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又沉進東京灣我謝謝你

希望你永遠不知道我離開的理由
這樣你就不會知道我離開的時候有多愛你。
水鬼又沉進東京灣我謝謝你
他在一個移動的交通工具上醒來。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交通工具,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往前還是往後,只是眼前一排排的座位讓他感到熟悉又陌生。
「Hi。」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轉頭。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請節哀。」
身體顏色淡的近乎透明的男人以他熟悉的方式對他說話,但是語氣和態度很明顯的又有不同。
他知道這個人,不,鬼魂。
「ghostbur?」他喃喃自語。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他困惑的看向對面的人。男人苦笑了一下,對他說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怎麼了。
Ranboo的確是不清楚。他只記得Techno來救他,對了,還有Dream,Ranboo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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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逃獄了,然後Sam……他恍然間想起那一瞬間他眼前晃過的畫面。
Tubbo朝他伸出手,問他要不要結婚啊。臉上掛著的笑容有點羞澀,雖然當初是開玩笑的,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不只是玩笑了。
Ranboo低下頭,Sam的劍沒入胸口的時候是真的很疼,可是他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事情不是疼痛,而是Michael和他安不安全,以及……
「你知道怎麼回到現世嗎?」
ghostbur平靜的看著他。
他知道他在這個交通工具上的時間越久,他的鬼魂就會與他越來越剝離,他想在還未到那個地步前先去道歉,說自己自作主張的死掉了很抱歉。但在對方平靜的眼神裡,他知道自己已經做不到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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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死掉的時候會捨棄一些什麼嗎?」他問。
「復活的時候也會,你知道嗎?」男人溫柔的說。他黃色的毛衣上有幾縷藍色的毛,對比色顯眼的讓他的視線忍不住停留了幾秒。
「Blue的毛。」他說,然後小心翼翼的挑起毛仔細的收好。「見不到了,但我很想他。」ghostbur說,雖然沒有眼眸,但Ranboo知道對面的男人在看他,等他先開口。
他很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剛張開嘴巴就又閉上。
有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讓他感覺很癢又痛苦。
想要咳嗽,但又不是單純的那樣的東西。

「你看起來有些沒辦法捨棄掉的東西,是嗎?」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出現,Ranboo盯著男人頭上那雙羊角陷入沉默。
這輛不知到要開去哪裡的列車進入了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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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與黑色不停在眼前掠過,隧道裡的光黃的很溫暖,但Ranboo卻沒有絲毫覺得放鬆。
他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冰冷的,不論是自己,還是面前的兩個人。
他突然有點懷念Tubbo的體溫。

他想起Tubbo會在好天氣的時候拉著他出去,帶著Michael。
Michael。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想起在自己手中的那張照片。
不知道那張照片怎麼了,被誰撿走了?不要是那個冷漠的神或是太過聰明的瘋子,但他也不希望是照片上的任何一個人拿到。
Tubbo很聰明的。他會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亡的。

但他也不希望是Techno或是Philza。
總是有人握著他的手帶他往前走,一開始的時候是Tommy,後來是Techno,然後是Tubbo。
他看向自己的掌心,那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他自己的、透明的能直接看到地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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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tt看了一眼ghostbur,對方看回來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的想法,於是他又回去盯著新來的人看。
「呃,總之,這輛列車——」他想了一下措辭,反正這的確是輛列車所以他也沒有改繼續說了下去:「應該是因為你加入所以開動了。」
「目的地?」
「一個月台。」ghostbur回答了這個問題,Ranboo點頭表示知道了。忽明忽暗的列車裡三個人都站著,就像是堅守一方的將軍,只是他們身後要守護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因為那些已經留在過去了。

他們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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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Ranboo意外的發現自己哭了,但連眼淚都是冰冷的。
鬼魂會流淚?他不合時宜的想,怎麼會流淚?
難道他還有情緒?可是他都已經死了。Ranboo再次想起Tubbo。
有什麼理由都來不及解釋,有什麼想說的也來不及說了。
也沒機會了。他想著笑了,感受冰冷的液體滑下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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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明忽暗。
忽明忽暗。
Ranboo想起Tubbo。
他想起已經好久沒看到他的眼睛了。
他想起因為餅乾車的關係他們已經好久沒說話了。
他想起少年柔軟的唇角和手心,羞赧的笑容。
他想起Michael手中的蠟筆。
他想起很多熟悉的事。
他想起。

列車出隧道的那一剎那,迎面而來的不是地面的陽光。
Ranboo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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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台上。
三個人影站在月台邊,望著再度離開的列車。

到底忘記了什麼呢。
有著兩種顏色的皮膚的少年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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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夜
九川
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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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夜 : 他們先對我們下手的
鱗片
喔不 喔不 你這個 壞蛋 壞蛋九川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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