ㄚ 𝐔
/催麥
さまささ「 池袋散步 」
(MCD時代,對不起我跳車)
ㄚ 𝐔

東京人說要帶大阪人觀光。聽起來像閒著沒事,可也真的沒事,所以誰也沒攔他。誰敢攔?碧棺左馬刻往那一站,一張臉凶神惡煞,誰那麼不長眼敢出來攔。白膠木簓是唯一特例,但能有免費觀光,他哪會有什麼意見。
「你要帶我去哪?」
「隨便走走。」
這口吻要是導遊肯定被炒魷魚。總歸左馬刻不真是導遊,簓勉強接受。名目觀光實際隨便走走,他想左馬刻大概只是想呼吸點新鮮空氣。點起菸,吸氣吐氣,在外頭呼吸汽車廢氣跟焦油煙氣,怎麼說都跟在事務所裡密閉的不太一樣,廢氣新鮮也真的新鮮,煙霧散在裡頭,變成都市特有的臭味。
ㄚ 𝐔

而池袋西口公園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沒有不良少年或幫派真天天在這溜達,不算上偶爾晃到這裡的混混的話。畢竟混混到哪都不奇怪,所以不算是個特色,甚至最早就是這裡的混混鬥毆讓他們又見面。從那時到現在,他們還都成了一個樣,跟混混的一線之隔很模糊,一個人堪堪越過,一個人還在反覆橫跳,遠遠瞧過去想要去定義,簡單來說還是混混沒錯。
ㄚ 𝐔

一路走過去,車站旁邊的東武百貨,林立的商店樓與街,公園旁的東京藝術劇場也是那樣,只在外頭看大樓,灰白的牆面連成線,偶有黑色黃色的幾何方形錯落,斑駁水痕要站在正下方仔細看才會注意,一堆五顏六色的招牌在白天顯得有些黯淡,劇場則被鋼骨切割出很多窗格,玻璃透著光,反射出天空的藍和高樓的白,看起來也算是有一整片的藍天白雲。他們都沒進去,純粹路過,路上人多得沒必要,來去流動,過個馬路都要耐性子等,隨人流被推來搡去,白膠木簓覺得像在假日的道頓堀散步。真要閒著沒事才這樣。
「何況這種的我自己剛來的時候都走過啦。」
「是哦。」
「哎我需要換人——change——這導遊不行——」
「少囉嗦。就說隨便走走。」
ㄚ 𝐔

還真就隨便走走。他們站在Global Ring下靠在路邊休息,陽光穿過五線的環落在他們身上,影子跟光混在一起,在地上鋪起幾片剪影,一半被路過的行人踩過去,另一半被他們自己踩在腳下。隨便走走,沒有規劃,隨便就走到觀光景點裡,到了才發現伸出手指框出鏡頭在眼前,那畫面就跟旅遊書上的一模一樣。色調可能有些許出入,但濾鏡能靠腦補做到。簓不太滿意,左馬刻漫不經心。
「不然你想去哪?」
「這是當地人該有的提問?」
「不然呢。」
「好啦,唉。也行,隨便走走就隨便走走嘛。」
ㄚ 𝐔

妥協不是退一步說話,妥協是不浪費時間。青春蹉跎,太陽還高掛著,他不浪費時間。在這時代,浪費畢竟是個社會議題,廣至全球生態,窄至個人律己,他平常浪費的話太多,這裡省點也好。左馬刻沒看出他的意圖,只是言出必行,沒理會從身旁竄過的學生在嬉笑打鬧不看路,拉著簓的手臂就繼續走。簓抱怨大路人多,左馬刻最習慣的也不是走大路,所以繞著繞著又進了小巷。
大白天有些居酒屋和酒吧沒開門,有些開了,小塊的方招牌和一些奇形怪狀的裝飾鑲在巷裡,人不算多,也不到沒人,幾個斜眼看人的不良蹲在水溝上抽菸,在他們走經過時瞥過一眼,蹲著的姿勢僵硬了好一會兒沒敢出聲。他們沒要惹麻煩,反之亦然,只是路過,簓還微笑點頭打了招呼。
ㄚ 𝐔
「跟事務所附近差不多欸。」
「巷子到哪都差不多吧。」
「也是啦。」
幾彎幾拐的巷子各自延伸,道路牌指標立在轉角,一個比一個歪,指示方向有誤差,有些兜了圈還指向彼此,像醉鬼互相指著鼻子在爭執。左馬刻沒抬頭看過一眼,逕自向前走,腳步不猶豫不遲疑,跟前幾天走進廢工廠時一樣,那時面對的也是一群醉鬼。混混喝醉,路牌傾倒,東京風味。簓跟著走,手還被扯著,西服外套皺巴巴,他仰頭看錯落的文字印在標誌上,有些像嘔吐物的則印在牆上,這裡喝醉的還有街頭塗鴉,噴漆沒噴好,在一家酒吧的店門上有灘溢開的痕跡。夾娃娃機跟遊戲機廳在轉角開著門,震耳欲聾的音樂散出來,歌曲迴盪的方式有點超現實,主歌副歌混在一起,耳熟能詳的東西斷斷續續,跟大街上的音樂質地不太一樣,他想也許是巷子有什麼神秘特質,爛大街在這裡總不能成立。
ㄚ 𝐔

