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繆了(還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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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 | 水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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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繆了(還沒準備好)
在一座杳無人煙的廢棄建築內,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很快又變成聽不出性別和語言的咒罵,慢慢地在那道單薄身影的壓制下失去掙扎。

身下的動靜變得極其微弱,繆才如大夢初醒般從對方身上離開,他緩和著因為剛才的爭鬥而變得紊亂的呼吸,視線卻沒有一刻從那倒在血泊中、逐漸失去生命體徵的人物眼中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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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

繆握緊那沾著自己的、更多的是對方的血的刀具,他即是對自己殺死了祂而感到喜悅,卻又因別離而難過,複雜之下只能吐出一句不捨的台詞。

然而他的情感卻沒有一絲一毫能夠分給那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僅是一封對那不可描述的存在的情書。
只能說那個失去了聖物的庇佑卻發現了繆,就以為這人畜無害的瘦弱戴環者能給予他幫助的,現在已然變作一具屍體的人,可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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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刀刃與肉體分離時在地上潑甩出的血線,目睹全程後埃爾仍能無聲的吹起口哨。

他向來隨心所欲,「與人擦撞對方沒道歉直接卯起勁一路跟上」如此這般,光是聽就不是平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對他有些認識的酒肉朋友卻都會同意這對埃爾來說並不意外這點,便可見一斑。

如同姓名一樣無拘無束的埃爾偶爾也會當當結果論的信奉者,無論動機為何,有多幼稚,結果是好的即是一切,而柱子後方不遠處那位身材嬌小的驅魔人,就是他預備要收成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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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想搭話後可能會發生的分岔線無數都比不上實踐風險刺激,不再願意消耗不多的耐心等人轉身再發現自己,埃爾主動上前,比起招呼,恫嚇意味更濃厚的攬住對方的肩膀,與黑髮的男孩一同注視地上的一片狼藉,語調輕柔如風的在其耳邊哼笑出聲:「你好啊,小可愛,你好像很忙,要不要哥哥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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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珍愛的已和那個人一起被他殺死,繆自然也對祂失去了興趣,餘下的就只有麻煩又乏味的善後工作,他捂著血還未止的左手臂,比起幾乎已經沒有知覺的疼痛,更擔憂這個流血狀況會讓他在處理好屍體之前就先失去意識。

然而,肩膀被攬住的力度連同從後方傳來的問候,讓他的腦內頓時大肆響起警報,以至於他方才的那些考慮瞬間都被他拋諸腦後。

那歡快的話語搭配這糟糕透頂的場景,繆只能從中得出一個結論:危機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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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背對著那個人,繆的緊張也沒有表現到臉上,他在開口之前先以動作招呼,用右手肘推向那個人的應該是側腹部的位置。

「放開。」

身後的人對繆來說有些高大,導致他光是要轉頭仰視對方都很吃力,只得用對比他的身軀來說低沉得多的聲音警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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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不要那麼兇嘛。」
湊近就能看見在對方身上張揚的血跡顏色駁雜,顯然不是單一對象同一時間造成的,甚至──埃爾深吸一口氣,不必看見,新鮮的血腥氣如潮水湧上他的鼻間,這個人不足為懼,只要他夠小心,或者夠大膽,全身而退不難,甚至還能有點收穫。

平心而論,埃爾並不喜歡戴環,從內到外,那會讓他心愛的小東西遠離,但在有趣的人面前,只能請祂們稍微忍耐半晌。

「上次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後來為我而死了,真有趣……」在內心讚嘆著對方刀工之爛,肌肉的斷面一蹋糊塗之餘,埃爾的手無視警告順著細瘦的手臂往下,很快就幸運摸到想要的位置,寬大的手掌用兩指就能輕鬆將傷口擴開,至於對方會不會有沒有掙扎,他一點也不放在眼裡。

「他死得很快,跟不可名狀同歸於盡,如何?想讓我幫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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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的反抗顯然只是加劇了對方的惡劣行徑,就如他剛才對血泊中的那位一樣。

體格差讓繆無法阻止那隻放肆的手,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使繆不禁叫喊了一聲,這遠不及他剛才弄傷自己時的痛楚,可為了所愛而流血在心情上是完全不一樣的。

從對方的話中不難聽出他是一名「知情者」,但這哪是什麼幫忙,分明是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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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對這樣任人擺佈的狀態很不滿意,繆也沒有用身上的那把刀打斷對方的行動,因為眼下各種情況都不允許他有勇無謀……如果不想被所愛之外的存在給殺死的話。

「……你想做什麼?」

於是,他終於停下了無用的掙扎,轉頭看向那掐滅他難得的好心情的元兇。

不是你想幫什麼,而是你想做什麼。
幫忙收屍?幫忙保密?
繆的驅魔在社會意義上就是單純的兇殺,而面對自己的行兇目擊者,不把對方殺掉的話確實是有不少事情會需要對方幫忙

