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不惠糾結
限交with CA⚜️張天埕Tim 【冰敷一次10分鐘,中間休息20分鐘】

繪畫間一日後 ,手臂帶傷的他時常想起那句來自醫生的囑咐;然而偶爾的犯懶,讓他沒有勤勞的執行醫囑。
外頭已經入夜了,吃過晚餐正想著是否要在睡前的空檔出去晃晃。就這麼在房門前糾結了一陣,索性自己待著也是消磨時間,沒有多久便轉開門扉。
CA⚜️張天埕Tim
也是就平平淡淡過了兩天,此刻的一派和諧更凸顯那些曾經經歷的意外是多麼的可笑,可惜在美術館內看不見月明星稀,不然今天感覺是個適合散步的好日子。
『...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天埕收拾好自己最簡易的晚餐,並草草分類甩進垃圾桶,心裡突然想起宇水惠,想起那個年輕人總是對自己的事情過分的不上心,這讓天埕湧起一種屬於醫者的擔憂。
一股莫名的煩躁感浮上天埕的眉心「啊...」他降了八度的低吼,蘊藏著糾結,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宇水惠的傷勢這麼放心不下。
但向來都很行動派的他,也不管什麼糾不糾結,踏出了房門就往宇水惠的休息室走去,走到一半也才發現,他只知道他的休息室在這個方向,卻不知道明確是哪一間。
惠不惠糾結

踏出房門,他注意到廊間有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看上去有些躊躇於方向的天埕;此時他已經忘了自己沒有按時處理傷處的罪惡感,大剌剌的叫喚:「天埕哥——這裡⋯⋯!」

他朝人揮了揮手,想著對方似乎不擅長分辨方向。走近人身邊解釋:「我住在那一間,你是來找我的嗎?」
伸手指著自己沒有閉緊的房門,臉上揚著沾沾自喜的笑容。也不曉得哪來的線索讓他進行這種推測,又或者只憑他一廂情願的直覺。

雖然這種的時間很適合四處走走,當作消食——思及此,他便接著問起:「對了,吃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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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埕大步向宇水惠走去,步伐乾脆利落,不帶任何的猶豫「惠。」他微微頷首,回應了對方的呼喚「對,我是來找你的。」在宇水惠靠近時,隨即抓起了宇水惠的手,眉心的擔憂瞬間折出了更深的痕跡「你沒有聽話,感覺冰敷沒有確實做到,今天開始的熱敷大概也被你省略了。」他抬眼,從眼鏡上方看著宇水惠的面容,重重疊影出他熟悉的樣子,天埕大概可以想像對方此刻的神情。
宇水惠的身體強壯,天埕琢磨著他的傷勢也應該要好的比一般人快一些,如果這個年輕人有好好照做的話...不過很明顯的,他並沒有。
直接拉著宇水惠的手往他房門走去「吃飽了正好想著要來找你...結果,我就知道。」他毫不客氣的推開宇水惠的房門,走到廚房隨便拿了個鋼盆盛了自來水開火,就想煮沸「毛巾,有嗎?」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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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他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掛著傷的事實,而且也確實就像天埕所說的那般;頓時露出無措又無辜的臉容,被揭穿的心虛讓他只能一個勁的眨眼睛,甚至連解釋都做不到。
任由人拉著手回到自己房裡,看來原先安排的飯後散步要再延後一些了。

「唔,有……。」進房後他一句話也不敢吭,只是默默的跟在天埕身後,畢竟這裡在怎麼說都是他的房間,他有義務盡一盡地主之誼——儘管他這個地主此刻似乎有些窩囊。
自衣櫃取來了平常用不上的毛巾,而他也確實沒有想起要拿來熱敷。

悄悄地將毛巾遞給天埕,他小心翼翼地瞧著對方的面龐,尋找著能夠辨別情緒的線索。明顯在擔心著自己惹人生氣,但在對方沒有開口前卻又沒有膽子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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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水在鍋裡燒開,天埕把宇水惠遞來的毛巾小心翼翼泡到裡頭,用筷子將其撈起之後甩了幾下放涼,然後直接用手把毛巾擰乾。
天埕的手有著厚繭,在戰場上很多事情都得將就,這樣碰觸熱水他早已經習慣,卻避免不了自己的手跟毛巾一起蒸騰著熱氣,縱使他膚色黝黑,也看得出正微微的泛紅著「敷著,10分鐘。」他把毛巾貼上宇水惠的手臂,說道。
看著宇水惠的神情,天埕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沒有生氣,只是擔心你。」然後撥開青年遮住雙眸散亂的髮絲「這麼不注意自己,是該怎麼辦才好?」
「Be careful. 」很遙遠的記憶裡,他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
正事處理完畢,天埕對於身處在別人房裡並沒有感到不自在,因為以前在艦上,大家都是使用共同的空間,回歸到原本的話題,他開口「你也吃飽了嗎?要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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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乖順的將空閒的手掌輕放在敷著熱毛巾的手臂上,十分鐘有多長,心裡沒個底。額前窸窣阻擋視線的髮絲被撥開,他好像能將對方的臉看得更清楚似的;
每一次見到都覺得不可思議——意識到這個人真的在擔心自己的事實。

「嗯——自己弄了點東西來吃,本來想出去晃晃的。」他領著人走出廚房,來到起居室,他所使用的空間向來都是簡單整齊,沒有堆放過多的物品,放眼望去能看見的都是日常生活所需的基本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跟他一同來到美術館的貓咪宇一的用品。
「啊,宇一好像回來了。」他從滾落在沙發旁邊的貓草球得知東西被動過,大概是貓咪玩膩了扔在那,不過目前視線範圍內沒有出現貓咪的蹤影。

「天埕哥,隨便坐吧,要喝點什麼嗎?」他問著人,同時側著腦袋思考冰箱內的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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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天埕俐落的坐了上去,翹起一雙長腿,晃啊晃的「都好,看你冰箱有什麼。」他一手托著下巴說道「宇一?你的...貓?」看著房間的佈置,天埕猜想「我很喜歡貓的說,雖然沒養過。」因為覺得自己可能沒有辦法灌注愛到一個一定會比自己早離開的生物身上,天埕不確定自己的精神狀態能不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打擊。
看著宇水惠忙碌的背影,突然覺得這麼好的一個年輕人,為什麼會有曾經那樣銳利的神情「惠...你會下廚喔?」天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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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天埕哥喜歡貓啊。」他笑著嘆道,因為光是看外表的話想像不到,總覺得新鮮:「是啊,不過耳朵是圓的,所以臉很像老鼠。」
稀鬆平常的敘述宇一的長相,反正當事貓現在不在場;同時拉開一旁冰箱的門,裏頭除了幾瓶礦泉水,就是他習慣在睡前小酌的日本酒。

