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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接下來的噗文太長了所以沒人要看,所以我來總結給大家看我目前公開發言過的綜合立場,如果只想看立場不想看我囉唆的話:
1.我支持性別友善空間。
2.我不認為女性應該讓渡自己空間的使用權益。
3.我認為在尋找到更好的方式之前,性別友善空間是暫時的解方。但我認為性別友善空間在概念上對追求二元性別的跨性別對象是不友善的,也很接近歧視,而我認為我們都需要意識到這其中的隔閡,確實是接近歧視,這是多元的共業。
4.我沒有支持無條件未術換證。
5.我沒有支持跨女參加奧運女賽,跨男參加奧運男賽。
6.我沒有說過我支持伴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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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至今我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首先terf指的是Trans-exclusionary radical feminist,這不是在指「所有關心女性權益的女性」,而且TERF也不限定是女性(因為F不是female是feminist)。我一直說的很清楚就是如果一直強調未完成性別重置手術的跨性別對象(尤其是女性)是「男人」,而不顧任何這個對象之所以還未執行手術(或者無法執行手術)的前提,並排除跨性別使用公共空間的權益,同時又認為自己是女性主義者,那才會被TERF這個詞指涉到。TERF是一個非常限定的詞,它跟「台女」、「母豬」不一樣,它不是本身泛指所有群體(因此你只要使用不管你是不是在特定指涉誰,你都是在罵整個群體),TERF有非常明確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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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很愛截圖,我被截圖在講TERF的原噗內,我就已經回應:「喊心理性別不存在跨女就是男性想侵略女性的藉口這種狀況叫做『主張自己的疑慮』然後被說是terf就反過來講說這樣是在貼污名標籤這種狀況」,我指的「TERF很多」是這種狀況。這是在原噗裡面,即使我因為被懷疑是不是要女生不能大聲而覺得這種質疑很不明所以(因為我噗首也就只是說了一句「TERF很多很大聲」)但,我都回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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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一直上綱到我在指涉所有女性到底是怎麼樣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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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一些人在說「我們指的跨女是特定的跨女不是所有的跨女」概念是不一樣的,那樣的指稱就像是PTT使用「台女」來侮辱女性再來說「我指涉的不是所有女生」——「跨女」的意思就是「跨性別女性」,跨性別圈子內部有很多不同的訴求,不是每個人都想要一樣的東西。但,他們是整個群體,你使用了概括的詞彙來侮辱那個「就是長雞雞又要說自己是女人」,那樣是在侮辱整個群體,不是在侮辱特定對象。因為「跨性別女性」,是一個泛稱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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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確實對我使用了TERF這個詞感到抱歉,我並不是認為我使用錯了,而是我可以直接說很明確我指涉的對象是(儘管我直接回應過)「一直強調未完成性別重置手術的跨性別對象(尤其是女性)是「男人」,而不顧任何這個對象之所以還未執行手術(或者無法執行手術)的前提,並排除跨性別使用公共空間的權益,同時又認為自己是女性主義者」,這些聲音很大——而這些聲音大到我有認識許久的噗友把河道鎖成私密,不再使用噗浪,被匿名噗抹黑現實性別抹黑與無關的事情——對,這聲音確實很大。但我很抱歉我使用了一個我所學有明確定義的詞彙,以為那些大家會理解,以後我會減少使用這類詞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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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件事情是,在我有限的記憶中,我真的從沒說過我支持「無條件未術換證」,這個詞我真的是應該是,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也沒有表達過我的立場是支持無條件未術換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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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概括說法,一直以來都是,一定會有一些真的需要未術換證的對象,我們不應該消滅這個管道。這個翻成白話是什麼意思?再極限去解讀,都不會是「未術換證」,而是「有條件未術換證」——而我因為「支持無條件未術換證」而忽略女性權益,喊對方都是TERF的這種說法,從根本上就已經是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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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非常確定我絕對從沒有說過我支持無條件未術換證?因為我自己對換證這件事情是有疑慮的。