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不要亂撿東西》10 完
※萬聖節特別極短篇
※一個小小連載
※吸血鬼五条悟x人類悠仁
※前篇：1-2、3-4、5-7、8-9

10.

「醒了？」
虎杖悠仁緩緩睜開眼，外頭陽光刺眼，他有點軟綿綿的，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意識到五条悟在他身旁，小小的單人床擠著他和男人，對方把他用棉被裹緊，虎杖張了張嘴，出口的聲音連自己都訝異。
「我怎麼了？」
他的聲音啞的不可思議。
「你差點死了。」
「死了？我是吸血鬼了嗎？」
五条悟笑而不語，虎杖摸摸自己的臉頰，他還感覺的到自己的體溫，他的心跳沉穩而緩慢地跳動著。
「我還是人類。」虎杖悠仁情不自禁失望地說道。
「對，你還是人類。」男人伸出手用冰冷的手撫摸他的腦袋，五条悟俯下身親親他的雙唇，虎杖愣了一秒，圈住男人脖子，仰起頭回應五条悟的吻。

溫涼的唇瓣沒有一絲溫暖，但虎杖悠仁卻覺得心底熱呼呼的，他和男人親了又親，含糊地說：「你捨不得我？」
他幾乎是肯定的，五条悟頓了一下，往後退，藍眸依舊與他初次見面時一樣透著剔透的奇異光澤，虎杖卻在裡面看到獨屬自己的溫柔情意，男人問他：「吸血鬼也能有良心嗎？」

萬聖節夜晚即將來臨，虎杖悠仁在床上躺了半天，因為昨晚男人失控的行為，虎杖的屁股狠狠的肛裂了，他不太想去醫院，可是痛的不得了，只好去了醫院一趟，再滿臉羞紅地於醫生的曖昧目光下走出來，所幸他的肛裂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虎杖出來還忍不住看了眼五条悟的凶器表達不滿，男人倒是不以為意，說是他習慣就會好，而且事實是，虎杖悠仁即使被那麼粗暴地對待，還是忠於慾望的得到了許多次高潮，也許他生性就是如此，渴望被主人這樣粗魯的疼愛。
「臉好紅，想要了嗎？」男人湊近他耳邊問他。
「才沒有。」虎杖拿起手中的惡魔髮箍替五条悟戴上，他說：「很適合你。」
「是這樣嗎？」
「惡魔和吸血鬼也差不多吧。」
「我覺得差很多。」五条悟指著他們面前的萬聖節扮裝裝飾架，說：「悠仁想好要扮什麼沒？」

「嗯......還沒。」虎杖悠仁覺得哪個都好，反而選不出來。
「那這個怎麼樣？我想幹小狼狗。」五条悟指著角落的尾巴肛塞，一本正經地在唐吉軻德裡說出驚人話語。
「喂、悟，小聲點！」虎杖脹紅了臉，琥珀貓眼在男人指著的肛塞和面前的幽靈披風上來回看了看。
幸好他們在的地方沒什麼人，倒是沒有像在學餐那樣得到過分關注，而且旁邊還有成人專區，根本沒人理他們，五条悟撞了撞他的肩膀，說：「好嘛，完成我最後的願望。」
虎杖眨了眨眼，心底瞬間沉了下去，他一直刻意不想去談男人說的最後期限，五条悟搬出這招虎杖實在拿他沒辦法，他扯起嘴角，說：「好啦，我知道了。」

虎杖悠仁買了整套狼人服，和五条悟吃完晚飯後，就回了家裡一趟去換男人要求的服裝，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拉鬆了脖子上的鮮紅項圈，男人替他剪破了褲子，將尾巴肛塞塞進他的後穴，那感覺很刺痛，虎杖悠仁都要懷疑對方是故意要看自己難受，要是被醫生知道自己才接受治療，結果又做這種事不知道他要被罵成什麼樣。
「還好嗎？」男人問他。
虎杖悠仁感覺到對方興奮起來，尾巴被深深地固定在他的身體裡，他悶哼了一聲，才熱著臉回應對方：「還好......」
男人起身替他戴上最後的狼耳朵，為了配合五条悟，虎杖只穿了件背心和外套，在初冬的夜晚讓虎杖悠仁冷得發抖，五条悟從他背後擁抱他，冰涼手掌執起他的手，替他的手指頭一根根塗上黑色指甲油。
「要做這麼多準備嗎？」
「悠仁玩遊戲不是認真型的？」

