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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無所事事」|How to Do Nothing: Resisting the Attention Economy》 by Jenny Od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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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不好讀,真的要很專心才看得下去,後來覺得這種閱讀感其實頗符合本書要旨:在通知訊息一直跳的現代要「無所事事」不是什麼輕輕鬆鬆「一勞永逸」的事,而是需要持續不斷的訓練,有意識地將注意力投注到其他地方,並且擴大敏銳度。
如何「無所事事」:一種對注意力經濟的抵抗 - 珍妮.奧德爾 | Readmoo 讀墨電子書
整體來說頗為喜歡,其中聊到不少藝術作品和地區建設也會想找來看看~
book ebook 大量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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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在媒體叫我們以 24 小時(甚至更短)的週期思考時,思索不同的時間標度;需要在騙取點閱率的標題要我們點選時,三思而後行;需要在 FB 的動態消息傾瀉不可抑的憤怒和找尋代罪羔羊時,冒著不受歡迎的風險搜尋脈絡;需要詳盡研究媒體和廣告左右我們情緒的方式;需要了解我們自己的演算法版本;需要知道我們會在什麼時候覺得內疚、受到威脅、受到刺激,因此採取不是出於意志和省思,而是出於恐懼和焦慮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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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我想看到臉書和推特發生大舉出走,不如說我想看到注意力的大舉移動:這是大家都取回對注意力的掌控、開始重新運用的時候,才會發生的事。

真正的收回注意力主要是在心智發生;因此那需要的不是『一勞永逸』式的離棄,而是持續不斷的訓練:不只是收回注意力,還有將注意力投入其他地方,擴大它、擴散它、提升它的敏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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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el's review of How to Do Nothing
喜歡 Ariel 的 review 用了 "meandering" 這個形容詞,蜿蜿蜒蜒地娓娓道來,正像是作者 Jenny Odell 希望我們能對自己的注意力所做的查覺
(然後我該來收聽有聲書了嗎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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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讀了一次「緒論:倖存之用」,覺得很適合當作邀請,以下大量書摘,不過基於作者寫作的方式,可能最適合的作法就是直接點閱試讀(包含緒論及一點點第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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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論|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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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內卡(Seneca)在〈論生命之短促〉(On the Shortness of Life)中描述了驀然回首,赫然發現生命已從指縫中溜走的恐懼。聽起來頗像某個沉溺於 Facebook 恍恍惚惚一小時的人倏然驚醒的心聲。

在集體的層次上,面臨的風險更高。我們知道我們生活在需要複雜思想、複雜對話的複雜時代──而那反而更需要現已無處可尋的時間和空間。無限連結的便利性巧妙掩蓋了人際對話的微妙之處,在過程中切掉了非常多的資訊與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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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論據是出於這個簡單的拒絕:拒絕相信「現在我們擁有的人事時地物,不知怎地就是不夠。」

無所事事的重點不是煥然一新地回去工作,不是準備發揮更高的生產力,而是質疑我們目前所理解的生產力。

生產什麼的生產力?怎樣的成功,對誰而言的成功?我平生最快樂、最有成就感的時刻,向來是我清清楚楚意識到自己活著,洋溢著凡人都有的希望、苦痛和悲傷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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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的是現今社群媒體對表達的影響──包括不表達的權利──以及它故意誘人上癮的特色。這本書所反對的未必是網際網路,甚至不是社群媒體的概念,而是商業性社群媒體的侵略性邏輯,以及它的財務動機:讓我們時時處於焦慮、羨慕、分心的狀態,藉此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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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們身處的環境都是為了讓資本家占用,連我們最細微的思想也不放過,在這樣的環境裡就地反抗,就像去有著裝禮儀的場合穿錯衣服一般不自在。
我將在數個就地拒絕的例子裡證明,要保持這種狀態需要承諾、自律與意志力。無所事事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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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度,我開始把這本書想像成一本偽裝成勵志書的社運書。

我想兩者都不完全是。但正如我希望這本書能帶給你一些收穫,我也希望它能對社運有所貢獻,主要是為那些正邁向正義的人提供修復性質的中途站。希望「無所事事」這個相對於執迷生產力的象徵,可以協助修復個體,再由個體協助修復社群,包括人類社群及人類以外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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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主義的邏輯是靠著短視與不滿而蓬勃發展,依這種邏輯,像無所事事這麼平淡乏味的東西,或許真的很危險:橫向逃往彼此的懷抱,我們或許就會發現,我們想要的一切已經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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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論|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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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 London
奧克蘭的地標之一,市政中心廣場上的海洋櫟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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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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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
Old Survivor
山上的原生紅衫,有一整部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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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社

