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無所事事」|How to Do Nothing: Resisting the Attention Economy》 by Jenny Odell 意外的不好讀,真的要很專心才看得下去,後來覺得這種閱讀感其實頗符合本書要旨:在通知訊息一直跳的現代要「無所事事」不是什麼輕輕鬆鬆「一勞永逸」的事,而是需要持續不斷的訓練,有意識地將注意力投注到其他地方,並且擴大敏銳度。
過度刺激已成為人生現實,我建議我們要把 FOMO (Fear of missing out,害怕錯過)重新想像成 NOMO (necessity of missing out,錯過的必要),或者如果這令你不安,就改成 NOSMO (necessity of sometimes missing out, 有時錯過的必要 )
意外的不好讀,真的要很專心才看得下去,後來覺得這種閱讀感其實頗符合本書要旨:在通知訊息一直跳的現代要「無所事事」不是什麼輕輕鬆鬆「一勞永逸」的事,而是需要持續不斷的訓練,有意識地將注意力投注到其他地方,並且擴大敏銳度。
book ebook 大量書摘
真正的收回注意力主要是在心智發生;因此那需要的不是『一勞永逸』式的離棄,而是持續不斷的訓練:不只是收回注意力,還有將注意力投入其他地方,擴大它、擴散它、提升它的敏銳性。
(然後我該來收聽有聲書了嗎 XD)
在集體的層次上,面臨的風險更高。我們知道我們生活在需要複雜思想、複雜對話的複雜時代──而那反而更需要現已無處可尋的時間和空間。無限連結的便利性巧妙掩蓋了人際對話的微妙之處,在過程中切掉了非常多的資訊與脈絡。
無所事事的重點不是煥然一新地回去工作,不是準備發揮更高的生產力,而是質疑我們目前所理解的生產力。
生產什麼的生產力?怎樣的成功,對誰而言的成功?我平生最快樂、最有成就感的時刻,向來是我清清楚楚意識到自己活著,洋溢著凡人都有的希望、苦痛和悲傷的時刻。
我將在數個就地拒絕的例子裡證明,要保持這種狀態需要承諾、自律與意志力。無所事事很難。
我想兩者都不完全是。但正如我希望這本書能帶給你一些收穫,我也希望它能對社運有所貢獻,主要是為那些正邁向正義的人提供修復性質的中途站。希望「無所事事」這個相對於執迷生產力的象徵,可以協助修復個體,再由個體協助修復社群,包括人類社群及人類以外的群體。
奧克蘭的地標之一,市政中心廣場上的海洋櫟樹
via
關於老不死怎麼在掏金熱倖存下來的故事讓我想到林獻堂創的櫟社。
根據莊子的記載,櫟木細枝拳曲,不可作棟樑;樹根木紋旋散,不可作棺槨;舔它的葉子會爛嘴,嗅它的味道會三日狂醉不醒。簡單的說,就是個不材之木。
林獻堂等人就取意:「學非世用,是為棄材;心若死灰,是為朽木。今夫櫟,不材之木也,吾以為幟焉。」把詩社命名為櫟社。
根據林獻堂博物館的導覽人員,這不能蓋屋子也不能作船的木材是軟木塞的好材料~
她在舊金山各地指定多扇窗做為視覺地標。她進行這項企畫的目的是喚起社區全體注意,藝術就存在於它自己的情境,它被發現的地方,不必修改,也不必移去美術館。
事實上,我一直覺得賞鳥叫「看鳥」(bird-watching)挺好笑的,因為賞鳥至少有一半是在「聽鳥」。(我個人認為應改名為「bird-noticing」。)不管你怎麼稱呼它,賞鳥與深度聆聽的共通點在於,那名副其實地要你什麼也不做。賞鳥和在網路上查東西恰恰相反。你其實沒辦法用看的找;你沒辦法讓一隻鳥現身,對你報身分。你最多只能靜靜地走,直到你聽見什麼,然後一動不動站在一棵樹下,用你動物的感官來判斷牠在哪裡、牠是什麼。
賞鳥最令我驚訝,也令我謙遜的一點是它讓我的感官的「解析度」變高了。
就業者的經濟安全遭到移除,順勢瓦解了那些界線──八小時工作、八小時休息、八小時歸自己──於是我們剩下24個可貨幣化的鐘頭,有時甚至不限於我們的時區或我們的睡眠周期。
現時的執政當局「不是立基於鎮壓不滿上,也不是靠著強制大家沉默。相反地,它仰賴民眾喋喋不休、見解與談話毫無關聯,以及讓思想、異議、批判平庸可笑。」
審查的例子「少之又少,多的則是極度的資訊超載以及對注意力名副其實的圍攻,再由公司領導人提供的資訊來源加以占領。」
連結性是資訊在各個可相容單位之間的迅速流通──比如Facebook上一篇文章累積一大堆分享,是氣味相投的人非常迅速、不假思索所為。就連結性而言,你不是相容,就是不相容。
連結性若非共享,就是引發事件;而感受性是親自對話,可能愉快,可能難聊,或兩者皆是。網路平台顯然屬意連結性,不單純是網路特性使然,也可說是為了利益,因為連結性和感受性的差異就在於時間,而時間就是金錢。同樣地,那太昂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