但那是我自己的疑慮,我還在自己思考,我不可能完全支持我認為有疑慮的事情,不用猜測我的疑慮是什麼我沒有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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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些部分是沒有疑慮的。我知道會有對象無法執行性別重置手術,而一輩子都以跨性的身份生活。我不認為在一個對象,假設,一個跨女,從意識到自己是跨性別開始,一直以女性的外型、表現生活,也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女性,但因為某些特定因素無法執行性別重置手術(如果二元性別是她的追求)。那,我認為,排除未術換證的所有可能性,是在傷害這樣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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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認為我對女性權益都只是提到,一直強調跨性別權益,為什麼不去徵求男性讓渡自己的權益給跨性別?這種說法依然,從根本上,極限就是不小心誤讀。首先,我已經表明我支持性別友善空間。再來,我也表明過女性不應該無條件讓渡權益給跨性別群體,也不認為女性有義務替自己以外的群體發聲(任何對象我都不認為有「義務」要發聲)。我已經支持性別友善空間,且認為女性不應該讓渡自己的空間權益,請問那個性別友善空間,要從哪裡跑出來?(不就應該是從男性的使用空間所讓渡出來的嗎?而我認為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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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截圖到處傳來傳去認為我奧運比賽的發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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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也已經早就解釋過,我就是不知道怎樣去判斷性別對象參賽,所以我是不會去支持這件事情的。我從未支持過跨女參加奧運女賽,或者跨男參加奧運男賽,我基本上就已經說過,我並沒有贊同這件事情——我提跨性別參賽另外立跨性別類別的問題,是因為我認為那極限一點會貼近歧視,寬鬆一點就是刻意區隔待遇。我想強調的事,如果我們堅持所有跨性別的使用空間、參加比賽的資格,都是特意一個「新的類別」,那實際上就是造成區隔。因為某些對象的特定身份而對其奪取權益的行為,在定義上,就是歧視——這跟我看待性別友善空間的概念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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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並沒有說我支持奧運賽事跨女參加女性比賽是公平的,我也沒有說跨男參加男性比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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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我認為這很快速推導成「跨女怎麼可以參加女賽」,這是有問題的,也並不公平。我知道這想法很繞口令,但本來多元性別的問題就是很繞,所以必須不斷去解釋,解釋只會愈來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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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也在原本匿名噗的截圖內有說,我就是不知道運動賽事的問題,我談的是看待區隔對待的想法問題——另外,有很多堅持要術後換證的對象,都很常強調二元性別。那我的問題就是,如果今天術後換證是必要(目前仍是必要),術後換證的對象,已經如他們所說納入二元性別中,那為什麼還要特地立一個跨性別類別賽事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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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這些所有「我沒有支持」的,被認為「我有支持」,或者反過來我支持的被說成我不支持。看到長達一個月的噗浪匿名、推特匿名謾罵,認為我仇女,認為我厭女,認為我雙標,認為我假裝厭世人設崩壞——真的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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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真的太長了沒有人要看,所以我就講在這裡。在好幾個月以前,我在噗浪上發了一則說「噗浪TERF也太多太大聲了」的噗,原因是我有朋友(你們要去說朋友都是自己的精神分裂就說吧,我自己知道是誰就好),在噗浪因為發表了認為強調一定要術後換證是有問題的,自己支持有條件未術換證,而被截圖發匿名噗。把公開噗浪曬到匿名噗,使我現實生活認識的他們,要不是現在把噗浪轉成私密河道再也不敢說話,就是一些跨性別群體的朋友連提自己是跨性別都不敢提。在不斷聽到我身邊的「朋友」說這些事情之後,我去搜尋了一些噗浪的說法,發現我所謂的「Trans-exclusionary radical feminist」發言真的愈來愈大聲而且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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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一時情緒反應比較大。但這本身就是一個,極限你要說,只是現象觀察的噗,會被直接回應詢問「有些人就是認為女性不能大聲」——我是非常,非常困惑的。以我長期做的任何事情,我一直認為我不可能要求「女性不能大聲」。