「嗯?會啊,因為一個人住的話下廚很方便吧?」
他的注意自冰箱的瓶瓶罐罐分散,向人解釋自己的習慣,雖然這項技能最一開始是為了照顧年幼的妹妹才得以養成的。

「嘛,天埕哥,我這裡好像只剩下水和酒了,你想要哪一種?」接著他對著天埕有些為難的笑,好像沒有拿出什麼像樣的東西招待難得到訪的朋友,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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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像老鼠的貓?」天埕臉上勾起了單邊嘴角,臉上充滿笑意「找機會真想看看宇一到底長怎樣。」天埕換了個姿勢,發現美術館配置的椅子在移動時會嘎嘎作響,發出了的聲音似乎可以撕破這個空蕩的空間。
空蕩...天埕突然發現,這整個環境乾淨的過了頭,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在其所應該出現的位置「惠,你沒事都在整理房間嗎?」天埕挑眉,然後用一個很九彎十八拐的方式,先提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思然後回應宇水惠的話「我自己一個人住,也沒活得這麼精緻。」他苦笑。
「水跟酒啊...酒吧!都來這裡進行免費的售後服務了。」整個人趴在餐桌上,懶洋洋的就像一隻貓,他瞇著笑眼開著小小的玩笑,相信眼前這個青年並不會介意,他看著宇水惠「日本酒,也很不錯!說到這個...惠...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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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一啊,他喜歡會發亮的東西。天埕哥的項鍊,碰到牠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哦。」他稍微觀察了天埕渾身上下的配件後這麼說,這是出於預防貓咪作怪的提醒,他可不曉得自己不在貓咪身邊的時間,那小傢伙會惹出什麼亂子。

「每天都會稍微整理一下,反正在這裡平常也沒事。」他平淡的說著,同時將冰箱裡未開過的酒品都取了出來,打算讓對方自行挑選:「是啊,所以有很多日本酒,對了,我的姓氏是神近。」
他依稀記得初遇天埕時的自我介紹只有名字;輕輕笑了下,返身走向餐桌將幾支梅酒、吟釀、清酒擱在桌上。

「來,別客氣,日本酒都很好喝哦——不過已經有點晚了,還是不要喝太多比較好。」
這是以他慘不忍睹的酒量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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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啊...」天埕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狗牌,上面的字體已經模糊不清,像是隱藏著什麼不可觸及的秘密,讓人怎樣都無法一窺究竟「Karl...」他喃喃自語,原本鏡片後聚焦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Karl...」在開瓶之後酒香的催化下,他再次呼喚了過往友人的姓名,以為這樣呼喚就可以換得一次彼岸之人的回眸。
緊抓著狗牌的天成,因為過於用力,即便邊角已經被磨去了稜角,抓得太緊還是會在手心上隱隱作痛,天埕被疼痛感抓的回神「啊...抱歉。」他略感抱歉的抓了抓頭想掩飾失態所產生的尷尬,但雖然他這麼一邊說著,天埕卻還是緊緊的抓著狗牌忘了放開,再用力下去就可以滲出血絲。
「神近宇水惠。」天埕喃喃覆述一遍「神近...宇水惠。」深沉的眼神才回歸清明,將剛剛宇水惠遞上的酒一飲而盡,沒有保留。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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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他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或許是他太過遲鈍,沒有意識到一直帶在身上的東西隱含著何種意義;他也不清楚胸前的項鍊對天埕而言代表著什麼。只是再一次聽見那個已經不再陌生的名字。
——Karl?

「哇……!天埕哥這樣太快了!」看著對方將酒飲盡,他嚇得趕忙拉開天埕身旁的座位,並把其他的酒杯推得遠一些。那樣的飲酒方式可不是小酌,不如說是再拚酒。

注意到天埕的反常,他有些無措的將手輕輕覆上了對方緊握項鍊的手掌:「手會傷到的。」
「抱歉,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我……不會讓宇一碰到這個。」接著給出允諾,希望這麼做能讓對方放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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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程度:20%】
深呼吸,一口氣,兩口氣,天埕在心理暗自自我對話,接著手傳來被包覆的感覺,讓他重新感覺到現實感,一邊懊惱著為什麼在宇水惠面前自己為什麼容易破防,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頻繁發作了「喔不...哎...抱歉,我又來了。」天埕說道「宇一碰到也沒關係的,只是...不要拿走。」再次嘆了一口氣「不然,我對不起他。」
「惠,你想聽聽Karl的故事嗎?那些我還記得的部分。」輕輕的放開緊抓著的狗牌,一手伸長著要再拿一杯酒「再一杯,我還撐得住。」他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摩挲著宇水惠剛剛包覆自己手的手,覺得有些話必須好好交代,不然承受不起宇水惠這幾次的溫柔「或許,你心裡會想著我是神經病,的確,我就是神經病。」
「一起喝啊,惠。」天埕湊近宇水惠,拿下眼鏡放到一旁,用複雜與無奈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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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埕的觸碰下,他才挪開了擋著酒瓶的手。心情也有些複雜,雖然他知道許多人喝酒的時機、效果,但對他而言酒只不過是睡前助眠的玩意——這讓他有些愧於詢問對方是否要喝酒。

「不,天埕哥願意告訴我的話,我很樂意。」
他反駁了天埕數落自己的言論,默默的也取來酒杯,一邊酌酒,這次他給對方捎去一抹堅定的目光。
像是說著他會認真聽著。

一杯淺青色的梅酒裡頭沒有放入冰塊,他打算喝得比平時更緩,因為有預感天埕會喝醉,他得負責打點接下來的事情的才行。
想著,他舉起酒杯貼近嘴邊輕啜一口——他曾被不少人驚訝到這飲酒方式之秀氣,和他的外型如何不搭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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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酒在入喉的瞬間是冰涼而讓人清醒的,但在嚥下之後卻會在整個鼻腔裡發酵,醉意是一層一層的慢慢疊加上去的。
天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逼著自己保持清醒的重新再經歷一次殘酷的戰場,他緩緩的、一個字一句話的、異常清晰的訴說著 這個故事 ,語畢,然後再次將梅酒一飲而盡。 (bzzz)
「怎樣?你天埕哥,不是好人吧?」他百無聊賴的玩著桌面上的水漬「罪人,得病也是正常的吧?」他眼底閃閃爍爍明明暗暗,最深處還在槍林彈雨之中「但是Karl,他不應該走,他很好,至少調適的比我好,走的應該是我。」他還記得士兵們總是說Tim跟Karl 很像,長得像專業也一樣;但他們也十分不同,像是光與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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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酒精在喉間化開,聽著什麼人的故事,期間他沒有置喙,除了天埕娓娓道來的嗓音,便是玻璃杯與桌面輕碰、酒液被吞嚥的細微聲響。
他嘗試著將對方所說的故事透過想像變得更立體,包括戰亂和記憶中的那人的身姿。然而在怎麼想像,他不過就是聽故事的人。

