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atear▼竹未滿
煉炭 杏炭
我膝上的貓頭鷹先生

聽說最近師生戀正火,所以就來寫膝枕咖啡廳paro吧
Megatear▼竹未滿
「煉獄……你這傢伙,雖然最近已經很怪了,今天這又是怎麼了?終於瘋了?」
時間是即將迎接週休二日的週五晚上、地點是就職學校附近的平價居酒屋、對象是在同一間辦公室裡共事的同事們,正是所謂「應酬」、在這個國家廣為流傳的職場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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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學園的老師們在下班後一週來個兩三次已經是常態,突兀地被美術老師宇髓天元點名的歷史老師煉獄杏壽郎放下手中的超大型啤酒杯,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唔?我很好,非常正常!為什麼這麼說?」
他這麼回答後,身旁幾位正在飲酒吃食的同事面面相覷,見有人開第一槍,也跟著應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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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
首先提出不正常之處的是平時話少的體育老師富岡義勇,總是因為各種原因不受待見的他今天說出的話難得讓眾人一齊重重點頭,杏壽郎看向自己的手邊。
平時杏壽郎來居酒屋總是不理睬酒精飲料,進門就先對櫃台大喊「先來白飯!」,可今天他手邊卻只有橫七豎八好幾個空啤酒杯,杏壽郎回過神來也覺得有些困惑,但不尋常的事還不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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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菜……那樣好吃嗎?」
平時總是戴著口罩,不讓人看到進食模樣的化學老師伊黑小芭內看向杏壽郎面前的下酒菜,純白的通心粉沙拉泡在醬油裡面、焦褐香酥的炸雞塊上則擠滿美乃滋的小山,杏壽郎平時最愛的地瓜味噌湯就更恐怖了,整條烤魚倒立著插在湯碗裡,配上載浮載沉的地瓜,一副高級郵輪撞上冰山後沉沒般死不瞑目的慘樣。
更驚悚的是,直到被點醒前,杏壽郎都還極其普通地用這些被自己惡搞的食物下酒,完全不覺得有哪裡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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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裡啦、這裡。」
數學老師不死川實彌指向額頭,杏壽郎也下意識往自己的額頭摸去,摸到了綁在腦袋上的布條。
也不是沒喝醉過,可杏壽郎低頭一看,領帶分明還好好地繫在脖子上,從頭上解下來的是原本放在桌邊的抹布,難怪剛剛來收拾的店員最後一臉驚恐地被同事們勸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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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沒有說過一句『好吃』。」
目不能視物的公民老師悲鳴嶼行冥也從其他方面知道杏壽郎今日狀況有異,他說出的話語沉穩有威嚴,身邊所有人無不滿臉擔心地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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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則是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生物老師胡蝶香奈惠的笑容與平時相比有些勉強,她「啊哈哈……」地乾笑後指向杏壽郎面前的桌面。
「……煉獄老師,正在為戀愛煩惱呢。」
其他老師都沉默不語地移開視線,杏壽郎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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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有找任何人討論過這件事,為什麼所有人都表現得好像了然於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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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壽郎低頭一看,唯一一盤沒有被他亂加調味料的下酒菜是綜合生魚片,然而無論魚也好、貝類也好都沒有被動過筷子,盤子上唯一消失的東西是做為裝飾用的菊花。
而杏壽郎指尖只捏著光禿禿的花心,鮮黃的小花瓣已經散落一桌,腦中隱約還有著一邊摧殘那朵花一邊喃喃念著什麼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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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還是趕快回家休息比較好。」
以這句話下逐客令,杏壽郎連自己的單都來不及買就被同事們打包丟出居酒屋,天元甚至還監視著他直到走進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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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壽郎看著手錶上還算早的時間,在剪票機後來回踱步,老實說,雖然沒吃什麼東西但完全感受不到飢餓,香奈惠一語中的,杏壽郎近期的確為情所苦,甚至到了食不下嚥、夜不成眠的程度了,身為身負教育責任的老師,他為自己的怠職感到苦惱,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停止對僅僅一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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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對象是同性、還是重要的學生,這件事,可不是對任何人都說得出來的。
