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東京少年連續殺人案（二）
※調查官五条Ｘ連續殺人案兇手悠仁
※一個小小連載，不保證日更，但我希望２２８前更完，十回內結束
※稍微沉重，涉及精神疾病、凶殺案、自殘傾向
※前篇：（一）

二、
他翻開卷宗，成堆的資料差點滑出來，白髮男人隨手翻出一張精神診斷書，一張血肉模糊的照片就隨著那張診斷書一起掉出來，他迅速撿起丟進資料夾裡，五条悟不想讓少年看到當初的案發現場，畢竟誰能想像得出來，將數十個人活生生分屍又攪和在一起的是一個剛滿十四歲的少年。
解離性身分疾患。
他撫過診斷書上的診斷結果，少年在法庭上崩潰的樣子竄過他的腦海。
「五条先生。」
少年的聲音忽然傳來，五条悟抬起頭，虎杖悠仁站在書房門外，對方穿上了他準備的睡衣，維持著敲門的動作，對方拉拉袖子，似乎有點不習慣，說：「我洗好了。」
「那就好，你介意讓我看爺爺給你的資產嗎？」
「......」
少年無聲地看著他，轉過身離開書房，五条悟愣了下，他這是被拒絕了嗎？

他鬱悶地想，沒想到一會兒虎杖悠仁又走了回來，他眨眨眼，少年說：「五条先生想看的話給你看。」
「喔！謝啦。」
他招呼少年過來，對方有點遲疑，走到他書桌旁將文件放在桌上，又後退一步與他維持著距離。
「？怎麼了？」
「沒事。」
五条悟努努嘴，他低頭看了下少年的赤腳，又抬起頭，說：「我給你的拖鞋呢？」
「我忘了。」少年的雙腳大拇指交疊在一起。
「要記得穿，地板很涼。」
五条收回目光，他從文件裡拿出了存摺簿鑰匙和提款卡，以及一些地產資料，他稍微看了下，地產是那棟老房子，虎杖悠仁的爺爺沒有留下債務，存款裡至少有八百萬，不知道有多少是保險理賠的錢，如果沒有算上保險那應該還會再多出一些錢，如果省一點的話，足夠少年在成年以前養活自己，可是如果要算上心理治療的費用可能會有點不夠。

「你爺爺很愛你。」
「......我不知道。」
他朝少年看去，對方低著頭，從少年院出來後，虎杖悠仁一直是如此，五条悟明白少年的迷惘，很多悔改的少年犯罪者從少年院出來都會需要花上一點時間重新適應和取得社會的信任，但至少相比成人犯罪者已經好很多，他們不需要背負太多社會的眼光，畢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他說：「你願意和我談談嗎？悠仁。」
少年抬起頭，說：「五条先生想問我什麼？」
他撐著臉頰，說：「我不是想調查什麼事，我說過，那件事已經結案了，無論是傷害你的人，還是你傷害的人，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傷害你的人已經付出了他們自己的代價，即使你傷害過人，但那也不是你願意的。」

「......」
「悠仁，你一年多前不願意和我說心裡話，所以那時候我只能就事論事，你還年輕，有大好的未來，我不會要你立刻不要執著，但放鬆一點，好嗎？」
「......」
他注意到少年握緊手，又道：「如果我說的話讓你不舒服，我很抱歉。」
「......我不懂。」
少年擠出話來，抓著那頭剛洗完而顯得柔軟的短髮，說：「日車律師也很努力想讓我相信我是無罪的，腦袋裡的聲音卻沒有辦法讓我欺騙自己，我也很想乾脆消失，但我不知道那傢伙會做出什麼事，五条先生，你為什麼不阻止日車律師？為什麼不讓我和那傢伙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少年越說越快，五条悟愣了下，他站起來，靠近少年抓住對方肩膀，說：「悠仁，冷靜一點。」

少年渾身發顫，似乎回想起痛苦的事，他又道：「你有藥嗎？」
虎杖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地擠出話來，說：「在......袋子裡。」
五条悟鬆開他，回頭翻那袋文件，從裡面找到綑在一起的鎮定藥物，他讓少年等他一下，他快步奔出書房去倒了杯水，回到書房讓少年吞藥，五条悟扶著對方讓他在他的椅子上坐下，吃了鎮定藥後虎杖悠仁整個人放鬆下來，他抓著少年的手，一刻不敢移開視線，他說：「吃這個沒關係嗎？」
「嗯，那傢伙......已經睡很久了，家入醫生說，我們的人格正在整合、不對，應該說，我正在吃掉他，很好笑吧？五条先生，這樣子的我，有什麼資格說那些事不是我做的呢？」
少年眼皮微張，吃了藥後意識似乎也輕飄飄的，盯著前方眼中又沒有焦距，只是哈哈笑了兩聲，五条悟看了卻忍不住皺起眉，他在椅子旁蹲下，說：「別那麼說，那代表你確實在好起來。」