聽完對方的話,他沉吟半晌,打從心底的想要否定對方自嘲的語氣,眼神中罕有地閃過一絲冷漠——不是好人吧? 他沒有見過戰爭,但他腦海裡卻多的是人們恐懼與憎恨的臉容、多的是嘈雜的叫囂與怒吼、多的是不曾見光的骯髒計畫。
他深知那才是作為一個惡人,會有的視野,這讓他深深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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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的,天埕哥。」他很快的笑起來,帶著一如既往溫度的雙眼望向對方。
「『這幾天如果還有不適要說,你都知道我在哪,都沒有其他狀況,這兩天先冰敷,不超過10分鐘為一單位,中間間隔20分鐘,48小時之後——改熱敷。』」

向著人偏了偏頭,複述那些他感受到被在意的時刻,天埕向自己的囑託;然後抬起敷著毛巾的手臂晃了晃:「雖然沒有好好的照做,但是其實我都記得哦。」

「天埕哥和Karl先生,都是無庸置疑的,善良又溫暖的人呢。」他的笑容恍惚間有些寂寥:「真正的壞人,是不會因此而身陷囹圄的。」

說著,他伸手搭上對方擱在桌面的手掌,指間染了點水漬:「所以……這是救人的手,不要弄傷了。」
「Karl先生——也會這麼希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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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程度:35%】
指尖敲擊著桌面,指甲片因為用力而泛白著,曾經握手術刀的手發涼,天埕始終搞不清楚自己這雙手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他不是神,可是這雙手卻高傲的為許多人的人的生死下判決。
「在你的心裡,我是溫暖的人,是嗎?」天埕低喃「但真的溫暖的,是Karl,或是...」他感受到宇水惠掌心傳來的溫度「你吧...惠。」然後再小酌了一杯梅酒,冰塊撞擊玻璃杯的聲音異常清脆響亮。 (bzzz)
然後天埕再次開口「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歷了什麼,但現在的你,我覺得,很溫暖...」他抬頭看向宇水惠,眼波中流動著好像又找回到自己光芒的影子,再一小口,杯中的冰塊尚未完全融化,卻又被天埕一飲盡。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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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程度:70%】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天埕只確定自己趁著醉意,輕巧的拂上宇水惠嘴角的傷疤「雖然很抱歉,但曾經,搞錯你與Karl。」他坦言「但是我後悔了,你,跟他不一樣,更溫暖。」他覺得在自己像是追逐太陽的伊卡洛斯,總是義無反顧地追尋著自己的光芒。
有陽光,才有影子。
「即便你有沉重的過往,但現在的惠,很好。」天埕輕輕地說,言語中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自己真的想說的話。
接著像是在清晨給自己一把清涼的冷水一樣,天埕整理好自己雜亂的思緒「記得我說的話,還不乖乖照做,欠揍啊。」他輕巧的彈了一下宇水惠的額間,沒有意識到因為酒意,深灰色的眼眸漫著水霧,既撩人又神秘。
再斟上酒,天埕給自己設了個底線,最後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bzzz)
CA⚜️張天埕Tim
【總醉意指數: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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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讚許他的言語曾經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此刻聽在耳裡卻充滿理不清的罪惡感。而他的答案也顯然是肯定的,天埕確實是個溫暖的人,頭一次接觸就這麼想了;但他總覺得沒有資格要求對方認同自己的看法,因為他並非是可以坦承相見的人。他大概也只能為此感到遺憾。

明明他什麼也未曾向天埕表露,那份過往卻似乎已經被坐實了,這讓他有些啼笑皆非,只得趁著被人彈了額頭的機會做掩飾,才自嘲地笑:「嘛,有時候會不小心忘記嘛。」
接著又是耍賴一般的託辭:「不過天埕哥,你……喝這麼多還可以嗎?」

剛才為了不打擾人說話,他一直沒有勸對方少喝一點,但不知不覺酒的存量已經去了大半。擔憂之餘,還有些佩服,要換成他早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喝這麼多還能好好說話,真的好厲害啊。」接著又不可避免的興起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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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人的,還要我突襲檢查啊。」天埕起身,搖搖擺擺的晃著的身軀,說沒有喝醉都是假的,然後再順勢摸了摸宇水惠的頭,接著往門口走去「可以的可以的,不擔心不擔心。」天埕回頭對宇水惠笑了笑,漲得通紅的臉說著逞強的話,臉紅,但心不喘。
「Hold on... 」天埕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卻想不起來自己的眼鏡孤零零的還擺在桌上「嘛...算了。」他擺了擺手「謝謝招待啊,祝你一夜好眠,惠。」然後就想開門離開,卻連門的把手都碰不到,握不好。
惠不惠糾結

「诶?」
他沒有意料到原來對方起身後會像現在這樣搖搖晃晃的,怪不得酒測時會有要人走直線的指標了。不過大概酒量再好的人都架不住不停飲酒後,一次撲來的後勁吧?
一路跟在對方身後,結果來到門前,他才發現天埕原來是打算回房去。

「現在就要走了嗎?再多留一下吧……」
他逕直越過對方,返身將背貼上房門,擋在天埕與門把之間;沒有想要讓人如願離開的意思,而且估計也沒人有辦法搬動他的身體把門打開。
主要是他覺得就這麼回去的話,別說能不能好好走到房間,隔天醒來也一定會難受的。

只是直接要人留下來似乎也不太禮貌,或許要達成目的的話他需要循序漸進:「你看——天埕哥,我會忘記哦……」他抬起受傷的手臂在對方面前晃著,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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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門把不見了。」在不知道第幾次嘗試開門之後,天埕發現身前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抬頭看看發現是宇水惠「惠...你剛剛不是坐在椅子上嗎?」真正的酒意上頭之後,他開始胡言亂語。
「對...你會忘記。」把散亂在耳際的碎髮塞到耳後「惠...今天開始要熱敷,要好好記得。」天埕伸出雙手捧住宇水惠的臉,想把眼前人的臉深深的印在腦海裡「惠不記得沒關係,但我要記得...惠。」他說得模糊。
「沙發在哪裡?」天埕轉身,開始搖搖晃晃的找著應該很明顯的沙發,卻發現眼睛怎樣都無法好好聚焦,而揉了揉眼睛。
不過又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步向宇水惠「你今天的熱敷還沒做兩輪。」這句話倒是說得十分清楚。
惠不惠糾結