抱頭苦思了好一陣,杏壽郎最終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通某支電話,然後急匆匆地往與回家不同方向的月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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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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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商業區的距離有數條街道之遠、與紅燈區的距離卻也還有一段,此處坐落的店家雖不至於偏離正道、卻也帶著尋常店家無法覓得的辛辣風味,吸引著因各種原因不想或無法往更深的街區走去的中間客層,咖啡廳「Water Breathing」就是這樣一家提供稍微有些與眾不同服務的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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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今天也很冷呢,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哦。」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小水豚、嗚……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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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起身喝完招待的咖啡都還停不下啜泣的上班族女性是常客,今天也盡情傾訴了她在職場上是如何百般受前輩刁難、薪資給得又是如何摳門,連下班後出勤也不肯給加班費,這種事情在應酬時說不得,又怕被古板老派的父母責罵沒有抗壓性,只能在這裡一股腦地在這裡哭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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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並不是普通的諮詢,而是躺在店員的大腿上說出難以啟齒的煩惱與困擾,想哭就哭、想被安慰就給予安慰,也就是所謂的膝枕,這就是近期在社群平台上火熱的治癒系咖啡廳「Water Breathing」提供的特殊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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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終於破涕而笑的上班族女性的咖啡廳店員——竈門炭治郎懷著又為一人分憂解勞的成就感起身,進行簡單的打掃,把原本舖在自己大腿上、如今已經被眼淚與鼻涕沾濕的毛毯塞進藏在茶几下的簍子。
今天是週五,明天不用上學,為分擔家計而接受創業的學長邀約而在這裡打工的炭治郎會工作到末班電車發車前的深夜,與學生同樣即將迎接假日的白領在今天會特別想晚回家,多得是應酬後想跑來哭訴一週辛勞的上班族,正是賺錢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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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因長時間被躺而發麻的大腿,此時放在茶几上的內線響起,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來櫃台「是他哦!『貓頭鷹先生』來了!而且一次就包了三節呢!」的興奮叫聲,炭治郎的心臟瞬間漏跳了好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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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節,也就是到下班前的時間全被那個人包走了,炭治郎趕忙將全新的毛毯拿出來鋪在大腿上,又對著手機鏡頭拼命地整理自己的儀容,這才戰戰兢兢地轉告櫃檯可以讓客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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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裝設門板的地方掛著長長的門簾,這是為了不讓與客人在包廂獨處的店員遭受非禮,將這間店與紅燈區的性產業劃清界線的保險,可炭治郎知道,接下來要來的客人是萬萬不可能對自己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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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熟悉的腳步聲接近,搖晃的門簾後方出現赤金雙色頭髮的高大身影,來人見到沙發上的炭治郎,一雙橙燦金亮的大眼睛微微瞇起,露出燦爛得與夜晚不太相襯的笑容,淡淡的酒味竄上鼻尖,他毫不猶豫邁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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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貓頭鷹先生。」