「當然是啊，只是......」虎杖覺得屁股裡的肛塞實在難以忽略，他說：「我戴手套就好。」
「戴手套很難做事，悠仁這樣已經很好了，乖，不要動。」
男人聲音沉沉落在他耳邊，虎杖悠仁盯著鏡子裡的男人，他已經否認不了自己對五条悟的愛慕，他沉默幾秒，忽然道：「我沒有親人了。」
「嗯？」
「我唯一的親人，我的爺爺已經去世了。」
五条悟將目光從他的手上移開，與他在鏡中相望，虎杖悠仁聽到心跳怦怦響著，他鼓起勇氣又道：「我很寂寞，但悟你來以後，不寂寞了。」
男人勾起嘴角，看著他一會兒，輕道：「是嗎？我很高興。」
五条悟低下頭繼續將黑墨般的指甲油涼涼的塗上他的手指，虎杖悠仁愣愣地望著男人，感到胸口空了一塊，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心底話全吞回了肚子裡。

離別不是第一次，虎杖悠仁想自己得學會習慣，雖然他不明白五条悟為什麼到最後一刻才突然決定不要讓他成為他的眷屬，可是虎杖不想再去問了。
晚間六點，東京澀谷的萬聖節遊行還沒開始，便已經人擠人，恐怖裝扮和純粹的Cosplay滿大街都是，虎杖悠仁著裝完備，男人問他：「準備好了嗎？」
虎杖疑惑地點點頭，男人便抱著他，在眾目睽睽下張開了翅膀，摟著他的腰帶他飛了起來越過人群頭頂，人群裡傳來驚叫聲，虎杖緊緊抱著男人脖子，大叫：「悟！你瘋了嗎？」
「沒事沒事，今天是萬聖節嘛。」
五条悟對他露出安撫的笑，吸血鬼的尖牙在夜色中明顯的閃著光，虎杖悠仁恍神了一秒，男人就帶著他直衝上遊行旁的大樓頂端，虎杖注意到有手機在拍他們，可是他無暇去阻止男人，他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五条悟開心，他便感到開心。

大樓頂端是個小天台，上頭有天線裝置，五条悟抱著他在大樓邊緣坐下，月亮慢慢地從暗色的雲層後露了出來，廣場的人群早已忘了男人剛才引起的騷動，因為萬聖節狂歡遊行已正式開始。
「上面漂亮吧？」五条悟問他。
「嗯。」虎杖坐在男人腿上，想起昨晚看過的夜景，他說：「你不飛高一點嗎？」
「嗯？」五条悟眨了下眼，笑道：「不了，那樣你會太冷，這樣剛剛好。」
「這樣剛剛好？」
萬聖節遊行音樂猛地響起，五条悟低頭望著底下的人群，牽起他的手，說：「來狂歡吧，悠仁。」

男人摟著他的腰，一說完就拉著他起身，帶他在小天台上跳起舞，虎杖悠仁勉強反應過來，還是不小心踩了對方一腳。
「抱歉、」
「沒關係，一點也不痛。」
虎杖眨了下眼，噗哧笑出聲，故意又多踩男人兩腳，第一首音樂很俏皮，第二首就變成了迪斯可舞曲，五条悟故意去摸他的屁股，虎杖便笑著拍掉對方的手，和男人抓著手一進一退，他被拉過去撞上男人的胸膛，又轉著圈離開對方的懷裡，他伸長手感覺整個世界在他腳下變得很小，不過感慨幾秒，就被男人鬆開他的手笑著往大樓底下跳去的身影給吸引了注意力，他大叫：「悟！」

