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里狐塗
ᴄʜᴀᴘᴛᴇʀ¹
https://images.plurk.com/5JCOZCka1Gzey2S09Udwlf.png
1v1 公開交流
狐里狐塗

□□□□ 𝕒𝕣𝕖 𝕊ℂ𝔸ℝ𝕐, 𝕒𝕟𝕕 𝕊ℙ𝕆𝕆𝕂𝕐
 𝔹𝕦𝕥 𝕪𝕠𝕦 𝕜𝕟𝕠𝕨 𝕨𝕙𝕒𝕥 𝕖𝕝𝕤𝕖 𝕚𝕤? 𝕋𝔼𝔼ℕ𝔸𝔾𝔼ℝ𝕊
         — 𝕄𝕚𝕔𝕙𝕒𝕖𝕝 𝕊𝕥𝕖𝕧𝕖𝕟𝕤
狐里狐塗
暗室與空屋裡躲藏惡獸,人們這麼竊竊私語。
──你要嘛出自某種素養沒有聽信,要嘛,就是忘了。

融雪的夜濕且冷,遭野獸侵占的廢棄工地卻正升溫,洋溢一股熱氣。夜如瀝青濃稠,微醺的咯咯笑與竊竊私語,人形的輪廓左右擺盪。鳥群的盛宴用封箱膠帶倒掛在廢球架上,全身赤裸,疥癬與凍瘡使他像掛在煙燻室的大火腿。那人的嘴一開一闔,從中發出古怪的咕咕聲,像嬰孩試圖用中年的喉嚨學舌。黃牙鬆弛,滿臉粉色唾沫與鼻水結了霜,又被火光燻化,如蜜汁自額頭流淌。

四肢抽搐、囈語、異常舉止,典型的附身前癥──以及更常見的精神疾患發作。畢竟各種形式的殘疾在失家者之中並不稀罕。你說不準是哪一個。
狐里狐塗
鳥群羽翼相胝,圍繞營火與營火上的火腿,他們都右掌殷紅,有如一個巨大、怦怦跳動的器官。年輕男孩們挑釁訕笑,朝主菜吐口水,一個少年揚手批在中年人頰上:「嘿、廢物。再說一遍,你看見什麼?你都看見了什麼?」

啪!那裡出現一個鮮明的掌印。男人眨了眨眼睛,囈語驀然組合出有意義的形狀:「舌舌舌──舌頭──我看見──很長的──」

啪!另一個掌印。「你看見了什麼?說啊,你看見了什麼!」「在屋頂上──牠們──臉──」啪啪!人影搖搖晃晃。「說謊!說謊!」

火盆熾旺地與黑影彼此吞食。
否定能堅定信仰,團結會驅散恐懼──我有說對嗎?
狐里狐塗
※注意事項

TL;DR:你在廢墟闖進一個「驅魔」儀式,疑似被附身的街友正被群屁孩們吊在火上玩

無論交流發展 群眾必在我方第4回將人驅逐現場
限制篇幅就不限入場了…請多指教uu

• 無法篤定不可名狀是否存在
• 現場經反射面可得知的戴環者只有米夏一人
• 鑑於現場人數,強行營救是不可能的
狐里狐塗
可以擲 決定遇見哪個問題兒


以上
────────────────
Mr Rottweiler
我先骰(bzzz)
Mr Rottweiler
江守虎本不想在這個時間點回家的,誰叫他是個菜鳥法醫,被要求在案發現場和五名警察留到現場解封前最後一刻才能離開。作為現場的第六人,他沒法擠進那台回市區的小車,只能順著偶爾失靈的Google地圖,逆風往外走。

很明顯的,這次地圖也失靈了,他繞進了一個廢墟,看到四個青少年——其中一個長得特別眼熟——圍著一隻未熟的烤乳豬⋯⋯一個看著不太正常的男人在火堆上被烤著。

「嗨⋯⋯晚安。」過於光明正大的闖進,迫使江守虎朝那群令人頭疼的青少年揚手。
狐里狐塗
Mr Rottweiler

夜鶯們沒有回應。幾個孩子瞥了來人一眼,便自顧彼此嘻笑,從青年身旁擦肩而過。沒人出聲招待他──二十歲對他們來說已經太老了。他們可正忙著。

忽然沙沙兩聲,不知哪裡彈來的碎石滾落江守虎的褲腳。在那方向有個消瘦的少年,兀自坐在不遠處的殘墩上,火光勉強搆及他的膝蓋,使他彷彿只有半身陷在這場夢魘裡,另一半則浸在隱微的雪光中。不必多想就能猜出是他擲的石子,這個孩子看起來能夠溝通。

文森悠悠啜了口菸,再吐出煙霧,白息瀰漫之中,他朝陌生人笑了一下。

『你』──他抬起一手,兩指挾著菸,比向守虎;接著豎起拇指,往外邊揮了揮──『別自找麻煩』。
▋I ▋盲眼杜賓與蜂鳥
身著黑色風衣的身影移動,像是把黑夜的一角披帶於身。手持拐杖的女性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但她並非行動不便者,更非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今天她也只是聽聞風聲才到這裡走走,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會見著這副景象。

