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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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一切都從那座橋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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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17歲少年在橋下被發現,頭顱不知所蹤,四肢被切割數塊散落於各處,家人以背上特殊的胎記才得以認屍。
——1980,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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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紐約到香港之間需要經歷兩次轉機,再將近33小時的飛行過程,他們終於再次踏上地面。

「...」期間試圖詢問關於更多這突如其來的香港之旅,然而Yuki除了一句『閉嘴』外就沒再多說,雖然他大致能猜想到他們的目的。

1980年,『收藏家』首次犯案的時間,正是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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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次的搭檔早就於轉機後與他們搭乘同班飛機,於是在下機後拿著行李於機場大廳等候,期間不時看著手機是否有新的訊息。

她這次自作主張把死條子一起帶過來,教會那邊肯定會在事後把自己罵個臭頭——她才不管,該死的教會該死的條子,最好通通跟她一起下地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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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時又45分的航班對比33小時之下輕鬆多。沿途從法國轉機土耳其至泰國後來到香港,簡帶著行李下TK83。簡和Yuki約好見面。

作為老搭檔,簡和Yuki過去曾合作多次案件。他發現Yuki身邊站著另一名青年男性,簡疑惑地瞇起眼,不可能有人中途加入任務,舊日月宗不曾通知。

不過總不可能是被搭訕。Yuki猛得要死,盯上她的男人不意外會被剁了下體扔去餵狗。簡聳肩,滑著手機迎面上前:「呀、好晚了。33小時的歐美電影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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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透了 。』用手機打字回應到。
『忘了說,我帶了寵物。』指了指身後的青年。

『不小心出事或死了就扔在香港,我可以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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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身後可以看見Yuki打的字,...寵物?我是寵物?

「你好。」
不用多想也知道對方就是Yuki所說的,同行的人,他首先釋出善意的伸出手想與對方握手。
「我是Sonny Sun,目前就職於紐約市警局。」其他的細節對於此次『旅行』似乎沒用處,所以他選擇不主動報上。

「也可以喊我Sun就好,請問該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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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原來是警察啊。」拐了只條子做寵物?Yuki在想什麼。

簡看向Yuki身後的青年,微笑,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握上青年掌心:「Gute Nacht(德語-晚安)~稱呼Jan就好,全名Jan Munteanu~」

「Sun是非自願跟來嗎?Yuki說你是被帶來的寵物耶。」毫不避諱的賣了好同事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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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認識你,Jan.」
稍微握了手,隨後鬆開。

「啊,這個嘛,倒也不算非自願。」
畢竟他還是有選擇權的,未知的誘惑總是迷人。
「不過我想Yuki應該可以解釋一下。」
一個完美的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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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打一長串的字,嘖了一聲又清除。

他簽過條約了。」乾脆直接用講的。
因為他現在負責的項目跟『它』有關,我就順手帶上了。
既然這麼愛查案子,就帶菜比八出來見見世面,淌了渾水想全身而退可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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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原來如此。」不得了的情報。那以後肯定乾淨不到哪去了。守密人的身份會成為他的枷鎖。哎呀、可憐的太陽:「Yuki姐姐帶新人歷練好可靠好有安全感。」幼幼台?

「……啊嗯、總之歡迎Sun加入~之後我們3個可以一起去吃KFC慶祝喔,團隊新partner。」不要命的部門帶人玩命。反正死一個算一個,年輕氣盛的人不嫌多也不嫌晚,下次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呢~

「話又說回來,漂亮的Yuki前輩~你跟Sun說過我們這次的任務內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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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笑容,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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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的笑容,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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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笑容,你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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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我想想怎麼解釋好了。」

簡醫生知識小課堂上課囉:「先來個基本的,Sun知道收藏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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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至2000年間,世界各地皆傳出將受害者殺害後肢解的案件,起初這些案件皆無關聯性,直至有人發現所有受害者背上皆有胎記或是刺青,並懷疑失蹤的肢體實為「收藏」作用。」

警察先生很自然的抽走Yuki的手機,並在她殺人的目光下打出以上的文字。

「如果你是指這個『收藏家』,那我明白,我也為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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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不是很做功課嘛~!不愧是坐了33小時飛機的男人!」

「就是這樣啊,你講完了,Sun是優等生級別的聰明!」幹,太草率太敷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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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太敷衍!太草率了!這個業界的人個性都這麼詭異嗎?
「那我能提個問題嗎?」

「就我所知的資料上來看,香港目前只有一個案例且案發距今已經42年了。」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
實地調查?現場的DNA鑑定早就無用了,如果是跟當地警方合作又該用什麼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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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好爛。』
面無表情的拿回手機,霹靂啪啦的打了幾個字,然後把螢幕轉向簡,不對啊,人可是你帶來的,應該要自己負責解釋吧?

有些東西是可以在同個地方待上42年的,蠢貨。』
把螢幕轉到Sun面前,繼續當個無情的打字機器。
『人的記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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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不否認。就是一樣爛才能多年合作無間。

「人的記憶是很寶貴的儲藏庫唷。無論是難以忘懷的記憶,想忘卻忘不了的記憶,刻意遺忘的記憶,主觀的記憶,客觀的記憶,大腦因為心理防衛機制而扭曲記憶~生活中時常有想逃避或否認而歪曲事實的情況對吧?長期的壓抑會讓人心理生病哦。為了應對事實,諸如說謊,防衛之類的傾向都會浮現。」直接白話不講專業術語反正Sun也聽不懂。

「所以、簡醫生就是為了這點而來~我是精神科醫師哦~你看得出來吧?」輕浮到看不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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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醫生。」在Sun懷疑的目光下,再度開口。