「門把?誒⋯⋯」
他一時間沒有聽懂天埕酒後的醉語,下一刻就被人捧住臉頰,這一親暱的舉動讓他有些愣住了,不如說從前根本沒有人敢對他這麼做。
「天埕哥⋯⋯你要去——」見人轉身他便也想跟上,然而對方突然轉頭又讓他急煞住步伐。

「我會做的。」他笑的有些無奈,總覺得天埕哥喝醉酒頭腦不清醒時也挺可愛的。想著便上前撈過對方的肩膀:「沙發在這裡喔。」
將人帶往沙發處,雖然他覺得上床也沒問題,但既然對方說的是沙發就先在沙發上也無不可。

他把人安置在沙發上,蹲身在一旁輕聲的說著:「我去熱毛巾,天埕哥先休息一會吧,有什麼事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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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上發呆了一陣子,天埕搖搖晃晃的自行走到盥洗間,潑了自己一臉涼水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聽著外頭宇水惠在熱毛巾發出的聲響,心想著:這年輕人還是能好好照顧自己嘛。
回到了沙發上,酒量其實很不錯的天埕也清醒了些,拉過沙發上的毛毯,蓋到自己頭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壓低了聲音,悶悶地說。他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跟宇水惠可以這麼沒有距離。
毛毯上是宇水惠身上的味道,天埕想起來什麼時候也有聞到過,在那個狹小的樓梯間、還有那個畫室,忍不住心跳加速「幹...不會吧!」思至此,他瞬間清醒了大半,但他還是想著繼續裝瘋賣傻好了,說不定一切都是他的錯覺「變態,人家還年輕,靠。」他狠狠地想把自己罵醒。
被毛巾蓋著的聲音悶悶的,天埕也不確定有沒有傳出來。
惠不惠糾結

以熱水浸潤過的毛巾正嗆著白煙,他有些狐疑的將東西敷上手臂,雖然看起來和天埕稍早替自己做的差不多,但由他自己來就有種違和感——他果然還是不大習慣做這種事。
途中聽見起居室傳來的聲響,他想著大概是天埕起身活動了,便趕著返回沙發處。

「⋯⋯?」他看見的場景是,天埕正以沙發上的毛毯覆蓋著整個頭臉。稍作思索,他先是將室內的燈光轉暗了些,是適合睡眠的夜燈模式。
而後他才來到沙發處:「嗯⋯⋯天埕哥,這樣能呼吸嗎?」

他不確定是燈光或是溫度讓對方這麼使用毛毯,於是默默的坐在沙發旁的地板上,這個位置應該剛好在天埕面前,只要對方拉下毛毯就能與自己四目交接。

等待對方回應的空檔,他自前方矮桌下取出一瓶礦泉水:「喝點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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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呼吸。」其實天埕有點不想讓宇水惠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過即便臉再紅,都可以推託是酒氣逼人。
天埕拉下毛毯,在悠悠暗暗的光線下,宇水惠的臉突然出現在面前,他從沒想過有人願意靠他這麼近「喝,醒酒,醒完酒好睡覺。」打開了礦泉水,大口的飲下才發現自己呼出來的空氣都帶著酒香跟醉意「我好像比自己想像中喝得更醉呢!」他淡淡的說道「倒是...你好像沒什麼喝?」他立直一隻盤著的腿,半拖著頭,看著眼前的青年,赫然發現對方的臉是十分好看的。
「嗯...還是能乖乖做到嘛。」天埕慵懶的瞇起眼睛,含著萬分笑意的看著有正好好在熱敷的宇水惠「醫生的醫囑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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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埕哥,喝醉會臉紅呢。」他維持著原本席地而坐的姿勢望著已經做起身的天埕,雖然燈光昏暗,但是隱約能看的見面龐的紅暈:「我不太能喝,平常睡前也只會喝兩三口。」
「但天埕哥酒量很好的樣子。」他解釋著自己差的可憐的酒量,順道佩服了對方一番。

「要是剛才一起喝的話,你現在就會很困擾的。」他露出苦笑,在怎麼說也活了二十多個年頭,他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什麼德性。接著瞥了牆上的掛鐘,已經接近十點鐘。

「今天就睡我這裡吧?現在出去說不定會遇到上次的盔甲士兵。」雖然那也不無可能,但他大部分還是在說完笑話,只是想把人留下而已;隨後他自地面起身:「那我去洗個澡,如果想睡的話可以到床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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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知道你喝醉會是什麼樣子?」天埕打趣的說,然後把自己埋進更深的沙發裡「說不定跟我一樣也會臉紅。」
接著天埕突然湊近宇水惠,在靠近對方耳邊的地方輕聲說道「況且,我不介意困擾。」他勾起了有點調皮的笑容,趁著醉酒,說什麼都可以的吧?梅酒的香氣跟天埕本身的味道揉合在一起,漸漸的隨著緩慢的呼吸頻率擴散出去。
「盔甲士兵最好會到這裡來。」天埕苦笑,看來宇水惠把自己當成容易受驚嚇的人了。
『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他突然想起眼前青年曾經說過的話。「嗯-」天埕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拉長著上揚的尾音,思索了下,覺得這樣留下來也挺好的「那你先沙發借我吧,我滑個手機等你出來。」天埕發現自己很喜歡宇水惠那雙澄澈的眼睛,便再次用手撥了撥散亂在他眼前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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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埕太高估自己了,在宇水惠從浴室出來之前,即便他的手機砸在自己臉上,也打盹似的睡去。
惠不惠糾結

不介意困擾⋯⋯嗎?
耳邊縈繞的嗓音和吐息讓他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衝著人哼出笑意:「這樣很容易惹麻煩的,天埕哥,大概總是這樣吧。」
平時會在嘴上說著厭棄,實際上心腸很軟的人。