關於老不死怎麼在掏金熱倖存下來的故事讓我想到林獻堂創的櫟社。

根據莊子的記載,櫟木細枝拳曲,不可作棟樑;樹根木紋旋散,不可作棺槨;舔它的葉子會爛嘴,嗅它的味道會三日狂醉不醒。簡單的說,就是個不材之木

林獻堂等人就取意:「學非世用,是為棄材;心若死灰,是為朽木。今夫櫟,不材之木也,吾以為幟焉。」把詩社命名為櫟社。

根據林獻堂博物館的導覽人員,這不能蓋屋子也不能作船的木材是軟木塞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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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書摘&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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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書摘&補充資料隨便堆囉(看我這噗要發多久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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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Windows) by 艾琳諾.柯波拉(Eleanor Coppola)
Receipt of Delivery: Windows by Eleanor Coppola - Op...
1973年,艾琳諾.柯波拉進行名為《窗》的公共藝術計畫,那就材料而言只包含一張有日期的地圖和舊金山地名表。
她在舊金山各地指定多扇窗做為視覺地標。她進行這項企畫的目的是喚起社區全體注意,藝術就存在於它自己的情境,它被發現的地方,不必修改,也不必移去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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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分「聆聽」(listening)與「聽見」(hearing):「聽見是賦予感知的生理工具,聆聽則是聚精會神於聽覺及心理上感知的事物。」

事實上,我一直覺得賞鳥叫「看鳥」(bird-watching)挺好笑的,因為賞鳥至少有一半是在「聽鳥」。(我個人認為應改名為「bird-noticing」。)不管你怎麼稱呼它,賞鳥與深度聆聽的共通點在於,那名副其實地要你什麼也不做。賞鳥和在網路上查東西恰恰相反。你其實沒辦法用看的找;你沒辦法讓一隻鳥現身,對你報身分。你最多只能靜靜地走,直到你聽見什麼,然後一動不動站在一棵樹下,用你動物的感官來判斷牠在哪裡、牠是什麼。

賞鳥最令我驚訝,也令我謙遜的一點是它讓我的感官的「解析度」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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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事事確實非常可能被理解為放縱的奢侈,就像請「心理健康假」的前提是你夠幸運,在有心理健康假的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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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數位網路中,勞工變成了一小批、一小批的緊張能量,被重新組裝的機器取用⋯⋯每個勞工的個體一致性已經被剝奪。嚴格來說,勞工已不復存在。存在的是他們的時間,他們的時間就在那裡,隨時可以連起來,生產些什麼來交換一時的薪資。

就業者的經濟安全遭到移除,順勢瓦解了那些界線──八小時工作、八小時休息、八小時歸自己──於是我們剩下24個可貨幣化的鐘頭,有時甚至不限於我們的時區或我們的睡眠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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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個醒著的時刻都變成謀生時間的情況下,在連休閒生活都要交給 FB 和 IG 之類的東西做數值計算、得像查看股價一樣一再查看它的績效、監控我們個人品牌持續發展的情況下,時間成了一種經濟資源,使得「無所事事」已不具正當性。無所事事沒有投資報酬;它太昂貴了。這是時間與空間的殘酷交會:正如我們失去非商業的空間,我們也把我們自己所有的時間和行動視為有商業潛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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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之道顯然不是別看新聞,甚或別管別人對新聞有何看法,而是我們應該利用一點時間檢視注意力廣度(attention span)與資訊交流速度之間的關係。

現時的執政當局「不是立基於鎮壓不滿上,也不是靠著強制大家沉默。相反地,它仰賴民眾喋喋不休、見解與談話毫無關聯,以及讓思想、異議、批判平庸可笑。

審查的例子「少之又少,多的則是極度的資訊超載以及對注意力名副其實的圍攻,再由公司領導人提供的資訊來源加以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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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刺激已成為人生現實,我建議我們要把 FOMO (Fear of missing out,害怕錯過)重新想像成 NOMO (necessity of missing out,錯過的必要),或者如果這令你不安,就改成 NOSMO (necessity of sometimes missing out, 有時錯過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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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資訊的流通時,貝拉爾迪區分了他所謂的連結性(connectivity)和感受性(sensitivity)。

連結性是資訊在各個可相容單位之間的迅速流通──比如Facebook上一篇文章累積一大堆分享,是氣味相投的人非常迅速、不假思索所為。就連結性而言,你不是相容,就是不相容。

連結性若非共享,就是引發事件;而感受性是親自對話,可能愉快,可能難聊,或兩者皆是。網路平台顯然屬意連結性,不單純是網路特性使然,也可說是為了利益,因為連結性和感受性的差異就在於時間,而時間就是金錢。同樣地,那太昂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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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書摘&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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