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a
祝快樂
某a
首先說個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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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有錯誤或需要修改的部分都可以說,請不用跟我客氣!

2.還有些字母因為是近期再加入的,應該會變成元旦賀。

3.還會繼續毆打還沒毆打的人,請不要擔心 ( ?

4.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弄成paste,也可以大家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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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
以上,感謝&天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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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Apologize
彌生X入間練馬
某a
「彌生、喂!彌生發什麼呆啊你!」

輕輕的敲擊落在頭上,彌生知道那是誰的指節 ── 入間練馬,他再熟悉不過了。

握槍的部分有著厚繭,周圍皮膚也有些粗,但絲毫不影響十指相扣時的觸感,他偶爾會故意去搔弄練馬的掌心,聽他翻來覆去罵著『變態』或『笨蛋』,卻沒有放手。

彌生喜歡如此。
練馬會有些急躁卻溫柔地握上他的手,顯然還不習慣如此親密的僵硬感,和緊握的力道都讓彌生難以抗拒。練馬是正燃燒的溫柔火焰,明明可以肆意奔放卻搖擺不定地怕傷害到他,即使知道彌生不懼灼燙,也仍然予以滿滿珍視。
某a
「嘛、我想,可能是看你看入迷了吧。」笑著摸上剛剛被輕敲的地方,彌生微微歪頭看向練馬,蔚藍的眼睛裡盈滿了對方身影,他知道練馬肯定會對此有意見,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彌生一直能看見練馬為彼此而逐漸讓步的變化。

「所以我剛剛說的你都沒在聽?」
「呼喚我的部分一清二楚喔。」

感覺到自家戀人額頭上都快氣出井字型,彌生本就笑意盈盈的表情更是燦爛,同時也襯得練馬更顯氣憤。

「你這傢伙 ── 」
「別生氣嘛,我道歉。」
某a
「你哪一次道歉不是只有口頭!」深知彌生知錯不改的性格,這傢伙看似好說話,其實一旦下定決心就誰也拉不回來,還總是喜歡獨自一人去闖,搞得練馬三不五時就想拖人去訓練場揍。

「怎麼會,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拉住練馬的手,趁其不備地將人拉進懷裡,彌生仗著身高優勢半壓制住練馬的掙扎,他低頭湊向練馬,能從呼吸間聞到淡淡的薄荷味,大概是剛刷過牙,「練馬君如果想要嘴巴以外的部分也可以的喔。」

「你閉嘴吧。」翻了個白眼,練馬仍在試圖掙脫開來。實際上,練馬本不會這麼輕易被抓住,若是別人這樣對他大概已經被過肩摔或直接制服,但因為出手的是彌生,所以才會變成如此場景。
某a
「練馬君。」
「嘖,想說什麼?」

感覺到擁抱的力道加大,入生練馬雖然對情感遲鈍,但他向來擅於觀察和冷靜思考,而且就算是笨蛋也能感覺到彌生語氣與常日的細微差距,所以他還是停下了掙扎,準備等看看這傢伙又打算做些什麼。

「如果一個人該為很多事道歉,但他卻說不出口呢?」

「那就別說了。」練馬抬起頭望,他從未在彌生的眼中看過動搖、沮喪或其他情緒,那些豐富的表情變化就像機械運作,也許做為一名間諜,這早已成為本能,但練馬並不覺得此刻所感受到、以往所接觸過的彌生有任何虛假,「你不需要為做你自己而道歉。」

「練馬好帥氣啊。」
「是你一直都想太多了。」

又再次輕敲了下彌生的頭,練馬從稍微放鬆的懷抱中脫離。

「不過真的需要去道歉的話,我陪你。」

他擁抱著他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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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
B Bicycle
亞諾X悠拉
某a
「悠拉,我真的不行……拜託 ── 」

拉長的尾音帶著祈求意味,只要是認識亞諾的人大概會在聽到的第一瞬間感到驚愕,少數人可能會選擇拿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刻並在往後不斷拿出來反覆調笑,但實際上這些假設都不會實現,因為能見到亞諾這一面的人,唯有被他呼喚著的那人。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啊。」上揚嘴角是不懷惡意的笑,悠拉望著在腳踏車上搖搖欲墜的身影,忍住錄影的慾望,鼓勵著開始想放棄的戀人。
某a
從發現亞諾還不會騎腳特車後,她便自告奮勇要擔任指導的老師,即使亞諾表示要不他和腳踏車玉石俱焚,要不腳踏車在倉庫長灰塵,也沒有動搖她的決心,於是亞諾再一次敗下陣來 ── 雖然他從來沒成功拒絕過任何悠拉的請求。

總之,一陣爭論後,亞諾順著悠拉的口頭指導,開始了練習。至於悠拉為何沒有幫忙保持車體平衡,主要是亞諾怕跌倒時會連累她,而且他完全能想像近距離接觸的緊張與羞澀,悠拉對此表示了善解人意的體貼。

無數次與地面親密接觸後,亞諾決定短暫休息一會。悠拉則走向前替他擦拭汗水,然後看著戀人泛紅的耳尖,很難得壞心眼地想這是因為害羞還是運動,當然她沒有問出口,怕亞諾聽到後真的和腳踏車玉石俱焚。
某a
「就算不會騎腳踏車也能好好活著。」
「雖然是這樣說,但我想跟你一起去兜風啊。」

走到腳踏車前,悠拉蹲下身子,而低著頭顱的亞諾則努力收起挫敗的表情。

在外人眼中,亞諾雖然總是冷著臉但能力無庸置疑,於是人們便說有能者有驕傲的權力。但亞諾不在乎這些言論,他只是想讓悠拉看到他最好的一面。

只要他足夠可靠,那悠拉就能少負擔一些;只要他更加優秀,那悠拉就能多看見一些;只要他足夠強大,那悠拉就能 ──

說到底,這只是他作為男人、作為愛慕者的一種自我想像和要求。
某a
望向那雙帶著笑意的紫眸,他明白不論自己展現多脆弱的模樣,又或者有多少不擅長的事,悠拉都會展開雙手擁抱他,這不僅是家人間的包容,也是戀人間的信任。

就是這份溫柔讓他愛著悠拉,也是這份溫柔讓他膽怯,但要說因此而逃避或放棄,那是唯一不可能發生的事。

「別笑我啊。」再度握上手把,亞諾總是從悠拉身上獲得勇氣。

「怎麼會,亞諾最帥氣了喔。」起身稍微向前走一段距離,悠拉相信亞諾一定來到她身邊。

而她親愛的戀人,迎著風,即使左搖右晃,也未曾移開凝視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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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Cross
伊斯特凡X庫潘
某a
隨著最後一句歌詞落下,合唱團的曲目也就到此結束,還喘著氣的孩童們尚未平穩呼吸,便興奮地往台下望,試圖找到前來觀賞的家長們,期望得到讚賞的眼神,伊斯特凡也是其中之一。

本就高壯的身材隨著腳尖墊起更為顯眼,認識他的家長們紛紛為蓋薩指出他的位置,但伊斯特凡不滿足於此,他還在尋找、一個本就不會出現的身影,只是直到合唱團成員們在老師帶領下於胸口畫著十字,伊斯特凡也沒看到他向上帝祈求的願望實現,以至於劃過胸膛的手指有些失落,讓原本誠摯的信仰有些像歪扭的叉。意識到這點,他搖了搖頭後又畫了次十字,像是要糾正錯誤又還在猶疑。
某a
「叔叔還在忙嗎?」走下舞台後,伊斯特凡牽上蓋薩的手,同樣有著厚繭的溫暖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知道不信仰上帝的叔叔為表示尊重而沒有前來,但在堪稱信仰熔爐的現代,會對更接近成果發表的合唱表演如此抗拒,反而更像是在厭惡著什麼。伊斯特凡不太明白這背後有何涵義,但他本能性地害怕被庫潘拒絕,就像是他曾經因此失去過某種重要事物,但實際上庫潘對他幾乎是無條件寵愛,搞得蓋薩時不時抗議自己的地位不保。
某a
「這麼黏你叔叔啊,不是個小男子漢了嗎?」沒有正面回答伊斯特凡的疑惑,蓋薩只是在薩羅特拿過書包後抱起伊斯特凡。

「我是!」被質疑是否足夠成熟大概是這個年齡層的男孩都會急於辯駁的,不過伊斯特凡下意識回答後,又沉悶了下來。
某a
他想,如果可以跟叔叔撒嬌,晚一點長大也不是不行。
然後,又陷入思考之中。

是不是因為我太貪心,所以上帝才不願意實現我的祈求呢?
虔誠的信徒應該先付出努力,才能擁有收穫,甚至不該先想像收穫。

他還記得同學說過壞心眼的神明,祂們會因為聽見願望而不讓其實現,那時候伊斯特凡還大聲駁斥如此說法,現在卻有些擔心。

叔叔一定能回答我的,被自己的思考繞進死循環中,伊斯特凡下意識就想向庫潘求救,然後又再度陷入循環的起初。
某a
「別逗他了,你怎麼比伊斯特凡還像個孩子。」打斷了伊斯特凡苦惱狀態的是薩羅特有些無奈的話語,她替伊斯特凡理了理領子,然後纖長的手指指向了馬路的另一端,「你叔叔說會在活動結束後跟我們一起吃晚餐,你看。」

順著薩羅特所指,伊斯特凡望見了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像是察覺他的注視,庫潘揮了揮手,向他們走來。於是,腦海裡沒有不解和困擾、沒有祈禱和願望,也沒有神明,只剩下 ── 橫跨了一切的身影。
某a
再貪心一些也沒關係吧,因為叔叔會實現我的願望。
被庫潘抱入懷中時,伊斯特凡綻開了今天的第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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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Destiny
哈瑞斯X克里斯
某a
「結果還麻煩前輩了。」左右手都被姐姐們的戰利品佔滿,克里斯無奈地看著前方她們瀟灑的身影,然後轉頭望向走在身旁的哈瑞斯,眼中滿是歉意。

本來他打算上街採買完食材,然後就去前輩家一起享用午餐,結果被姐姐們知道出門計劃後,便被左一句『拜託』、右一句『你最好了』的請求聲淹沒,接著只好緊急打電話給哈瑞斯告知整個狀況,然後採買變成逛街、一人行變成哈瑞斯趕來幫忙提袋子。
某a
「這沒什麼。」把裝滿衣物的購物袋往上提了提,哈瑞斯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事實也是如此,狼人的血統雖然帶來許多麻煩之處,但也給了他強壯的身軀,相對已經有些吃力的克里斯,他還能騰出手去摸摸自家戀人的頭,「而且跟你一起的話,做什麼都可以。」