別拿警察那套的思想用在這些事情上了,小朋友,別讓我後悔帶你出來。
在聲帶不適、也能用手機表達的情況下,選擇用說的,不是事實就是極為嚴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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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私下白目歸白目,但在某些時刻還是挺識相,在這裡他會優先信任Yuki。

「請多關照,簡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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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指教、多多指教~你是yuki的寵物我們以後會常常碰面啦。」簡聳了聳肩,他不在意,反正目標只有事後的KFC,垃圾食物好好吃~

然後他側過身。「小隊GOGO,先去飯店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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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 wollte gern über die Magdeburger Brück.
Die ist zerbrochen.
"Wer hat sie zerbrochen?"
Der Goldschmied, der Goldschmied
Mit seiner jüngsten Tochter.
"Laßt sie doch wieder bauen."
Mit was denn? Mit was denn?
"Mit Ketten und mit Stangen."
Kriecht alle durch, kriecht alle durch, Den letzten wollen wir fan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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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h wollte gern über die Magdeburger Brück~"

(我想穿過Magdeburger Brück)

"Die ist zerbrochen."

(它壞了)

"Wer hat sie zerbrochen…?"

(誰弄壞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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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謠也是記憶喔~」哼著曲調,指間輕輕打節拍,簡拉著行李,看上去絲毫沒有來調查案件的慌亂。

簡唱歌時嗓音不大好聽,冷冷的,不協調的走音。男人哼著德國歌謠《Die Magdeburger Brück》。這首曲類似的童謠,源自家喻戶曉的《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簡低啞著嗓,音輕飄飄著走,彷若遊蕩柏林的幽靈。

「這首曲子在香港也有個相似的版本是《有隻雀仔跌落水》……意思是小鳥掉進了水裡,看Sun的外表,應該有亞裔血統,不知道有沒有聽過?」

「小鳥呀、就像是天使一樣呢~天使啊,純潔惹人憐愛,被保護著的雛鳥。」

呵護著的,就像他跟Yuki。

必要時,隨時要為了人奉獻性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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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從小都在美國長大,透過家人的關係雖然會說中文但沒聽過這首歌呢。」
走在後頭理所當然的幫Yuki提著行李,寵物身兼移動式行李箱。

「而且粵語的話我不算會說,不過聽還是聽得懂一點。」
就是來純觀光的?
「...等等、你們會說中文或粵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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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不然你以為我帶你來幹嘛。』
把對方拿來當移動行李兼翻譯寵物。

『還有你唱歌很難聽。』
轉頭把螢幕塞到簡面前,毫不留情的批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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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聽自覺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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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Sun好可靠,謝謝Sun。」會基本中文但不說ㄉ人。難聽直接當不知道。

「我記得我們有提前租汽車吧?要猜拳決定誰開嗎?」簡醫生有駕照但是還是可以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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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準備好猜拳的姿勢,非常不介意展現自己精湛的車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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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做好準備絕對不能讓Yuki碰到駕駛座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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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paper-scissors)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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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paper-scissors)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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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默契很好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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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20) 贏的開
(dice20) 輸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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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20) 贏的開
(dice20) 輸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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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_(ツ)_/¯』
還在在句尾加上了表符。

「麻煩您了。」肉眼可見的鬆一口氣,他還年輕不想因交通事故死於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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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時候需要也可以給你開成GTA跟玩命關頭喔!」拜託不要。

得到生殺大權的醫生如果願意好好開當然是可以好好開的!但醫生決定~

飆仔 (dice20) 開很穩 (dice20) 老人車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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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當好人,於是三人很和平ㄉ抵達飯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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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完工於1970年代末期,橫跨城門河中游一代。

夜晚的香港燈火通明,流傳於民間與網路上的都市傳說更是不勝其數,在那每日無數車潮與行人來往的大橋下,發生過一件駭人聽聞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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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警探卻看這種罐頭新聞,把你的專業放在哪?』
悠哉的坐在後座,趁著簡在停車時,Yuki把Sun的手機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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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下要我放下警察思想,一下又要我樹立專業?你這樣我很難辦事欸。」
收起手機,這起案件的官方文獻他閱讀過書無數次了,年代久遠加上當時DNA技術不足所以至今犯人沒有捕獲(網路資料甚至少之又少,都是跟真實事件不符的怪談)。

起初他也懷疑這是否真的是「收藏家」首次犯案,直至他正式成為守密人後才從教會那邊獲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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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慶幸是簡來駕駛,他坐過一次Yuki的後座,這女人的腳下只有油門,一路催催催,要是昨天讓她開車現在可能已經衝進河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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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後面小孩子鬥嘴。

找好隱蔽的停車位,簡緩緩開進停車格內。一手按方向盤, 另一手打響指,不是正確示範不要學習:「目的地到囉,準時晚上11點抵達。挑了個好晚的時間耶,我們比較像是做賊心虛來作案的犯人吧?動機上就是~啊、成為正義的夥伴尋找證據制裁收藏家。」

「這種地方超容易產生怪談跟殺人案件,因為簡醫生的頭腦和口才很珍貴~Yuki姐姐跟Sun弟弟要好好保護我喔。」你要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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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就把你推出去。』
真的是非常優秀的合作伙伴,說歸說還是走在了前面帶頭。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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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頭走了一小段路,卻發現完全跟預想的路徑相差甚遠,看到對方暴力拆開閘門走進下水道時,臉上的笑容短暫的消失了。

「請問...?」
他是不介意弄髒褲子或鞋子,但是、但是,不是毫無準備的那種,小心跨過地板上的污水,忍不住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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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跟著走就對了。
手機失去了訊號,她也懶得打字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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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陳年下水道老臭味,腐敗的氣溫刺鼻味又衝。氣鼠,簡醫生不喜歡,超級不喜歡的啦。

