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麥
さまささ「 聖誕ＳＳ無題①」
（MCD時代）
很短，只是想寫跟聖誕有關的東西

這種時期跟誰聊天總會扯到聖誕節。有什麼辦法，日本商人實在格外有智慧，什麼節日都能大張旗鼓，萬聖節一過去就彷彿時空穿越，直接到了該鈴聲響亮的季節，商店街把南瓜燈換了裝上小燈泡成串閃爍，連混混聚集的破爛街區都被鍍了層七彩色，他們要工作得穿越那些裝飾，拎著布袋都像聖誕老人的cosplay，誰讓那袋子滲著紅色，要說像也真的挺像。

而白膠木簓更完全就是棵聖誕樹移動行走。頂著一頭綠還有淺色漸層給雪花做象徵，血跡斑斑印上去能帶聖誕氣氛，紅的綠的交錯揉合，在印象派的畫裡能成為聖誕紅與冷杉葉相互印襯，張口就來的廢話連篇也在叮叮噹噹，跟節日裡到處都沒消停過的那些歌是同個概念，都在空氣裡浸染，然後在腦袋裡生根，很快地能使人抹都抹不掉那聲響和那眼花撩亂的配色，同時也要刻進腦海的還有那莫名其妙地在無間斷放送的笑容。例如現在，聖誕節你要煮什麼呀，左馬刻主廚？簓轉頭問，笑容不變，濺上的血順著下顎線繼續滴成冬日花開，他把工作對象踢到一邊，笑嘻嘻走回左馬刻那側，極其順手地討了根菸。

⋯⋯老子想煮什麼煮什麼，你沒得選。
是哦，但反正你本來很會煮所以我好像也不虧。
你還真不客氣想來就來喔。
沒辦法嘛合歡妹妹約的，不要說我，難道你敢不答應嗎左馬刻哥哥——？
媽的少用那種口氣講話，噁心。
齁，可惜，你錯過以後讓簓大人喊你哥的機會嘍。
誰他媽需要那種鬼東西。
真無情呀。算啦，來收拾收拾吧？
喔。

休息時間抽菸結束，工作該收尾打包，外頭部下等著後續處理，他們熟能生巧，很快能結束作業，陰冷潮濕的廢工廠不適合久待，只適合幾棍子送人投胎，他們收拾收拾，嘴上還是有一句沒一句扯著聖誕節。白膠木簓對節日老是有不湊熱鬧不爽快的心態，碧棺左馬刻沒特別想法，可是家有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熱愛過節，疊加在一塊就是有節還是得過，未必要盛大，但總得有個形式。
只是他真沒想過有天這種事會跟人疊加考量，沒想過有天除了合歡以外的任何人能在身邊搶過話語權，沒想過日常生活會因為多了個人而變了個樣。

說到底左馬刻就不是那個先開口的人，也根本沒預料這種事情走向。一個聖誕印象裡被大阪人強勢入侵，碧棺左馬刻還能怎麼樣，想保持距離都錯失時機，稀裡糊塗應了搭檔以後總是後知後覺發現他們已經勾肩搭背，要過節團圓還先被妹妹指定得三人出席，一切太過順水推舟順理成章，很多時候他其實會在心底發怵。講不來原因也搞不懂為何，一點凹凸不平扎在胸膛有些不對勁，不尖銳不刺痛，只是磕在骨頭上總有感覺。

白膠木簓來得太急太快，他們的信賴同樣加速進行，合歡推著進程還感覺理所當然，整個畫面帶超現實，左馬刻以前沒聽過沒看過沒參與過這種事因而生疏僵硬，大阪人還老不給他適應空間，節日當天張燈結綵，在應景裝飾裡頭隨便一勾就扯過他肩頭，喲左馬刻你少杵在那當雕像雖然挺酷帥有型，快過來幫忙啦你看合歡妹妹都要生氣，做哥哥的這樣可不行。是呀哥哥，你看簓先生都切好這些了！合歡接話順口，手上動作也沒停過。

