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羅特,與湖心龍【B40】
||第二枚指環|| stage3

〈你〉

你身上流著半邊埃及的血,你和你的家人前往美國,追一個夢。
夢裡有忙碌的餐館,有可愛的弟妹,和藹的父母,以及許多友人。
在這個大熔爐裡,你沒有因為膚色而被排斥,你融入了好幾個群體,你是足球隊的明星,師長的寵兒,啦啦隊長總是在對你拋媚眼,你有數不清的課業活動和聯誼可以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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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你擺在第一位的,還是你的朋友們。
你可以聽失戀的女孩講一整夜的電話,也可以跟剛分手的哥們聚在餐廳裡,五個人大吃垃圾食物。

你是喜歡這一切的。

你奔跑著,跑過草皮,你射門,然後你看見了球門上的一陣炫光。

你感覺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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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淚水的眼再度睜開時,周遭是一片黑暗,你意識到你做夢了,夢到不久前的自己,還處於正常世界中。

你蜷縮起來,你在顫抖,空調很冷,你只穿了一套露出手腳,相當單薄的球衣。
沉重的腳步聲徘徊在櫥窗外,空氣中有股難聞的氣味,類似更衣間中瀰漫著的汗酸味,與劣質肉品、沙粒揉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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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識到必須把自己藏得更好一點,或者移動到另一個櫃位,這裡的氣味太不妙了,無法久待,而且你害怕自己咳嗽出聲。

可當你走出幾步後。
那隻巨大的眼就望了過來。
祂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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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害怕,卻來不及尖叫,那隻保全像個跟蹤狂一樣,連續追了你三天三夜,但你仍然不後悔,就算重來一次,你還是會砸碎櫥窗的玻璃,用那些碎片來對付男職員,只為了保護後頭的孩童。

保全的重拳揮下時,你沒有閉上眼,而是拿起了手中的長棍,對著那巨大的眼投擲出去。

至少。你對自己說。能讓這份生命死得有點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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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畫面定格。
你藍色的,像是天空一樣的眼裡充滿詫異。

你的標槍正中保全的眼球,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保全的肩上,正站著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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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穿黑色上衣,淺色的長褲上沾滿鮮血,但他似乎不在意,他手上的大型農具已沒入了保全的脖頸,液體正在往外湧,而他笑著,一雙海藍色的眸子正對上你的眼,你注意到他的唇上,有一道疤痕。

保全倒下,而你站了起來,你奔向他的腳步,像奔向信仰。

「謝謝……」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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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從那失去焦距的巨型眼球中拔出了你臨時拿來護身用的木棍,交還給你。「不用謝。」

「我只是不想有紀念意義的場所被破壞而已。」他用下巴示意你看向身後的櫃位,那個散發著奇妙氣味的肉乾店。「『我』曾經將美好的回憶寄託在那裡。」

你半懂不懂,只能點頭。
他轉身就走,你跟在他身後。

從地下一樓到八樓,你緊緊跟著他,藍色的眼眸赤誠,宛如雛鳥跟隨成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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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地方去?」他問。
「嗯。」你說。

他告訴你他叫阿加雷斯。
你則說你是格里芬,而他在聽見你的名字時流露了一絲詫異,但他沒解釋,你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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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時候會注視著他的疤痕,思考那到底是多久以前留下的,傷口又有多深。

雖然他餵養了許多動物,魚、貓、花園鰻或是你,但你其實並不把自己當成他調劑品的一部分,你有點想……保護他。

這不只是你在團體中扮演的角色問題,也無關於滿足感,你只是在想,他看到週年慶客潮時的表情。

不是殺掉發狂人類時的興奮。
也不是平時憊懶乏味的樣子。
沒有與人打架時的滿足。
更沒有厭惡和譏諷,甚至恐懼,也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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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悲傷。
你覺得他看起來像是消失了,像是隨時都會被淹沒在夜色內。
他站在那裡,客人來來去去,而他只有一個人,一個人在那裡。

你試著叫他,他卻看不見你。
於是你跑過去,握住他的手,並且往回拉。

他回過神來,看著你。
然後他擁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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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好久我終於寫出stage 3了
2.0的阿加雷斯系列預計三篇,標題就是你我他,出演的人是格里芬2.0、荷魯斯1.0+阿加雷斯(所羅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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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要講2.0的格里芬並不認識荷魯斯
&格里芬是保護欲比較旺盛的好人所以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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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篇是格里芬的視角,應該有點看不出來阿加雷斯的恐懼是什麼,他就是害怕全世界只剩自己的孤獨,因為他是一個很重溝通跟存在價值的人,所以如果世界上只剩他一個活人(也沒有其他生物)他可能也覺得會害怕ㄅ,但這種害怕又不是畏懼,就是等於存在意義剝離的恐懼,生物對孤獨感天然的害怕,然後人性化的展現應該就是悲傷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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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比較簡短因為再不寫完就要GGㄌ
里昂
阿加雷斯害怕寂寞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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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 : 謝里昂中我也覺得好萌 :'-( (你)
&我覺得所有人的心裡可能都有一個寂寞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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