「……你們在做什麼?那很危險。」

她語氣平淡的問著。先前是有聽說這附近似乎有「危險」,但現在她還真不清楚危險指的是那些覬覦人類的東西,還是這些青少年。
(bzzz)
▋I ▋Heaven
(bzzz)
▋I ▋Heaven
這名神父在夜裡整理教堂後方的廢棄倉庫,意外發現不遠森林有星點火光,出於近日謠傳和多疑的考量,他好奇地攜帶瑪麗亞尋亮點和人聲踏進廢棄建築,在轉角隔牆傾聽。

火盆的柴燒聲被青少年嬉鬧和欺凌掩蓋,藉牆面映射的複數人影想像情況,合理猜測有人受不可名狀影響卻感到勢力單薄,思索是否撤退求援,就被飛進建築來不及煞車的蝙蝠撞得踉蹌幾步,暴露在青少年眼前。

「……」
親眼見到流浪漢慘狀,果然是很不妙的場面。
Mr Rottweiler
這顆碎石落在江守虎的腳邊,下一顆的目標卻難說。

矮矮瘦瘦的少年叼著煙,雲霧淹沒了他巴掌大的臉蛋,火光照亮那模糊的五官,依然能辨別出是東方人的輪廓。瘦小、乾癟,少年穿著老成的寬大衣衫,抽菸的動作神態比大多數成年人還要嫻熟。

豔紅煙頭畫了半圈,是驅趕的手勢。江守虎退後兩步,識趣的轉了個方向就要離開——沒人會願意去招惹一群正在興頭上的青少年。

Sir, you are going the wrong way. Turn right. In 500 metres, turn left. Go straight for 2 km.

外放的GPS指引在這篝火嬉笑和尖叫聲中,顯得尤為突兀,就是要從這群青少年中間穿過去的意思。
黑海 ☺ 雷娜
這次的外送地點有點遠,阿布經過了工地,看到那邊有一群人在圍火團聚異常的溫馨,應該就是那裡叫的外送吧,阿布上前去詢問(bzzz)
「請問您們這邊有人點了6份夏威夷披薩+鳳梨+大嗎?」
狐里狐塗
the7sense:

這裡的少年們大多不知這儀式在幹什麼,一些人稱之為「派對」、另一些則叫作「審判」……山繆爾沒那麼有創意,總管它叫「幹一發」。他們已經很久沒幹一發大的了。山繆爾踹踹火盆讓火星亂蹦,忽然感覺喉嚨被烤得難受,便脫離搖滾區拿飲料──操,離了火堆的地方真他媽冷。他打了個大噴嚏,再抬頭時,便看見了那張生面孔。

「嘿!愣在那裡幹嘛?忘記怎麼走路?」

顯然他誤會了什麼。山繆爾咧開野獸般的白齒,不及對方答覆便攬了肩膀,好客地把一罐打開的汽水塞進他手裡,「板子丟文森那就好──再不來都要被其他人玩完啦!」
水象環生
(bzzz)
狐里狐塗
hardcoreonly_01:
入口那裡似乎出了麻煩。情況幾經轉述進了山繆爾的耳朵,再怎麼不願意放下到嘴的肉,作為米夏最忠實的「走狗」(他以為這是死黨的意思),自然得替好兄弟管管事。他拍拍一個夥伴要他盯著大家別把人點著,自牆邊順來一支球棒,掄起嗓子喊道:

「嘿!又在這裡做什麼?」

待他走近事由,山繆爾才自頭燈中看見了重機騎士:高大、強壯。山繆爾的叛逆哥哥們也跑過車隊,因此他略知一二:這些車隊裡的人往往比神父更正直、比條子更難搞。山繆爾難得用了大腦而非肌肉思考,他與幾個夥伴攔在保羅面前,無意攻擊,卻也不畏懼對方腰裏的噴子。

「嘿、我的朋友(amigo)──我們只是在玩嘛。開心一下不少你塊肉吧?」
水象環生
「呃,我的邁爾斯啊。」

雪開始融的前幾天對所有行人來說都是地獄,埃爾心疼的看著鞋子跟褲腳上的泥點,他當然沒蠢到在森林步行還穿Berluti,要不是車子拋錨,記憶中這裡又似乎還有人居住,他才不會偏移道路到這鬼地方。

還好以及還好,他開始聽見人聲,嘈雜的程度似乎是場派對,埃爾安慰自己說不定還能享用完家庭烤肉再上路──邊撥開樹叢。

還沒看清全貌,他已經忍不住罵了開頭那句話,接著在跳躍的火光中辨識出被他擅自借來當髒話用的人正在這裡
狐里狐塗
▋I ▋盲眼杜賓與蜂鳥 :
他們燒起的火終究不夠旺,使侵入者躲過少年們赤紅的眼睛,她大可借助那身黑衣這麼逃過一劫,偏要出聲招惹他們。山繆爾將之視為一種挑釁:這些平拳時代出生的小伙子,腦袋裏可沒「不打女人」的過時道理。