望著克里斯不出意料又滿臉通紅的反應,哈瑞斯低聲輕笑。而克里斯則默默撇過臉,耳尖赤色再顯眼不過,他小聲地附和:「……我也是。」

雖然現狀不好牽手,但他們並肩走著,偶爾靠得太近時袋子會相撞,又或是外套相互摩擦。兩人放慢了步伐、享受著相處時光,直到有人叫住了他們。
某a
「兩位先生,要占卜嗎?」披著面紗的女性坐在路旁的攤販裡,過於經典的外觀配置讓人絕不會搞錯她的職業。她拿出一副塔羅牌、展開成扇形,朝克里斯的方向遞,「戀愛、工作或是旅遊,都可以算。」

「欸?」對於意料之外的發展,克里斯有些混亂,他對占卜沒什麼研究,頂多偶爾看新聞上的每日星座,但也是心理安慰大於準確與否。

「相信命運的指引。」女性占卜師如此說。
某a
而這反倒讓克里斯更不知道要不要抽張牌,他一下想著相信這個會不會讓前輩覺得有點幼稚,一下擔憂如果抽出來是不好的結果該怎麼辦,他轉過頭看向哈瑞斯,躊躇時他總是下意識尋找前輩的身影,那雙深色眼眸注視他時,會讓他感到安心。
某a
而被尋求的對象毫不猶豫給了回應。

「如果真的有命運指引 ── 」哈瑞斯將兩人提著的袋子都放到地上,而後伸手與克里斯十指交握,掌心的溫度交疊在一塊,感覺像是會一路暖進心裡,「那一定是我們一起選擇的命運。」

「除此之外,不會有別的。」哈瑞斯笑著示意克里斯抽牌。

於是原本滿是猶疑的動作變得果斷,克里斯抽出了正中間的牌,但沒有翻過來確認卡面。
某a
他只是握緊了哈瑞斯的手,而哈瑞斯也是如此。

不論是什麼樣的命運,他們都會攜手共度,那麼好與壞的預測也就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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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Epoch
絲緒組 愛德華X穆瑤
某a
「看來很愜意啊。」

清脆的嗓音在愛德華身後響起,他不用回頭都知道這隱含調侃的話語來自於誰,若是以往他大概會轉身回上幾句,直到他們兩人的爭論分出勝負,又或是團內有人看不下去後來勸和。當然通常是前種狀況,畢竟團內仍有不少人覺得他們『相談甚歡』。

但今天不是任何一種狀況。
某a
「日安,穆小姐。」秉持著禮儀的最後底線,愛德華沒有回嘴的慾望,他摩娑著人偶的關節處表層,皮膚摩擦而過時能感覺到不均勻的裂痕,這讓他從一早的慣例檢查後就焦慮至今,偏偏修補的材料不好買到,他仍在等負責採買的團員。
某a
「看來有位優秀的禮儀老師呢。」走到了愛德華身前,穆瑤原本只是路過此處,看到難以忽視的身影便打算來說上幾句就走,但望著平日漫不經心的人突然嚴肅起來,她還是停下了腳步。

「是啊,也許妳需要我的介紹。」小心翼翼地把人偶放進一旁的皮箱,愛德華知道再怎麼著急也於事無補,他起初是打算自己一人待在角落等待,但竟然穆瑤都送上門了,他自然不會拒絕,「放心吧,絕對不會讓折扣侵損妳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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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了,沒想到伊萬斯先生這麼熱心。」拉開椅子後坐下,穆瑤挑眉看向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男人重新勾起笑容,雖說也就是嘴角上揚角度差了兩三度左右,卻營造出截然不同的氛圍。

有時候穆瑤會覺得愛德華可能把自己也活成了人偶,悉心操作時便像個再精緻不過的『人類』。接過愛德華遞來的茶杯,穆瑤將腦中荒誕的想法隨攪拌棒的旋轉一同攪散。

她知道的,就算再怎麼相似,人類也只會是人類。

所以也會疼痛、會群聚、會爭吵,也會 ──
產生情感。
某a
「那個人偶哪裡壞了?」
「請不要用損壞這個詞彙,他只是關節表面需要修補,也許還要再一層固定。」

「什麼時候用?」
「晚上,或者明天早上。」
某a
凝視著顯然狀態不對的愛德華,穆瑤嘆了口氣,心想自己的『善良』可能已經多餘到滿溢而出,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做。

「手伸出來。」
「嗯?」
「我假設你以往表現出的智商沒有虛假,那麼你應該能聽懂。」

「這是某種東方習俗?」

雖說對穆瑤的要求充滿疑惑,但愛德華此時並不想花費太多精力跟她爭論,雖然他確實享受穆瑤因他的話語而產生變化的各種表情,但今天他只是乖乖伸出了手,然後被用絲巾在手臂上打了個結。
某a
「好好固定關節吧,小傷可不需要出動醫生。」綁好一個蝴蝶結,看著鬆鬆垮垮的絲巾尾端垂落,穆瑤快速而優雅地喝完了還帶著熱氣的紅茶,接著起身離席,「絲巾就不談折扣了,不用還我,留著紀念不用客氣。」

笑著把先前的話語一一反擊,穆瑤做了個謝幕姿勢,然後便向馬戲團帳篷走去。

獨留愛德華凝望她連離去都過分熾烈的背影,而後摩娑著被絲巾綁縛的地方 ── 那裡,有她和他都知道的傷疤。

「這還真是、值得紀念。」有些無奈又似乎理所當然,愛德華心想,這確實是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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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Fortune
Severus Snape X Harry Potter
某a
一名魔藥大師到底有多富有?
這是個好問題,但Harry無法回答。

畢竟他既不是魔藥大師,也對財產的狀態不甚在意,實際上Harry連他家店舖今年盈餘多少都只有大概概念。反正就是古靈閣裡的金庫又變得更金碧輝煌,讓他每次去領錢都覺得視力受損,一度想去問問看Malfoy怎麼保養眼睛,但怎麼想都覺得會被嘲諷,即使他現在正跟Snape交往。
某a
喔,對!這就是為什麼會有人跑來問Harry這問題,因為他的戀人正是知名魔藥大師,並且已經拒絕採訪幾千次了,這數字絕對不誇張。而且即使如此,也有不少巫師和貓頭鷹聯合拒絕接受這任務,其中一部分表示想起了在學時期的心理陰影,一部分體驗了魔藥的神奇性,還有一部分完全被Snape的氣勢震懾,總之是全軍覆沒。

直到前陣子,Harry和Snape 公開承認戀情,巫師記者們才又感覺到成功有望。
某a
「所以說,你到底有多少財產啊?」隨興地切割著牛排,Harry最近喜歡上不規則切法,特別是在曾經無數次要求他處裡藥材誤差要在0.1公分內的教授面前,有種另類爽快感。

「怎麼,怕我一個小小的教授養不起偉大的救世主?」慣性忽略Harry故意的挑釁,某種程面上那大概可以算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至少Snape 挺樂意放縱年輕戀人不定時的挑戰欲。

「沒,就是很多人問。」早就放棄在口頭上贏過Snape,而且也深知說謊絕對會被看穿,Harry毫不猶豫地就出賣了記者們,「不過我自己也挺好奇的。」

「突然對加隆感興趣了?」
「只是想多瞭解你啦,誰讓你這麼神秘主義。」

放下刀叉,Harry雙手撐著下巴、望向年長戀人深邃的雙眼,暗色彷彿把一切都掩蓋上,不讓人輕易讀出其中情緒。
某a
「哼。」
「所以說不說嘛?」

雖然說Harry放棄和Snape爭論,但在甜言蜜語上,顯然波特家的男人天賦很好,至少Harry真的很善於用那雙碧綠的眼讓人投降。
某a
「等著。」

從戀人眼中讀出無奈的Harry,在心中小小的歡呼了一下。雖然這種反應有點幼稚,起初他自己也會克制撒嬌、耍賴之類的行為,但在發現Snape其實很吃這招後,他就乾脆放縱自我了。

多好啊。
笑意盈盈地等待Snape,Harry想像著黑色的巫師袍怎麼隨走動飛揚。

能向年長者耍賴、可以跟戀人撒嬌、有人在身邊陪伴,對Harry來說就是最寶貴的財富。
某a
某a
G Greed
味噌組 魏全能X甄夢幻
某a
拆開糖果的包裝紙,甄夢幻將渲著繽紛色彩的甜蜜含進口中,糖份有助於思考,而且多巴胺刺激的快樂讓人難以抗拒,所以她喜歡在思考卡頓時攝取,當然平時也沒怎麼戒口,人們總說糖像合法毒品,她倒不怎麼反對這說法。

但真要說是糖的問題也不全然,反正人們總會對某些事物沉迷,自古以來有嗜酒的、戀權的、瘋武的,人類的慾望難以填滿,只是各有展現罷了,七宗罪自有其道理,否則也不會流傳至今。

而她也是,逃不了慾壑難填的貪婪人類。
某a
在做什麼?」令她迷醉的嗓音如此適時的於身後響起。

「想不出來要唱什麼,感覺唱哪首都到頭了。」咬碎口中的硬糖,甄夢幻嚐了一嘴最後的甘甜,然後放任自己倒進沙發的懷抱中。

「怎麼就到頭了。」魏全能拿起桌上的歌單瞧,有幾首流行歌,還有些是懷舊金曲,大多都是甄夢幻擅長的風格,但其中一些被厚厚地畫上刪除線,他仔細一看,基本是評審說過想聽她唱的歌,「怕達不成期待?」

「……擅長的都唱不好,到時白讓人笑。」抓了抓頭髮,甄夢幻也知道自己這樣想太偏激,魏全能常讓她放鬆,但她還是容易鑽牛角尖,起初他還會叨念,後來就更多是以笑容回她,就像現在聽到她回答後的反應 ── 帶著酒窩,還有些無奈的表情。

但就是如此才讓她著迷。
某a
甄夢幻明明對事事都容易偏激憂慮,但唯有對魏全能的好完全不懷疑。
她會質疑自己的愛不夠、怕理解的涵義錯誤、擔心哪裡給他添了麻煩,卻沒想過魏全能會敷衍她。

他明白她,所以反應也不多不少,應得她心暖又釣得她心癢。
某a
「你怎麼看?」不等魏全能說些什麼,甄夢幻搶先問了出口,雖然仍是一貫淡淡的語氣,卻因為是對著魏全能而有所不同

而被緊緊凝望著的人坐到了沙發另一頭,雖是這樣講,但兩人也沒離多遠,甄夢幻甚至能嗅到她買的那款沐浴乳味道。她悄悄移動、靠得更近了些,魏全能對此沒什麼反應,他掏了掏口袋,然後拿出顆糖。