「唔嗯!晚安,竈……水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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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包廂的雖然是熟人、但也是客人,由於在這裡打工的店員與不希望身分曝光的客人都會使用假名,兩人也順理成章地以各自的代號互稱,「Water Breathing」店員使用的代號都是水生動物,這似乎是前輩們創業以來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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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先生」名為煉獄杏壽郎,是在炭治郎就讀高中任職的歷史老師,為人開朗、教學熱心,而且還長得很帥,是一眾女學生吹捧的偶像,同時也是炭治郎悄悄傾慕著的對象。
……不過,早就已經認清這是沒有結果的單戀了,因為他好像就是因為戀愛的煩惱才會來到這間咖啡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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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上有啤酒的香味呢,有點醉了嗎?」
「沒有!只喝到一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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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裝潢凸顯柔和氣氛的包廂中,兩人在沙發上並肩而坐,腿上鋪著柔軟毛毯的炭治郎側過身,對耳根泛著薄紅的杏壽郎張開雙臂,做出「請」的姿勢,杏壽郎也意會地在炭治郎腿上躺了下來,調整姿勢,接著呼出帶著一絲舒坦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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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來這裡並與打工的炭治郎巧遇時他誤會了這份工作的內容,為此尷尬了好一陣子,手忙腳亂地解釋後總算說服他接受自己的服務,而現在的杏壽郎已經能相當自然地一來就躺上炭治郎的大腿任他擺佈了。
將手放到那頭如貓毛般柔軟的頭髮上輕輕撫摸起來,躺在自己腿上的杏壽郎就發出喉嚨顫動的低笑,炭治郎腦內頓時產生大型犬在向主人撒嬌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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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一半?」
「唔嗯……專心不了,在菜上加了一堆調味料,結果被趕回家了。」
杏壽郎苦悶地說出稍微有些前後湊不上的回答,根據先前兩人談到他家庭和睦、事業有成,炭治郎便擅自猜想他之所以煩惱到不得不找上這裡的理由就是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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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週五晚上,那麼剛剛與他在一起的應該就是他心儀的女性、也有可能已經成為了戀人,或許今晚的約會並不順利,杏壽郎與那名女性不歡而散。
……到底是挑剔成什麼德行的女性才會拒絕這麼完美的好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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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嫉妒與不甘爬上心頭,炭治郎咬牙甩開「如果是我」這樣不可能的幻想,但在意許久的他仍忍不住揀選著較為委婉的詞彙,開口詢問。
「貓頭鷹先生,現在正在與誰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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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氣氛相當和緩,卻覺得杏壽郎的肩膀稍微動了動,變得有些緊繃,但炭治郎不覺得問他是件壞事,以打工這段時間累積的經驗看來,很多人都是在他人詢問後才有勇氣說出來,也才能在說出來後變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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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單戀而已。」
原本以為難得安靜的杏壽郎應該不會開口了,但他過了一會還是回答了炭治郎的問題,希望說出來後能讓他的心情變好些,炭治郎一邊為他按摩肩頸、一邊延續著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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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積極的那種呢?還是被動的那種呢?對方喜歡怎麼樣的呢?