「哈哈、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ㄓㄟˋ』橫唯蜆內──天啊!我好怕!」

幾個少年們以山繆爾為首,圍上女士面前尖著嗓模仿她的發言,就連嘲諷手段也很幼稚。山繆爾露出他那口尖銳的亂牙,歪過腦袋說:「我怕危險的人是你誒,阿姨──我們這裏不是家政教室欸。」

一張張青澀臉譜因背光而形變,他們的笑容如獸類露齒,被激情征服而露出缺乏同情力的表情。

抱歉屁孩講話… 他們不會真的動手請放心…
狐里狐塗
▋I ▋Heaven :
踢倒的鋁罐如警鈴迴響,野獸們的狂歡戛然凝結,留下火腿還在焰尖咿唔作響。一道人影自邊緣的破箱子堆裏升起,牽著一片巨大的黑影跨越人群與殘垣,來到不速之客跟前。少年揚手向後擺擺,孩子們又作樂如故。顯然他就是這場野蠻盛宴的主人。
「Father, thou shall not enter.(父親/神父,汝不應進入此地)」
「──你不覺得你的年紀出現在這有點太老了嗎?」
米夏的尖耳透著火光通紅,一只袖子還挽在肘間,手腕上纏著新鮮的紗布。他輕佻地把男人自頭至腳看了一回,接著將手上已開的葡萄汽水遞上,腕間的血腥頓時撲鼻而來。
狐里狐塗
黑海 ☺ 雷娜 :
「……」他深吸一口氣,回頭就朝派對咖們大喊。
「是哪個M F 叫的夏威夷披薩」
「ㄏㄏ呷洨啦米夏!下次再跟我說隨便啊!」
「……Fair enough.」 「抱歉,你能找來這裡也太強了吧!喏,零錢不用找了。」
大約沒人比外送員掌握更精準的交通地址,要是報警他們就麻煩了。至少這個外送員看起來不知道後面發生什麼……或許是不在乎。嘴上說是零錢,米夏除了披薩錢外多塞了整整一張大鈔。爸爸的錢給起來總是特別慷慨。
狐里狐塗
水象環生 :

某種意義來說,他們的確在家庭烤肉沒錯。建築的遺骸容忍獸群喧嘩,肋間露出一片烏雲混濁的夜空,半顆星子也看不見。文森仰頭朝那潰口吐出一團煙霧,在菸息散盡前,聽見枯林裡有人一路踐踏而來。他瞥了眼外頭,便翻身跳下,在那青年靠近熱源以前便攔在面前。

『……有朋友在裡面?』

那人頗為高大,文森不得不揚起頭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在此時弔詭地聽得分明。文弱的體格使他像個扮家家酒的酒店保鏢……老實說他也的確是一個。希望這個人能看出情況詭異,老實點回頭。
▋I ▋Hasebe
這真是意外的發展,長谷部只不過要來例行傳教,便見到青少年們將一個街友吊起來燒,那是總在神叨叨的查爾斯先生,長谷部看著這副景色捂著自己的嘴,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嘴角勾起。

長谷部認為自己應該要走掉,他總是那種與派對格格不入的人,何況長谷部的年紀已經離年少輕狂遠去不少,呃,亞洲臉可以減少幾個數字對吧。

他應該開口嗎?或是繼續觀賞這場派對,長谷部認為自己還沒決定好,但他的身體已經很老實的繼續看著青少年們胡作非為。

(bzzz)
西格恩
(bzzz)
西格恩
「呼——」
 
濕冷的夜裡,呼出來的氣體都化作一團又一團的白霧,白霧緩緩上升飄散殆盡,他一如往常撐著傘,手插著口袋站在廢棄空地的門口,用那雙藏於劉海下,顯得若隱若現的鮮紅色雙眸觀察眼前人群的玩鬧現場。

或許該說是某種驅魔形式?

他觀察的結果告訴自己遲到了,在這場先到先得的「狩獵」裡遲到了。

但他不是那種獵物被搶會生氣的人,也不會很執著於這種「狩獵」,比起火堆上的疑似被附身者,令他更感興趣的是那幾個背對著他的身影。

幾人的舉動讓現場的氛圍顯得很歡樂,很是有趣。

他笑著踢了踢地面上的小石頭,石頭被他踢往人群堆中,落到了其中一人的腳跟旁。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也不知是否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西格恩
>< 覺得不照bz結果也ok的!可以照您想要的人來回覆
太荒繆了(還沒準備好)
陰冷偏僻的廢墟,乖寶寶早就該做不知道第幾個夢的時間,到底什麼人會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徘徊——?