那這個幫忙的背後是想尋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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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勉強沾黏的表層無疑是使更多血液湧出的唯一原因。

罪魁禍首的手能感覺到新生的荒蕪紅河奔流,落土時也意味著懷中努力壓抑顫抖的矮子廉價生命正流逝。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來說稍嫌過度親密,而埃爾對此沒有絲毫敬意,只覺滿手黏膩。

隨手用對方身上顯然只能報廢的上衣擦手當作物歸原主,而那單薄的人在開頭的驚叫後旋即安分下來,幾次濁重呼吸後轉過頭,探詢他本人其實也沒想好的目的。
 
 十分聰明,可以溝通,不像上次那個滿腦子教義的『神聖圈圈持有者』,以為自願的付出皆不需回報。

  「啊……」用乾淨的手搔搔被那頭黑髮擦過而發癢的下顎,埃爾很快找到一個似乎符合邏輯又兼容狀況的答案敷衍對方:「給我你的血,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替你處理這個爛攤子。」說完,他又擅自因為發現眼前的確是個爛透的被附身廢物這個雙關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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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成交。」

並沒有花太長時間去猜疑,繆隨口答應了下來。

失去性命的這個人確實是有些特殊的身份,繆也有可以處理這種狀況的門路,但那邊早已因為繆的魯莽行事對他累積了不滿,會不會接下這突如其來的破事還不一定。

相比之下這傢伙的條件就划得來多了,儘管繆隱約有種與他牽扯上關係會很麻煩的預感,但要說麻煩人物,他自己也半斤八兩。

「繆,我的名字。」

說罷,他抬起才剛遭遇對方頑劣對待的手臂,即使用手捂著,血液依然故我地順著手臂的弧度流出、滴落,如果想要採取,或許現在就是時機,雖然繆也不知道對方想要怎麼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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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可以,這傢伙,哦,這個叫繆的傢伙怎麼回事啊?
還以為會趁著自己談條見看上去鬆懈的瞬間攻擊過來或者逃跑,沒想到居然兩個條件都能得到正面的回覆,對圈圈人來說恐水就這麼可愛嗎?

──這麼白癡的理由先排除,要不是有難言之隱,就是傷勢比他想得更重,沒多坑一點真是虧爆了。

嘿了一聲,埃爾將原先托著下頷的手又拉高一些繞到腦後抓撓,新剪過初生的頭髮手感很好,於是他又順著自己的心意多摸幾下,這才開始思考對方同意後該怎麼進行下一步。

血要用容器裝,容器容器,啊。

從身上的挎包拿出顯然不該在上課日攜帶的隨身酒壺,將裡面或許是伏特加或許是威士忌的刺鼻液體請地上的老哥喝個飽,現成的容器不就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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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著小調將瓶口按上傷口,如此冒失的舉動成功讓止住的鮮血再度洶湧,差別只在這次戴環的珍貴血液不再浪費。

直到手中下墜的厚重感差不多有七八分滿,地上的肉也開始招來蒼蠅,埃爾才總算是滿意了。

「謝啦,應該夠躲一陣子了……按照約定,接下來交給我。」
埃爾揮起手,像是驅趕蒼蠅一樣讓繆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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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魯的動作令他略有微詞,但更多的是懶得計較。

病理性的原因讓他容易流血不止,也因此這伴隨著失血而來的暈眩感也是家常便飯,他也放棄計算自己這晚到底失去了多少cc、而這個份量又對應多大的價值。

待對方滿意之後他便收起手臂,將兜帽套到頭上,琢磨著也沒有必要說什麼,便順著對方的話直接離開現場。

他並不關心對方的名字、不在乎自己珍貴的血液會被對方如何利用,當然也未觀察出那雙眼睛之間的異色,畢竟環境不夠明亮,大家也心照不宣地沒有打算在這犯罪現場亮起多餘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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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埃爾的確想讓對方後退,沒想到繆的回應直接是頭也不回的再見。

「啊?真是小孩子一樣!」
對著早已融入黑暗中的人大聲抱怨,順便踹了一腳地上的聽眾讓他給點反應,埃爾的神色卻絲毫沒有流漏不悅。
確實他們身處大城市,死幾個人都上不了新聞,但城市有時候也很小,如果埃爾想找一個人,不敢說十拿九穩,只能說還沒失敗過。

當終於確認繆是走遠而不是躲在哪個暗處伺機而動,埃爾才甘願慢吞吞的開始探險之旅:將廢棄建築內看上去像可燃物的東西收集起來,紙箱木框破籃球不管什麼一股腦堆高。

直到樓層跟遺骸都面目全非,埃爾便點燃由他特製的篝火。

蔓延開卻還未滲入地下的酒精正好助燃,連著幾棟廢棄木造建築,整個下城區今晚都要為了這個盛大的慶典疲於奔命吧?不知道那個先開溜的人會不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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