他當然知道她的習慣,糖、思考、解決方案,非常簡潔有力。
某a
「吃嗎?別人給的,兩顆我留了一顆。」他仍然笑著,彎彎的嘴角又勾著她。

甄夢幻於是含著糖,窩在魏全能身旁,她又在歌單上添了幾首歌,每首都是甜得掉牙,魏全能看著自己的腳本偶爾側過頭來,她都能望見他的酒窩。

看不膩啊,甄夢幻品了品糖,又覺得吃不夠。

想來也不可能夠的。

她又挪了下位置,覺得跟魏全能在一起就怎麼樣都舒服,於是更不可能夠了。
某a
還真是貪婪的人類,她自嘲地笑了,但不打算改,畢竟自古以來也沒瞧見誰能填那慾壑,她又何必嘗試做聖人。
某a
某a
H Habit
達菲尼斯、提亞珥菲
某a
冬日的風颳在窗上,猛烈地像是要將木框與玻璃一同吹飛,這讓提亞珥菲禁不住擔憂,雖然他也曾經歷過氣候惡劣的寒冬,但今年似乎又格外冷,望著窗外幾乎沒有視線可言的風雪交加,提亞珥菲嘆了口氣而後將窗簾放下,柔軟的布料稍稍抵擋了些許聲響,雖然微弱卻讓提亞珥菲稍感安心。
某a
「姆 ── 下雪了嗎?」剛睡醒的嗓音帶著含糊,相較常時平淡的語氣增添了幾分柔軟,彷彿在向對話者撒嬌般。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達菲尼斯本就喜歡和提亞珥菲膩在一塊,昨晚也是臨時抱著枕頭來到提亞房間,想和他一起睡。

「嗯,可能會下到午後了。」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達菲,提亞珥菲趕緊拿過了放在一旁的毛外套,前幾日他剪剃完後就趕緊趁著空閒織了一批衣物,現在就派上用場,「還會冷嗎?」
某a
先是左手、再是右手,達菲尼斯打著呵欠任由提亞替他穿上外套,幾顆星星被一同塞進袖口,然後發亮散落。

「不會喔,很溫暖、有太陽的味道。」
「前幾天有拿出去曬,不過差點忘記收進來。」

把最後幾個鈕扣扣上,提亞珥菲上下確認了一番,肯定自己已經把怕冷的好友全副武裝才終於放下心來。
某a
「姆 ── 」蹭了蹭臉頰邊已經將自己包圍的羊毛,柔軟的觸感加上屋內暖和適宜的溫度讓達菲尼斯又有些想睡,他輕輕晃頭,試圖將睡意趕走,「本來昨天找到一片草地,想今天跟你分享。」

將開窗廉一角,確認了風雪不只阻擋視線,也將達菲尼斯的預定行程吹飛。
某a
「天氣好再去吧,到時候說不定能去野餐。」
「比起野餐更想好好睡呢。」
「達菲睡太多啦。」

聽著達菲一貫的回答,提亞珥菲忍不住揚起嘴角,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景下,似乎只要跟達菲在一起就沒什麼好擔憂,雖然仍然有很多事要煩惱,但總覺得一切無比安穩。

他們會一同在早晨甦醒,達菲會評論陽光的舒適度,然後慢悠悠地起床,而他通常會先一步去看父母準備了什麼早餐。用完餐後再一起洗碗,接著視天氣狀況決定要不要曬衣服,偶爾他們還會去採摘野菜花果。

一天下來他們會協力完成許多事,提亞珥菲習慣、也喜歡如此。
某a
「不能出去的話,來整理房間吧。」環視客廳一圈,剛剛還沉浸在回想中的提亞珥菲迅速回神,雖然時常對選擇和決定有些障礙,但下定決心的他比誰都固執,「又快沒位置放東西了。」

「最後會變成什麼都沒辦法丟呢。」腳邊已經被星星淹沒的達菲尼斯稍微移動了下位置,他望著充滿羊毛、乾燥花、編織半成品、琉璃石、書本等各項事物的空間有些無奈。這些大多是他覺得新奇或稀有就帶回來給提亞的東西,雖然達菲尼斯很高興提亞對它們的珍惜,但每次整理的終點通常都是一切保留。
某a
「因為都是達菲特地帶來的,雖然佔了很多空間有點難處理。」將散落於桌上的書本疊起,提亞珥菲在最底下發現了之前一同製作的書籤。

把乾燥花等裝飾物掛到櫃子、牆壁、書架上,達菲尼斯還記得它們各自是何時摘下,然後經由提亞的巧手變成永久紀念。

抱著雜物在客廳中央相會,提亞珥菲和達菲尼斯相視一笑。
某a
「難以改變的習慣呢。」
「是啊,真是難以改變的習慣啊。」
某a
某a
I Ineffable
輕舟組 巽X凡尼諾
某a
一眼望去是滿山的楓紅,當色彩的絢爛佔據整個視野時,便成為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雖是如此卻又不能將景色概括而論,氣溫變化或海拔差異還型塑了不同色調,深淺不一的橘紅之間還有墨綠與褐黃交錯,而紛飛的蝶翼與鳥雀又添上一抹靈動,凡尼諾曾聽流連酒館的畫家說過:『大自然本是一種藝術。』,他望著穿梭於樹葉間的小動物們深有體會。

不過他今天不是為了欣賞盛麗的楓紅而來,也並非要收集說書的新靈感。

凡尼諾緩步走到樹下,抬頭一望便找到了散發甜香的目標 ── 底部染上黃色的蘋果正隨風晃動,鮮紅綴在一片碧綠中看起來格外美味。
某a
「選哪顆好呢?」有些艱困地爬上樹,凡尼諾順了順亂掉的羽毛,然後便開始左瞧右望地挑選起目標,黛色的眼在各色蘋果游移評點 ── 上面這顆還太青了會澀、左上的雖然紅了但感覺不夠甜、右邊的似乎剛剛好,挑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有幾顆蘋果雀屏中選。

其實平常他不是那麼介意色澤品項,只要足夠甜美就能征服凡尼諾的味蕾,只是今天要享用蘋果的對象不只他自己,所以才大費周章地一再篩選,否則他早已翅足口並用地開吃了。
某a
巽先生會不會喜歡呢?
在枝條和枝條間綁上布,為了避免劃傷果皮或者讓毒素沾染果實,凡尼諾沒有直接用翅膀固定蘋果,而是用腳爪將果實連同枝葉截下,再用布將它們包起來,看著蘋果們一顆接一顆滾進展開的白布中,凡尼諾一想到等會能帶著它們去見巽先生便滿心歡喜,連絨羽都似乎隨心情而有些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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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
「巽先 ── 巽。」

滿懷朝氣的聲音從草叢裡傳出,巽聽著那莫名弱下的後半段有些禁不住笑意,他望著凡尼諾從滿叢綠中鑽出,橘白漸層的髮夾雜著各式綠葉,可見一路上少不了拈花惹草。
某a
「又卡樹縫了嗎?」走上前替甩著羽毛的戀人拿下耳邊的樹葉,巽輕轉葉片,很快就辨識出品種,不過看凡尼諾一臉興奮,想來這是特地採摘而非剛好撞上的驚喜,他歛下了本欲詢問的想法,轉而有些捉弄意味地問。

「只、只卡了一個喔。」聽聞問句,凡尼諾雙頰立刻紅得跟準備好的禮物一樣色調,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這是一種惡趣味,但仍然認真地回答了。
某a
「這樣啊,辛苦了。」戴好手套的手輕輕落在凡尼諾頭上,巽溫柔地摸了摸有些亂翹的羽髮,然後把卡在髮絲間的樹葉一一拿下。

「不辛苦喔。」確認巽先生好好地戴著手套,凡尼諾放任自己蹭了蹭溫暖的掌心,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對了!巽先生,吃蘋果嗎?」

拿過背在身後的布包,凡尼諾的翅膀開始與打結奮鬥,不過為了避免蘋果掉落而緊緊打上的結顯然沒有那麼好打敗,一直沒能展示禮物的他有些慌亂。
某a
「嗯。」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的巽跟著蹲下了身子,他伸手過去輕拆,然後在凡尼諾崇拜的眼神中兩三下就解開了布結。

「太好了,我忘記先問,所以有點擔心巽先生不吃蘋果。」看巽先生拿起一顆蘋果進行清洗,凡尼諾確認了下天選之果的外表,覺得應該不會讓人失望,他滿懷期待地等待巽先生訴說感想,不過被凝望著的人只是讓唇碰了下果皮,然後 ──

「凡尼諾,吃嗎?」難得展露笑容的男人問道。

接過蘋果的凡尼諾思考過載地望著自己咬了一口的地方想,這是間接接吻吧。
某a
某a
J Jacket 辭明組
陸明輝X季書辭
某a
「明輝,無聊了嗎?」埋首在各式顏料間好一陣子,季書辭才發現戀人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他轉過身問正滑著手機的陸明輝,顯然擔心自己給他帶來困擾。

「雖然我不太懂為什麼墨黑跟黑不是同個顏色,但你認真的表情很棒。」拿起一瓶顏料,陸明輝很肯定這些標著日本傳統色的瓶瓶罐罐對他而言猶如天書,但季書辭喜歡,所以他正在努力學習,雖然目前看來成效不彰。
某a
「……你不會是在轉移話題吧。」至今仍沒有習慣陸明輝突來的情話,季書辭趕緊放下手上的顏料瓶,深怕自己一個激動就將其打翻,他輕聲嘟嚷著抱怨,不過在陸明輝聽來反倒有些撒嬌的感覺。
某a
「我可沒有。」擺了擺手表示無辜,陸明輝幫忙拿過確定要購買的顏料,與季書辭並肩走向櫃台,看著櫃檯小姐熟練地結帳,他率先接下包裝好的袋子,然後開口問道:「接下來還要買什麼嗎?」

「晚一點再去買菜和肉,你想吃豬還是牛?」
「都可以,中間有其他行程嗎?」
「沒有,你呢?」
「那就陪我一會吧。」

向季書辭伸手遞出邀請,陸明輝承認 ──
他就喜歡看戀人臉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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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
「這件如何?」從衣架上取下深灰色的羽絨外套,陸明輝拿著它對比季書辭的身形,試圖確認尺寸的誤差,「應該很保暖。」

「我還有兩件外套能替換。」看著興致勃勃穿梭在服飾間的陸明輝,季書辭稍稍有些後悔剛剛答應了邀約,他雖然不排斥流行,但也沒有到精緻需求的程度,「而且都是你買的。」
某a
「那夾克呢?更好做穿搭,你簽售會也能穿。」思考了下家中衣服儲備,陸明輝拿過另一旁的深色夾克。

「一定要嗎?我是說,衣服已經足夠了。」一邊消極地表示拒絕,一邊任由陸明輝把夾克往他身上套,季書辭深深體會到戀愛是甜蜜的負荷。

「誰讓你怕冷呢。」看出戀人不愛樂意的態度,陸明輝笑了笑,低下頭靠著季書辭耳邊:「還是說,阿辭只想穿我那件夾克?」
某a
「陸先生!」
「是,我在。」

顯然比臉皮厚度,季書辭是不可能獲勝的,於是陸明輝便見自家戀人像炸毛的貓一樣,摀著耳朵退了好幾步。
某a
「根本是耍賴啊……」
「這就像寫程式一樣,有時候不需要邏輯或思考,只要重開或複製貼上,通常沒什麼道理可言,但很有用。」