意識到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地方,菲羅絕望地推斷出又是他體內那位在作怪,才會導致他連手機和錢包都沒帶上就出現在這裡……但既然是自己能步行移動到的地點,估計離他家也沒那麼遠。

想著或許能找到人問路,他循著格外明顯的火光與喧鬧聲接近,卻在看見那群人在幹什麼的時候馬上後悔。

oO(瘋了……這裡是地獄嗎?)

這距離足以讓菲羅聽清少年們叫嚷的內容,連同那名中年人的也一起,他發現那人說的狀況有些耳熟,而從他們的對話中得到共鳴絕不是一件好事,天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成為下一個被掛在烤肉架上的牲畜。

菲羅正想快點折返離開,卻不小心引起了其中一名少年的注意。
(bzzz)
▋I ▋Heaven
安東尼奧正盤算青少年不能溝通,就潑灑滿臉血液或與瑪麗亞親密接觸,對方卻神智正常。

這個神父的詭譎程度沒比青少年們稀少,近距離才能發現身上滿是蛛絲塵埃,露出懷中被焰光染紅的陶瓷側臉。細節令經驗連結直覺,米夏受傷的手腕似乎讓他改變立場,行為對比柔弱的五官聲調,大膽接過葡萄汽水喝了一口,向對方致意。

「噢,抱歉,打擾你們的驅魔儀式非我本意,也確實太老了。」

「年紀大總有些用處,或許我可以幫你重新包紮止血?」
▋I ▋盲眼杜賓與蜂鳥
她開始思考在這裡動手會不會被抓去警局的問題,但說實在,她也不該跟著青少年起舞的。而且她也沒那麼沉不住氣,大概。

「我看你們比較像是在家政教室?那個被綁的像烤乳豬一樣。」
她邊說邊看了眼那個只差一顆蘋果就可以進烤箱的東西。不過也正是因為多看了眼,她才發現事有玄機。本以為是紅油漆的掌印和不小心映入眼簾的光圈……

「烤肉烤完要記得收一收,發生火災很浪費國家資源。」
她聳了聳肩,也沒見她要做什麼動作,那句叮嚀聽上去更像是在闡述事實。
「我也沒有想要幹嘛,只是關心下而已。除非你們有想要做甚麼,不然我就只是路過而已?」
說著,她笑了笑。本來她在乎的就只有那些東西造成的危害,但現在看來那不會發生,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沒關係的!!看阿姨被嗆這邊覺得很滿足XDDD
黑海 ☺ 雷娜
看到手裡厚厚的鈔票,說不用找了,就說這個城市的人都是侯雅郎,有夠慷慨
「哇!這麼多小費真的可以嗎!您好人好事有好報的!感謝您本次的訂購」
阿布看後面的火有點大
「您後面火勢有點大,請留意造成火災喔!若有後續清潔需求可聯絡我」阿布遞出了她清潔工的名片,這種清潔他也沒少做過收費還比較高,阿布到底有幾張名片呢?
暫停服務中
霜雪將化未化的夜晚帶著濕氣,像黏膩的掌心那般執著地要將這份寒氣貼在人身上。

行經廢棄工廠的尤弗提克才剛結束前一份工作,簌簌的冷風逼得他將大衣領口拉高些許,再抬眼時有嘈雜人聲與火光齊齊撞進感官。

幾名男孩圍繞著可憐的獵物,像掠食者那樣對到手的東西恣意賞玩,掌印落在肉身之上的回音比冰渣碎開的聲音響亮,令他忍不住皺眉。

那個被吊起來的可憐蟲八成被附身了,青年想著。

但放任不可名狀依舊有辱驅魔人的尊嚴。

說不上自己何時變得這麼敬業,或許也可能只是扮演這個角色太久而融入過深,他悄悄握緊手中的血瓶,朝著(bzzz)開口。

「⋯⋯你,是在驅魔?」

話語指涉著特定對象,他沒說「你們」,而僅僅只是「你」。
沒讓「享樂」出現在語句中,因為他感覺得到隱藏在儀式之下的歡欣鼓舞,但貿然說出口在此刻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狐里狐塗
Mr Rottweiler :
文森倒沒有青年想像中惡質:他單純想把無辜民眾驅離,免得被米夏看見抓來加菜。好在這個人頗為知趣,文森目送江守虎的背影一會兒,便繼續享受自己的菸,聽那機器人聲漸行漸遠──怪了。他凝神聽了幾次,很確定導航又開始越來越近。

文森舉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正是那個戴紅眼鏡的傢伙,竟繞了一個大圈又從另一側冒了出來。

──the hell??