「所以你覺得呢?」
左馬刻隨口問。聲音在漸遠的奇異音樂裡還是清晰,只是語意不明。所以簓就自己解讀著回答。
「其實到哪裡好像都一樣。」
「是嗎。」
「也還好我沒有什麼期待。」
「沒期待,那你來這幹嘛?」
「不知道呀。但總是不期不待不受傷害嘛。」
「大阪呢,有想過回去?」
「也沒這麼想過。」
ㄚ 𝐔

「這麼沒夢想能當搞笑藝人?」
「搞笑藝人可不是用當的啊。是就是,沒什麼限制。」
「你講得一副人人都是搞笑藝人。」
「可不嗎?大家能笑都笑,能讓人笑的都是好的搞笑藝人啊。」
「哦。」
「何況,左馬刻,你想我回大阪嗎?」
「沒想過想不想。」
「看,你不也沒什麼夢想嗎。」
ㄚ 𝐔

繞著兜著回到車站附近,人還是沒少點,川流不息的來往像魚群行進,有向這跟向那的,擦肩而過時融成一體,很快就又分離。太多摩肩接踵,左馬刻終於鬆了手,他們隔著一點縫隙試著穿過那裡,很快簓就只能隔著一群觀光客高舉的自拍棒看見那顆白色腦袋。左馬刻,簓喊,你等等啦。關西腔被沖淡,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聽見。西裝筆挺的上班族在一旁邊走邊講公事,他也一身西服,混在其中其實不奇怪,只是顏色稍顯扎眼,比天空深比海灣淺的靛藍色總是少見。左馬刻側頭看過來,抬了抬下巴,要他跟上。簓覺得這導遊是真的太自由太囂張。隔著幾個人的呼吸,左馬刻看起來還是不像導遊,不像認識的人,或根本不像人,帶點都市的顏色,那白色跟大樓外牆的白色很像,更像種現象。都會幽靈,東日本混混代表選手,穿皮衣的海市蜃樓,還會挑食。之類的。
ㄚ 𝐔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加快腳步跟上。
「你笑什麼?」
「我一直都在笑啊。」
「是哦。」
「左馬刻才是要多笑一點啦?」
「誰理你。」
穿過車站之後還是一樣的高樓,一樣的人潮,像複製貼上,一片四方連續的圖像,頭尾接續的影片重複播放。他們在轉角的便利商店買了包菸,總歸是沿路抽著又忘了帶存貨,但煙癮在都市要治癒很容易,到處都有商店能提供解藥。簓不是第一次,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在按下已成年的確認鍵時被店員反覆打量,左馬刻就當著面笑他。這也算是多笑一點了,他佯怒,之後又覺得那笑臉挺好。白膠木簓喜歡看人笑。管他是為什麼笑,怎樣都好,他不糾結。
ㄚ 𝐔

「現在往這邊是要去哪?」
「就說了隨便走走啊。」
「那要不要去水族館?再走下去那邊的那個?雖然去過了啦。」
「什麼啊,你知道哦。」
「對啊,真不知道誰才是本地人。」
「本地人才不搞觀光。」
「說的也是。」
ㄚ 𝐔