外人眼中總是冷靜無比的陸明輝先生正用著沉穩的嗓音狡辯著。
某a
「……那你也買一件。」最終妥協的季書辭嘆了口氣,然後彷彿自暴自棄般要求著情侶裝的待遇,聽起來語氣已經恢復平靜 ── 如果忽略掉他快跟一旁聖誕裝飾一樣紅的雙頰。

「好,都聽阿辭的。」

陸明輝胸口被輕揍了一拳,但他十分滿意。
某a
某a
K Knight
流草、阿某
某a
「 ── 將忠誠與此身獻予神明。」

鋼製的長劍在陽光下閃爍光芒,尚未施予魔法的金色古文則帶著神秘色彩,阿某的視線沿著銀灰色的柄與寶石孔往上,最終落於劍尖、直指天的地方。
某a
「好帥!帥到有點卑鄙的程度了。」雙手托著下巴,坐在一旁的流草用滿是驚嘆的語氣稱讚著好友,大概男生都對劍有著某種憧憬,即使流草覺得魔法也十分迷人,但見到如此場景也忍不住有些羨慕。

「這可是你說要看的耶。」揮舞了劍,將灰塵等附著物甩下,而後順著早已習慣的招式甩動,將其收入劍鞘,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乾淨俐落,讓流草又是一陣驚呼。

望向起身朝他走來的流草,阿某忍不住勾起嘴角,人多少都有點虛榮心,被讚嘆的眼神注視著自然不可能心情糟,不過他自己也明白這在聖殿算不上強悍,只能說是日復一日的訓練沒有偷懶。
某a
「畢竟過幾天就要授勳了,會很想看仔細啊。」將手帕遞給阿某,看友人卸下裝備後開始擦拭汗水的模樣,流草想著自己前幾天又沒能順利施展的魔法就有些沮喪。

雖然每個巫師都能出席聖殿騎士的授勳儀式,但自然是越優秀的人越能佔據到好的觀禮位置,像他大概就只能勉強看個影子,能從一堆騎士中認出阿某的話,說不定乾脆轉行當個弓箭手或斥侯還比較強 ── 當然,這都是開玩笑的。

即使是天份再差的巫師都隸屬於聖殿管轄,想轉行或者離開的,基本都成了通緝犯,少數例外也都從事於聖殿對外的相關工作。
某a
「沒搶到好位置?」
「怎麼可能搶到。」

放任自己躺在草地上,流草望著藍天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以後出任務怎麼辦。」

「我保護你啊。」躺到了流草身旁,阿某側過頭望一臉憂慮的友人,「我也沒多強,他們不可能讓我去出太高級的任務,我們搭檔的機率很高。」

「你明明還有其他工作。」想起阿某興高采烈地跟自己分享能力被肯定時的表情,流草一點都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好友得放棄其他選擇。
某a
「跟你一起搭檔很開心啊。」伸手過去摸了摸流草的頭髮,純粹的藍在指間散開,像是把天空掌握在手中一般,阿某很喜歡流草的頭髮、喜歡流草的眼睛、喜歡流草的笑容,喜歡 ── 流草的一切。

所以他希望他能開心。
某a
「但我不開心。」嘟嚷著違心的話語,流草轉過頭面對笑容滿面的阿某,覺得自己又拖了後腿。

「那我就想辦法讓你開心起來!」捏了捏流草的臉頰,看他無奈地笑了,阿某於是更肆無忌憚地下手,「我可是你的騎士耶。」

「別亂說,你是神的騎士啦。」
「神明不會那麼小氣的。」

看著慌張地確認周圍狀況的友人,阿某的笑容更加燦爛,他拉住流草的手安撫,表示只有沒人時會這樣開玩笑、絕不再犯,心中卻更堅定地想 ──

我想成為你的騎士。
守護你、陪伴你,還有 ──
某a
某a
L Lullaby
伊雪 白藤伊X安野澪
某a
睡不著。
這是安野澪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後唯一的想法,腦袋裡想睡的渴望正和過度興奮的精神打架,顯然後者佔上風。

「啊啊 ── 好煩!」把蓋到頭上的棉被猛地拉下,澪深吸一口氣後小聲地吼著,她揉了揉頭髮,又捏著手指數羊,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雖說她的作息一直很不穩定,向來是要睡就睡、想醒便醒,但睡覺時長大抵還是固定的,加上明天又有預定行程,如果沒睡好肯定沒辦法呈現最佳狀態,到時候又要被其他人關照,雖然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但是麻煩他人還是讓澪有些介意 ── 所以,她決定去麻煩伊了!
某a
抱起枕頭,稍微思考了下帶上被子會不會太誇張,仔細想想移動過程後,澪還是放下了被子一角。

「伊 ── 」

考慮到夜深,熟悉的呼喚稍微降低了音量,澪看著門板下透出的光亮便知道伊又熬夜了,她敲敲門後便走了進去。

「嗯?」有些訝異地轉過身,白藤伊並未停下攪拌藥劑的動作,「不是很早的時候就說要睡了嗎?」

抬頭望了下時鐘,雖然伊常常為研究廢寢忘食,但今天的藥劑難度並不高,所以還是有精力分神確認時間,他記得一兩個小時前澪就打著呵欠向他道晚安。
某a
「睡不著……」話語中帶著濃濃睡意,澪將枕頭放到伊的床上,而後拉了把空椅子坐下。

「要喝牛奶嗎?或者數羊?」將燃燒著的爐火暫時轉小,伊確認了下藥劑顏色後便將其放到一旁,他走到澪身前蹲下身子,望著眼神有些迷茫的戀人。

「刷好牙就不想吃東西了。」嘟著嘴抱怨,澪在面對伊時總是不自覺地撒嬌,雖然總想著要成為能夠支持戀人的人,但狀態不佳畢竟比較脆弱,「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的啊。」
某a
「真的不行的話,雖然臨時熬製的藥效不能達到最佳,但安眠用藥的材料都還有儲備。」起身走往書桌前,伊看了下剛整理過的藥材清單。

「這個絕對不要!」大力地搖頭,澪一想起那連糖塊都壓不下去的苦味,精緻的眉眼都糾結成一團,而且搖頭後反而更清醒了。

望著澪皺眉苦惱的模樣,伊一時也想不到特別好的方法,他雙手插在胸前,腦中努力思索曾經聽過的助眠方法,然後 ──
某a
「澪……要聽搖籃曲嗎?」
「伊要唱嗎?」
某a
看戀人有些羞澀且僵硬地點了點頭,澪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但她知道要是真這麼做了,估計伊能立刻去熬藥,於是她假裝沒看到伊泛紅的耳尖,立刻乖乖到床上擺好枕頭後躺下。

「妳要睡我這裡?」
「嗯!」
「好吧,可不能笑我唱得難聽喔。」
某a
眼見澪一臉期待,伊雖然覺得有些不好卻還是妥協了,他坐到床邊,清了幾下喉嚨,回憶著母親唱過的曲調,在夜裡為他的王女殿下歌唱。
某a
某a
M Mystery
埃爾蒙德X艾米雷
某a
橘紅色火焰隨著燃燒與夜風搖晃,映得艾米雷的雙眼彷彿泛上一層波浪,但他仍專注而輕柔地擦拭著刀的表面,並沒有在意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什麼模樣。

旅行許久,他也明白沒有人能被所有人喜愛,即使精靈幾乎在所有故事中都備受歡迎,也一定有例外。而且他本就不太在意別人眼光,該說是性格、習慣又或是責任使然,艾米雷在行事上有自己的標準,而只要符合標準,那麼細節處倒也不用逼得太緊。

不過,堅定如他也有動搖之時。
萬事萬物皆有例外,艾米雷望著刀面映出的自己,想到了有著雪白髮色的精靈,他停下動作,試圖釐清自己為何突然在此刻被埃爾蒙德佔據思考。
某a
於是,埃爾蒙德帶著滿籃蘋果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個畫面 ── 營火燒得旺盛,火焰與刀光照在艾米雷臉上,襯得精緻容顏在月光下如詩如畫。

但更吸引埃爾蒙德的是、艾米雷竟然在發呆。
某a
「艾米雷?」把蘋果放在一旁,埃爾蒙德坐到艾米雷身側輕聲呼喚,壞笑地看著他回過神來有些吃驚的表情,然後湊過去蹭了蹭。艾米雷自然沒有拒絕他的靠近,只是把焦茶色的長髮梳攏到另一邊,避免順著風全打在埃爾蒙德臉上。

看著艾米雷的舉動,艾爾蒙德又笑了,他就喜歡那一絲不苟下的體貼,柔得像水、無色無味卻潤得人舒爽。他接著拿起一顆蘋果用乾淨的布擦過,埃爾蒙德準備把它們當成點心,他調整了身子靠在艾米雷身上,輕嗅空氣中的花草薄淡、木柴燃燒和蘋果香,對這般景色再滿意不過,「很少見你發呆,難不成在想我?」

猶如往常的隨心,埃爾蒙德只是打算先挑起話題 ──
某a
「是在想你沒錯。」艾米雷側過頭,望著他如此說。

於是,一顆蘋果落到了艾米雷的外袍上。
某a
「怎麼,突然發現我的魅力了?」埃爾蒙德沒急著拿回蘋果,他正坐起身,挑眉看向表情沒多少變化的艾米雷,在腦中搜尋著這狀況可能的緣由。

「大概是、突然察覺埃爾已經在我的生命裡佔了很大一部分。」望進蒼藍之中,艾米雷順著自己的心意述說。

埃爾蒙德是特別的。
雖然耶爾瓦裡也有著形形色色的精靈,在旅行中也遇到許多不同個性的人類,但沒有一個像埃爾這般,在他的思考、心靈和記憶中都深刻無比。

他像風一般隨興、像水一般包容、像火一般熱情,也被樹木所愛著,埃爾蒙德身上有很多影子,卻沒有任何一個存在能夠近似他。
某a
如此神秘,一個生命為另一個生命所吸引。

他們相遇、相處、相伴,而也許就是相知得太深,或許就是太過熟悉,他才會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有著埃爾的影子。
某a
「你的生命可還長著呢。」埃爾蒙德愣了下,然後摸摸艾米雷的頭,他並非要否定誰的情感,只是對尚未成年的精靈來說,他們的這段旅途著實還太短。更何況他們這般日夜相處,會對彼此產生情感再正常不過,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也不好說,再怎麼樣輕浮,他也不會隨意去刺探隱私。