他翻身跳下殘牆,飛快地穿越吃吃喝喝的男孩們,把狀似要跟隨那天殺的指示走下懸崖的人勒住。尷尬的沉默。文森淺淺喘著,竭力擠出一聲微弱的責難:『你瘋了是不是?』
狐里狐塗
the7sense:
孩子們的遊戲不是場表演,從不歡迎觀眾;他們理應忌諱外人,尤其這是少數幾件米夏明言的規定之一。然而山繆爾擅自把少年當作了某個朋友帶來的朋友,每個人都有第一次嘛!他堆滿笑容,不吝惜那稍嫌粗暴的熱情。
「Nothing serious bro! We're having fun—」
「你叫什麼名字?我好像沒怎麼見過你。」
說話不是山繆爾的強項,比起解釋不如眼見為憑。他拍拍尼爾的肩,示意對方跟上他到火光裡去。
♠️♥️♣️♦️
濕冷的天氣不管穿了多少都覺得手腳發寒,羅蘭獨自走在陌生的荒涼空地,他感覺有點迷失了方向。

前方傳來的零碎嬉鬧聲讓他感到有點好奇,他拉緊了大衣,朝著那與四周不符的歡鬧氣氛走去。

也許是見到那名金髮少年的關係,廢墟內的光景並沒有震撼到他,反而覺得正常不過。

「Bonjour,能和你借個火嗎。」冰冷的語氣並不像問句,倒像是告知他即將要做的事,純白的身影就這樣突兀地闖入火光與黑影之間。
狐里狐塗
▋I ▋Heaven :
「不錯不錯,你挺上道的嘛。」
不拘常識的同行省去他很多解釋的麻煩。米夏將重心壓在腳跟,咧齒微笑,露出一枚小虎牙。
保存在早春天氣的鋁罐仍沁涼,而氣泡已經放置柔和,厚重的人工香料入口便麻痺了喉舌,幾乎叫人嚐不出其中的異質──那種驅魔人很難不熟悉的鐵鏽味道。
「至於這個嘛,多謝好意──但我怕待會還要用上。你瞧,那些小狗狗們很容易激動嘛,稍一差池就會往錯的方向去了。」
「人們說新鮮的最好,不是嘛?」
狐里狐塗
▋I ▋盲眼杜賓與蜂鳥 :
男孩們轉頭相覷幾秒──接著爆出大笑。

路過?關心?噢……這位老阿姨真的當自己是女校長巡堂?女士落落長的說教半點沒進他們的耳裡。山繆爾笑岔了腰,鞋頭使勁敲打地板。除了老媽跟學校老師之外,這群街頭孩子接觸最多的女人,就是那些夜歸女子。她真的沒懂什麼叫危險吧。

「嘿、嘿,你當這裡是你家廚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點尊重吧。嗯?」
男孩們笑意濃厚,每說一段便向前逼近,如獅群收緊包圍。山繆爾伸出手──

「山米──小山米!你這在幹嘛?嗯?」
米夏不知打哪插進少年間,一把將山繆爾脖子拐進懷裡。他瞥了眼女人,給了相對友善的微笑:「夫人,我猜有些誤會?這裡是私人用地,不得擅入喔。」
狐里狐塗
黑海 ☺ 雷娜 :
「你們售後服務還有做這種?這麼強?」米夏好像誤會了什麼,掃了眼便將名片順進口袋。儘管他自己做事從不思考後果,這個小女生已經受僱收拾過他的爛攤子也說不定。
「哦、別擔心那邊。只是烤烤棉花糖而已啦。」
話說一半,背後便傳來一陣混濁的哭號,男孩們似乎正在拿汽水倒灌流浪漢的鼻孔。
「……還有火腿。我想我該過去看看了。」
狐里狐塗
hardcoreonly_01:
男人的發言十分有效地,對這些街頭的孩子來說,踩了誰的地盤比觸犯法律更具威嚇性。他們並沒有對陌生人完全買單,不過那些言談間透露的共通之處足以使男孩們放下武裝──嘿!他還騎了台重機,你說那有多屌?

山繆爾努了努嘴,為了不要太快暴露自己的屈服,隨口抓起一句孩子氣的辯駁:「哼、我是說我們在玩啦,但也不是瞎幾巴亂搞好嗎──這傢伙是『被選擇』的。」

「就是說啊。」「他是邪惡的根源。」「他有病。」「我們把惡魔從他的舌頭拔走。」

於是在這巧合路過的驅魔人前,男孩們七嘴八舌補齊了所需的線索:這是個儀式。一個牽扯了這夥無知小鬼下海、魯莽至極的瘋狂主意。
▋I ▋Heaven
「說得沒錯,新鮮的最好。」

「以後在教堂後方看見些許火光不會前來打擾,但你如果有需要,我很樂意協助。」

有些人需要從懵懂無知累積同理才能培養善意良知,就算不贊成青少年舉動,此刻也得避免招惹採關懷態度,詢問長期駐守的守密人或許可以知道對方的身分?