說起來隨便走走的名目還確實是觀光呀,簓想起來,沒覺得這跟平常自己到處晃悠有什麼差別,可到底是左馬刻領在前頭,總有些不太一樣。平常走在路上肩並肩,偶爾相撞還要互相嫌棄,結果走沒幾步又碰在一起,後來乾脆勾肩搭背,省得撞到骨頭會疼。又或者是簓走在前面,興趣本位到處亂竄,左馬刻跟在後頭像在遛狗,還沒繫繩,可能一時不察就走丟,到最後還是簓得回頭去找賴在原地的左馬刻,好聲好氣說聲口是心非的抱歉,也不知道誰才是被遛的狗。像現在這樣左馬刻領著走確實少有,隨便走走也能有新鮮感,新鮮感又是白膠木簓最大的追求,所以他笑嘻嘻當個跟屁蟲,沒真有什麼怨言。
ㄚ 𝐔

他們從公園那側繞了過去,順便先晃進商場,人比車站少,但還是多得不行,觀光客跟本地人混在一起,尤其吃飯時間樓下飲食街更堆滿人,快寸步難行。而剛走沒幾步的簓一眼就看見大阪燒店,他扯了扯左馬刻的手臂,午餐吃這個吧?你都來東京還老吃這玩意有沒有點嘗試精神?有啊,我可以一直挑戰不同口味的大阪燒嘛。左馬刻懶得爭執,就由著他去。反正每次簓嚷著要吃大阪燒,然後吃一吃再抱怨不道地,這已經像慣例,哪怕東京人沒法感同身受。
「那是你太冷漠啦。」
「哈?」
「啊好像也不是。有時候暴躁易怒到腦子都燒起來,這好像不能說冷漠。」
「閉嘴吃你那坨鬼東西。」
「才不是鬼東西咧,是明太子麻糬豬肉起司燒!」
「每次聽都像在念咒⋯⋯」
「東京人還真的是很冷漠欸。」
ㄚ 𝐔

但吃完一頓還是左馬刻掏的錢,所以東京人也沒真那麼冷漠。簓言行誇大地要向各位東京人道歉,左馬刻嗤笑,像要炫耀關東人有什麼了不起,這讓簓硬生生又把抱歉吞回去,轉個彎拐個角變換詞句,他待過劇場上過舞台,這是雕蟲小技,他熟得很。東邊西邊要真的連合看來還要花點時間,不是今天的待辦事項,他們從商場晃出去,買票跟著人潮進了水族館。
ㄚ 𝐔

「我以前都說這是魚鑑賞所欸。」
「哈?」
「然後啊以前的相方老以為是魚市場要競標,還穿工作服帶保冰箱來,哎真的太有趣了吧那傢伙⋯⋯」
「⋯⋯是哦。」
「啊,企鵝!上次來的時候沒去看企鵝!欸左馬刻我們走吧!」
「喂別推!」
泛著藍色的玻璃帷幕裡能透過水波瞧見後頭的大樓,而在那之間有企鵝游泳,狹小空間裡也被遊成一個極地,像懸浮在都市正中的奇異綠洲。黑色白色構成的企鵝看起來總有種熟悉感,簓轉頭看旁邊的人,啊。
ㄚ 𝐔

「左馬刻跟企鵝⋯⋯」
「不管你要講什麼都給老子閉嘴。」
什麼啊原來你還有自覺,簓張口做嘴型,被一掌摀住,他笑呵呵推開,然後那隻手轉而勾住他的脖子,像要把人勒死,他不甘示弱也勒了回去,又變成平時尋常的勾肩搭背。看了魚也看了企鵝,看來看去也不知道種類跟名字,走馬看花,東京的馬還就在旁邊,白天總算快要過去,簓這才覺得滿意。他們向外走,順著往來人群回到車站邊,這回因為好好互相扯著脖子所以沒被分散,不用再大吼大叫說話也能聽清,接著去哪?回去了嗎?簓問,可左馬刻沒立刻回他。這總不能裝沒聽到吧,他們耳朵跟嘴的距離又沒差多遠,真要說那該死的身高差也不成藉口,於是他又問了一次:接著去哪啦左馬刻要回去了嗎!這次是用吼的。
ㄚ 𝐔

左馬刻咂嘴,表情顯然是被震耳欲聾出來的嫌棄。他視線猶疑一會兒,然後用鼻子指了一個方向。
「往那邊走。」
「那邊,指的是旅館街?好多粉紅色招牌哦。」
「這你也知道喔。」
「欸,我是還不認識東京,又不是不認字。」
「意思差不多吧。你識字,難道就能讀懂這裡了?」
「可以嘗試嘛。」
ㄚ 𝐔