「嗯......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在五条先生你面前特別容易說這些討人厭的話。」
「沒關係。」
虎杖悠仁恍惚地眨了眨眼，轉過頭朝他看來，他警戒地看著少年，卻只看到少年放鬆地閉起眼睛，朝他靠了過來，飄渺地說了入睡前的最後一句話：「要是......五条先生你能夠讓我永遠睡著就好了。」
「......」
他維持著蹲下的姿勢，少年在脖子間呼呼熟睡，看來藥效作用很快，五条悟伸出手輕輕抱住少年，他張了張嘴，說出少年未入睡前想說出口的話。
「說那種話，你的爺爺會難過的。」

男人將少年打橫抱起來，十五歲的孩子體重不輕，不過五条悟卻覺得對方輕的像羽毛，他將少年抱進客房，替少年好好地蓋上被子，少年睡得不太安穩，五条悟坐在床邊撫平了虎杖悠仁皺起的眉，他待了一會兒，確認對方不會突然醒來後，稍微安心了下來，他走出了客房，走回書房去，拿起桌上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喂？』
「是我，硝子。」他靠在書桌邊，拿起方才看到一半的精神診斷報告，說：「我把虎杖悠仁接回家了。」
『咦？真的假的？你未免太關心那孩子了吧？五条，你腦袋壞了？』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什麼自己的理由？』
「我不想說，我只是想問你那孩子的精神鑑定，我聽他說，他的人格快統一了？」
『喔......原來是這件事。』
「嗯。」
『抱歉，病人的隱私我不方便透露。』

「硝子！」
『沒辦法的事就是沒辦法，五条，是你越線了。』
「......」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這孩子關注太多，你是調查官，應該做的事不是對過去案子的孩子投以過多關注，就算案子已經結束也一樣。』
他感到喉嚨乾澀，五条悟明白對方說的是對的，可是沒有辦法，他捏捏眼頭，說：「......硝子，你知道我今天去接他的時候，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是什麼表情嗎？」
『什麼？』
在失望以前，五条悟深刻記得那孩子的表情，他沉聲道：「我以為他會不想見到我，但他看到我的瞬間，有多高興你知道嗎？就好像......好像我可以再將他送回去他應該去的地方。」

『.....』.
「我不覺得他有好起來的樣子。」
『......解離性身分障礙本來就有可能會伴隨著其他精神疾病，虎杖他的解離性身分障礙確實快好了，但他的憂鬱狀況他一直不太配合治療。』
「......」
『我知道你很想為那孩子做什麼，這一年你一直關注他，可是你不需要多說什麼，理解的話對他們來說常常會有反效果，說出我明白這種話是很不負責任的，我們永遠無法理解他們的痛苦，如果你真的想幫助他，多陪陪那孩子讓他信任你就好，可是我不希望你再涉入更多。』
「......沒有其他辦法嗎？」
『有些傷害是無法憑三言兩語就抹平傷痕的，你應該也很清楚吧？』
「......」
『另外，雖然他的解離性身分障礙快好了，但不能夠受到太多刺激，那樣會讓他病情惡化。』
「......我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了就好，希望不會是夏油和我透露的那樣。』
他苦笑一下，難得被好友說得幾乎回不了嘴，五条悟顧左右而言他，說：「下次再請你喝酒，謝啦，硝子。」
他掛斷了電話，不給對方再說自己話的機會，五条悟將手中的診斷書收回資料夾裡，他走回客房望了下床上呼呼熟睡的少年，他安心地舒出了一口氣。
五条悟是不可能承認他對那孩子有任何逾矩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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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

理智和情感在拉鋸著的五条呢 什麼時候會和悠仁達成拉布拉布的甜蜜結局我好期待喔
ARIA真的好會寫，每次看了都很開心

看悠仁這樣好心疼 五條加油哇！！欣慰的是悠仁在開始慢慢信任五條了對著五條說出很多心理話

好好奇五條這麼關注悠仁的原因
慢慢的獲取信任，五條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大人嗚嗚嗚嗚嗚

資料庫罐頭-⚾️+咒深坑中 : 沒......沒有很會寫，但罐頭喜歡太好了！請大家盡情欣賞五條掙扎的樣子吧（壞

大名( ֊'ヮ'֊)۶✄--- : 其實悠仁對五条的信任真的提升的很快，相信不久後應該會更好的！

墨燕🦊🐆 : 之後會提到～～～追男友撫平未來男友傷痕不能太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