從包裡拿口罩,戴上,試圖阻擋惡臭。雖然早就知道是下水道,但真的很臭欸,有戴口罩是對ㄉ。醫生可是醫生,隨身攜帶口罩是好習慣,預防哪個不好懂得看情況跟健康距離的小壞壞。「你要嗎?Yuki習慣了應該不用啦她專業的。」那個超強清潔工ㄉ部分。

「畢竟這裡跟Yuki家一樣~她來下水道跟走進家裡的後花園一樣倍感熟悉哦,誰叫Yuki是土撥鼠。會『啊——!』的那種!meme(迷因)啦。」爛人,你繼續內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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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先骰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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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很常在後花園清理東西,或許等一下也會需要處理一具德國男性的屍體。」

「是什麼讓一名前途無量的心理醫生慘死異鄉,在這橋下又多了一個孤苦伶仃的靈魂飄蕩。」

「替我向那位少年問好,簡。」

沙啞又低沉的嗓音與不知從何傳出的潺潺水聲,誰要是錄音傳上網路,絕對可以一躍成香港怪談之首,標題都取好了——「下水道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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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先生道了聲謝,並接過口罩默默的戴上,也識相的一句話也不說。

Yuki的房子說不定都比這裡乾淨,為什麼呢?因為自從他出現後打掃就變成他的工作了,為何一名打扮精緻的女性能夠長年與垃圾共處呢?
他不明白,並且一輩子都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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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我要被嚇壞了,毛骨悚然,我好害怕。」

「反正Yuki會保護我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們可是有革命的情感喔。如果我哪天真的不幸先死翹翹了,簡醫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死後的鬼生一定會很豐滿你餘下的人生~」

話音剛落,簡走向前,地上有大大小小的水窪。垂死的金魚要死不死,在水中奮力求生彈跳。簡當作沒看見,直接踩了過去。

有時候解脫比較幸福。把金魚放回去下水道污穢的濁流裡也撐不久,對吧?……反而還會延遲死亡,加以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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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還爛呢?這算什麼?她絕對不承認同性相吸這類的狗屁話。

瞥了一眼地上被簡踩死的金魚,不該存在於下水道間的人類寵物出現在這裡不顯得警告意味濃厚嗎?

尖利的指甲按壓著右掌結痂的傷口,它來過嗎?或是殘留的東西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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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覺得此處出現金魚顯得詭異無比,而簡若無其事的踩過去後,更加確信在場除了自己沒有正常人類。(嗯?)

——鞋子會髒掉啊。

儘管不是那種會把手洗到脫皮的潔癖,但基本的個人衛生他還是執行的很確實。

而且他現在有著許多急需解答的疑問,來下水道做什麼?42年前的案子該從何調查?還有他從上機前就沒有問出口的——

「妳的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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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順便骰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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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屁事。」Ok,得到了預料中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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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非常擅長被拒絕的警探先生決定放棄深入探討這個話題,眼前的路越來越黑他拿出手機的手電筒來照明。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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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注意到手 (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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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蚊子叮吧?」明顯不是,只是說點什麼來緩和瀰漫在下水道討人厭的氣息。

「主啊,賜我光,這裡好暗喔~」主ㄉ回應 (coin)
❏ _
神回應了爛人。(神他媽回應了爛人)

「欸~你們看這裡有南瓜燈/稻草人/幽靈娃娃/牆面血字。 (bzzz)
❏ _
「幽靈娃娃欸,怎麼會在下水道放這種地方啦,搞晴天娃娃那套嗎,可是晴天娃娃也是很陰險ㄉ東東耶~」驅魔人守密人你們ㄉ場合ㄌ。我才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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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我把釣在這裡的娃娃換成你?」說了什麼恐怖的話。

但還是湊上前去看,娃娃眨眼( P/y,I/n)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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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裡就是一團廢棄物,普通人倒是看不出來這有什麼怪異的地方,麻瓜還是有麻瓜的好處在。

此刻他還是科學至上的理性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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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甚至比她後面兩個混蛋可愛多了。

確認過沒什麼問題,她退回去大部隊裡,繼續前進。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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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暴力喔,Yuki釣男人的方式好火辣。」靠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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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你一個爽朗的大姐微笑。

你也一樣。

牽拖啊,我今天很安靜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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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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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取悅ㄉ比回去。愛你ㄛ姐姐。

還有Sun,比個安心,習慣就好。我們是幹話大組別,放下條子ㄉ嚴肅會比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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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和樂的氣氛中,一旁的水溝裡飄來一包不明的包裹,穿著跟鞋也不畏懼髒污(應該說跟髒污共存已久)的新生代女性直接伸腳進水溝裡攔截了包裹,向上一勾把它勾出水裡,後花園真的不是說假的。

外層包裹著牛皮紙,原先貼在上面的寄件地址早就糊成一灘看不清楚字跡了。

叫誰開 (rock-paper-scissors) (剪刀/自己,石頭/潔癖警探,布/嘴砲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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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還沒給你生日禮物,簡你要來開箱嗎?」放屁,你根本不在乎對方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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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願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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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超有問題好嗎。那個莫名其妙飄來的包裹感覺開了就會出事欸,簡醫生最惜命ㄌ才不會幹這種可能會死翹翹ㄉ舉動~

這時候就是消毒小瓶瓶出場之時!簡在包裹上噴了噴。噴奪少 (dice20) 。之後看向了Sun:「這時候是警察該出場的時候吧?這是失物招領喔。如果是證物也不能讓我碰吧,醫生是守法的好公民。」

「謝謝偉大的警察先生為人民犧牲奉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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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骰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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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教會專收會下地獄的人嗎?」簽約的人跑不掉。