「所以去不去?」
「當然要去啦——」
天都還沒暗下來就要去旅館街,聽起來格外有東京特色,反正休息不過夜也沒什麼差,上次他們還一大早就去了,還得敲打前台的窗把仍在睡眼惺忪的管理人叫醒。一間房幾個小時的價格划算,他們不缺錢,也都沒羞恥心,大搖大擺從勾肩搭背變成摟腰抱臀走進去開了房間,鮮豔的壁紙跟地毯蔓延一路,房間的燈光閃閃爍爍,浴室用玻璃隔開,正對著鋪著廉價緞面床單的大床,熟悉光景讓他們都如魚得水。
ㄚ 𝐔

「你先去洗澡啦。」
「你才先啦,每次都搞很久,動作慢死了。」
「不知體貼的左馬刻大人是不是不知道準備需要時間——」
「要幫忙你又不讓,怎麼毛病這麼多。」
「簓大人不需要這種奇怪的幫忙啦。」
「少囉嗦,快去。」
ㄚ 𝐔

好啦好啦,簓還補了個鬼臉,瞇眼吐舌頭其實跟平常沒差多少,左馬刻沒真吐槽出來,揮手趕他像在趕蒼蠅。沒情調就沒情調。Love hotel又沒規定一定要有情調跟愛才能入內,開房間做愛也只是文字遊戲,誰在意那麼多誰倒楣,年輕的他們不考慮那麼多。無論名目如何,總歸是上床打炮,流程跟打架其實很像,都是你一言我一句挑撥,然後拳拳到肉的緊貼。頂多比打架更多點哀嚎,多點抱怨,欸左馬刻套子在那邊啦!吵死了老子知道!衣服不要亂丟——啊你壓到我的襯衫了!煩死了自己放在這裡的怪誰啊!我都摺好了哎又要皺掉⋯⋯唔。閉嘴。
真跟打架一樣。反正馬上就要說不出話來。
ㄚ 𝐔

今天時間充裕,太陽落下時他們完事,沒窗戶的房間也看不見落日,鐘點計時還沒響,全憑體感抓時間,滾過幾輪的床單亂七八糟,還懶得穿衣服他們就赤身裸體靠在枕頭上抽菸,左馬刻扔了瓶水給簓,讓他處理一下喊太多太吵以後顯得有點沙啞的喉嚨。
怪誰啊,簓斜眼瞪他,沒什麼效果,眼睛畢竟要睜開才算瞪。而且你明明也叫很大聲,他反駁,左馬刻哼聲不理,嗓子構造大概不太一樣的他們一個聲高一個聲低,叫起來負擔不一致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平時抓著麥克風對罵時就該知道。
ㄚ 𝐔

「等一下就要回去了吧——」
「還有多久?」
「半小時?十幾分鐘?自己看手機啦。」
「哦。」
說著就各自拿了手機。還叼著菸,要擺弄螢幕有點麻煩,但真要讓他們選,肯定還是菸勝過手機,所以很快手機又被扔到一邊。左馬刻是專業老菸槍,抽得很快很兇,已經點燃第二根菸。深吸然後吐氣,他的聲音還是低沈,只是被煙霧彌漫糊得有些柔軟。
ㄚ 𝐔

「喂。」
「幹嘛?」
「你說你沒想過回不回去。」
「嗯?我是說過。」
「還說你還不認識東京。」
「是這樣沒錯。怎麼啦?」
「要真想留下來,你得把這裡當家。⋯⋯家又不需要去認識。就是種一直存在的東西。」
「⋯⋯不用去認識,只要去意識到——是嗎?意外的很會說話嘛左馬刻。從哪裡偷學來的?」
「少說屁話。」
ㄚ 𝐔

柔軟很快又消失殆盡,嫌棄一如既往,左馬刻又勾他脖子,也沒管兩張嘴上都有菸在燒,火的溫度隱隱約約靠近。這很危險欸,簓甚至都懶得抱怨,只是笑,一張笑臉比平常多點真實感,可能是錯覺,也可能是累了。
「⋯⋯把這裡當家,那左馬刻就是我家人了?什麼樣的基因突變能成這樣呀。」
「怎樣都無所謂吧。反正家跟家人又沒得選,好壞都一樣,爛事一堆,多個混帳藝人也不奇怪。」
ㄚ 𝐔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包容呀。」
輕飄飄的語氣落下,跟外頭他們看不見的夕陽一樣,落在東京地平線隱沒。真是謝謝呀,再次被重複的一句道謝沒說清是為了什麼道謝,簓低頭,視線盯著火光,左馬刻也隨便移開視線,牆上的紋路交錯複雜映入視野,他知道那道謝也許是向著他來,也或許不是,但怎樣都沒差,反正他能自己決定接不接受。一瞬間沒人繼續說話,只有菸草燃燒的細微響聲在其中徘徊,直到鐘點的提示音響起,他們如夢初醒,趕緊推搡著起來穿衣服打理儀容,發現怎麼整理都還是亂到不行,畫面好笑,不順便恥笑一下對方總不痛快。
ㄚ 𝐔