幫忙就幫忙。左馬刻之前才有所意識，大阪人喊他名字跟喊合歡妹妹差不多順口，合歡喊他哥哥跟喊簓先生的語氣也沒什麼區別，這讓他大感震驚，精神動搖，天崩地裂在腦內擅自發生又擅自結束，搭檔跟妹妹轉頭看他，背景是自家客廳與廚房開放式拓展的空間，空氣裡溫度適宜，家常菜氣味穩當，每人頭上被某人強制戴了滑稽的麋鹿裝飾，身上的微妙毛衣則是妹妹的提議，那些天崩地裂在這些面前還能如何還能怎樣，不能如何，不能怎樣，當然只能倏忽休止。

板塊變化以後會出現新生態，天崩地裂結束後也有新世界要誕生，左馬刻看視野裡的畫面要盯出個定格，瞪著眼抿著嘴不說話，一個家的字眼跟著聖誕歌從遠方傳來，福音來臨，彌賽亞出生，改寫歷史以後鑲上金框書寫神聖，一個家的意象裡曾經的支離破碎都被取代，兩個人叫相依為命，三個人能安定圓滿，著實在改寫歷史又重塑形式，碧棺家加上一個白膠木聽來不倫不類，可家庭喜劇不就需要那點荒唐，胡言亂語吵吵鬧鬧都能當溫馨的前調，夢寐以求的東西越過理想的坎落進現實，讓人眼角灼熱鼻頭酸脹，在簓揶揄的探問扔來以前，左馬刻就一概解釋為洋蔥不好切。

洋蔥不好切。燻眼睛刺鼻子，池袋的凶神惡煞離哭啼啼距離縮減，切了幾下子就耐心耗盡，左馬刻放棄，甩手扔給開始嘻嘻嘲笑的搭檔繼續處理，欸你不能半途而廢呀左馬刻，簓接過刀子拍拍他的肩，笑容滿面，眼淚一滴千金你看你可以生出幾顆來讓我們發財？少囉嗦給我閉上你的嘴。一來一往都混雜笑意，該哭該笑不上不下，合歡在旁邊倒是笑得溫柔，跟暖氣一起讓廚房裡盈滿熱度，過節果然還是要全家一起呢，話不知是誰說的，終歸一家人不用分那麼多區別。

就是一家人。一個家字來了以後生根發芽，一個屋簷四面牆壁包圍起來的就是個家，裡頭的都是家人，無論是碧棺家的屋子，還是池袋的事務所，人多人少有點誤差，但家人，家人不單靠血脈相連，有時也看習慣使然，關西腔在耳邊吵嚷，熟稔以後聽來順耳，藍西裝在視野裡晃呀晃，熟悉以後看來也順眼，連那頭聖誕樹似的頭髮都跟一張笑瞇瞇的臉都開始習以為常，左馬刻確實心裡發怵，可那種發怵又不真讓人害怕。

那其實更像彆扭，白膠木簓輕易看透他小聲的偷偷咂嘴，喲左馬刻對這種團圓場合還會害羞呀？一針見血毫無人性，可揶揄歸揶揄，那頭還不也在提高音調遮掩害臊。搞了半天三人裡未成年的那位少女最俐落大方，合歡端起一旁的聖誕蛋糕，上頭有紅色綠色白色妝點，金色糖漿勾成祝福的單詞，她開口聲音清脆，可愛裡有比兩個成年人更坦蕩的霸氣，聖誕快樂，哥哥跟簓先生都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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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o3好讀版

就很短很廢只是很想過節 來看看到真的過節以前能來多少聖誕節無題（立旗子

好暖好甜合歡好可愛嗚嗚嗚謝謝 因為沒接觸過的過於陌生的過於像幻象美好的聖誕節而發怵的說法好好 彆扭的成年人你們好弱看人家合歡妹妹多可愛多霸氣好喜歡喔QQQ

咕哇 : 妹妹看最清楚就很好⋯成年人可以加油振作ㄇ⋯⋯ㄞ講到他們對圓滿家庭的陌生就覺好複雜嗚請現在軸給我繼續幸福好嗎⋯⋯ （？？

馬刻撒撒合歡阿優聖誕快樂！（還沒到
好可愛喔這種溫馨ㄉ畫面和還不適應溫馨的笨拙成年人 ⋯⋯喜歡⋯⋯

ဗ牧琴ค〃 : 聖誕快樂整個年底就是要過聖誕節！！！他們就很笨很傻好好⋯⋯成年人最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