對方肯定習慣舊日月宗驅魔人將戴環者捧在手心上的經驗,迫於現實也確實如此,就連那些包紮手臂的廢棄紗布都很珍貴──安東尼奧抿抿唇,在離去前交還手上的葡萄汽水。
▋I ▋盲眼杜賓與蜂鳥
她沒有動,反倒是等著他們先行動作。畢竟被觸碰的話正當防衛就可以成立,至少以死板的法律來說是可以的。不過她有些意外那位頭頂光環的人出來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這樣啊,抱歉,是我自己迷路了。那我現在就掉頭走回去?然後當作現在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撇除一些讓她心裡有些起伏的語句,有台階就得要懂得走下去,這道理她還是懂得。不過說那話時她也沒半點害怕,反倒是笑著半舉雙手,像是在向眼前人投降似的。

「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不會說。你們也什麼都沒看到,這樣可以嗎?」
瞇眼,她這樣說道。不過雖是投降的模樣,她依舊沒鬆手放下手裡的拐杖。
Mr Rottweiler
「Oh shit...」差兩步就要踏空的江守虎被拉回安全地,這才發現這GPS竟是個死亡導航,幸好這少年拉著他。「這眼鏡晚上有點看不清……總之還是謝謝你。」

江守虎終於是切身體驗到戴墨鏡走夜路的後果。不過GPS的失靈倒是無法解釋,繞遠路他也試過蠻多次,卻從沒試過跳崖。

如今再看看那些聚集打鬧的男孩,雖然說這群青少年所謂的「驅魔」在江守虎眼裏是單純的戲耍。那中年男子是被綁在火上烤沒錯,但繞了一圈回來還能保持中氣十足的呼喊,大概就是燒卷了些許腿毛吧。

但……誰知道呢?小團體裏那個金髮的青少年可是個戴環者。

「是不是你們的儀式把磁場弄亂啦?我連車站都找不到了。」不清楚面前少年是不是知情者,江守虎裝得像個無知的大人,表情帶著困惑。
水象環生
「別用那種說法。」

比起回應黑髮少年問題真正的核心,埃爾選擇先對如此不精準、如此謬誤的措辭表達抗議,人多耳雜,被哪個不長眼的誤會了怎麼辦?

面前之人像是所有三流美劇裡面會被同學排擠的小可憐,這副尊容甚至能省去化妝師許多麻煩,但埃爾很肯定對方並非這種角色,除去外表──在這齣以及一切鬧劇裡,他有更重要的位置,不僅是嗅到那乘風而來掠過鼻尖的煙味,更因為這個地方的主人選擇了他。

那你呢?你又能給我什麼驚喜?

埃爾的視線越過蓬亂的頭頂望去,嗨翻的小狗們看來暫時不會注意他們兩人,便又收回目光,審視起面前細瘦的影子

「不過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他伸手拍撫那張臉,力道不大,戲謔為多「嘿,你真的有在說話嗎?」
狐里狐塗
▋I ▋Hasebe :
文森已經關注東南角的矮牆好一陣子,輪廓迷失在紅與黑的迷彩間,唯有一雙眼被火光照得晶亮。那是個格外嬌小的男人,要不是衣著老氣了點,幾乎能充作他們的一員。燃油與煙草香料於鼻腔斡旋,文森又磨蹭了一陣,才悠悠離開哨點,隨手將殘餘的半截菸擲入取暖的火盆。

同伴的叫囂很好地匿藏他的足跡,文森一聲不響已繞至男人背後,單手扣上肩膀。兩人眼神交會,他豎起拇指朝外頭指了指。國際通用手語:你該滾了。
狐里狐塗
西格恩 :
鳥群的野宴依然故我,血掌高舉、犬齒閃爍,繚亂的火光猶如一缸血紅的烈酒,男孩們漬透了焰色,區區一粒碎石攪擾不散。然而野獸們的主人可不能這麼放縱,米夏不動聲色鑽出了迷亂的火堆,信步來到光影交界。來人彷彿光是站在那兒便要將黑暗拂散,一身皎白漫射微光,再向前一步,即被營火染紅。

奇行異服、匱乏的色素、以及那了然於心的微笑,米夏端詳那火焰一般剔透的眼珠,判斷他們背負相似的疾病──不只是光環,更是某種遊獵的獸性。

「Well well well……真稀奇,我沒預期有人來這。」他維持幾步距離,將兩手叉進口袋,語調輕柔愉快:「你要找什麼?很可惜,我們這裡不歡迎觀光客。」

沒問題ㄉ!
狐里狐塗
暫停服務中 :

「不是喔。我是。」

被搭話的少年兀自坐在邊上,不幸的是他似乎沒能理解這個問題。過了半晌,他才忽然叫出聲:「啊!原來他們在驅魔──難怪我聞見肉的味道。」

一切都很古怪。比如他高大的身型與顯露的天真,說話咬字裏說不上的含糊,好像年紀比外貌還小的多。少年倏然起身,兩手抓住對方的手臂搖晃。「竟然丟下我,米夏真是太狡猾了!快告訴我,他們在做什麼!」