菜鳥認命的拿出隨身攜帶的濕紙巾,隔著紙巾用指尖把包裹拆開,他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科學難以解釋的怪東西,但該死的細菌一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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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Gay嗎?我沒有看過男人會隨身攜帶濕紙巾。」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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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是婦女之友,可以是gay,能夠是身邊任何人最好的閨蜜和兄弟,不僅能當空調,還能當炮友,有機會幹一炮眼緣夠能當朋友,大不了419萍水相逢,同時兼職黃金單身漢,還能為了Yuki姐姐坐19小時又45分的班機為你飄洋過海從法國來到遙遠的香港。」

「現在還陪你在下水道後花園散步,堪稱優質溫柔多金有智慧好男人簡醫生,你能不喜歡嗎。」根本沒底線吧?絕對會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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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閉嘴。

「醫生,你的病患們是否曾經投訴過你話太多?」沒見過比自己還能幹話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你就是真正的相聲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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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警探極為小心,(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他怕Yuki會用沾滿污水的跟鞋踹他,重點不是踹而是污水)終於在不破壞內容物的情況下把包裹拆開。

那是幾張拍得極其模糊的照片,被放在密封夾裡才免於被汙水侵蝕,但依然褪色的厲害,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的包裹,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 _
手指一劃,在唇間做了個拉線打開的手勢:「沒有耶,他們都巴不得跟我聊天,我可是大家的心靈之友哦。」你好意思?

不該出現的包裹無論如何處置都會存在風險,照片模糊的人影隱約能看出一名年長女性與少年的樣貌。簡微笑地看著照片,隨興地提了個意:「Sun~翻照片背面看看?」

也許會出現:空白的、什麼也沒有(dice20)JAN、YUKI、SUN的幼兒畫(dice20)三人裡其中一人的名字(dice20)寫了數字的骨頭(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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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dice20) Yuki (dice20) Sun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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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用英文直翻,上面歪七扭八的寫了一串中文字加上數字206,看不出其意,直到Sun唸了一遍:
「簡·蒙特亞努。」

簡。

「這似乎是醫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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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
忍不住笑出了聲。

心靈之友。
或許它們也將你看成好友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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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哎呀,是我的名字耶。可是我不記得我有要收從香港寄來的包裹,難不成真的是Yuki送我的生日禮物嗎?效仿誰不好偏偏效仿髒東西,你送禮的方式很特別耶~」講自己的。雖然簡醫生寬宏大量,是所有人的心靈之友,但成員不包刮拍密呀唷。
❏ _




突然間,下水道傳來瘋狂敲擊鐵門的聲音。隔著欄杆,詭異的小丑對著三人微笑——陰森的氣氛壟罩著整個空間,無形中,下水道似乎被包覆了甚麼可怖的存在。你知道那是什麼,那應名為恐懼,異類,不該出現之物。在小丑滑稽的動作之下,地下水道彷彿撼動地震響,他興奮而奇怪的搖擺著巨大而肥胖的身軀,強力的撞擊撞開了鐵門——!

小丑手裡握著巨斧,大笑著衝向JAN(dice20)YUKI(dice20)SUN(dice20)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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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外的警探先生雖然很想問兩人到底在笑什麼,怪了?名字被寫在上面是件有趣的事嗎?他想開口詢問,腦袋卻嗡嗡作響,被不知名的恐懼籠罩。

——他第一次感受到何為『不可名狀』,甚至立刻明白為何那些人無論如何也要隱瞞這些東西的存在。

他察覺了這世界的異樣,所以與教會簽下了契約想要探尋那未知的領域,而他也在這陰沉的空間內第一次直視「真實」。

他知道女人沒有外表看起來的瘦弱(門板上那些刀痕扎的可深了),那團腐肉(在他眼裡)扭曲著朝Yuki爬去,他下意識的想要拉住她往回跑,卻清晰的聽見她說了一句:「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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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刀眼睛。

Yuki很久沒有參與前線的驅魔任務了,但這些聖骸製成的小刀她依然耍的流利,這得多虧這些日子來受身後的跟蹤狂關照。

它在尖叫,刺耳的很,Yuki走上前,右手的結痂被她撕開,血液順著掌心的紋路流下,它的屍身因為長期浸泡,第一眼看起來浮腫,但皮膚早已起皺,仔細看能發現皮下蠕動的蛆蟲。

她左手握住刀柄緩緩的抽出小刀,右手則任血液滴落在小丑空洞的眼睛上,它像洩了氣的氣球往水溝裡倒去。
▋母與子 ▋
簡。
她甩了甩刀子上殘餘的血肉。

我的寵物嚇壞了,能幫我照顧一下嗎?還有把他口袋裡紙巾扔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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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厲害~」緩慢而清脆的掌聲迴盪。

「諾,接著、」順理成章地將手探進Sun的口袋,順走紙巾,扔給了Yuki。簡的笑容沒有減退。他笑著單手輕輕拍了拍Sun寬大的肩膀,提醒青年回神。簡側臉看向Yuki:「你的斯巴達震撼教育好像太有效囉。」

「老樣子,事成在幫你包紮哦,現在包紮沒意義。」她還得繼續獻血。簡歪了歪頭,雙手放進口袋內,他側身,一腳將包裹踢進水裡。這件證據留著也沒用,省得麻煩:「呀~這是被挑釁了呢~?好小孩子氣的辦法。」

「Yuki~這世間好人心險惡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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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紙巾把手上聖骸製的刀刃擦拭乾淨,幕後清理的工作還是舒適些,至少在處理時那些東西不會動。
現在想退出也來不及了。
比起真正的收藏家,這只不過是根小火柴,融不了他蠢蠢欲動的翅膀。

說不定他是很中意你,才會寫情書給你。
如果簡要留到最後,倒是很好奇自己的編號第幾?