隨後他便進了浴室,在乾濕分離的淋浴間,鏡子裡的自己不曉得是為何氣氛看上去特別明朗。雖然面無表情,卻能感受到一股鮮明的雀躍,就連他自己也沒能參透原由。

轉開水龍頭,蒸氣和熱水一同撒下,水分由他的肩頸循著肌理滑落,逐漸將他渾身浸潤。他在氤氳的熱氣中閉上眼——呼了口氣⋯⋯情緒,似乎有些太過輕盈了。

離開浴室,他僅僅腰際繫著毛巾,蒸氣和沐浴乳香仍纏著他裸裎的上身。再次走近沙發處時,發現天埕竟已熟睡。
「天埕哥?」以氣音出聲,沒有得到回應,他再次勾起唇角。就著人倒在沙發上的姿勢,將人打橫著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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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濛濛之中,天埕好像聽到宇水惠呼喚了一聲自己的名字『我已經可以夢見他了嗎?』他對此感到十分的不可置信,接著感受到身體突然的懸空,身旁唯一的依靠是強而有力的臂彎,跟蒸騰著熱氣的胴體,真實的似乎還可以接觸到結實的肌肉,這讓天埕下意識的往唯一的支持靠攏。
即便是一場夢,天埕臉上也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或許明天早上就會煙消雲散,但也彌足珍貴,這樣,足矣。
天埕只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是被抱起的那一個。
等等,這是夢嗎?天埕在腦袋裡突然想起,自己原本就在宇水惠房間的沙發上,如果此時此刻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情,雖然讓人驚訝,卻也合理。
為了辨別是否是夢,天埕義無反顧的掐了自己一下,睜開雙眼,發現所有事情就跟他以為的夢境一樣「惠?」他沒有任何掙扎,啞啞的說著他稱呼宇水惠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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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趁著天埕醉酒的時候,不小心犯了把人當小孩照顧的毛病。仔細想想他從來沒有這麼抱過一個男人,但卻也不吃力;
聽見懷中人的叫喚聲,他立刻捎了視線:「啊,吵醒你了嗎?」

「很累吧,我抱你到床上。」一如往常的沖著人溫煦的笑,似乎沒有覺得這種親密肢體接觸有何不妥;畢竟他以前也經常這麼抱著親戚家裡玩累了的弟妹上床睡覺。

來到床沿,他將人輕放在與房內陳設同樣簡約布料的床鋪上。髮梢未乾的水珠在他彎身時順著頸線滑落至鎖骨,為他單純的動作增添微妙的曖昧氛圍。

「天埕哥——是會宿醉的人嗎?」他思索著宿醉總是在隔夜後發生,他知道一早醒來就頭疼會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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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我叫醒讓我自己走的。」天埕順勢靠在床頭,懶洋洋的說道「畢竟我可不是什麼三歲小孩。」然後發現從宇水惠髮梢滴下的水珠,並沒有意識到不妥的直接伸手抹去,指稍只比水珠還多了一點溫度。
「還有。」天埕輕咳了幾聲「頭髮不擦乾會感冒的,年輕人。」接著起身拉了條披在床頭的小浴巾,蓋到了宇水惠的頭上「多大的人了,自己擦。」天埕話雖這麼講著,卻還是細細的幫青年擦起他濕濕的髮。
「不太會,還不到那個程度。」天埕接著回應宇水惠的問題,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應該吧?」其實他也不是這麼確定「怎麼了?」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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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為什麼?睡著的話一覺到天亮比較好嘛。」他顯然還是沒有將人當作需要照顧的孩子的自覺,傻笑著回應天埕。突然腦袋就被覆上乾毛巾,而後感覺因水分而收束的髮絲被搓揉著。

「嗯,沒什麼,要是我的話肯定會變成那樣的。」低下腦袋讓人替自己擦乾頭髮,他自顧自地說:「不過我很少感冒。」
他說的得意,像是老天替你關了扇門,必會為你開一扇窗。而他酒量差的缺點,就由顯少感冒的長處補足。

他將雙臂撐在床沿,俯著腦袋直到感覺頭上的水分悉數被毛巾吸收。再次仰起臉來又沖人笑:「謝謝天埕哥。」
同時抬手按住對方壓在毛巾上的手示意人可以停下擦拭的動作。
CA⚜️張天埕Tim
『又是這個陽光明媚的笑容...』天埕在心裡想著,看著有些呆滯,但還是回應道「你老了就知道。」說得好像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家,然後留下宇水惠的手,讓他自己把頭髮擦乾,看著青年笑容滿面的臉,臉上的紅暈再次泛起『嗯...我醉了。』天埕在心裡為自己下了個定論。
「啊睡了睡了,這次我真的要睡到天明。」天埕擺擺手,仰頭再次倒下,其實他睡意一直都很濃重,只是他壓抑著強迫讓自己醒著,外加,其實他一直都是很淺眠的人。
充滿彈力的床讓天埕往後倒時反彈了一下「你擦乾再睡。」他閉上眼睛,想暫時逃避自己意識到的事情,心裡猜測著,明天,明天就又可以恢復以往,用一般的心情面對宇水惠。
「晚安,不用謝我。」天埕拉了把床上的棉被,把自己埋進有宇水惠的味道的床組裡,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鳩佔鵲巢,霸佔了宇水惠的床。
CA⚜️張天埕Tim
在進入夢鄉之前,天埕好似無意,又好似有意的低喃了一句「這次你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吧?」他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惠不惠糾結

見狀他哼了聲笑意,好像很樂意自己的床就這麼被人佔走了。事實也如此,他的床是單人加大的尺寸,要容下兩個超過一米七的男人似乎會有些擁擠,說不定睡眠品質也會拉低一個檔次。
於是在天埕安穩地躺進床鋪後,他才悠悠地告知:「嗯,我去沙發那裡,有需要的話喊我,我會聽見的。」

他顯然沒有意會對方的呢喃,只以為對方提的是自己手上的傷,或是沒有吹乾頭髮的事;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允諾。
「晚安了,天埕哥。」說完他才終於站直身子,望向不遠處的沙發,思索著在睡前是否還有什麼事遺漏了。

「……」對了,稍早前疑似回來過的宇一,之後便沒有再出現了。他背著床鋪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感嘆自己總是不太清楚應該怎麼和自己以外的人事物相處。
CA⚜️張天埕Tim
在夢境裡
一陣煙硝之中,晃出的身影是天埕很熟悉很熟悉的影子,這是一直縈繞著他的惡夢「...」他一如既往的往煙硝那裡走去,伸出去的手卻只能觸碰到煙塵,在接觸的那個瞬間消散,握在掌心裡的只是虛無。
猛然地,硝煙裡的影子回眸,天埕沒有看錯,那是宇水惠明媚的笑顏,他緊抓著什麼,或許是被單,用力的幾乎扯破布料,額間滲出一絲絲的汗水,在夢裡的他卻什麼都沒有抓住,凝聚出的人影在每一次撲騰之後散開又凝聚「惠,不可以,那裡不可以去。」天埕緊咬著下唇,字句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不要像Karl一樣,你不可以就這樣離開!」天埕眉頭緊皺。
不過這就是一如既往的,噩夢罷了。
惠不惠糾結

「?」身後的動靜讓他立刻回神,床鋪上的人臉色不是太好,他疑惑的湊近,才聽見了揭示夢境的囈語——是惡夢嗎?他也不能窺見此刻天埕腦海中的情景。
但是做惡夢這種事,也是他的家常便飯了。

「……」有些遲疑的坐上床沿,輕握住對方緊捉著被單的手。歛下的眸子裡沒有平時的明媚,反到是誰都不曾看見的暗潮;他一直知道不能夠讓任何人待在離自己太近的地方,但偶爾還是會因貪戀而迷失。
他總安慰自己,不過一下子——沒關係的吧?