您長得高、很帥氣,而且很聰明、聲音也很好聽,我相信是您的話,一定能順利地讓對方明白您的心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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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是專業的諮詢機構,為了避免弄巧成拙,不能給予太明確的建議,是這份工作的要訣之一,但炭治郎就是很想讓喜歡的對象與他喜歡的對象能進展順利,所以用稍微強硬的語氣為杏壽郎打氣了,然而此話一出,躺在大腿上的那具身體卻動都不動地徹底沉默了下來,由於他背對著炭治郎所以無法確認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覺得說不定說錯了什麼話的炭治郎感到喉頭倏地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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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對著明明在課堂上已經看了無數次、但今天看起來好像非常寂寞的背影伸出手,原本乖乖躺著的杏壽郎突然轉身將臉貼近炭治郎的腹部,接著移動身體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大腿被沉甸甸的重量壓住,突然被抱住的衝擊令炭治郎發出「咕噗!?」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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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頭鷹先生……」
杏壽郎抱住的位置已經超出毛毯鋪著的範圍了,這是在入店時就會明確告知客人的禁止行為,這點他應該是知道的,在這之前也從來沒有做過踰矩的行為,心跳不已的炭治郎拼命嗅吸杏壽郎身上的酒味,想盡辦法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因為他喝醉了,才一時忘記眼前的人並不是他心儀的女性,而是膝枕咖啡廳的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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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杏壽郎是責任感非常強烈的類型,雖然現在喝醉了,但要是醒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肯定會非常錯愕的,炭治郎正想著要怎麼哄他放手,杏壽郎卻突然抬起了頭,分辨不出蘊含了什麼情感的琥珀色眼睛直勾勾地望來,看得炭治郎渾身一顫,原本想輕拍他肩膀的手凝滯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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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杏壽郎鬆開了環抱炭治郎腰部的其中一隻手,轉而握住他仍僵硬著無法抽回的那隻手,收到自己唇邊,指尖碰觸到又薄又柔軟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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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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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言語,炭治郎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撐破胸膛,連原本該對客人使用假名的規矩都忘記了,但聽到炭治郎用原本的稱呼,杏壽郎卻像是非常開心似的,更加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小孩拿到了最喜歡的玩具一般,珍惜地捧在掌心。
——不還給你了。能從杏壽郎的動作中讀出這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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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竈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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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濃烈情意的氣味,杏壽郎的語氣溫柔得令人一聽就渾身酥麻,不是別人的名字,呼喚的毫無疑問是炭治郎。
而心神動盪的炭治郎,只能盡力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因為不小心用了原本的稱呼叫他,杏壽郎才用與之相對的稱呼回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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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神接觸中,杏壽郎滿足地閉上眼睛,被指尖碰觸的嘴唇呼出滿足的嘆息,嘴角上揚,呼吸的頻率變得輕淺。
……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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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牢牢抓著,指尖輕觸杏壽郎微微蠕動的嘴唇,溫熱的鼻息噴在手背,而他的另一隻手還攬在自己腰間,炭治郎處於只剩單手還能自由活動的狀態,抬頭一看,預約的三節時間還剩下兩節,將近一個小時。
……被睡著的煉獄老師抱著一個小時,動也動不了的幸福時間,未免過於奢侈……不、不是,是太煎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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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張意外孩子氣的睡臉,炭治郎悄悄移動僅剩一隻自由的手,想趁這絕無僅有的機會偷摸他那比想像中更圓潤的臉頰、頗有男子氣概的頸側、或覆蓋著鬢角碎髮的耳朵,可他的手掌在半空中游移了好一陣子,最後只選擇拉起垂在腿邊的毛毯一角,裹上杏壽郎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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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喜歡的對象也這樣的話,告白明明一定會順利的啊……」