啪，翅膀在月色中展翅張開，五条悟在月光下繞了好幾圈，他出神地望著對方在空中飛舞，淚水莫名地模糊了他的視線，男人越飛越遠，他衝至大樓邊伸出手大喊：「悟！不要走！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悟－－！」
視野瞬間顛倒，虎杖悠仁愣愣地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夜空，失速墜落的感覺讓他腦袋裡一片空白，眼前彷彿閃過了從小到大的畫面，爺爺的遺言，還有在路邊撿到男人的場景，他看到男人的臉放大地出現在眼前，在瀕臨死亡的最後一刻，自己的眼中全是對死亡的恐懼還有深深的後悔，他的身體被牢牢地圈入了堅硬的懷裡。
「悠仁高興到要想不開了嗎？」
他緩緩地眨了下眼，眼淚浸溼了他的眼角，虎杖悠仁摸上男人的臉龐，確認到對方飛回來接住他時，虎杖緊緊地抱住了五条悟。
「嚇到了嗎？」男人輕聲說道，「別怕。」
虎杖安靜地流著淚水，他說：「對不起。」

男人沉默著將他抱回了小天台，虎杖依舊緊緊抱著對方，他說：「悟為什麼不願意讓我成為眷屬了？」
「......因為悠仁的血很香啊，我還想喝好久好久，現在就把你變成眷屬太浪費了。」
「是這樣嗎？」
他低著頭鬆開了手，虎杖悠仁退後一步，他說：「可是我不想當弱小的人類了。」
他抬起頭看著男人，底下人群已瘋狂起來，虎杖悠仁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他拉起對方的手，讓對方掐上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擁抱我吧，悟，我將不再畏懼死亡。」

--------------完

補充一下，因為可能寫得有點隱晦，五條之所以反悔，是因為差點讓悠仁死掉的時候，悠仁眼中出現的恐懼還有後悔讓他放棄了，悠仁墜樓的瞬間想起自己前一次差點死掉的時候發生的事（走馬燈），所以明白了五條反悔的原因，因而在最後說出了那些話。
「擁抱我吧」對應的是五條先前說過的「初擁」
這次不想寫死＆心中有兩個結局，所以最後會是這樣有點開放式的結尾，明天有空會寫一點點番外，想寫兩個不同可能性的未來，就這樣，先祝大家有個Happy Halloween！

可以點進去的連結都是萬聖節BGM~ 推薦配著聽~

塞肛塞出門也太犯規了吧
我也想看啊

這個結局好用心好特別 原來虎杖墜樓的當下也連結到五條要初擁的那時候 因為喜歡所以捨不得 最後那句擁抱我吧還對應初擁 我的文學造詣沒辦法誇太多 但真的很短的文 結局跟伏筆好神

小狼狗肛塞 跟 黑指甲真的好辣 戳中性癖 好喜翻喔
歌有點開來聽!
配著歌並想像那個畫面 真的很可愛耶
畏懼以及去面對死亡的意涵 我蠻喜歡的

恭喜完結 尾巴肛塞好評，裝了之後還出去逛遊行，和渴望被主人粗魯疼愛的虎寶真的太色了
最後悠仁成為吸血鬼了，本來想說會不會就不會成為吸血鬼，這樣兩人永遠在一起不會寂寞了

眨眨⭐️ : 塞肛塞真的色色，好想看色色的小狗狗，日常羨慕五条悟

菱角🟠 : 謝謝菱角……！因為有給自己下限制，字數關係所以沒有辦法寫太長，但伏筆的部分和結局都想了很久，喜歡太好了！有機會再寫寫他們的番外！

難吃🐯阿嬤仍徹夜未眠 : 也是我的性癖（
就是很可愛的羣魔亂舞狂歡場景配上永別的場面（有夠混亂）對對！！！我很喜歡吸血鬼題材的一部分就是因為在探討死亡話題的部分，難吃有注意到我好開心

墨燕🦊🐆 : 謝謝墨燕！虎寶真的很M，被五条越虐越離不開，悠仁會不會成為吸血鬼其實是未定論，但成為吸血鬼的話也很好～是我理想的其中一個結局