他已經和天埕走得過近,只因是在美術館裡,因他是不記得從前發生過什麼的宇水惠而放縱自己。此刻望著對方緊皺的眉頭,他很沮喪,卻也於心不忍。
那麼至少今晚——
「不會離開喔。」最終他也躺上床鋪,由於空間狹小,只能側著身將手臂搭在人身上,做了類似擁抱的動作:「所以安心睡吧。」
CA⚜️張天埕Tim
清晨
晨間的光在美術館裡是透不進來的,似乎是刻意的要讓人忘了時間的流逝,但一向晚睡早醒的天埕,依照自己的生理時鐘,在往常的時間點醒來。
額間的細汗早已風乾,天埕睜眼之後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天花板,就跟一般的日常一樣...嗎?身旁傳來的是屬於人體的溫度,搭在自己身上的是曾經擁著自己的手臂「!」天埕的腦袋轟的一響,瞬間空白了三十秒『我昨天做了什麼?』他努力的回憶著每個細節。
除了好像在夢境與現實之中來回切換,天埕完全不記得自己還做了什麼,眼角的餘光所見是宇水惠平靜的睡顏,嗯...沒錯...他沒有看錯。
輕巧的翻到側身,讓自己背對著宇水惠「Oh my god. 」天埕低喃,晨起的嗓音有點啞,然後再次閉上眼,逃避這個莫名其妙的現實。
惠不惠糾結

「嗯⋯⋯」身旁的動靜讓他恍惚間意識來到淺層,這房內向來沒有光線,促使他醒覺的刺激也就僅止於此。
然而長時間維持同一動作的身體多少對於周邊環境敏感,原本靠在一起的肢體位置改變讓他有些不習慣。

下意識伸手將遠離自己的身軀再一次牢牢的圈進懷中,厚實的手掌按在人的腹部,幾乎剝奪了對方能夠移動的空間。

他似乎將身旁的天埕當作晚安抱枕一般,腦袋更是蹭進身前人的頸窩當中。絲毫沒有發現對方已經清醒,他繼續安穩的睡著,溫熱的吐息就直接撲在對方的耳根。
CA⚜️張天埕Tim
「!」原本嘗試說服自己沒事的天埕,被突然起來的力道再次驚嚇了一下,壓在自己腹部的是宇水惠的大掌,這讓兩個人之間幾乎更沒有距離,但說要推開,老實說,天埕也是於心不忍。
耳朵後的頸窩是天埕最敏感的地方,平和溫熱的吸吐挑動著他的神經,身體的溫度正在用不可思議的速度上升著『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天埕想完便付諸行動,他輕輕的拍了拍宇水惠的手背「惠,起來,很緊。」壓抑著情緒的聲音有點顫抖,但天埕希望不會被對方發現。
耳邊的吐息依然穩穩地持續著,曖昧的搔癢著天埕的耳根,讓耳梢刷上更深的緋紅且滾燙著,壓抑反而讓他的臉漲的更紅,但他盡其所能地讓自己的表情像是無所謂的樣子。
惠不惠糾結

「唔⋯⋯早上了嗎⋯⋯」
耳邊響起叫喚聲,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半張臉埋在天埕的肩窩,似乎還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動作,只是很自然的鬆開了環住對方的手。

但是臉蛋貼近的肌膚很熱,這讓他有些疑惑:「嗯⋯⋯?天埕哥,你很熱嗎?」
緩緩地將臉從人頸窩挪開,他依舊沒有發現自己親近的動作,極其自然的在床上撐起身,他還處在裸著上身的狀態。

「要不要開空調?」揉了揉眼睛,他左顧右盼在的搜尋遙控器的方向,渾然不知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沒有多久他在床頭櫃上看見目標物,順手就按下開關。
還沒有回頭查看對方的狀態便率先詢問:「還好嗎?頭——會不會痛?」
CA⚜️張天埕Tim
天埕唰的站起身,在宇水惠還在糊糊弄弄的時候快速的往衛浴間移動,完全不想讓人看到現在自己的狀態,只是朝外頭喊了一聲「不冷也不熱,浴室借我沖澡一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分由說的像是剛出火的鑄鐵,透著紅,燃燒著。
退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打開淋浴間的水龍頭嘩啦嘩啦的,但天埕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更為明顯,自己身體的溫度居然也比一般的溫水還要再熱一些「天啊...我的天。」他喃喃說道「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嘿張天埕你跟他差了應該有十歲到底想幹嘛你是變態嗎...應該是床太小了吧一定是的...歐不我居然是...哎算了。」快速的自我對話,經歷完所有的階段。
淋浴的聲音很大,漸漸的壓過天埕不平靜的心跳。
穿好衣物,柔順的黑髮還濕漉漉的,但此刻再踏出淋浴間,天埕已經像是沒事一樣。
惠不惠糾結

「⋯⋯?」
「天埕哥——一大早精神真好。」他原先迷濛的意識因天埕風風火火的模樣而被驅散了;倒不如說是有些意外的,他應該鮮少見到對方這副模樣才對?

想著些無所謂的小事,他也離開床鋪並規規矩矩的將被褥摺疊整齊;既然浴室正在使用中,他便率先步入廚房,思考著應該準備什麼樣的早點。
拉開冰箱門的他查看著食材,這才驚覺他還不曉得天埕偏好哪種食物。

於此他後知後覺的來到浴室門前喊著:「天埕哥——吃日式的,還是西式?」
他房裡目前也就能做這兩樣料理的食材,雖然平時一個人也就隨性的處理;既然有客人的話,豐盛一點也不為過吧?
CA⚜️張天埕Tim
擦著頭髮走到餐桌前坐下,看著宇水惠的身影,天埕不明白,這個青年到底在想些什麼「日式的吧!雖然平常都吃西...隨便吃。」他話說一半,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平常自己的早餐算早餐,又想著既然宇水惠是日本人,應該比較習慣日式的早餐。
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天埕突然想起昨天那微醺曖昧的梅酒香氣,忍不住又緊張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往常神色。
「嘛...昨天,打擾了。」天埕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頸,再多說一點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昨天被抱著睡了整晚「你...還好嗎?咳...手擺著整晚,會不會不舒服?」盡力想掩飾尷尬。
『說不定他沒有覺得有什麼。』天埕哭笑不得的想著,但同時也覺得能夠這樣看著宇水惠,很不錯,是久違的,幾乎沒有過的日常小確幸「需要我幫忙嗎?只是我可能不是很擅長,廚房的事情。」他淡淡的說。
惠不惠糾結