「說得也是。」感覺到自己有些突兀的言論,艾米雷輕晃頭,讓思考平靜下來,他拿起蘋果遞向埃爾蒙德,「不過,果然能認識埃爾太好了。」

「你現在才知道啊。」揚起無比自信的笑,埃爾蒙德就著艾米雷的手咬下了一口蘋果,清脆的響聲伴隨兩人上揚的嘴角未停,在夜中與營火一同燦爛。
某a
此時,他們都還未曾察覺那難以理解、歸類、說清道白的情感,也不知道往後他們將深陷最神祕難解的謎卻甘之如飴。

人們將之稱為 ── 愛。
某a
某a
N Naughty
羅伊X利恩
某a
將洗好的花椰菜倒入滾水中,羅伊只打算將它們川燙一下,然後淋上滿滿的沙拉醬,這就會是一道健康又不健康的料理,蔬菜纖維和超高熱量的碰撞向來是個矛盾,但口腹之慾總是佔上風。

「花椰菜?」剛讀完一本小說,利恩收拾好因情節而起伏的心情便下樓來,他依稀記得羅伊有來呼喚他,但他那時沉浸於偵探的推理中,任由羅伊上下其手也沒怎麼回應。
某a
「是的,花椰菜。」撈起綠花椰菜,羅伊不懷好意地笑了,這花椰菜多煮一分將是深爛的綠,少一分則會是淺硬的綠,而現在呈現於利恩眼前的花椰菜十分完美。而羅伊隨後又將其擺成小森林,淋上雪一般白的醬汁,美麗的擺盤還帶有童趣,但顯然利恩一點都不想看。

「我出去吃。」看著羅伊得意的表情,想也知道這是對他剛剛不理不睬的小小報復,利恩面不改色地準備走出廚房,心裡則對這種幼稚小孩的惡作劇十分無言。
某a
「等等,老婆 ── 」
「……」

沒有回應羅伊的呼喊,利恩加快了腳步,但就在他要踏出客廳之時 ──

『叮!』那是烤箱達成任務的聲響。

「嘿嘿,時間抓得剛剛好,不愧是我。」戴上隔熱手套,羅伊從烤箱中拿出他費盡心思準備好的料理。

濃郁的肉香在空氣中洋溢,利恩轉過身望,羅伊能看見他昨天還輕輕嚙咬的鼻子嗅聞的動作。

真可愛啊,他一邊想著如果那是在聞他就好了,一邊拿出刀叉準備切開牛排。
某a
「如何,威靈頓牛排,我可是選了上好菲力喔。」蕩漾的語尾滿是囂張,倘若此時冒出狼耳、狼尾,想必一定動得歡快,但即使沒有這些來表達,利恩也已經充分體會到羅伊的惡趣味。

「你真的很幼稚耶。」利恩狠狠地翻了白眼,走向替他切好牛排、去掉蘑菇的羅伊身前,然後 ──

一口咬在羅伊拿著叉子的右手上。
某a
「老婆 ── !」

淒厲的呼喊搭配利恩淺淺的笑,兩人間的攻勢一轉,顯然頑皮的人不只一位。

「笨狗。」利恩拿過了叉子,自己切了塊牛排,他看著羅伊沖著冷水以減少疼痛,忍不住又翻了白眼,他很肯定自己絕對沒咬多大力,顯然某人正在上演苦肉計。

「我犧牲了這麼多……」羅伊看了眼牙印,又看了眼利恩飽足的表情,眼神滿是哀怨,對牛排還比自己獲得重視感到哀傷 ── 當然是騙人的,但他正努力控制著表情,試圖勾起一點利恩的同情心。
某a
「唯一犧牲的只有剛剛的牛排。」克制住再度翻白眼的衝動,利恩嘆了口氣,然後纖長的手指摸上了牙印,「都快消失了。」

「那你再咬一個吧。」

這次,利恩狠狠翻了個白眼,很有禮貌地達成了『無三不成禮』的傳統。
某a
某a
O Orion
臨江組 林少峰X姜子期
某a
纖長的手指滑過星圖,順著星與星連線構成了星座,似是而非的圖樣在人類的想像中成形,而後被賦予各類故事與意義,姜子期年少時有段時光都埋在書堆中,也因此記得這些或浪漫或荒謬的傳說。
某a
「在看哪個星座?」
「獵戶座。」
「被射死了的那個?」

見戀人在同一個區域停留許久,林少峰於是從展覽區的另一邊走來,他本想低頭去看介紹文,但見姜子期讀得認真,乾脆就開口問,不過他沒想到她會對這個星座感興趣。

「少峰一點也不浪漫。」聽林少峰對星座主角的概括介紹,姜子期愣了下然後沒忍住地嘴角上揚,她本覺得這是個悲傷的故事,但被這麼一說卻好像多了些荒誕。
某a
不過,世事本就充斥許多荒誕。

他們常奏唱、戲演的劇曲們也少不了惆悵,或許不論東西方文學,都對缺憾有著別樣喜愛,以至於誤會、錯過、失去一再被述說。
某a
「只是第一印象啦。」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林少峰也知道自己對西方文學沒那麼熟悉,要是讓他說國劇,大概能帶著姜子期拉上三天三夜胡琴,不過對希臘神話就最多知道幾個著名,他勉強從記憶中尋找薄淡的印象,才又補了句:「我記得他跟狩獵女神是一對吧。」

嗯,很好,他正在盡全力擠出愛情浪漫元素。
某a
「是啊,他們是戀人呢。」想起神話的內容,因林少峰而揮去的低落情緒又重返心頭。

殺死了戀人而發狂的月女神,和不知道自身死亡原因的獵人,他們的故事就如此懸掛在永恆的星空之中。

阿提密斯是否曾後悔呢?
不能延續到往後的相伴、無法誕下子嗣的自身,最終她滿心愛戀所留下的只有詛咒。
某a
「少峰……」一股憂慮湧上心頭,其實與林少峰交往後,她已經許久未曾想過這類話題,但傷口即使結痂、淡去也不會就此消失,她抿了抿唇,有些想笑自己的多愁善感,但又覺得林少峰絕不會笑她問出口的任何哀愁,「你會想要個孩子嗎?」
某a
「怎麼突然問這個?」林少峰蹲下身子,這樣他才能望見姜子期的神情,他望進那雙海藍色的眼,又想起介紹文上死於海洋的俄里翁,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實在不太夠用,但唯有一點他很肯定 ──

「不論我想不想要,對我來說重要的是妳會不會因此受傷。」握住姜子期的手,林少峰一直都是這樣想。
某a
性別也好、孩子也好,這些林少峰都未曾在意。
他猶疑的原因永遠只是姜子期,僅僅是為姜子期自身而已。

「那些神話並不是我們的故事。」林少峰如此結論。
某a
「少峰好帥氣啊。」回握住林少峰,纖長的手指被寬厚大掌包覆,甚至不用觸摸姜子期都知道上面有幾處繭,這是她最熟悉的溫暖,一直給予她力量,「感覺要再迷上你了。」

「嗯。」看向戀人終於又展露的笑顏,林少峰將相握的姿勢轉為十指緊扣,然後在雙頰泛紅的戀人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某a
某a
P Precious
煉獄杏壽郎X白淵虹
某a
白淵虹正盯著和菓子瞧,做成梅花狀的雪白糕點十分精緻,淡淡的甜味誘著人品嘗。這是竈門炭治郎出外帶回來的伴手禮,如太陽般溫暖的少年笑著說:『甜點能讓心情變好喔。』,白淵虹本想拒絕,但那雙眼中一閃而逝的悲傷讓欲開口的話語停了下來,她不知道是少年嗅聞到了什麼,還是想起變成鬼的妹妹,總之她最後還是收下了。

於是變成她與和菓子僵持的狀態。
某a
她並非討厭甜食,只是對如此精緻的事物有些不拿手,或者說對要讓自己開心這件事無法釋懷,她總是在剛獲得一些溫暖時作夢,夢到還未學會如何拿刀斬殺前的自己,夢到永遠無法再前進的家人們。

她於是習慣了痛苦,只有這樣才不會遺忘。

「虹 ── 」但不論是多漫長的黑夜,也必然會贏來晨曦。
某a
「煉、煉獄先生」看向聲音源頭,白淵虹有些拘謹地回應,她望著煉獄杏壽郎左提一袋、右拿一包地走來。

「剛剛竈門少年拿了餅過來,我想你肯定還沒吃,就乾脆一起帶過來。」提起包裝精緻的小袋,那跟給白淵虹的又有些不同,顯然炭治郎在禮物挑選上十分用心。

「那另一袋呢?」明白了杏壽郎的部分來意,白淵虹稍微移了移位置,騰出廊下一個不會被太陽直射的空間。

「是日用品!」把體積不小的袋子放到一旁,杏壽郎拆開了綁得漂亮的結,拿出了諸如毛巾、皂角等消耗品,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應該是日常藥,「是千壽郎準備的,藥則是蝶屋那邊交代一定要帶給你的。」
某a
向白淵虹展示著內容物,杏壽郎仔細轉達煉獄千壽郎和蝶屋的交代,畢竟白淵虹的體質特殊,常有不便之處,其他人知曉後便也多在意一二。

「虹哪裡又受傷了嗎?」仔細回想了下自己剛剛的敘述,確認沒有遺漏後,杏壽郎便趕緊提出了自己最關注的問題。他知道虹總一股腦地向前衝,把自己搞得滿身傷,又擔心血液會傷害到他人,所以老是從蝶屋那逃跑,不過他們這堆柱也不少慣犯就是了。

「沒有,只是備用藥。」感覺到煉獄先生不斷向她靠近,白淵虹默默地又移動身軀,試圖讓自己的羞澀與拘謹不那麼明顯,「謝謝煉獄先生,還特地幫我拿過來。」
某a
「大家就是要互相幫助啊,而且我喜歡來虹這裡。」
「欸 ── !」

看著杏壽郎燦爛的笑容,白淵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曬昏了頭,以至於出現幻覺又或是做了夢。

「虹不喜歡我來嗎?」
「也、也不是那樣說……。」

望進那雙滿溢熱烈的眼,白淵虹有時會想、煉獄先生真的很適合火焰啊,溫暖而熱情。他的堅持足以燒盡所有罪惡,而他的守護能夠融化一切傷痛,只是白淵虹還不習慣這樣直接而真切的情感,她總有種自己配不上的感覺。
某a
「那下次我也過來!」阻斷了白淵虹後續的話語,杏壽郎雖然有些過於直爽,但對情感並非一無所知,他知道眼前的少女一直承擔著許多,逼得她自己連獲得一些幫助都覺得慌恐,但他更希望看到那琥珀色能如蜜般盛滿甜美的快樂,而非如碎琉璃一樣瀕臨瓦解。