走上前把手上殘餘的血液抹在Sun的深色大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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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簡的叫喚下才緩慢回過神,也沒在意自己的衣服被當成擦手巾。

看著倒在水溝裡那大塊腐肉,忍不住皺眉,好在他也看過幾次案發現場,要是再早個幾年說不定已經吐得不成人形。

「...」
「它們、都是這樣的?」
一時間很難找到確切的形容詞,扭曲、腐爛、充滿惡意,似乎又能明白長期與這些東西打交道的驅魔人們個性為何都有些扭曲了。(雖然目前的樣本蒐集也只有Yuki以及簡,剛好這兩人都不太正常)
❏ _
「噓、」食指抵在唇邊。「你該停止思考了。不要去想,不要去猜,別去試圖認知那個存在——」

「你會發瘋。Sun。」你和我、Yuki終究不是同一種人。「知道的太多會陷入瘋狂,你只需要記住這點就好,其他不用知道。」

「該繼續往前囉~」兄弟拍肩推著你走。
❏ _
「對啦、中意不中意我是不知道。」

「但如果是個大美女就好了。」緊張氣氛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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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瘋嗎?無法理解的事物就去探究清楚,他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

對未知的渴望會助長他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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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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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如此戲劇性的,年輕氣盛滿懷心思的警探先生,連上帝都看不下去了,眼前突然揚起一陣灰朝他撲面而來。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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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OK,煦陽,你聽好了,要忍耐、從小聽到大了不是嗎?忍耐方能成大事。
❏ _
“erstaunlich.“(德語-驚人的、不可思議的)

「你要不要考慮轉換跑道,主在指引你離開。」良心的塵埃,這賽一般的運氣真的很不適合幹這行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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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 (dice20) 秒沉澱了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而在他拍了幾下發現於事無補後決定回飯店就把這套衣服扔了。

「謝謝,我不信神。」而且從現在開始我會恨他。
▋母與子 ▋
只是在旁邊發出笑聲,賤女人。

(dice4)
▋母與子 ▋
那是一個奇怪的祭壇,紅色的粉筆在地板上畫出詭異的圖陣,用力在地板上刮出倒十字架的痕跡,赤裸的褻瀆,散落的骨骸像是暗示它曾經來過。
▋母與子 ▋
今天破天荒說太多話了,看到這個想吐槽都有些累了,說話的份量交給簡醫生好了,畢竟剛剛收到告白信的人是他。(幹
▋母與子 ▋
以前看過案發現場有過類似邪教的圖騰,然而那些都是用鮮血畫上的,不知為何粉筆畫居然顯得有些幼稚...不、可能是前面小丑的衝擊力太強以至於這個真的太像小學生的叫囂。
▋母與子 ▋
在兩人默契的沉默下,我們將聚光燈打向最後吐槽的希望——簡·蒙特亞努。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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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點歐元我都能擺個便宜的塑料攤。」靠北有夠不給面子。

「無論是不是同一批人馬,這群人可能都蠻缺錢,生活困苦,就別瞎搞啦,去打個工吧。」幹?

簡乾脆地用鞋底磨平圖陣。紅色的粉筆磨成粉末,隨著他晃蕩的足底勾起一道長長的痕跡,像是抹開一片鮮血:「今天的簡醫生又再度拯救了世界。」
❏ _
與其說是小學生,不如說,是刻意激怒。幼稚的作為容易引人鬆懈警惕,簡慢條斯理地彎下身,撿起一旁的粉筆,從容地在地板寫下長長的血色紅字:

“Put up or shut up.“

像是想到了甚麼,又笑著聳了聳肩,雙手攤開,在地面補了一句:

“Go to the devil.“
❏ _
「好啦、完成了。」他隨意把粉筆丟到了一旁。

也不清楚究竟誰才是惡棍。
❏ _
(dice4)
❏ _
奇怪的回音,聽不懂的異國語言。
視線落到了Sun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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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了,紐約市未來警察的驕傲。」幹?
▋母與子 ▋
寵物翻譯機被Cue了,只好豎起耳朵認真聽,在經過幾秒後他茫然無助的對著簡搖搖頭。
「我聽不太懂。」
像是其他國家的語言,韓語...?日...

哦、他知道Yuki不是正統的英文名字。

那不是英文名字。
▋母與子 ▋
每個國家,都有那首歌吧?

孩童們手牽手,繞著圈圈

戲耍時唱著的那首歌
▋母與子 ▋
かごめかごめ 籠目 籠目

籠の中の鳥は 籠中的鳥兒

いついつ出やる 什麼時候飛出來

夜明けの晩に 在即將天亮的夜裡

鶴と亀が滑った 鶴與龜跌倒了
▋母與子 ▋
後ろの正面だあれ?

在後面的那個人是誰?
▋母與子 ▋
「...」
▋母與子 ▋
你當時唱得可不是這首歌。
▋母與子 ▋
血已經止住,暗紅色的痂黏在慘白的掌心。
她低喃著故鄉的語言,然後笑了。

說是挑釁,那牠還是選錯了。

畜生唱的情歌,我聽不懂。
❏ _
有些無奈的歎息。簡醫生聽不懂呢,好困擾呀,幫不了你呢。Yuki。他似乎有些樂在其中,不知是何緣故,簡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苦痛在呢。……聽到什麼啦?