「日式啊。」他若有所思的復述天埕的選擇,日式料理也是他最早接觸的種類,至今他也經常會想起獨自鑽研食譜的童年日子。
接著他自冰箱取出所需的食材,索性日式料理所需的高湯及漬物都是平時就準備好的,這麼一來也不會讓人等太久。

「昨天?不——沒什麼問題。」他思索著回答,同時將食材之一的鮭魚進入盆水中退冰;另起一爐火來將高湯煮沸。
「小的時候也常常這樣和親戚家的小朋友一起睡覺,通鋪有時候也會有點擁擠,但是那是另外一種體驗呢。」
他一派輕鬆的談起童年的回憶,背對著天埕開始將砧板上的豆腐切成小塊。

「天埕哥呢?」而後他反問對方:「我習慣了,那你有睡好嗎?」
「廚房我來就好,天埕哥就幫忙吃吧。」
CA⚜️張天埕Tim
「是味增湯嗎?」高湯在鍋裡滾著,天埕看著宇水惠動作俐落的處理完一道又一道的食材「好香啊。」號稱廚房殺手的他,基本上無緣經歷這些「小時候就這麼能幹,望塵莫及望塵莫及。」托著頭,天埕感慨著。
「真好,我從小就一個人睡,沒什麼機會...」天埕淺笑著「告訴我們做人不能太機車,會沒朋友的。」他指著自己「這是你天埕哥年輕時慘痛的經驗。」不過現在想起這些事情,都可以一笑置之了。
天埕雖然話這麼說著,心卻想著:『果然,惠覺得沒什麼。』臉上藏不住的是落寞的神情,走到惠到旁邊,想幫忙把什麼已經弄好的東西端上桌「一如往常的做了惡夢,不過,習慣了。」他聳聳肩,並沒有詳細講到底夢見了什麼「撇除這點算是有睡好。」端著盤子,天埕回頭對宇水惠笑了笑。
CA⚜️張天埕Tim
「惠,平常有抱晚安枕睡覺的習慣嗎?」天埕心中有無限個謎,端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他不是擅長把疑惑放在心底無限增值的人「昨天...你好像把我當枕頭了。」他垂眸,不想讓人看見他的表情。
惠不惠糾結

他將退冰的鮭魚放入已經熱過油的平底鍋,油水迸裂頓時響起一陣猶如燃燒柴火般的銳利聲響。這時他見天埕將流理臺上的醃梅子端走,同時迎來那個問題。

「⋯⋯」
「哦——!我記得,因為那時候床太擠了⋯⋯手沒有地方放。」他回想著自己睡著前確實是依著自己的意識將手臂跨在天埕身上,然而除此之外——

「還有,就是,因為天埕哥做惡夢了⋯⋯如果有人抱著睡應該會比較安心吧?」他不知怎麼的說的有些心虛,但此時鍋內的躁動已經歸於平靜。

「只是我小的時候都是這樣安慰睡不著的弟弟妹妹,如果那樣不好的話,我以後不會了。」雖然睡前的舉動是有跡可循,然而今早的親暱卻又是另一回事——那才是他真正沒有發覺的。
CA⚜️張天埕Tim
「沒有不好。」天埕直言,他的落寞不是因為如此,只是...他有點太眷戀那種感覺了,若沒有抓好那個分寸,現在平衡的天秤就會倒向一邊,不知是好是壞「是太好了。」天埕深色的眼眸裡含著遺憾,卻還是對著宇水惠笑著「謝謝...」給了我一個美好的夜晚,他沒有把話說完。
天埕深呼了一口氣「但做惡夢常有的事,我不是小孩子了,真的沒關係的。」他覺得被宇水惠當成小孩,從一開始的哭笑不得,到現在的感慨,中間的有個複雜的心路歷程變化,原因不明。
煎鍋上的魚,被翻了一面,昨晚鼓噪的心,也再回歸不到原本的樣子,就跟被煎熟了的魚一樣。收拾好心情,天埕半倚在宇水惠旁邊的牆壁上,用手肘推了推他,假裝無所謂的說「早上還不讓我翻個身。」他就是沒有辦法不去戳破那層薄薄的紙,不管用什麼方法,也不管會不會讓天秤傾斜。
惠不惠糾結

「⋯⋯」咦?
「早上——床太窄了,我沒注意⋯⋯?」
他對於現狀有些茫然,還搞不清楚為何說了一會話,天埕便一副落寞的模樣;究竟是他說錯了什麼?或是哪裡做的不對?可是自己的行動明明得到「謝謝」的回饋?

鮭魚在他們說話的期間已經熟透,現在這條魚對他而言就是世界上最簡單的東西,他很快將其鏟起擺盤。接著停下手邊的勞作,只一個勁眨著眼凝望著身邊的天埕。
「天埕哥⋯⋯覺得太好的話,是喜歡的意思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詢,臉上的笑容因緊張而有些僵硬:「是嗎⋯⋯如果是的話,要不要——」
反覆的確認,他沒有等人回應,便張開雙臂做出了向人討抱的姿勢。

「不只做惡夢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哦。」言下之意是隨時都能互相擁抱。說罷他就維持同樣的姿勢,似乎在等待著對方投入懷抱。
CA⚜️張天埕Tim
藥是毒,毒是藥,擁抱也是。
宇水惠的邀請對天埕是包著蜜糖的毒藥,是會上癮的,天埕一步一步的接近宇水惠,空間似乎像是被凝結似的,時鐘指針的每一步都擲地有聲,但...天埕在宇水惠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在關鍵的時候需要的是止損。
「笨蛋,擁抱不能隨便亂給。」天埕彈了一下宇水惠的額頭「擁抱給家人或著晚輩以外的人是有特殊意義的。」接著他掃過對方柔軟的髮絲,傾身,伸手要拿走放在料理台上的煎鮭魚。
距離很近,但天埕克制著自己不要接觸到宇水惠,怕再接近一點就再也不能回頭,他吐息粗重。
雖然失落,但他不是小孩了,沉在心底發酵的感覺,淺嘗輒止就好。
惠不惠糾結