「那就、麻煩煉獄先生了。」查覺到自己退無可退的白淵虹無奈地苦笑,隨後這抹笑又勾成了有些甜的模樣。
某a
白淵虹搞不太清楚這是因為和菓子切開後的芬芳,還是因為煉獄先生掰下了一塊番薯餅要與她共享。總之,她輕咬下了一口寶貴的、溫柔的、她人的善意,覺得心暖得不像話。
某a
某a
Q Quarrel
鳴海空弦X吳公瑾
某a
微風徐徐吹過萬里無雲的天空,這是個過度晴朗、完全不符合冬季敘述的晴天,人們看著天氣預報上一連串的近三十度,覺得是時候把長袖長褲再封印回去,不過也有例外存在。
某a
「所以連這種天氣你都要這樣穿?」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牽著鳴海紗繪,被妹妹叫來幫忙的鳴海空弦望向走在另一旁的吳公瑾問道,他是真不懂沒有要戰鬥的場合還近乎全副武裝的概念,雖然保持警戒心很好,但29度還穿刷毛真的很猛。

「沒想到你如此關心我的著裝,需要我幫你打電話叫警察嗎?」幫紗繪拆開糖果包裝,公瑾輕聲向紗繪表示不客氣,然後轉過身就向空弦表演一番變臉技巧,剛剛還無比溫柔的笑容,現在就僅是禮貌性勾起嘴角。
某a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拐著彎罵我。」
「為你的理解能力鼓掌。」

眼見公瑾真的輕拍了拍手,空弦差點氣到炸毛,有鑑於他的異能是電,說不定還真的能做到這點。
某a
「哥哥和姐姐感情真好呢。」嘴裡含著糖導致話語有些含糊,但時刻注意著紗繪的兩人當然都第一時間接收到了訊息。

『誰跟他感情好了!』異口同聲的兩人看著彼此,一方是直白的怒瞪,另一方則是皮笑肉不笑的應對,光看反應就知道個性簡直水火不容。
某a
「比我還像小孩子。」像個小大人般嘆了口氣,紗繪拉住空弦的手,「哥哥要再紳士一點啊。」

「紳士也要看對象。」雖然一直都很寵紗繪,但空弦表示有些事情不能妥協,比如在公瑾面前認錯或服軟。

「確實,紗繪都比你成熟,你的確不是紳士的料。」完全沒有要停戰的意思,公瑾仍在持續輸出砲火。
某a
「嗚嗯,那你們繼續吧,我要去玩了。」放開牽著哥哥的手,紗繪眼見這狀況暫時不會停歇,早已習慣兩人就是動動口不會動手,紗繪很放心地讓他們自己吵。

「紗繪 ── 注意安全。」
「知道了,哥哥要保護好姐姐喔。」

向紗繪叮嚀了幾句,空弦確認了妹妹進入遊樂場,便轉過身看向正撥弄著美甲的公瑾,「喂,吃冰嗎?光看你這樣穿我都熱了。」
某a
「怎麼,有錢請我?」
「嘖,這點錢我還需要跟你要?」

總之這女人的話反著讀,再加一點諷刺就對了,已經建立了一套自我解讀,空弦提著購物袋就往冰店走,全然不管公瑾有沒有跟上,不過他們彼此都知道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十分明顯。
某a
「我說啊,下次穿薄一點的吧。」跟店員點好單,空弦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麝香味,皺眉說道。

「吃錯藥?」面對空弦的提案,公瑾挑眉看向他,精緻的臉上滿是笑意,不知為何總讓人讀出嘲弄感。

「我是怕你熏到紗繪好不好。」把冰遞給公瑾,空弦撇過頭開始吃冰,並全力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某a
對此,公瑾只是優雅地挖了一口冰,主動停下了戰火延燒。

沒有人知道這彆扭的關心與不說清的意會是否有天會挑明,但短暫熄火的爭吵肯定還能綿延許久不停。
某a
某a
R Reminder
雪莉X奈奈丸
某a
下樓倒了兩杯牛奶,順便拿上一盒巧克力餅乾,雪莉向剛出房門的提姆打過招呼後,便往自己的寢室走去。今天她難得休假,早就和奈奈丸決定好一天的行程,沒有人聲鼎沸的遊樂園、不是安靜悠閒的美術館,當然也不會去商城採買,她們打算待在家裡,享受只有兩人的時光。

而就算只是這樣的規劃,奈奈丸也開心得睡不著覺,想起自家小女友在懷裡翻來覆去的可愛舉動,雪莉就忍不住笑。自從跟奈奈丸交往後,她笑的次數早已超越以往任何一段時間內的累積,她本沒想過自己能展露這麼多笑容,並非禮貌塗抹上的角度,而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某a
就像現在,光是想像自家小女友可能正在做些什麼,雪莉就覺得這個假日有了個好開頭。

她打開房門,雖然這樣說有些自戀,但雪莉本以為會迎來奈奈丸的呼喚和笑容,不過現實是奈奈丸坐在書桌前似乎正埋頭忙碌著。回想了下今天的行程,雪莉確認奈奈丸沒什麼急迫的委託或其他預定,顯然正忙著的是別的事情。

她放下餅乾和牛奶,走到奈奈丸身後開口問:「在做什麼?」
某a
「把前幾天買的便利貼用上。」回過頭向雪莉綻開一個燦爛笑容,奈奈丸迫不及待想向雪莉分享自己新發現的造型便利貼,粉色兔子的剪裁出乎意料地神似『奈奈丸』,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就買下了,現在正試圖把所有跟行程或記錄有關的事物都貼上便利貼,「你看!是不是很像奈奈丸!」

「很可愛呢。」
「對吧!所以我想把所有需要提醒的東西都寫上去。」

奈奈丸回答完後又忙著在便利貼上寫下『奈奈丸的』、『預定』等辭彙,一部分是英文,不過大部分是中文,雪莉當然能讀懂上面的語義,她拿起其中一張仔細端詳,發現奈奈丸還在兔耳附近畫了蝴蝶結。
某a
「全部都要貼?」
「嗯,還想把所有我的東西都貼上!」
「進度如何?」
「剩這本就好了喔,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餐好不好?」

將戴著花的便利貼置於畫布上,奈奈丸在角落署上簽名和時間,再接著跟雪莉撒嬌,她已經期待兩人悠閒地待在一塊很久了,也許她甚至能跟著運動一會。
某a
「可能不行。」看著奈奈丸閃亮的眼神,雪莉突然有些壞心眼,她微微勾起笑,看起來十分無害。

「欸 ── 怎麼了?臨時要巡邏嗎?」被出乎意料的回答給震驚,奈奈丸立刻停下了手邊工作。開玩笑,什麼事都不會比雪莉重要啊。
某a
「不。」摸了摸奈奈丸的頭,雪莉笑著拉起她的手,然後把自己手上那張『奈奈丸的』遞了過去,「你忘記還有一個沒貼到了。」

指著自己,雪莉笑容燦爛地看著奈奈丸滿臉通紅。
某a
某a
S Star
夏洛克X伊爾莎
某a
「晚上好。」提著麵包籃,夏洛克抬頭望樹頂,他的戀人正坐於枝幹上舒展羽翼,他本來想飛上去給她一個驚喜,但想起詛咒對情緒的束縛,便抑制下惡趣味,原本放輕的步伐便踩在落葉上。

聽到聲響,伊爾莎反射性收斂起羽翼,一隻手握向武器,另一隻手則拿起眼罩,而後熟悉的呼喚讓她一愣。伊爾莎往下望去,夏洛克的白髮在月光下鍍上一層閃爍,她放下警戒問道:「怎麼來了?」

晚上的森林了無人煙,只有隨周期又展現全貌的月亮與炫麗的星星們注視一切,確認了沒有獵戶或迷路的人們後,伊爾莎才在暫居處附近找了顆樹停駐。
某a
「剛做好一批小蛋糕,我想讓妳嚐嚐。」確認過支力點,夏洛克靈敏地爬上了樹,而伊爾莎則微微側過身讓給他一個位置。

「不冷嗎?」看夏洛克從籃子中拿出外貌精緻的蛋糕,伊爾莎輕嗅空氣中新添的甜香,首先在意的倒不是戀人極佳的手藝,而是對夏洛克而言冬日的森林是否過於低溫。
某a
「稍微有點想睡。」將蛋糕小心翼翼地遞給伊爾莎,與其說夏洛克擔憂蛋糕的外型,不如說他對戀人的一切都關注過度,即使看過伊爾莎在掃蕩任務中的英姿颯爽,也阻止不了他的過保護,「所以等等可能要早點回去。」

「也好,早點休息。」輕咬了口蛋糕,入口即化的奶油讓伊爾莎微微勾起嘴角,大概是考慮到晚上才吃,所以口味並沒有太甜,但無損於美味。
某a
「說起來,怎麼坐在樹上?」
「……我在、看星星。」
「冬日的星確實更燦爛啊。」

看伊爾莎徹底放鬆了下來,夏洛克也暗自鬆了口氣,他知道戀人的過去有太多沉痛,那是他未曾也無法參與的部分,至少現在他想讓她開心點。
某a
「以前……雖然有些差異,但星星也是這樣的。」抬頭望向星空,伊爾莎還記得跟姐妹們一起觀星時的星圖,今天的星星位置不太相同,卻有著類似的排列,「沒想到最沒有變化的會是星星。」

手蓋住單邊的眼,伊爾莎失去了原本純然的色彩,現在她的雙眼盛著破碎著星河,就像記錄著那片她尚未能知曉全貌的黃昏。
某a
夏洛克久久沒有開口,他不知道伊爾莎說的是多久之前,也明白自己說再多安慰也是畫蛇添足,他只是伸出手將戀人摟進懷中,然後看著伊爾莎有些訝異的神情,勾唇笑道:「變化很大喔。」
某a
「畢竟最美麗的星星落在我懷裡。」

輕揍了夏洛克胸膛一拳,伊爾莎聽著他有些浮誇地索求安慰,當然知道這與他形象不符的舉動是為了她的體貼。

於是,她又主動湊上前,在紅與淺褐的的震驚中落下一吻。
某a
某a
T Tease
維拉、海莉
某a
為什麼會如此脆弱呢?
海莉摘下一朵薔薇,艷麗的花在掌間蓋過所有色彩,但下一秒便被握緊的力道壓成花汁。

不論盛開如何奪目、不論莖刺多麼尖銳、不論生存為何努力,僅僅只是因為他人的一時興起,便會走向末路。
某a
『呀,那可能、都是謊言吧。』那名天使取笑著她的天真。
某a
海莉將手上沾染的汁液洗淨,她感覺到皮膚有些許刺痛,於是想、這隨水流離去的赤紅中是否有她的血呢?
某a
「海莉 ── !」大聲呼喊的來人抓住她浸沒於冰涼之中的手,海莉看見棕色在風中飛舞,那是她最熟悉的夢。

