怎麼的卻沒有辦法止住自己的嘴。

「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就不要去幻想。」
「你如果那麼嚮往那種『正常』的生活，就應該要去找能夠和你一起那樣過的人。」溫差從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傳遞過來，令人難受的蹙起眉頭。

所以他早就說過了，明明早就說過了。
——像Mouliar這樣的人不應該因為他而放棄自己原本的人生。

「沝。」
他聽見身後傳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的呼喚聲，卻假裝連對方收緊雙臂的力道都沒有發現。

「當初你就不該那麼固執。去找個一般人就不會變成這樣。」
「你選我怎麼有辦法獲得幸福。」
「因為我……唔！」

最後的語句還來不及說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抽回手的闇夜精靈便將他的下巴強行掰了過去。

嘴裡傳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他自己咬破舌頭的緣故，還是因為那個突然壓上的吻並沒有收起尖牙。

在他開始因缺氧而感到昏眩時，Moulair才舔去他口腔裡的血跡緩緩撤退。

「你不能講這種話。」

Moulair在黑暗中微慍的聲音也帶著喘息。
Double聚焦自己的視線，才終於看見那雙混雜著些許憤怒與受傷的眼睛。他想分辨那些溶進微亮水光中的複雜情緒，對方卻已經將異色的瞳孔藏進他的頸窩。

重新環上身側的手臂似乎沒有控制好力氣，勒得他胸口生疼。

而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連縮起的肩膀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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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寫寶寶吵架，其實好像也沒有吵(

大寶這種講話方式，他們還沒有分手也是蠻厲害的

而且他大概80%的狀況都不會道歉(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