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冷|一根胡蘿蔔
原創 | ᴢ ᴀɴᴅ sᴀ | IF現代 — Ch.8】



  急促的門鈴貫穿黑夜,拍打厚實而沉重的大門;靜謐的宅邸隨之點燈,響起一陣沉重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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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聲由遠至近,止於門後。幾秒後,穿著開襟襯衫的格羅茲尼推開門扉,皮笑肉不笑地直視門外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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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賽凱爾斯‧埃文掛著虛情假意的微笑,故作真誠的欠身。

  「晚安,教授。」語調溫婉的開口,他彎眼,幾不可見地觀察對方,「半夜打擾,多有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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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羅茲尼望回屋內,看向走廊上的掛鐘——凌晨三點——嗤之以鼻地笑了一聲。「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有多擾人。」轉回視線,格羅茲尼雙手環胸,不以為意地靠住門框,「所以?有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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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沒甚麼大事……」埃文搖頭,將手伸進口袋裡。此舉成功吸引了格羅茲尼的注意,他警戒地瞇起眼,握住門把,對不速之客表達露骨的警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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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埃文莞爾,從口袋裡抽出一張老人關懷的傳單,一臉誠懇地遞給對方。「就是順路經過,想來提醒您上個廁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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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野貓鑽過兩人的腳邊,沒入黑暗,留下一聲冗長的貓吟。叫聲停止時,格羅茲尼挑眉,拋下一句「稍等。」便進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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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著傳單的埃文停在原地,還沒看清門廊的長相,已見格羅茲尼抱著一個裝著波斯菊的玻璃花瓶折返,雙手一揮,將水潑向自己。

  嘩啦一聲,人衣盡濕。埃文故作鄭定地收起濕漉漉的傳單,抿了抿唇,吐落黏在嘴角的花瓣。

  「看來教授有點起床氣,那我先告辭了。」他道,細微地往後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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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走不送。」

  格羅茲尼冷笑,毫無遲疑地關起門扉,留下一身濕的埃文以及再度路過的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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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兒跳上門邊的花圃,豎起耳朵,觀察一身濕的男性;只見埃文若有所思地望著緊閉的大門,直到冷風呼嘯,方才拉著濕透的衣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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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下午,埃文一如往常地走進格羅茲尼的辦公室。和煦的陽光斜切室內,灌溉窗台上的多肉植物,將圓潤的倒影印在埃文的襯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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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向忙著批改作業的病理學教授,埃文拉開辦公桌旁的矮凳,慢條斯理地落坐於側。「親愛的教授。」埃文的話語帶著濃厚的鼻音,像是隔了一層戳不破的膜,沈悶且黏稠,「昨天您睡得可安穩嗎?有沒有因為欺負學生而良心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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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茲尼低著頭,從抽屜裡抽出一張面紙,四角對齊,折成平整的四方形。

  「除了『夢見』你半夜跑來煩我都還好。」他將面紙遞給對方,順勢看向明顯感冒的男性。通紅的鼻子搭配埃文一貫的西裝背心,像極了默劇中的丑角,逗得格羅茲尼一陣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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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格羅茲尼上揚的嘴角,埃文挪動伸向面紙的手,轉向格羅茲尼所穿的白袍。一笑間,埃文將臉埋進白瑕的布料中,猛地使力,將鼻涕擤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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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飽足水感的擤鼻涕聲迴盪,掩去冷氣運轉的噪音及戶外的拍球聲,卻不能夠掩蓋格羅茲尼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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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白袍擦了擦鼻子,埃文推開臉色鐵青的格羅茲尼,離開座位,神清氣爽地舒展筋骨。他看向默默脫掉外袍的教授,事不關己地微笑。

  「謝謝您的紙巾。雖然很想多跟您聊一下昨晚的夢,但——」埃文拖著尾音,迅速地走到門邊,「我要先去上課了。」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飛奔出去,留下以兩根手指夾著白袍的格羅茲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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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格羅茲尼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將衣服扔在地上,打開抽屜,翻出成堆的成績單,並將筆尖指向埃文的日常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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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俐落的簽字一體成形,想當然,埃文這學期也沒能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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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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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埃文對自己的成績一直過不太去,不知道他這輩子有沒有機會畢業(幹
敗請電火王🦊🔪坐牢
救命啊埃文同學超沒禮貌我大笑
都被潑水了隔天還來招惹教授,太過真愛了吧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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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763446: 假裝自己很紳士其實就是個沒禮貌的混蛋啊埃文!!!老人關懷那對我真的邊寫邊笑

教授只好負起責任「關懷」生病的埃文同學了(要幹嘛
依洛
好棒我超愛這兩個幼稚鬼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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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洛 : 幼稚鬼好舒壓,該從殺人鬼的故事改成幼稚鬼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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