「維拉。」她輕輕念著這名字,輕得彷彿沒有說出口,只是抿在唇間,好像可以榨出過往的甘甜。

「你答應過的。」從隨身包包中拿出繃帶,維拉小心翼翼地將被玫瑰刺扎傷的部分包起,「為什麼弄傷自己?」
某a
「你離開了。」
「我沒有,我就在這裡。」

海莉凝視那雙棕色的眼眸,她知道維拉所說的話語都是真實,也明白她的溫柔不曾有過虛假,但猶豫與懷疑確實曾經且至今都橫亙於她們之間。
某a
「我不應該靠你太近,我也許會傷害你。」海莉低頭望自己被溫柔握著的手,她想甩開這份溫暖,卻又捨不得離開。現在的平靜安穩只是一種短暫,如果有天維拉做出了其他選擇,又或是那名天使再度闖進她們的生活,她一定會瘋狂。

這就像用著毒藥在治療。

縱使愛已經被確認,卻無法讓被染色的純白回歸。海莉擁有憎恨、總會被悲傷填滿,她處於冰冷之中,並永遠無法停止渴望 ── 她會傷害到維拉,區別只是時間早晚,而後這份毒也會殺死她。

彷彿月亮追求著太陽,得到了光,卻不可能永遠、確實地掌握。
某a
「我希望能離得更近一點。」維拉將海莉擁入懷中,她梳理著她如黑夜深沉的髮,維拉以往為燦金炫目著迷,而現在則沉浸於墨色的靜謐,其實顏色或身分都無所謂,在尋找海莉的過程中,她明白 ── 她只是想跟海莉在一起。
某a
「我曾經被謊言迷惑,所以失去了你。」維拉展開了翅膀,純白的羽翼在陽光下發亮,她將心臟展露於海莉眼前,近到只要海莉隨意拉扯就能終結她的生命,「而現在,就算有人說我們此刻的心情只是他人取樂的笑話也無妨。」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看著海莉訝異的神情,維拉有些哀傷,她知道曾經的海莉有多喜歡她,但現在卻會因為她的告白而驚慌,「請相信我。」
某a
「……我不想傷害你。」
「嗯,因為是海莉呀,不論變成什麼模樣,一直都很溫柔。」
「維拉,惡魔能跟天使在一起嗎?」

海莉將頭埋進維拉的懷裡,她聽著她鼓動的心跳,第一次覺得兩人已經太靠近。
某a
「當然可以。」

啊、啊,震耳欲聾。
海莉聽著,然後展露了笑容。
某a
某a
U Universe
石神父子 石神百夜、石神千空
某a
「千空啊 —— 千空 —— 」

熟悉的喊聲透過了焊接頭盔傳進耳裡,對一般人來說也許會因為電流和火焰而漏掉,但對時刻保持著多方思考的石神千空來說,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某a
「怎麼,該不會是被開除了吧?」把焊接用具放到一旁,千空轉過身看站在門口的石神百夜,正抓著頭髮的男人明明是年長者,最近也終於通過太空人考核,但仍是時不時一副傻樣。不過千空也明白,這既是他原本就有的性格,也是一種溫柔,「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會把材料和設備還回去喔。」

「啊哈哈哈怎麼可能,沒想到千空也學會說笑了,爸爸我好欣慰啊。」雖然臉部被遮蓋於頭盔下,但百夜完全能想像出自家兒子挑眉的神情。
某a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就是啊、我不是要去俄羅斯訓練了嗎?」
「嗯。」
「然後我就想、要給千空留一個能看到就想起我的禮物。」

百夜接過了千空拿下的頭盔,笑著向自家兒子大聲宣告,然後得來千空一臉『蛤?撞壞腦子了嗎?我才刷卡買好快一間實驗室的設備』的表情。

先不說千空是怎麼做出如此豐富的臉部變化,也不管百夜為什麼能讀出這情感表達。總而言之,千空還是先跟上了百夜的腳步。
某a
「我知道千空你自己肯定已經買好研究用的了。」帶著千空走向閣樓,那裡有為觀察星空而特地布置的仿天文台,當然設備挺簡單的,但當時為了搞好一整間,百夜吃了快三星期的泡麵。

推開門,百夜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千空記得閣樓的所有配置,也就是說、他第一眼就知道新增的事物是什麼 ── 一台高倍率的望遠鏡。雖然比不上千空刷卡買的那台,但看百夜得意洋洋的表情就知道這估計是他自己出錢。
某a
「千空啊,我會在宇宙拼命努力的。」
「知道了,我就懷著1mm的期待吧。」

看著千空走向前確認望遠鏡的細節,搭配上他那慣有的、有些調皮狡詐的笑,百夜覺得離別的悲傷或憂慮,都一掃而空。
某a
說來慚愧,他確實是沒辦法給千空太多資源,甚至有時候還反過來被幫助,但這並不會因此動搖些什麼。即使不把說出口,石神百夜也知道千空相信著他,就如同他一直信任著千空。

在這片宇宙,無論多遠、不管多久又或是再也無法聯絡,他們永遠是一家人。
某a
某a
V Voice
烏魯普X路西斯
某a
路西斯被魔法攻擊了。

小心翼翼地陪同他回家的同隊騎士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向看起來正冒火的烏魯普大概解釋了狀況。

路西斯本來不會受傷,扣除他身上一堆烏魯普塞的防具不說,他自己在和烏魯普的長久相處中也對各類魔法知之甚詳,但奈何這次追捕魔法師的隊伍中有新人,向來責任感重的他自然擔起了照顧的工作,然後就為保護新人中招了。
某a
「嘖。」烏魯普靠在門旁看路西安慰著快哭出來的人類,臉上的不滿已經超過顯而易見的程度,要不是知道動手後路西一定會叨念得沒完,他早把這群人類通通轟出去。
某a
「 ── 沒事的,只是暫時聽不見而已,還能用紙筆溝通啊。」感覺到熟悉的視線刺在背上,路西斯不用轉頭都能猜想烏魯普現在的表情,但看著新人即使手抖也要在紙上不停道歉,他也只能先安撫這邊的情緒,「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人照顧,不用擔心。」

再次回絕了隊友們的過度擔憂,路西斯轉身向門口望去,帶著一貫的燦爛笑容表示自己並無大礙,然後才終於讓隊友們放棄全天看護的想法。
某a
「很受歡迎啊。」看著鬆了一口氣朝他走來的路西,烏魯普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仗著他180多公分的身高和角硬是要把門口塞滿。他本來想先一一細數路西的罪狀,再趁這機會讓路西答應一些被否決的各種『約會』提案,但在察覺路西一臉疑惑又無奈地站在他面前時,他忍不住又砸嘴,然後用魔法召喚了紙筆。
某a
「暫時聽不到烏魯普說話了呢。」等待烏魯普在紙上奮筆疾書,路西斯抓了抓頭髮,眼中滿是歉意。這次確實是他疏忽了,而接下來不只要麻煩烏魯普照顧,恐怕解除魔法也得請他出馬,「烏魯普知道這是什麼魔法嗎?」
某a
寫滿了字的紙背地了過來,路西斯首先略過了前面一大段光想就大概能猜到內容的抱怨,直奔烏魯普聽到問句後來補上的部分 ── 『當然知道,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

「果然好厲害啊。」雖然答案在預想之中,但路西斯仍然驚嘆著烏魯普的博學,雖然龍的壽命遠比人類漫長,但願意去學習的龍並沒有那麼多,畢竟光是肉體優勢就足夠他們活得很好。
某a
『你現在才知道?』滿臉得意洋洋,烏魯普拿來另一張紙繼續寫:『不過這次不幫你解,反正過幾天就沒了,你就好好反省吧。』

暢想接下來幾天以照顧之名能獲得的福利,烏魯普『義正嚴詞』地如此表示。

「這次是我托大了。」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相較於總是各種狡辯的烏魯普,路西斯雖然已經跟他相處許久,這方面的能力倒是一點都沒增進。

而眼見路西服軟,烏魯普哼哼了兩聲宣布自己的勝利,然後才終於側過身讓路西斯進門。他走在路西身旁,嘴上不停叨念著,雖然明白路西聽不見卻沒有停下。
某a
路西斯則看著嘴巴開開合合的烏魯普,雖然聽不見聲音,卻完全能想像的內容,甚至腦袋自動幫其配上了音,搞得他雖然聽不見,卻感覺一切似乎沒有變化。

停頓、拉長的語尾感,多半是用來耍賴的內容,大概是在抱怨想做什麼卻被阻止,而快速念過、讓他完全無法靠唇語辨識內容的則應該是抱怨,他讀到了『人類』、『麻煩』等詞彙,想必又是帶著想放火的語氣在敘述。除此之外,最常出現的是 ──

『路西』。
某a
糟糕,突然好想聽見烏魯普的聲音啊。
路西斯望著又開始書寫文字的龍,忍不住勾起嘴角。
某a
某a
W Walzer
黑市組 諾爾X百合
某a
「他們煩死了。」玩著蝴蝶刀,諾爾任由銳利的刃在指尖、掌上遊走,對他來說刀子就彷彿手腳的延伸,即使不專注也能耍得極好,而此刻他更在意的是那些近來的煩心事,和正挑選著甜點的百合。
某a
「又跟哥哥們吵架了?」捧著包裝精緻的盒子,百合細數其中的甜點數量,不禁對諾爾的越發沉迷有深刻體會,之前諾爾帶甜點來她還擔憂過價格,知道是他親手做的之後就安心地全部收下了。

「哪有閒工夫跟他們天天吵。」重重砸嘴了一聲,一想到那群兄弟們他就暴躁,特別是某個嘴巴停不下來的混蛋,他真想有一天直接送他出院進墓裡,光是想像他會怎麼『評論』他和百合的關係,諾爾就想讓刀見血。
某a
嘴裡塞滿蛋糕,百合細細品嘗了純正的甜味,才喝了口水,她看著都快氣炸毛的諾爾,忍不住笑地問道:「那是誰讓我們小少爺生氣啊。」

「嘖,那群老師。」
「我記得你上次說學科學得不錯?」
「……是舞蹈老師。」
某a
百合並不清楚一個黑幫家族會需要多少禮儀和技能,但舞蹈想必是不可或缺的,連她都明白這個道理,那麼諾爾雖然臉黑到彷彿把整個天空的烏雲都拉下,也還是持續學習的原因就很清楚了。

但對於極力抗拒身體接觸的諾爾來說,這大概是舞蹈老師先死,還是他先瘋掉的難題。
某a
「舞蹈啊 ── 不然,諾爾來教我吧。」接過諾爾遞來的擦手紙,百合站起身然後拉起裙擺,她記得廣場上隨意舞動的人們總是先如此邀請,雖然一般來說都是男方主動,「當作整理家務的回禮。」
某a
「整理家務的是我吧。」瞭解百合行動的體貼,諾爾嘆了口氣然後走上前,他彎下腰身、一手高舉,向百合提出邀請,「你知道華爾滋嗎?是從民俗舞曲發展而來的。」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總之就交給你了。」沒有把手放上諾爾的手掌,而是搭在手腕處,百合知道諾爾不喜歡牽手,所以學著他只碰觸了手腕。

「好好學啊。」克制住收回手的衝動,諾爾另一手搭上了百合的腰。
某a
「是、是,我相信你會跳得很好的。」
「都還沒開始耶。」
「畢竟是諾爾啊,一直都學得很快。」

而且啊、從平民之中登上了華麗的殿堂,這不是跟你很相似嗎?