他微妙地催促。 「繼續往前,不要回頭唷。」

「我還要幫你包紮,快走。這裡臭死了。」

經過青年身邊,簡順便拍了拍一旁Sun。眼神暗示,你上司心情更不好啦,你之後加油哈。
▋母與子 ▋
他聽不懂,但是光看女子的臉色就知道其實那唱得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簡的催促下他只得邁開腳步,並聽從建議不要回頭
▋母與子 ▋
慢悠悠地走在最後頭,嘴裡喃喃跟著唱歌,直至最後一句『後ろの正面だあれ?』。

她回頭了,就如那個遊戲一樣。

那雙手懸在半空中,距離她只有幾公分,手臂沒入黑暗,猙獰、蒼白、圖謀不軌。

她用沾著血的右手輕輕握住。

我才是鬼。
▋母與子 ▋





▋母與子 ▋
「Yuki?」
腳步聲消失了,Sun沒有回頭,而是嘗試性的呼喚原本該走在他另一側的女性。

在。
屬於活人溫熱的氣息再度貼近,Sun感受到掌心被抹了一把濕熱的液體。
聽簡的,不要回頭。

因為回頭什麼也沒有。
▋母與子 ▋
(dice4)
▋母與子 ▋
好似沒有盡頭的下水道,這樣壓抑而黑暗的環境會侵蝕人的心智,他低著頭盯著髒污的鞋尖,終於發現這哪裡古怪了。

生鏽的鐵軌,從他的腳邊,一路延伸至看不見的前方。
❏ _
「……這時候我通常建議,幹這一行的人呀,只要當作沒看到就好囉。」要說服大腦坦然接受哦。

「人的腦袋會欺騙你,我們的腦子常會提供錯誤的訊息。正常人這時候看到都知道要跑了,你不跑就告訴你:這裡什麼也沒有。」只要沒有恐懼與認知,一切就不足畏懼。

不知道是暗指什麼。簡沒有看向鐵軌,視線轉移到了Sun身上,隨後微笑地看向了Yuki:「這條路的前方沒有盡頭呢。」
▋母與子 ▋
直視著前方,對方的把戲多到她厭煩,那些東西一旦有了智慧就喜歡這樣戲耍人類。

人間是他們的遊戲場。

沒耐心了,證明它的挑釁是有用的。

指甲再度陷進掌心原有的劃痕裡,好不容易稍微止住的血又開始從傷口湧出。

清潔工換人就好,教會還需要簡這顆腦袋,至於小警探...她帶來的東西她會負責帶回去。

待著。」

她握著聖骸所製的小刀步入黑暗。
▋母與子 ▋
看著Yuki消失在前方,不可思議的卻並不擔心對方,這也是腦袋提供的錯誤訊息嗎?

「你不去幫忙?」
透過對話他知道兩人似乎算是熟悉的搭檔了,但這一路上不論是小丑還是包裹,他幾乎都交由Yuki處理,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合作模式嗎?又或者他另有用處?
❏ _
「呀、我要幫什麼?」

「Yuki不喜歡人幫,她也不需要人幫,幫了反而會打斷她的節奏。面對這種現象,越少人越好,她會分心喔,沒多餘的時間顧我們的安危啦。」

「而~且~」簡笑著拿出小消毒瓶,對Sun全身上下噴了一次。噴奪多 (dice20) :「我現在的責任是你。Yuki剛剛不是說了嗎?叫我照顧你。這是我現在的責任喔,我在好好履行,擔任人生導師的責任。」

「有我在你旁邊你就絕對不會出事。安心等她回來吧。」
❏ _
順便先骰 (dice4)
▋母與子 ▋
「...」
消毒瓶內沒有酒精也沒有漂白水的味道,單純的水...?他不這麼認為,於是他選擇閉嘴,普通人類的知識已經不適用於這裡了。

在漫長、但實際上只有幾分鐘的等待,熟悉的腳步聲再度迴盪在下水道間,由遠忽近,Sun看見Yuki手上拎著一個玩具緩緩走來,與此同時他才注意到腳下的鐵軌已經消失了。
▋母與子 ▋
把沾滿自己血液跟唾液玩具火車扔在地板上,上頭的假人列車長面目猙獰,Yuki抬腳把塑膠製的玩具踩個稀巴爛後,指了指前面的通道,示意已經可以通過。
❏ _
感覺到Sun微妙ㄉ遲疑 (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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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是好事,要是知道是口水才可憐。簡本就沒打算想細講,適時沉默真聰明。「……你就當作是華人的符水文化就行了。驅邪啊~嗯。必要時以後能多喝點保平安。這能喝喔。」說完,連帶晃了晃手中ㄉ消毒瓶。

問驅了什麼東西,就是驅了一個心安理得。(幹你不要害人啊?)
❏ _
簡邁開步伐往前,哼著走音的快樂頌,簡看起來沒有任何危機意識。又或者說,他似乎不怎麼畏懼?他好像已經很習慣眼前的場景……難不成是過去有了許多相似的經驗嗎?那人的嘴裡還時不時向前方的Yuki,吵吵鬧鬧叨擾著我認識的清潔工裡就你最讓人放心、哈——?

他已經習慣了很多清潔工不再回來…………

簡醫生很珍貴,簡醫生的大腦很珍貴,所以他不能死。

…………他不可以受傷,也不可以死翹翹。
❏ _
「嗯?」鐵軌的盡頭是後花園?

「呀~Yuki~你看我好通靈喔!這裡真的是你的後花園耶。」幹?
▋母與子 ▋
你很想成為這裡的肥料嗎?。

鮮豔的花卉看得刺眼,知道嗎?女人一直流血心情就會不好, 她心情不好就會想要直接連同下水道與這座橋還有眼前的花園一起炸爛。
▋母與子 ▋
「你的後花園比你家還要乾淨。」
完美的示範什麼叫拔獅子的鬃毛, Yuki用著破爛的嗓音咯咯笑著,聖骸製的小刀往他的手臂劃去,他及時閃過,差點就被妖怪給驅了。
▋母與子 ▋
要走了沒?
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母與子 ▋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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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噗。」開心往前走。沒有要聽叭噗叭噗。鳴哇,拔獅子毛血流成河。

「Yuki的血已經夠花花草草喝了~不需要我啦。你看,還在流,噗哧噗哧,等等還要幫你治療欸,小心感染。Sun你住美國常去幫她打掃啦。」幹?

