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自己以前做不太出愉快的曲子。初期有許多陰鬱的曲子。在因病靜養的時期,無法去聽各式各種的音樂,即便是愉快的曲子聽起來也感到痛苦,悲傷地聽起來又會更悲傷。故有一段時期沒有再碰音樂。在療養期間想說去散散步,在夜晚的街道中剛好播放的曲子是Prince的”I wanna be your lover”, 當時聽了感到十分的愉快。於是開始有想要去做那些,像是原先就非常喜愛的R&B之類的,能讓各種不同的人也能感到愉快的音樂,在那樣的狀況下寫出來的就是”SUN”這首曲子」 林修「沒有生這樣的病就沒有這首曲子的誕生了」 星野「是的」
星野「不好意思,是否可以講一下先前講病倒時候的事情」 星野「最先因為蜘蛛膜下出血而倒下的時候,真的非常幸運有醫師的幫忙而讓我有今天。當然當下頭是很痛的,但最先想到的是”這不知道是否可以拿來用在工作上”。當自己被搬到救護車上時腦子在想的是,當時自己過幾天正好要幫tower record拍”no music no life”海報的宣傳照。心想著”若能在醫院拍的話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因病倒下應當需要住院,也會開刀吧,雖然頭還是很痛,但”覺得很痛”的另一邊卻有一個非常冷靜的自己,如果海報可以這樣拍的話,不是採用no music no live的文句,改成no life no music的話,畢竟沒活著的話就不能享受音樂,像把這樣的訊息傳達出來,是只有現在的自己才能辦到的。
林修【日曜日の初耳学】
-第30回 星野源後半
終於亂亂翻完了。下面隨意貼。
真心覺得,每次遇到的境界都是讓自己往成功邁進的一個階梯。覺得受益良多。
前半看這裡
星野「自己以前做不太出愉快的曲子。初期有許多陰鬱的曲子。在因病靜養的時期,無法去聽各式各種的音樂,即便是愉快的曲子聽起來也感到痛苦,悲傷地聽起來又會更悲傷。故有一段時期沒有再碰音樂。在療養期間想說去散散步,在夜晚的街道中剛好播放的曲子是Prince的”I wanna be your lover”, 當時聽了感到十分的愉快。於是開始有想要去做那些,像是原先就非常喜愛的R&B之類的,能讓各種不同的人也能感到愉快的音樂,在那樣的狀況下寫出來的就是”SUN”這首曲子」
林修「沒有生這樣的病就沒有這首曲子的誕生了」
星野「是的」
星野「以往一直都是用吉他作曲,但內心覺得這樣會有極限。疫情期間學習了用DAW的軟體去編曲的方法。於是乎作曲的方式整個大大的改變。所以從今年發行的”創造”這一首之後是用完全不同型態在創作。也非常樂在其中。自己在這方面完全是初學者,所以就向本來就很擅長這方面的YOASOBI的Ayase請教許多。」
林修「針對新的事物會自己前去挑戰是吧?」
星野「喜歡去做一些以前沒做過的事情,但不喜歡為了要去做一件沒做過的事而硬去做。”因為需要而被迫只能這樣走”,又或是”現在這個時點不這樣做的話不就太可惜了嗎?””以現在的常識來看是不會去做吧”,”但是現在的我想這樣去做”,這會是我想要去做的。」
(前奏裡面也有星野自己講究的地方。)
林修「您對前奏所講究的部分是哪裡?」
星野「與其說是講究,不如說我喜歡前奏。前奏沒有的話就沒有,所以想好好運用。畢竟他所呈現的是一首歌整體的印象,所以想好好去做」
林修「Cube的前奏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
星野「是實際的太鼓的聲音,但是就以人力來說不可能達成的方式去進行,可能要有六隻手臂才能達到的狀況,在做的時候就是假設是這種狀況下進行的。結果這樣做下去使用到的樂器反而減少,變成只剩鼓、管風琴、貝斯而已。」
星野「雖然只有出現一下下,但希望大家可以找到MV裡的蘇打。」
林修「2019年之後的這兩年在思考上有所轉變了?」
星野「19年舉辦了全球巡迴演唱會,在那裏有許多的想法在好的層面來說被歸零。在那之前是舉行巨蛋巡迴,所以這些都是以一種很美好的狀態下完結。當下有一種燃燒殆盡症候群。一般來說都在做了些什麼的時候,就會開始去思考下一個要怎麼去做。然而當時的自己並沒有任何想法。一邊是自己最喜歡的音樂、一邊則是壓在自己肩上的事業,努力地放在兩邊的天平上維持良好的平衡,並抵達自己想攀登上的頂點順利把這重擔卸下的感覺。當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時就覺得,是否音樂這塊就先放下」
(星野源又是如何讓自己再重振心情呢?這就要回到星野源的原點-少年時期)
林修「就像是回到自己已經遺忘掉的原點的感覺?」
星野「是的」
林修「在您的作品裡面也有提及到很注意工作室的花費」
星野「因為深深體會到用音樂賺錢、做出商品、以及辦LIVE這些事情有多麼辛苦」
林修「所以使用會議室就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可以自在地去做」
星野「自己從許多事情解放出來,像是燃燒殆盡症候群之類的,於是決定再試一次看看」
星野「不好意思,是否可以講一下先前講病倒時候的事情」
星野「最先因為蜘蛛膜下出血而倒下的時候,真的非常幸運有醫師的幫忙而讓我有今天。當然當下頭是很痛的,但最先想到的是”這不知道是否可以拿來用在工作上”。當自己被搬到救護車上時腦子在想的是,當時自己過幾天正好要幫tower record拍”no music no life”海報的宣傳照。心想著”若能在醫院拍的話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因病倒下應當需要住院,也會開刀吧,雖然頭還是很痛,但”覺得很痛”的另一邊卻有一個非常冷靜的自己,如果海報可以這樣拍的話,不是採用no music no live的文句,改成no life no music的話,畢竟沒活著的話就不能享受音樂,像把這樣的訊息傳達出來,是只有現在的自己才能辦到的。
星野「當然,覺得辛苦這件事情,也不是不想傳遞出去。但覺得像我現在能在這裡的這件事,也能帶給仍在住院的人、或是生病的人希望。會希望自己盡可能開心地過著自己的人生。」
林修「正是因為度過了難關而能在這裡,所以才想著要傳遞出自己開心的樣子?」
星野「是阿。畢竟當下感覺是非常令人絕望的。上了救護車然後被帶去加護病房,因為是晚上所以一片漆黑,手術後一片漆黑的狀況下整整三天身體都動不了,那是非常令人感到絕望的。又黑又動不了,又痛又很想嘔吐,真的令人很絕望。但是像我這樣,可以很開心地做各種事情,當然去說這事有多辛苦也是很重要的,但在度過那之後如何快樂地活下去,這也是一種表達的方式。若有跟我同樣遭遇的人能稍微想到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