而簓在笑到彎腰時忽然抬頭,毫無所謂地把眼睛更加彎起,靈機一動像偷食的貓,他笑吟吟拍了拍左馬刻壓痕遍佈的皮衣。
「話說回來,嘻嘻,這樣一來合歡妹妹也要叫我哥哥了?」
「唯獨那個不准你他媽找死嗎混蛋。」
ㄚ 𝐔

真是恐怖的弟弟呀——他表情浮誇,輕易躲過左馬刻那亂揮舞的拳頭,跑跑跳跳先行出了房間,出了走廊,出了大樓,夜晚突然在眼前展開,繁華街的燈火是東京的風沙星辰。左馬刻後來居上,就看見一個一身藍西裝凌亂像醉鬼的傢伙轉頭看他,張口繼續笑。
「也不錯啊,這樣。」
「哦。」
「隨便走走挺好的。⋯⋯待著也挺好。」
「是嗎。」
那就好。
ㄚ 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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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 𝐔
ㄚ 𝐔
取標題越來越沒想法就選擇簡單粗暴了⋯有橫濱走路也能有池袋散步吧⋯⋯
ㄚ 𝐔
以及真的 我真的跳車 對不起
ㄚ 𝐔
說真的是不是很少寫沒打架沒人受傷沒違法沒出事沒沉重文啊⋯⋯好好 太好了 原來我可以做到⋯⋯!
幻月✯
好想吃喔...明太子麻糬豬肉起司燒...
喜歡在各個地方吃大阪燒再抱怨不道地真的很像簓會幹的事情 (rofl) (rofl)
以為魚市場要競標更是 (rofl) 盧笙真的很怪(幹
水族館的下一站居然是旅館 不愧是兩個年輕氣盛ㄉ黑道小伙子(??
然後我真的喜歡一邊打架一邊ㄉㄆ (rofl)
孤獨的時候可以聽見對方說把這裡當家真的好溫暖 結果下一秒就開始開妹妹玩笑的搞笑藝人真的是找死 (rofl)

難得一篇沒有流血的文 恭喜優(???
ဗ牧琴ค〃
沒有流血沒有違法的溫馨日常(?)也描繪得好生動⋯⋯行文的步調節奏也真的有種散步的感覺好喜歡
到處漫無目的地走走看看最後晃去旅館真的太青春了XD 不如平時的針鋒相對和漫天煙硝,偶爾會冒出來的家人間暖暖的溫柔就⋯⋯特別感動⋯⋯&看到一邊珍惜著彼此一邊正因為珍惜而瘋狂講幹話互嗆的他們就覺得XDD 好對味XDDD(?
ㄚ 𝐔
幻月✯ : 我也好想吃哦嗚查那個時候看圖片就好餓⋯⋯搞笑藝人真的是難搞大阪人欸怎麼有這種觀光客!!(並不是
魚市場那個看漫畫看到真的很好笑www不愧是被白膠木先生講過有趣的人(rofl)
荒唐年輕人真的無所不為完全沒羞恥心ㄉ,打架打炮混在一起有夠暢快⋯超喜歡對嗆打炮⋯⋯就很年少氣盛www
搞笑藝人往往有把溫馨氣氛變成踩地雷大會ㄉ能力(rofl)(rofl)(rofl)馬刻你真的該習慣了(rofl)(rofl)
我真實感動,終於沒人受傷沒人流血還不陰暗救命我終於做到了⋯⋯
ㄚ 𝐔
ဗ牧琴ค〃 : 我真的很少寫溫馨日常(算吧?!)超不習慣(rofl)(rofl)(rofl)(rofl)
就很喜歡那種帶著無謂又隨便還一直講幹話但依然糾纏不清的關係⋯⋯年輕人就該這樣荒唐 然後藏在心裡的話往往只會講出來千萬分之一,但那裡的溫柔並不是不存在⋯⋯!!還年輕所以都沒努力表達在意但都暴露出來了啦!!你們就要在這個家一起好好的⋯⋯ (讓我們一起忘記官方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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