「明明是清潔工。」到底誰才是清潔工。
▋母與子 ▋
你他媽一天到晚整理別人屍骸就不會想要整理自己家了。
❏ _
我一天到晚面對的可能還不是人。彼此彼此半斤八兩。
▋母與子 ▋
(來這邊幹嘛)
▋母與子 ▋
你們終於走到了盡頭,它確實回來了,這裡是它的起點,由衷希望你們能夠對它精心準備的禮物感到滿意。

別回頭、別回頭,它在暗處看著你、嘲笑你,那是來自收藏家的禮物。
❏ _
也算蒐集不少有用的情報。

「走咯。」

該知道的大致上來說都走過一次流程。盯上收藏品的收藏家正躲藏幕後。無論他究竟是誰、無論他究竟想做什麼——收藏家的目的永遠是戴環者。

作為推手之一,僅僅是作為推手之一。簡看了一眼Yuki。他回想了他那些寶貴的昆蟲標本與收藏品。人們總喜歡把獨特的事物收藏起來。
❏ _




「 …… 」



❏ _
“……HA.“

Hi, honey,

…I'm here, I'm looking at you.
❏ _




「 —— 」



❏ _
離開地下水道,三人在返回飯店之前,仍有些特別的事該做。下車,來到目的地,簡按了公寓其中一戶的門鈴,看著鐵窗內光亮著的燈,聳了聳肩。

「請問、有人在家嗎~這裡是警察上門囉。」幹等一下?

說完後把警察底迪推到門口。
▋母與子 ▋
他愣了一下,隨即意識的他們接下來做的事情可能會遭到道德上的譴責,能感受到對方正從貓眼窺視著他們,時間流逝,他們呆站著,直至另一方的人放棄對峙推開了門。

「誰?」
沙啞、虛弱、顫抖的嗓音,從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他就嗅到了瀕死的氣息,他用著不怎麼流利的粵語與其對話:
「何女士嗎?」

另一側的老人遲疑了一會,沒有回應,Yuki把手中印著舊日月宗圖騰的協議書從門縫中遞過去。

老人接過那幾張薄紙花了幾分鐘閱讀,(Sun覺得她快昏厥過去了)最終將門鏈取下,讓他們入內。
❏ _
簡走上前向何女士極為禮貌地微笑,他輕輕點頭,在Sun和Yuki進入後跟隨在後。

何女士帶著三人坐下。狹小的客廳能看出夫人孤零零的生活,這間房內失去了太多,桌邊孩子的相框,以及一位年輕女性的合照,和方才看見的相片微妙地相似。簡瞇起眼,以與方才不同,柔和的口吻開口,他的語氣相當平穩,令人感到無比心安,語音清晰的中文輕道:「何女士,您好,唐突叨擾您。」
❏ _
他緩緩失去的笑容變得苦澀,彷彿身歷其境般地、他溫柔地共感著何女士的傷悲:「我是Jan·Munteanu,今日代表舊日月宗來告訴您,時隔多年,42年前收藏家的案件有了可觀的進展。這幾年間,女士您能與我們保持長久的聯繫,這點舊日月宗十分謝謝您。我的中文勉強,只能以笨拙的方式與女士對話。何女士,我請求向您提問當年的意外,我知道這會讓女士再度回憶起痛苦,想起與孩子的回憶……我很遺憾,但是,能請女士再度提供我們協助嗎?舊日月歷年來的卷宗經過調閱,已經翻閱了好幾次,這次終於有所突破,因此,想再次與何女士詢問當年事故的詳情。」

簡柔和地說道,雙手輕放老人顫抖的掌心:「何女士,我懇求您,希望您願意,我們記得香港追訴期,您的願望……」

他說謊了,你知道,你也知道。
▋母與子 ▋
老人沉默許久,低著頭沒有說話,連哭泣的力氣也沒有,多年來她一次又一次的請求重啟調查,一次又一次的被駁回。

怎麼現在才來呢?

她想問。

房間內燃著線香,Sun抬頭看見櫃子上一張泛黃的相片,男孩跨坐在單車上,對著鏡頭笑得十分燦爛。

這個男孩如果還健在,年紀都能夠當他的父親了。
▋母與子 ▋
「阿軒說、那天他要和阿榮出去...」
老人的聲音很小聲,Yuki抱著雙臂坐在角落中,這裡不關她的事,她瞥了一眼Sun,發現他已經開始記錄了,聽不清楚的,他就再輕聲的詢問一次。

帶他來是對的,她走去陽台點了一支菸。
▋母與子 ▋
何子軒,戴環者,除去他家庭成員皆普通人。

在案發前,何家與舊日月宗毫無聯繫,只知兒子似乎與常人不同。

1980年2月20日,何子軒與其鄰居許榮一起出門,因許榮與子軒本就要好,所以何母並未多問。

至2月21日何子軒一夜未歸,何母在報警後當日便得知兒子在橋下慘遭分屍,至於許榮表示當日並未與何子軒一同出門,而是與家人一起,所以有不在場證明。

開始調查後因各方面證據不足,無法起訴許榮,於3月1日舊日月宗派人登門拜訪,之後何母再度要求重新驗屍,卻只在隔月4月1日領回何子軒骨灰,此案調查嘎然而止。
▋母與子 ▋
...只領回骨灰嗎?