在紛亂的影子中,終於能看清他的手腕上套著一支白色手杖,末端標誌性的紅色被火光吞去……顯然少年厚重的瀏海並不來自某種性格主張。

這孩子非但不知道發生什麼,甚至看不到發生什麼。現在你被纏住了,真是加重不幸。
狐里狐塗
♠️♥️♣️♦️ :
廢墟窩藏一團歡暢的混亂,手印在牆上飛翔,夜鶯們提起油漆罐奔走,留下一行黑紅的鞋印,四處揮發刺激的、狂亂的、燃燒的熱氣。那男人如摩西跋涉過紅海,少年們大多置若罔顧,一個男孩惕警地朝他射去眼光,卻被米夏抬手制止。惡名昭彰的問題戴環者在他棲身的破沙發裡伸了伸腿,看著羅蘭如常滿面肅穆,不免感到好笑。

「大老闆,你不覺得你這火借的有點大?」

刑架上的火腿並未知覺向外人求援的機會,依然沉浸在恐懼中,徒勞地扭動胡言。米夏的眼珠溜了溜,還是從取暖的「乾淨」火盆騰出位置。「什麼風把你吹過來,我可不記得我IG有標你。」
狐里狐塗
太荒繆了(還沒準備好) :
最先是那熟悉的警訊──宛如一把冰錐猛地刺進脊椎。文森自假寐驚醒,眼前仍是火光暖和,一片昇平和樂(若真能以和樂形容的話)。將他驚起的痛覺也了無蹤跡。文森揉了揉太陽穴,順勢張望四週,沒有任何現形的跡象,倒是發現不遠處一張青白的臉。
完蛋……那個絕對看見了。
文森並不主動驅趕,管他是無聊人士還是迷途羔羊,識趣些自己掉頭最好;但恐慌的人不一樣──他們最有可能報警。而菲羅的疑慮非常切實:要是情況必要,這群男孩還有空餘的火盆。

文森敏捷地跳下殘墩,向米夏打了個信號,便往那人的方向加快跟上。

被抓住基本上不會肢體衝突…也可以逕行逃走沒關c!!
狐里狐塗
▋I ▋Heaven :
一如世間萬物,光環亦有祂的兩面性:對一些人來說,祂帶來無法掙脫的宿疾、另一些則是至死不渝的特權。米夏做不來玻璃鐘裡的小天使,鏡中的荊棘冠冕與生俱來,他天生懂得怎麼操弄,包括容忍與默許。
「謝啦大哥。我會記著的。」
原來附近有教堂啊。

送走夜巡的神父,米夏的微笑便收斂消失……這樣說是他們踩進別人後院裡了。
並不是米夏在乎本分,但搞秘密組織的人比誰都在乎。今天是他們走運遇到一個怪人,下次、或許就沒有下次了。

他仰頭喝掉剩餘的汽水,捏扁鋁罐,轉過身時又是笑容戲謔。稍後得把勘場的傢伙抓出來教育一頓。
狐里狐塗
▋I ▋盲眼杜賓與蜂鳥 :
米夏揚起手制止對方說下去。他的右掌殘餘紅色的掌紋,有別其他男孩們沾附的揮發劑,散發一股新鮮的血腥味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話,就有些多餘。」

男孩們都憎厭指令,不過女士常有嘮叨的毛病,米夏善解人意,此時也不與她計較。山繆爾似乎還想造次,他圈緊手肘擠了擠夥伴,示意他安靜。

「看見廣告牌了嗎?往那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快速道路,在那裡搭便車的話,東向開半小時就會看到城市。」
米夏指向地平線的燈光,回頭瞥了眼招搖的手杖,戲謔地低語:「要是製造麻煩,麻煩找上的人不會是我。記住了。」
狐里狐塗
Mr Rottweiler :
文森不知道這人怎麼還敢繼續戴著墨鏡走夜路,廢墟裡到處都是窟窿,公司都倒產了,摔下去可是真的求償無門。為了遮掩什麼──一個可能性掃過腦海,旋即被文森自己否決。恐水人哪有那麼容易碰見。

然而他把這叫做「儀式」,不得不說有些可疑。

『你不該待這。』
文森無暇回應青年的俏皮話,真要是恐水,那麼遇上米夏準沒好事。他攤開手掌示意那人把地圖給他,憑記憶重新拉了一條路徑,便交返對方手上。車站離這要好幾百公尺,外頭冰天凍地,他的善意就止步於此了。
▋I ▋盲眼杜賓與蜂鳥
她沒有故作和善,反倒是略顯謹慎的點了點頭。一方面是不想再繼續招惹麻煩,一方面是她認為那位戴環者……有些底牌沒有打出來。畢竟這世界上除了那些邪靈,也有不少黑勢力存在。她也沒笨到想去招惹那些。

「……謝謝。」
她斟酌了下後仍選擇將道謝說了出口,畢竟能避免衝突總得要抱有感恩的心。而在說完後她也很乾脆的離去了,不拖泥帶水,但也並非逃命。就只是很普通的離去,然後心想那地方無論是誰都再也不該去。

謝謝交流!!喜歡那種帶有緊張跟劍拔弩張的感覺,那種火藥味一觸即發的刺激感真的很棒!
Mr Rottweiler
「太感謝了!」獲得正確路線的江守虎就像個收到蛋糕獎勵的小孩,捧著手機看了又看——終於能回家的感覺真好。「你是個好人!」