隔著毛毯輕拍那寬大而結實的肩膀,炭治郎嘆息著如此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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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剛好呢,本來想說大概再五分鐘就得把您叫醒呢。」
迷迷糊糊中看到溫柔瞇起一雙石榴色瞳仁、露出討人喜歡微笑的臉孔,杏壽郎本想伸手碰觸那張令自己憐愛不已的臉,但眨了眨眼,不知為何覺得不是很想鬆手。
Megatear▼竹未滿
……不想鬆手?自己拿著什麼嗎?
覺得左手掌心莫名溫暖,低頭一看,自己正抓著炭治郎的手不肯鬆開,與此同時覺得右手手臂攬著什麼柔軟的物體,抬頭一看,自己正愜意自在地摟著炭治郎的腰,杏壽郎看看自己這隻手、又看看自己那隻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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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我喝醉了!」
「沒事的,貓頭鷹先生什麼事都沒有做哦!反倒是買下來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結果沒怎麼服務到您,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呢。」
杏壽郎嚇得馬上放手,起身作出投降姿勢,炭治郎從伸手可及、放置著咖啡機的茶几上端來招待的咖啡,接著隔著被睡亂的毛毯揉揉大腿,若無其事地伸了個懶腰。
Megatear▼竹未滿
「我能再來找水豚少年說說話嗎?……關於戀愛的煩惱。」
「嗯!無論何時都可以哦!希望您能早日實現與心儀的人在一起的願望。啊!要不要為您預約下一次的時間呢?」
見他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杏壽郎喝著名義上是咖啡廳所以姑且會拿出來招待的咖啡,反倒越想越難以釋懷。
Megatear▼竹未滿
……是喝多了、醉了,但也不是完全記不得剛剛發生了什麼,至少、直到抱住炭治郎為止都還隱隱約約有些記憶。
那時受到酒意驅使而難以克制踰矩的行為,為此感到相當羞恥,但也不自覺心想難道眼前的少年就對自己的那些親暱的舉動一點感覺也沒有嗎?想著,杏壽郎停下穿上大衣的動作,忍不住有些賭氣地開口。
Megatear▼竹未滿
「我的願望剛剛還在實現著、現在又沒有實現了。」
Megatear▼竹未滿
咬著嘴唇緊盯炭治郎的眼睛,只見他原本游刃有餘彎起的嘴角逐漸垂下,眉毛隨之上揚,嘴張成了難以置信的圓形,像是想講什麼話似地開闔著,顯而易見的緋紅爬上他的臉頰。
「那個、我……這、真是可惜……呢……」
Megatear▼竹未滿
怯縮著避開杏壽郎的視線,炭治郎回得結巴又心虛,他到底將剛才那句話理解成了什麼意思,在杏壽郎想明白之前,晚餐時沒被填飽、至今早已空蕩蕩的胃袋被咖啡一暖,不看氣氛地發出「咕嚕~」一聲,意識到自己確實過於衝動而想找個藉口趕緊離開的杏壽郎像被電到一樣旋即立正。
Megatear▼竹未滿
「對了!宵夜!晚餐沒吃飽所以、宵夜!晚安!少年!下週學校見!雖然這裡離車站很近但回家時小心點!還有別著涼了!」
「呃、好……那個,晚安……煉獄老師。」
Megatear▼竹未滿
不敢再多看炭治郎那像是感到尷尬的表情一眼,杏壽郎幾乎是落荒而逃地匆匆離開包廂,可路經門口時被櫃台小姐一盯,他又乖乖走回來預約了下一次的服務才捨得離開,此時手機嗡嗡兩聲,傳來訊息的對象正是方才分別的少年,內容只有一張從地圖程式截下來的圖片,在附近營業到深夜的拉麵店上畫了個紅圈。
Megatear▼竹未滿
……就是因為這孩子總是這麼溫柔、這麼貼心,才會明明下定了決心放棄這段感情,至今卻仍然無法自拔啊。
Megatear▼竹未滿
在霓虹燈浸染夜色的街道上左思右想、來回踱步,杏壽郎最後還是找了根不顯眼的路燈駐足其下,在訊息的回應欄上輸入「準備下班了嗎?要一起去嗎?我請客。」,接著望向不遠處的「Water Breathing」店門,焦急又期待地等著它被推開。
Megatear▼竹未滿
〈沒有惹〉
Megatear▼竹未滿
@upup5jp - 早上臨時來了一批疫苗所以趕著打了第三劑,花街系列的更新又要延後了,感覺快不行了但趁...
原梗在這邊。
寫得沒這麼搞笑。
但煉獄老師還是在賣萌這點不會變。
Megatear▼竹未滿
下篇?
不知道。
Megatear▼竹未滿
看到鐵達尼號味噌湯時可能會以為是搞笑向但是其實很嚴肅。
大概。
Megatear▼竹未滿
太長了。
我想起為什麼我都不直接在回應區貼文,因為我話超多。
Megatear▼竹未滿
炭治郎對那句話的解讀當然是覺得煉獄老師剛剛肯定是跟喜歡的妹仔在一起,然而稍微有點心虛。
煉獄沒有說剛剛是在跟同事聚餐的所以不知道他是這麼解讀的。

再講話不說清楚啊兩位。
梅梅
Megatear▼竹未滿 : 大家快來看膝枕咖啡廳出現了!!!這回只有喝醉的老師跟誤會的少年啊嗚嗚嗚嗚
少淵🌙多坑人生
兩位話再不說清楚啊!!!
吼這樣似即若離的距離感真的是要這麼死人了!!怎麼可以沒有下呢!!!!!
太太!!!!
娜娜nana🔥🎴⚔️🪕
太太啊我要敲碗下!!
喝醉的老師果然忠實的實行自己的慾望,但少年從一開始就誤會了、這種話根本有說跟沒說一樣啦!吼呦
藍翡
膝枕咖啡廳啊啊啊啊啊!炭炭快答應去吃宵夜,我替你們急死了~~~
《怎麼可以沒有惹(p-cry)
Megatear▼竹未滿
梅梅 : 如果炭治郎不主動的話老師是不可能會回應的,但老師的態度又讓人誤會,只好少女漫畫式拉拉扯扯了
Megatear▼竹未滿
少淵🌙多坑人生 : 炭治郎以為煉獄有小女友、煉獄也以為炭治郎對自己沒有半點意思咩~
兩邊都不知道他們其實是兩情相悅,如果沒有人打破平衡的話他們就只能忍到其中一個人再也沒辦法忍受為止,很辛苦的哦~
Megatear▼竹未滿
娜娜nana🔥🎴⚔️🪕 : 清醒的時候有多禁慾,喝醉的時候就有多誠實,要是再讓他多喝個兩杯搞不好就他就直接告白了,但是我還想玩弄他們一下所以就留到後面
Megatear▼竹未滿
藍翡 : 〈怎麼不可以沒有了〉
炭炭肯定答應,還會接受煉獄的好意坐計程車回家,但怎麼想都只是很普通的老師請學生吃宵夜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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