Sun聽到這裡記錄的手頓了一下,看著相片旁放著的骨灰罈。

人心比鬼更可怕。
❏ _
簡安靜地聆聽,女士啜泣哽咽,一度因情緒隱忍,描述的案情斷斷續續,當女士情緒激動難以繼續開口,簡抽了邊上一張衛生紙,溫柔地遞給何女士。他輕輕地拍了拍何女士指間長繭的掌心,他示意何女士:不要焦急,慢慢說就好,他在聽,他一直都在聽。

何女士的手上佈滿了年歲的痕跡,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曾經,這雙手哺育了那個死去的孩子長大。卷宗內提及戴環者,對於兩人間的親屬關係,自然輕描淡寫而客觀地帶過,簡聽著何女士與孩子的回憶,事故的發生,她的後悔、痛苦,何女士慶幸舊日月宗的到來,慶幸與憎恨交加,這個消息來得太遲,凌遲了何女士42年的歲月與半生。
❏ _
何女士無法仰賴現實的法律。為了不向大眾擴增恐,掩飾戴環者身分,這起殺人案被適當地移除了對應的訊息,也為了不製造帷幕與恐慌,受害者的情況相對受到了一定層面的壓迫。判決書上只簡單描述關於胎記與肢解的案情。這幾年何女士依靠追溯期調查,渴望翻案,渴望人們記得他的兒子,對何女士而言,阿軒不僅僅是戴環者,阿軒是她最重要的孩子。

因此,舊日月宗找到了何女士,何女士也找到了舊日月宗。

她是個無比堅強的母親。

收藏家留給了一個母親無盡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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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死於殺害,在法律判決上原理可屬蓄意謀殺,連環殺人魔。香港對於嚴重的刑事案不設定追訴期。何女士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在受害者家屬的身分之前,她是一位母親,一個深愛著自己孩子,無關他是否戴環者的母親。

對何女士而言,阿軒的死,比那些她不懂的黑暗還要可怕。

她恨收藏家,她不怕他,她說著,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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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女士低下頭,白髮老人行將就木,她已經快死啦,拖著恨與一絲微弱的希望才能活到現在。

她幽怨的語調帶了愁苦,一字一句血淚,沉重地道:「……我要他死。」

隨後她抬頭,恍惚之間,何女士向著簡笑了一下:「醫生啊,我這樣,跟收藏家又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家阿軒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啊?」
❏ _
「……不,你們不同,何女士。我無法代表死去的阿軒回應,但我想,阿軒有您這樣的母親,他一定是個很幸福的孩子。」

「何女士,您是一位堅強的母親,您為了真相,努力了42年。」簡站起身,看向何女士,緩緩抽開了掌心:「今日拜訪的情況,請不要透露第四人知情。如果情報流出去,將會加重舊日月的困難。若之後還有消息,再請您與我們進行聯絡。」

簡將Sun的名片交給了何女士,警探的聯絡方式與信息印在了名片。方才丟紙巾給Yuki時順手在Sun的口袋抽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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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起身看向Yuki,可以走啦,該走啦。

簡醫生要去吃KFC。
▋母與子 ▋
「請多保重。」
哈囉?我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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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先生要加油唷,之後ㄉ溝通交給你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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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在任務內ㄉ免費諮詢簡醫生才不要做~又沒錢錢拿~
▋母與子 ▋
與何女士稍微點個頭後跟著兩人離去,她聽不懂中文,除去原本就知道的資訊,剛剛他們的對話一點也沒聽進去。

聽騙子說話也沒有意義。

天早就亮了,早市才剛開張,充滿生氣的早晨,一個悲傷的老人、三個騙子、一場不為人知的悲劇。

她看見一旁有孩子在玩耍,用聽不懂的語言唱著歌:
▋母與子 ▋
有隻雀仔跌落水

跌落水跌落水

有隻雀仔跌落水

被水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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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隻雀仔跌落水~被水沖去~」模仿孩子歌唱,下電梯的時候,都是簡醫生走音ㄉ歌聲相隨。

「說起來、卷宗裡面也有提到骨灰的部分唷。」離開公寓,3人回到車上。簡發動引擎,輕踩油門,轉動方向盤:「我當初看到何女士等~~~那麼久!結果在一個月後只拿回骨灰就覺得~WOW~阿軒~怎麼會這樣啊?」會下地獄吧,這人絕對會下地獄吧。

如果領回的真的是「阿軒」就好啦。
❏ _
你說是吧?Yuki。
▋母與子 ▋
笑而不語,舊日月宗的做事風格就是如此,幾乎與『收藏家』無異,至於小警察——噢、他出奇的安靜,從何女士家裡出來後幾乎沒說過半句話。

『後悔了嗎?』
她笑著打字。

這裡是另一個世界,無關道德、無關法律、以拯救人類為美名的教會,天使不如你想像中的純潔,還有那些無法言喻無法理解最純粹的恐懼。

小小的伊卡洛斯,你自己要闖進來的。
▋母與子 ▋
青年滑著手機發著呆,一則訊息跳出螢幕,他瞥了一眼笑瞇瞇的Yuki,再從後照鏡看了一下開車的簡,笑著搖頭。

Living 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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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SCHE在香港的夜奔馳——
簡在駕駛途中隨意撥了首歌,3人各懷心思,回到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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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玩,再讓我看點特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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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 in a limbo (Here we go)
Me and my sins go (Toe-to-toe oh oh oh)
I played a vicious part (Whoa)
I broke an unfair share of hearts
I'm about to blow
So if you come around then you should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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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 tear you up in two
Go ahead walk it off if you know what's best for you.
Oh-oh-oh-oh-oh oh oh~



▋母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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