而在現實生活中已經有一些朋友害怕到不敢說話的情況下,我被認為是這樣指涉,的確就作出比較大的情緒反應,這在之前的噗浪解釋中我也說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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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情緒反應,回話比較兇,但我說的話,仍然不是刻意造謠、抹黑或者攻擊。我很明確地表達,我認為「指涉跨性別女性不論任何原因仍然有性器官就說對方是男人」的這件事是恐跨,而這個聲音在噗浪上很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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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說明得很清楚我究竟是在講什麼,即使我解釋總是落落長又分散四處。我這一個月來,看到的都是各種認為我噁男、厭女、雙標、忽略女性權益,不顧我個人認同不斷喊我已經說過我不認為我是的性別、性向,以及這幾個月以來,我周遭朋友因為支持跨性別權益被曬噗浪或者其他因素不敢發言說話,我只看到這些東西——我知道有些噗浪上的使用者是確實擔心自己的私密使用空間的問題,而被伴侶盟的言論傷害到。或者日常生活中需要面對的男性恐懼太多了導致任何事情都很想在網路上強調自己的權益。這些都是不健康的,沒有一個人,應該需要每日擔心受怕到需要只能透過網路在向陌生人訴求看見我幫幫我我們都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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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道理我同時被冠上那麼多跟我完全無關的,或抹黑、捏造、片面擷取我意思,且不顧我任何說法和我長期以來都是在維護追求任何少數群體的權益,以及我周遭朋友所受到的苦難,以及認為我作為天生有男性性器官的對象不會理解女性受害而在這同時我現實生活中認識我的一些人都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求學時期有被性騷擾的經歷或者我比較知名後也曾被跟蹤騷擾過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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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私人經驗跟公開身份交會的狀況下,同時要求我對所有誤會我發言的人,保持百分之百的情緒穩定而不產生波動,並且在不斷被質疑我為什麼不在乎女性權益的時候,還要求我非常平和地解釋我已經解釋無數次的事情。我認為沒有道理一個人應該被這樣對待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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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個快要四千字的噗不會有多少人看,只會讓原本已經憤怒的人更憤怒,也不會改變什麼人的想法,這噗只會被截圖去其他地方,嘲笑我寫了一個解釋又一個解釋然後話說不清楚態度變來變去——但我已經受夠了我必須被迫不斷去解釋,或者在任何發言之前都必須設想一堆可能被刻意誤解的可能性並且盡可能降低這種可能性,並且在所有發言任何時刻隨時隨地照顧到任何人,只因為我在一個只有兩千多追蹤的噗浪發了我暫時正在思考的事情,我的想法,我對我已經實質受害的朋友的發聲——解釋是永遠解釋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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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從國三就開始使用噗浪了,這裡是我創作的起源,一個很奇怪又常常想事情想很久的垃圾小孩,在噗浪找到了歸屬感,這是我使用最久的社群平台,一直以來我都很喜歡這裡,我多希望這裡是現實世界。我感謝所有曾經在這裡看過我的人,曾經認同過我,曾經覺得說,喔這個人一直公開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是沒關係的人,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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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你們——對於任何在乎這個議題,長達一個月的各種騷擾,或者各種匿名試圖把我解釋成一個多惡劣的人,試圖表示自己的正義,使用我作為一個道德貨幣,來感覺良好,感覺自己好像戰勝了什麼父權陰謀,對我毫不設限地投射自己的恐懼、憤怒,我明白你感到害怕,受苦,被壓抑,在這個糟糕的世界上的人——謝謝你們,你們讓我知道,噗浪不是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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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mytragedy - 我錯了,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回來了。我以為我不使用噗浪就沒有關係了,...
補一個前幾天的噗,裡頭有我之前其他發言的連結,那些內容就是我噗首總結的「我目前公開發言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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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了,謝謝。我不會回應任何以下的留言,但我也不關閉了——從今以後,請自行利用我這個噗浪,來表達任何你們想要表達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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