「唔——嗯。」原以為會得到擁抱的他,被額間的觸感驚的一愣。杵在原地還是一個勁的眨著眼睛,雖然他不是不能理解天埕話裡的意思,看著人的背影卻總覺得無法再靠近。
重新面對湯鍋時,他想起自己也沒什麼資格在這件事上追根究底。

白嫩的豆腐在滾湯的表面翻滾,海帶芽和豆芽菜也一併浮浮沈沈;他將作為最後一道的湯品端上餐桌,審視了一番今天的早餐,每一會滿意的點點頭,如此一來在添碗飯就大功告成了。

「⋯⋯」雖然覺得大功告成挺開心的,但是目前的氣氛不曉得為何而凝重,這讓他有些懊惱,不知所措的替人盛了碗飯:「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太少?」
他將飯碗推至對方面前。
CA⚜️張天埕Tim
「剛好。」他垂下了眼眸,更沉更沉,讓更多的心事就沉入那片深潭裡。
白米飯香噴噴的,配著鹹香的鮭魚恰如其分適得其所,再配上一口濃郁豐富的味增湯,完美。這頓早餐,只能用完美形容「很好吃,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早餐。」天埕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想把把所有的尷尬與苦澀和著一起吞下,再抬眼看著宇說惠,只有一點憂鬱稍在眉頭,彎出了化不開心事的弧度,他開口,假裝無事的說著。
『張天埕,你振作一點。』天埕再次在心裡自我喊話,希望能夠達到期待的效果。
「惠要多吃一點,好長高。」天埕只是想多寵一點眼前這個年輕人,想著不會被察覺沒關係的,然後挑掉刺,夾了一些鮭魚給對方「不過,你好像已經很高了。」天埕打量了一下宇水惠,才發現他發育的真的很好。
即便想轉移話題,但天埕的表情總在出賣他。
惠不惠糾結

「哇,天埕哥太過獎了。」那句稱讚的份量不輕,他不由得的有些害臊,畢竟他真的很久、很久沒有為自己以外的人下廚了。
雖然如此,他依然感覺得到天埕那若有似無的憂鬱,這在本應該愉快的氛圍中添入一絲違和。

「啊,謝謝⋯⋯不過在長高的話很嚇人啦。」他試著如常的與人說笑,試圖揮去那無法言說的矛盾,沒有多久便發現這只不過是徒勞。
他在低頭進食的空檔悄悄觀察對坐的人,情況仍舊沒有改善。

「⋯⋯」
「⋯⋯天埕哥還好嗎?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最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停下手邊的動作注視眼前的人。
CA⚜️張天埕Tim
「之前我都隨便吃啊,有什麼吃什麼,難得可以吃到親手做的,謝了。」天埕扒了一口飯「我自己可弄不出這麼好吃的東西。」他努力的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企圖讓氣氛更緩和一些。
天埕以前可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陷入一個自我的懷疑。
「沒事。」天埕淺笑,看起來其實有點無奈「只是覺得很羨慕你這大個兒可以長這麼高。」他講了一個很隨便的藉口,看起來很明顯的就是謊言。
「能跟你一起喝酒又吃早餐的,開心都來不及了。」天埕向前傾身,既寵溺又眷戀的摸了摸宇水惠的頭「想這麼多幹嘛?傻小子。」然後重新拿起筷子「吃飯吃飯。」
惠不惠糾結

「⋯⋯嗯。」
他在天埕的手伸過來時低下了頭,彷彿對這種互動習以為常了。雖然還有些心不能安,但對方都這麼說——他也沒有什麼好再質疑。
「不過天埕哥。」

「隨便吃是不行的喔。」隨後他終於能夠提起先前一直在意的問題,舉箸的手就這麼止於餐桌前,指著天埕的方向,難道換他向人耳提面命的叮囑。
或許他高大的身材確實和他從小就在意飲食習慣有所關聯,雖然當時也是為了照顧弟妹這麼做的。

然而告誡的話說完,他認真的表情維持不到幾秒鐘便又轉為人畜無害的笑臉:「所以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天天做給你吃吧。天埕哥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嗎?」
他像是已經決定似的昭告。
CA⚜️張天埕Tim
聽聞宇水惠的話,天埕的心情很一言難盡,感覺對方把酸甜苦辣都混雜在一起的餵了自己一口美食,確實是讓人極度享受的,同時卻也感到新穎且複雜,說不上來的感覺打亂了他的思緒與情緒,畢竟他自己是拿不定該如何面對宇水惠的。
「現在輪到你對我說教了啊?」即便如此,天埕還是一臉滿不在乎自己的飲食習慣有多糟糕的聽完對方的長篇大論,接著開口回應,內容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不過...」天埕接著快速撇頭,還散著的髮飛揚了起來「如果...惠不麻煩的話...好。」他不想承認自己臉上的笑看起來有多麼的期待與雀躍「也沒有特別喜歡吃什麼,好吃就行。」天埕摸了摸後頸,下定決定,他不想管也搞不清楚到底要如何與宇水惠保持好安全距離,至少美食無罪,宇水惠的心意也是。
惠不惠糾結

「嘿⋯⋯那太好了。」
得到許可的他就像手握著新玩具的小孩,開心的笑著。雖然那些勸人好好吃飯的話都能夠讓他站的住腳,但事實卻是在他獨自一人時,對自己的飲食也不過是尚可接受。

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與人同桌吃飯,或許一直待在這個奇特的美術館,就真的能將這樣的生活持續下去。
但未來的事,誰能肯定呢。
惠不惠糾結
——
CA⚜️張天埕Tim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惠惠,就很好 天使94惠惠,神仙之手惠中的惠惠真的...好好
CA⚜️張天埕Tim
是能不能好好說話(天中:不能
黑海預備◇奧島兄妹
我剛剛才在翻天中的樓想說「哇……交流好多太認真了吧……ㄝ都是跟惠????那沒事了(什麼意思)」

I'm watching you guys
CA❄梅崙
我只能說
你們 就是很好
惠不惠糾結
CA⚜️張天埕Tim : oh天哪><不要這麼誇我啦 我會跟章魚一樣鑽到洞裡躲起來(什麼跟什麼
惠不惠糾結
黑海預備◇奧島兄妹 : 凱薩中好 我要紀念您第一次來我噗裡留言 (怪
惠不惠糾結
CA❄梅崙 : 表符重來啦
CA⚜️張天埕Tim
惠不惠糾結 : 我剛剛一個眼殘看成章魚躲樹洞,然後滿頭問號,不過再看一次直接買去波蘭的機票

黑海預備◇奧島兄妹 : 什麼沒事了哈哈哈(裝傻,我還等著限定版露額頭大帥哥

CA❄梅崙 : 表符好可愛我要偷存(歪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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