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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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vent.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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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姆,過來診所找我。」

  雷姆在晚餐後的時間接到鍾醫生打來的電話,「咦?現在?有什麼緊急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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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沒別的事,就現在過來,有舊宗的傷患在我這。」
  「噢!新朋友!」

  彼時他正好跟陸仁待在一起,表面上是要共同商討如何拯救他的學分大業,但實際上只會由陸仁單方面動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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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白髮紅眼的少年投去詢問的眼神,陸仁拉了拉背包,「我不要緊,反正我也可以找別的事做。」

  「好耶,」雷姆的腦袋再一次將學業成績的優先度下降了一個層級,「我現在就過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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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他和陸仁揮了揮手,在簡餐店的門口和朋友微笑道別,便朝著撒爾維亞教堂的起跑。

  陸仁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好一會,拿出手機播通了電話。
  「……你現在有空嗎?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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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爾維亞教堂。

  頂著星光來到平凡的社區一隅,雷姆熟門熟路的從教堂的連通道來到鍾醫生的診所,用腳步聲充當敲門,推開了診間的白色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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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宗的老人就喜歡使喚人,真是囉嗦,又不是不知道聖骸倡議有多煩人。」
  「那就丟著別管。」
  「丟著?然後縮來這小社區的邪教教會當修女嗎?啊哈,沒門,我這個人是閒不下來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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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診間內,鍾醫生坐在座位上,腿上擱著一條穠纖合度的長腿,他正拿著針線為上頭一條怵目驚心的傷口縫合。

  那條腿的主人坐在鍾醫生的對面,是一名上了妝的英麗女性。她外表看來三十歲上下,戴著細框眼鏡、且有一雙美艷的眼睛,淡紫色的眼影與大紅色的口紅很是吸引人,下半身則蓋著白袍,遮擋住大腿至腰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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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看起來正在友好的辯論,於是雷姆好奇且乖巧的駐足在門口。
  「哇喔?」女子注意到他的出現,轉頭望向他,「醫生,這個小夥子是誰?」

  「妳的同行。」鍾醫生沒有抬頭,將細針再次送進女子腿上傷口邊紅腫皺褶的肌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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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行?天啊,這年紀就入行,該不會還是你帶的?真可憐。」

  「可憐的人是我。雷姆,自己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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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等到發言時機的雷姆帶上門,和陌生的女子揮揮手,微笑道:「嗨!我是雷姆,和妳跟鍾醫生一樣,是驅魔人。很高興認識妳!」

  「我是芬妮克絲,」女子同樣用微笑回應,但更成熟,「姑且算是……鍾醫生的舊識?我是舊日月宗的驅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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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醫生:「只是個病人。雷姆,這週的假日空下來。」

  「這週的假日……好喔?」雷姆歪頭想了想,「沒問題,是有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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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體模型』的風聲,你和我一起去探情況。」

  「人體模型?」雷姆翻找起腦內的字典,想起鍾醫生曾經教過他的,「是說聖骸倡議吧?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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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芬妮克絲發出抗議:「嘿,那是我的工作!你這個偷情報的無恥之徒。」

  「就妳這傷也想去和聖骸倡議打?不如把機會給我當教材。」
  「這回是有報酬的,我——嘶、好痛!你這是故意的吧?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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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妳一半當助教費,成交。」
  「……你是說我什麼都不用幹還能領錢?醫生,你要不直接娶我算了?」
  「不要。再說也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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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傷重病危的時候你至少可以幫我簽手術同意書?」
  「我就是幫妳動手術的那個人,芬妮克絲。」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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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鍾醫生說話總是不留情,但雷姆很少看到有人能和他這麼一來一往。他饒有興趣的坐到角落的椅子上,嘴角上揚著像是在聽廣播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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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你浪費這小子一大個青春夜晚,就只讓他來看一眼大齡單身女,順便塞他一個這麼糟的任務?」芬妮克絲的目光落到雷姆身上,語氣帶著些許諷刺,卻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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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我恨不得把他趕出去。」鍾醫生已經替芬妮克絲縫完了傷口,正將工具扔回桌上的鐵盤,並擦拭手上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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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姆送給芬妮克絲一個友善的笑臉,道:「是我自己想來的!我請鍾醫生有其他認識的驅魔人就介紹給我,多交點朋友總是好的嘛!而且還是芬妮克絲這樣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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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診療室沉默了幾秒,只有鍾醫生剪紗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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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值得嫁的男人不是老了我十歲,就是小了我十歲呢……」芬妮克絲惋惜的扶額。

  鍾醫生:「聖物拿出來,我很擔心妳受認知汙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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