沒有把腦中的話語說出口,百合只是笑著凝望還在嘟嚷的諾爾。
某a
整個下午,他們在旋轉中相互談笑,那些憂愁都未曾劃入圈中。

而百合也尚不知道,她的想法有些錯誤,這或許也是他們最終走向分歧的原因之一 ──

諾爾,從一開始、就不是平民,即使故事從灰暗之中開始,但諾爾的誕生是在更深刻的墨黑裡。
某a
某a
X Xenotransplantation
舞喵
某a
舞喵從來沒確定過自己的物種,這件事說來很荒謬,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曾以為自己是某種神奇貓科生物,但後來發現也許他們起源相同,但發展至今已然是不同的生物了,而且真的用下去可能會被告。
某a
『舞喵就是舞喵啊。』他的一個友人如此說,但同時又孜孜不倦地為他增添許多解釋,彷彿在研究又像是在開玩笑,而其他熟人們也紛紛貢獻著他們眼裡的『舞喵』。

聽起來很有趣吧,但始終沒有解決舞喵的疑惑。
某a
他有時在花園裡,有時到異世界,更多時候是遊走在朋友們的家中,偶爾會和許多孩子們一起玩耍。

這大概是很不錯的生活吧,特別是他總是享受著許多美食,他不否認挺喜歡聽朋友們哀嚎的,但當然也不全然是為此才寫下感想,他或許想在疑惑之外有更多確切的自我。

而久了之後,他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是什麼了。
某a
受如此態度影響,舞喵生物學變得日漸廣大,他曾聽過自身是黑洞的說法,也看著朋友替他加上神話生物的傳說,偶爾還有人揪團到他胃裡幾日遊,這可能就是一種荒誕的快樂。

而今天,他在推薦下打算嘗試一種新技術 ── 異種移植,將其他生物的器官移植到他身上,光是聽就讓人滿臉問號,但舞喵對朋友們看到全新的他會有何反應非常感興趣。
某a
他可以在聖誕節裝上鹿角、元旦裝載煙火、情人節種一下可可樹 ── 嗯,植物的移植可能還需要再實驗,雖然他有不少友人既是植物也是動物,但舞喵目前還不打算脫離哺乳類的界定。
某a
畢竟行光合作用聽起來就沒有吞掉藍色生物美味,當然黑鴉或彩色狗狗也可以,在腦中想著朋友名單,上述列著的生物基本都去他胃裡一輪遊了好幾次,有幾個還倖存的大概未來也能觀光旅行,讓人不禁懷疑這其實是菜單 ── 嗯?誰懷疑?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舞喵之槌最近出現頻繁,所以舞喵思考了下是不是要向醫生詢問一下防禦類的移植。

不過他還不確定選項會出現常態類龜殼,還是什麼異世界生物。如果是龍鱗的話,他可能會成為某位友人家的拒絕往來戶,想想就有點太刺激。
某a
喔,醫生叫到號了。
舞喵起身,他走向了手術室。

那麼,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生物呢?
誰也不知道,但筆者正思考 ── 奇美舞比較多元文化,還是弗蘭肯斯舞聽起來比較強?
某a
開玩笑的,舞喵就是舞喵啊。
某a
某a
Y Yearn
馬修X道格拉斯
某a
突然有點人樣。
道格拉斯進到書房要拿繡樣圖鑑時,望著正翻閱書籍的馬修突然有這想法。

道格拉斯其實不太懂人類社會究竟怎麼評斷一切,表面與內心、社交與實際、長袖善舞與嚴謹,這些講述話語和行為的詞彙很簡單,但含意與衍伸卻比貓玩過的毛線球還複雜,所以道格拉斯至今仍然不懂,怎麼樣才能算是一個『好人』。他只是日復一日地沉溺在裁縫之中,正如鐵杵磨成繡花針,他大概能順著努力的道路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某a
那麼馬修呢?
道格拉斯少有地想正視自己對馬修的看法。

這是個奇妙的人,人們會稱呼他『惡魔』,他陰晴不定、態度輕浮、抽菸又喝酒,還時常逗弄人,敘述起來彷彿就是小說中沒有前程的紈袴,但道格拉斯卻有不同看法,他覺得馬修像雲。

他遊走於任何想去的地方,在千山萬水處都留下足跡,同時又千變萬化得讓人摸不著頭緒,時而晴空萬里,時而灰暗遍布。

所以道格拉斯覺得馬修像雲,自在地令人抓不住。
某a
「怎麼了?盯著我看是要跟我告白了嗎?」

熟悉的輕浮語調響起,道格拉斯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凝視馬修許久。

「才沒有!」雖然並沒有什麼告白的打算,但道格拉斯莫名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他知道馬修有雙漂亮的青藍色眼睛,像天空一般深邃,他有時會偷偷去瞧,大概鳥類對這類自由的色彩沒什麼抵抗力,而此刻被那雙眼睛注視,道格拉斯覺得彷彿被包覆著。
某a
「那就是別有所圖囉。」闔上書,馬修看得已經有些慌亂的道格拉斯,他臉上滿是笑意,襯得話語聽起來都是逗弄,「小格真是長大了呢。」

「你到底都在想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呢,這取決於小格怎麼想吧。」

起身離開書桌,馬修朝道格拉斯走去,他低頭望快要炸毛的小天鵝,比道格拉斯高出許多的身軀幾乎要將其擁入懷中。
某a
菸草的味道,道格拉斯知道馬修其實沒有那麼喜歡這需要燃燒的加工品,他抬頭看那仍然笑意盈盈的人,覺得自己真的不懂,但他定睛在唇環上,想起自己第一次獸化時獲得的擁抱。

那時也是這樣嗎?菸草與酒、甜點與絨毛,他們彼此的味道在長久相處後早已混雜,但卻仍然能分出不同。
某a
馬修是自在的雲,有著追求、擁有足夠能力,他聰明得連放下一切去闖蕩都十分輕易,道格拉斯難以理解的歷史在馬修口中也如溫馴的寵物。他真的就是雲,令人仰望、羨慕、渴求 ── 在高高的天之上。

而他是連撲騰翅膀都費力,想要飛翔都得用盡一切的孤鳥,即使時刻都投入在穿針引線、織布縫裁的生活,至今也尚未能展現出理想的圖景。
某a
「……你是、雲啊。」道格拉斯悄聲說道。
某a
「那你要飛在我這片天空嗎?」馬修本以為道格拉斯會推開他,沒想到小天鵝卻突然冒出一句評語,雖然他沒想通為什麼自己突然就成了自然現象,但這不是很好嗎?
某a
成為雲的話,就能牢牢網在天空飛翔的鳥。
馬修向道格拉斯遞出邀請,渴望他的小天鵝能永遠停駐他的懷抱。
某a
某a
Z Zoo
宋鮪魚 宋銳X江鮪昊
某a
「北鼻,我覺得我們應該買情侶票啊。」光明正大地牽起江鮪昊的手,宋銳在售票口前一臉深情地望著對方,全然不顧江鮪昊一臉黑、感覺下一秒就要揍他一頓的表情。

「我覺得你閉嘴比較好。」拿出鈔票遞給售票小姐,江鮪昊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看售票小姐意味不明的微笑,本想買情侶票省錢的決定立刻換作兩張成人,如果這個想法讓宋銳知道,估計他就要鬧了。
某a
「鮪 ── 魚 ── 寶貝。」雖然有些失望沒能拿著情侶票入園,但宋銳不是輕易就被打敗的個性,他立刻牽緊江鮪昊的手,即使被瞪視也沒有放開,還故意把頭靠到了江鮪昊肩膀上,並仗著身高優勢壓制戀人的掙扎,「至少要給我一點獎勵吧。」

故意在江鮪昊耳邊輕說,宋銳滿意地看瞬間泛紅的耳尖,笑得肆意。
某a
「你是不是很想今天留在動物園跟牠們一起住。」把導覽手冊拍到宋銳臉上,聽著他嘟嚷『打是情,罵是愛』,江鮪昊差點就要動腳踹,他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為此氣到短命不值得。

「那可不行。」打開導覽手冊大略瀏覽,宋銳短暫放棄在眾人面前放閃的想法,尋找起了比較感興趣的區域,但也不忘發揮他宋油田的功力,「天氣這麼冷,寶貝怎麼能缺了我暖床。」
某a
「你今天睡客房!」忍耐值到了極限,江鮪昊於是下最後通牒。

「不是,這太殘忍了吧。」
「喔,是喔。」
「我保證會很乖,比牠們還乖。」

宋銳指了指正在吃香蕉的猴子們,可以說是為了同宿權利不要面子。
某a
「到底為什麼要跟猴子比啊?!」
「這就得問園方為什麼把猴子放在這邊了。」

看著一臉正經站在猴子園區旁的宋銳,江鮪昊實在是認真不過三秒就笑出聲,誰讓宋銳染著一頭金髮,乍一看假裝無辜的眼神既然還和猴子們有些像。
某a
「原諒我了?」湊上前一臉傻笑,宋銳可沒打算徹底惹毛自家戀人,他只是想在沒有熟人的地方盡量展示自己的所有權,當然也想讓江鮪昊習慣兩人更貼近的距離。

「你要是再油,我就把你送進去。」推開都快湊到他臉上的俊臉,江鮪昊指著猴子們嚴正聲明,雖然到最後他通常會被哄得忘記,但至少此刻他要先確立狀況,不然一路被喊寶貝,他可能就想去跟鴕鳥一起住了,「聽見沒?猴子先生。」
某a
「嗚吱。」模仿著猴子叫聲,宋銳被輕踹了一腳。

「打是情,罵是愛,若是不夠用腳踹。」嘻皮笑臉地摸了摸被踹的地方,宋銳看江鮪昊走在前頭一臉無語的神情,悄聲補了句絕對會讓他被送進籠的話。
某a
「走不走啊?」
「來了。」

轉頭看尚未跟上的宋銳,江鮪昊不用腦子思考都知道他肯定又在想什麼欠揍的事,但既然沒有舞到他眼前,他就決定放任他了。

畢竟他從以前就傻,在心中暗自詆毀宋銳的江鮪昊,並沒有拒絕再度十指相扣的動作。
某a
某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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