依然堅持戴著墨鏡的青年打量面前這個陰沈但其實很nice的少年,在不斷的冷風中感覺到些許暖意。

「夜深了,如果你害怕可以多靠近你們小團體裡的金髮少年——哦、你懂得,他長得很魁梧,看著力氣很大很可靠!」江守虎擺出經典健美先生的姿勢,灌進衣服的冷風讓他瑟縮一下,動作頓時變得滑稽。他把寬風衣裹緊,又把帽子往下扯,跟隨地圖快步離開。

「希望你有一個美好、平安的夜晚,再見!」
♠️♥️♣️♦️
「我快凍僵了,甚麼火都可以…」羅蘭拉緊了大衣湊到米夏旁邊,冰冷的藍色眼瞳望著熊熊焰火發楞,他竟覺得眼前的景象令人炫目…

「如果我說,我迷路了,你會相信嗎?」荒唐,但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若是平時,羅蘭不會去接近米夏的,他知道這孩子的傳聞,也深知對方有多危險,但他實在太冷了,也不知道司機多久才會找到自己。至少在這有人能聊聊打發時間也是不錯的,雖然對象並不是相當裡想。

他淡漠的看了眼其他孩子,真不知在這裡遇到認識的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太荒繆了(還沒準備好)
不、不妙!

命運總是喜歡在最危險的時刻捉弄人,本想不動聲色地離開的菲羅赫然驚動到了那群危險人物,驚慌跑走之下他意識到自己走向的方向並非通往出口的那條。
把人引到死胡同不但對自己不利、還可能會消耗這些人的耐心,眼下的情況他或許該停止表現得像個獵物。

「孩子,等一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於是,他放棄了逃跑,做好覺悟後轉身面對追來的少年。
狐里狐塗
hardcoreonly_01:
男孩們並沒有被嚇阻,他們……似乎沒有明白,陌生人的意思完全沒被理解,儘管幾秒前相同的詞彙才從他們口中吐出。孩子們神情不解、近乎感到荒謬,好像第一次被告知喝自來水會中毒,或是吃太多糖會要了你的命。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從來不是他們關心的焦點。

「呃、誰知道啊,我們又沒有真的拔出一個什麼……哎,反正就是──」
「『出事米夏會處理』,是吧?」

新的少年插進小壞蛋們當中,同樣嘻笑輕佻,但神情不同。米夏勾著哥們肩膀,朝保羅抬手招呼。他在一旁聽得夠多了,足夠判斷這個重機男有些來頭。這可不妙。

「Good sir, you sure know a thing or two, didn't you?」
狐里狐塗
水象環生 :
不知是舉動、還是發言驚動他多一些,文森的臉倏然僵結,抬手便拍開不禮貌的試探。這個人絕對和裡頭的人有所干係,不只是抗拒的口氣,還有他所知道的事……似曾相識的招呼,諷刺地將埃爾與他最不願齊名的人連在一塊。呼息白煙繚繞於兩人面前,這總歸是個凍人的夜,再強的號召也沒法讓雪地生出飛蟲,暗影卻仍潛伏其間。

惡寒爬上脊椎,文森討厭極了這個場合。他非「說話」不可。

『離開。』他咬了咬唇,終於擰出一個淡青的微笑。『別讓我逼你。』
西格恩
他聳聳肩,抽出一隻手擺出自己毫不知情的模樣,但臉上的表情則不是這麼認為。
 
「Oops,Hyvää iltaa? 我這是闖入了私人派對場合?」
 
一如既往的試用芬蘭語打招呼來開場,西格恩瞇眼看向眼前跟他搭話的男性,男性主動拉近距離終於能讓他看清楚對方的面容。
 
「可我並沒有看到這裡有標語寫禁止觀光客來著?」
 
他擺了擺手後才說出這句話,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要尋找什麼,不如說他根本沒有要尋找的事物,眼前「派對」裡的疑似被附身者也充其量只是他臨時起意被納入獵物的東西。
水象環生
「哦,好可怕呀。」

埃爾揚起眉梢,語調放的既輕且柔,像在哄些他通常沒耐心應付的孩子──對方的威嚇於他而言便是這種程度的嬉鬧,輕飄飄的厭惡,吹口氣就散。
即便在場成員都不似稚童,無情殘忍的程度間卻有那麼曖昧的交集,於焉,遲到的埃爾早已與他,與更遠處端坐的無冕之王同行。

事實上,埃爾也並不知道自己在跟什麼對話,出言不遜原意在嘲笑對方聲如蚊蚋,誰曾想誤打誤撞,指尖輕輕刮過的不只特異的皮囊,更是秘密的皮毛。

無知之人對此毫無所覺,輕易縱其自掌中竄走,溶失於火中暗影。

「那麼你打算怎麼逼我?」

誠然他不願意被稱為米夏的朋友,如有必要,也不是不能環住寬闊有利的肩喊他一聲米契。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